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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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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天,他会明白。别说,化妆和没化妆差别还挺大的。

没化妆之前的陈月洲虽然肤白脸嫩,一双大眼睛自然而明亮,但因为眼睛短看着圆,始终透着点稚气,还有些土;但化妆之后的他,眼线拉长了眼睛的弧度,瞬间多了几分妩媚动人。

配上中分的卷发和奶茶色的口红,这份颜值,陈月洲自己看起来居然都有些心动。

唯一的缺点就是那胸太平,跟个男人似的。

他顺手拿了两陀卫生纸,塞了进去。

嗯,胸前总算是鼓鼓的了,看起来顺眼多了。

“你干什么去啊,打扮成这样?”陈蕊伸了个懒腰,男技师正亲切地为她按摩后背。

“创造你们两个认识的机会呗。”陈月洲掏出卡,“我去结账,你收拾收拾跟我走。”

……

陈语轩和翟建鹏约会的地址在北川东城区大学城的一家音乐餐厅。

周围都是学校,而这里价格偏高,所以人偏少,气氛极好。

陈月洲从大街上抓了个刚发完传单的年轻男生:“帮个忙,陪我演戏,在金源音乐餐厅吃顿饭。”

对方一听能在他完全消费不起的金源吃饭,邀请人还是两个妹子,立刻点头。

三人一同来到了那家音乐餐厅。

陈月洲一进店就看到了穿着蓝白相间校服的陈语轩,她对面坐着一个相貌平平的男人,是翟建鹏。

陈月洲有些惊讶:“才不到600分?就比张明宇多了200分?”

478:

陈月洲替自己的老师打抱不平:“他好歹是个企业中层啊?那个1600分的条子也不过是个刑警队的队长?为什么翟建鹏的影响力就是c,条子就是a?就是因为长得没条子好?你们这评分系统是外貌协会的吗?”

478摇摇头:

三人在翟建鹏身后的座位处坐下。

陈月洲团购了三份188的单人套餐,他只吃了自己那一份的牛排和牡蛎,将意大利面和果蔬汤推到男生面前:“我不吃素,你都吃了吧。”

这些日子陈语轩虽然天天给他做饭,但这小姑娘家里似乎习惯吃素,她做饭半个月沾不到一滴油水,偶尔的荤菜还是鱼虾这些,导致他现在看到素菜和米面就觉得没胃口。

男生欣喜地点着头,狼吞虎咽咀嚼着口中的饭菜。

等他半盘子意大利面下肚,陈月洲这才施施然开口:“一会儿我给你使个眼色,你就装着打我,说要和我分手,旁边这个妹子你就当她是我姐,台词怎么编你自由发挥,但一定要能引起前桌注意。”

男生听到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一副“我懂我超懂”的表情用力点点头:“保证完成任务!”

陈蕊眯着眼打量陈月洲:“我自己就够了,其实不需要你演这么一出莫名其妙的烂戏。”

陈月洲不以为然:“我妹一直不告诉我她有男友的事,我贸然揭穿不合适,我也得趁着这次机会正面认识这个男人。”

陈蕊:“认识的机会有很多。”

陈月洲:“我妹和我住在一起,这个男的想和我妹同居,我劝我妹不要和男人住在一起肯定不行,只能让这个男的主动不想和我妹同居。”

陈蕊了然:“明白了,你是希望用自己制造些动静,让那个男人知道你和你妹妹是姐妹关系,同时让他今天看上我,知道我是你亲戚后,为了能更多接触我,自然就不会选择让你妹妹搬过去和他住从而断了勾搭我这条桃花线的机会。”

陈月洲微笑:“表姐你很聪明啊。”

陈蕊勾勾唇:“小儿科。”

这时,背靠陈月洲的翟建鹏开口了,正在交谈的三人瞬间沉默了下来。

他问:“轩轩,你最近很累吗?感觉你瘦了。”

对面的陈语轩默默扒着碗里的饭,支支吾吾道:“就是家里有点事。”

“家里,家里怎么了?”翟建鹏关切道,“你爸爸又……?”

陈语轩摇摇头:“我都已经习惯这样子,没事。”

翟建鹏立刻露出关切的目光:“别担心,轩轩,你好好学习,上大学的问题我一定会帮你,等到你出了国,我们就立刻领证结婚,咱们再也不回来了,好不好?”

“好。”

陈语轩重重地点着头,不禁潸然落泪。

对于眼下没有金钱、没有势力、没有爱她的家人的自己,翟建鹏的话总是能给她希望和未来。

翟建鹏继续安慰她:“既然如此,那轩轩,不如你干脆搬过来和我住吧,这样我也能照顾你,你高三了,就剩不到半年时候就要高考了,不能再继续耽搁自己。”

陈语轩闻声陷入了沉默。

她的内心其实是非常想要和翟建鹏生活在一起的。

每次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时,她可以吃她平时吃不起的东西,用自己只在电视上看过的东西,不用再认认真真学习和努力读书,她都可以享有别人辛苦奋斗得来的东西,因为这个男人把一切都会为她准备好。

在翟建鹏的身边,她只需要乖巧如一只小猫,陪着他、爱着他、依靠他就好。

但是,她却又本能地为自己的这种想法害怕。

她总是能在这个时候想起母亲那双因哭泣而红肿的双眼,以及父亲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

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呐喊:不要、不要迈出这一步,因为……

她永远都听不到“因为”后面的话语。

直到一个熟悉声音在她的脑内响起——

“如果你被抛弃了呢?”

