第9章 守护神与圣女⑶
“星，我们要去哪里？”
沧海跟在守护神后面，有些疑惑。
“神殿外面的世界，你还没去过，期待吗？”守护神打了个响指，两人面前出现了一道大门。
门的另一侧，是热闹的街区。
道路两边都摆满了摊位，或是卖小吃，或是卖糖果，或是卖玩具，再或是文具，让人眼花缭乱。小贩们也不叫卖，在各自的摊位旁插一把大伞遮挡太阳，安静地杵在一边等顾客自行挑选心怡的物品。
相比之下，来往的客人零零散散，在摊位边经常只是看一眼，很少驻足。
此时人间正值六月，头顶的骄阳似火，一股热浪袭来能把人拍中暑。愿意来这里逛街区的人一般都是图实惠，在这样的天气，显然市中心的购物商城是很好的选择。
“星，那个是什么？”
一个摊位上摆着形态各异的人偶，沧海好奇地指着问守护神。
“…”守护神走近左瞧右瞧也不清楚。
他很少会来人间，对于人间这些玩意他一点也不了解，以至于会拿出纸飞机这种旧时代的玩意来送给沧海。
沧海用手指戳着一只玩偶尖叫鸡的肚子，玩偶就不停发出受惊的啊声。
“星你快看，这个和教堂里的钟是一样的哎，碰一下就能发出声音。”
“确实是这样。”
得到了守护神敷衍的回答。
“欢迎光临。”摊位上的小贩看着这两个人趴这嘀嘀咕咕半天，忍不住开口：“是要买人偶吗？”
“人偶？”沧海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不解道：“是这个吗？”
说完又戳了一下尖叫鸡的肚子。
“对，那边是卡通玩偶，这边还有陶偶和布偶。”小贩又拿出几个放在两人面前。
“怎么样？有想要的？”守护神对身旁的沧海说：“挑一个带回去吧。”
沧海点点头，在摊位上纠结起来，最后拿在手里一只尖叫鸡和另外两个布偶。
“我不知道了，星你觉得哪个比较好？”
无法抉择的沧海最终向守护神求助。
“没关系，我的意思并不是只能选一个。喜欢就都买回去。”守护神说：“不用在意。”
“真的嘛。”沧海带着欣喜搜刮起玩偶。
小贩叹了一口气，无视两人在一旁打盹。
“这些可以嘛？”沧海把装满的包装袋拿给守护神？
“嗯。”守护神提着那一大包东西问小贩价格。
小贩所售卖的玩偶大多都和拳头一般大小，小包装袋中足足装了十多只这样的玩偶。
把玩偶从包装袋里拿出来，小贩计算着价格。
“这个也是吗？”小贩拎着一对浓妆的洋娃娃问。
“嗯，这些都是。”守护神代替沧海回答。
“哈哈哈哈哈——终于卖出去了。”小贩突然发出怪笑，把玩偶装回去扔给两人，“既然有缘分，那就收个缘分价，五元。”
“你是说真的？”守护神疑问道。
他虽然对人间不甚了解，但对于一些基础的物价最近还是有了解过的，小贩的报价让他很是困惑。
“别问我，我也只是帮别人看摊子的，平水相逢已是缘，这个价格不过分吧？”小贩舒展身体，一扫之前的颓废。
“原来如此。”守护神似乎明白了什么，点点头，付过钱后就准备继续和沧海逛其他的摊位。
沧海拎着包装袋跟在守护神后面，回过头，刚才的小贩已经在收拾摊位准备回家了，嘴里哼着歌心情很是不错。
“这个是糖葫芦吗？”守护神看着眼前被各色糖衣包裹的水果串，回忆起自己以前见过的冰糖葫芦，勉强能够对上一些细节。
“当然了，草莓芒果橘子菠萝，酸酸甜甜在这个天气最适合了。俗话说得好，在夏天不吃冰激凌来根冰糖葫芦才是正解。”
说完，摊位小贩擦擦额头的汗，灌了一大口冰水，“这么热，要不要给妹妹买几根啊？”
“想吃吗？”
沧海呆呆站在后面，听到守护神说话，她反问：“星你呢？”
“我应该想到你会这么回答的。”守护神无奈地笑笑，付过钱拿了两串。
“欢迎再来啊。”小贩在他们后面喊到。
夏天冰糖葫芦并不好卖，原因守护神也明白，在这样的天气远不如一根冰激凌来得实在。经过刚才小贩的提醒，守护神绕个弯子带沧海进了一家有冷气的商场。
“星，这里好凉快呀。”沧海拉了拉守护神的衣袖，又问：“这里是哪里？”
“这个啊，名字叫做日月购物中心，应该是和刚才那里一样卖东西的地方。”守护神自己也是一知半解，只能简略地回答。
“哦——”沧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两个人在里面到处逛，沧海甚至喜欢上了玩扶手电梯。
“星，你有没有感觉到她们好像都在看我们？”
两人走过的地方都会有人驻足打量他们，眼神怪异，第一次离开神殿的沧海头一次面对这么多陌生人，不免有些紧张。
“那应该是你的错觉…”
守护神话还没说完，就有人上来搭讪。
“你好，初次见面，请问两位是coser吗？”戴着眼镜的男人问。
“星，他在说什么？”沧海一头雾水。
“不好意思，你是在说科塞还是什么？我听不太明白。”守护神向那人比划一个不的手势。
“那请问可以拍照吗？我觉得你们俩特别漂亮，想留几张照片做个纪念。”男人说：“不知道你们cos的什么角色，之后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守护神想了想，从身后摸索出一本《若星经》。
“这是什么啊？”男人接过看了几眼，连忙摆手：“我不信宗教的。”
守护神只好收回去，把经书往身后一抛，那书落地就消失了，像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路人却是没有注意到这样的细节。
“站近一点比较好，可以做一个V的手势吗？”
男人从包里拿出相机，四处找着角度，还时不时跑过来帮两人调整站姿。
“星，他这是在做什么？”沧海完全不清楚状况。
“应该是在拍照吧，一种能把时间定格的道具。”守护神回忆里也有这样的东西，能够把时间印刻在胶卷上面。
“哦——不明白。”沧海眼睛眨巴眨巴，今天所发生的事情都在她的认知之外。
“只要一会就好了。”守护神说。
这样的感觉有点怪异，不能称之为讨厌，也不能算是喜欢。守护神认为这是与自己能力相悖引发的感觉。
“一、二、三，茄子。”
男人喊着意义不明的口号。
守护神和沧海挨着靠在墙壁上露出微笑。
“怎么样？拍得还行吗？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照片我发给你们。”男人滑动屏幕，上面一张张的时间都定格在两人笑容的瞬间。
“星，那个是我吗？”
“啊，对的，就是你。”守护神又掏出了《若星经》，“联系方式就是这个。”
“万恶的传道者，什么时候都忘不了给自己的宗教打广告。”
老板给商场里的游戏机又投了一块硬币，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卖出去几个人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