这是陈月洲某一天问过她的话。

原本以为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可那天她去学校思考了整整一天,至今没有得出答案。

——如果被抛弃了,那该怎么办?

这个疑问句像根刺一样,无形中深深地扎在她的内心深处。

而当这刺同父母的脸一起出现时,她恍然大悟自己一直以来挣扎的理由:说好会爱她保护她的父母对她都是如此残酷,她又能有多么幸运去获得陌生人永生永世的宠爱呢?

就像大街上的那些可怜的流浪狗一般,谁又曾经不是主人怀中的掌上明珠呢?正是因为它们是眼里只有主人的宠物狗,所以被抛弃的时候才会显得仿佛失去了全世界般的那么可悲和无助。

于是,她想要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又本能害怕这个男人。

“轩轩,你不相信我吗?”

翟建鹏仿佛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把捉住她的手:“轩轩,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对你好不好,你看不到吗?试着相信我,很难吗?”

陈语轩一怔:“我……”

翟建鹏坚定不移的眼神让陈语轩心中好不容易累积下来的理智瞬间烟消云散。

对啊,这个男人成熟、稳重且有魅力,他经历了太多风风雨雨,看过了无数风花雪月,早就不是年轻女孩勾勾手指就能骗去的小男生了。

为什么这么久以来自己会一直深深迷恋着他?

就是因为他和那些小男生不一样,他总是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小心思,然后安抚她逗她开心;他总是能观察到生活中方方面面的细节,然后在问题发生前就替她解决;他从来不会做一些让她觉得不舒服的事,因为他总是无时无刻不替她考虑。

他已经不是朝三暮四的小男孩了,而是一个男人,成熟稳重需要家庭的男人。

他对自己这么好、这么宠,他给了自己从小都没有的东西,她为什么要因为家庭的失败,去怀疑一个深爱自己的人呢?

陈语轩当即鼓起勇气:“我……”

就在这时,后桌剧烈的响声打断了两人你侬我侬的氛围——

只见一年轻男子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喊:“你个贱女人!我都说了分手!你他妈听不懂是不是!还敢带你姐来找我的事?你要不是在床上做起来紧了点,我压根不会看你一眼!”

瞬间,四下皆静。

一时间,整个餐厅所有人的视线落在这位年轻男子的身上。

鼓足勇气的陈语轩:“……”

深情款款的翟建鹏:“……”

全程看戏的陈蕊:“……”

默默吃饭全场群众:“……”

陈月洲:“……”

大哥,我让你自己编分手的台词,谁他妈让你说脏话了啊!

你是看了多少本草榴小黄文才能做到这种台词张口就来啊!

这下好了,你一个人直接carry了全场。

小哥似乎没察觉到自己行为不妥,对着陈月洲露出一副“你瞧我这渣男演得棒不棒,是不是一下子把别人的视线全吸引来了”的眼神,紧接着一巴掌糊在陈月洲脸上。

陈月洲哪知道他唱完这一出紧接着还有一出,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直接被扇趴在了地面上。

匍匐在地的陈月洲:“……”

妈的,难怪你打工只能发传单,有你这么演戏的吗!

翟建鹏被地上突如其来的一具“尸体”吓了一跳,本能地伸手去扶那人,陈月洲一抬头,翟建鹏就看见了一张白嫩嫩的粉脸。

“妈的……”

望着地上那一大摊血,陈月洲气得想给陈悦豪一拳。

可他用尽全力,都不见四肢有任何反应。

478赶紧查看他的身体数据:

陈月洲:“……”

我他妈打架前你怎么不劝着我呢?

现在倒好,整个人和废了一样……

既然硬的来不了,陈月洲只得来点儿不太硬的,他抬眼望着陈悦豪,声音阴鸷而冰冷:“臭小子,看来技校你是上腻了,打算去监狱里安家。”

陈悦豪见血的时候已经呆了,听到陈月洲这么一说,吓得连连退后。

长这么大,他虽然向来对两位姐姐不客气,但都只是小打小闹的,绝对不会轻易见血……

可今儿个二姐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居然冲上来就袭击他,他一时没忍住,挥拳打了她……

谁知道她身子骨这么弱,一拳就倒,又倒霉撞在柜子上,伤成这样……

陈月洲见他发愣,不禁怒:“你他妈打人的时候牛得不行,出点事就这怂样子?还不打120?等着我血流干死在这里吗?”

陈悦豪被这么一吼,清醒过来,他忙拿出手机。

可刚解锁,手又停了下来:就这么送去医院,万一二姐报警可怎么办?

陈月洲看出他的纠结:“我警告你,今天我伤成这样,你给我治好,我就不报警;但你不治,我死在这儿,你把爸妈全抬到公安局门口也救不了你。”

“你……你威胁谁呢!”陈悦豪的脾气又窜了上来,他把手机往口袋一插,“你就那么点儿伤,去门口卫生所看一下不就行了吗?你再乱吼吼,信不信我给爸妈说!”

说着他踢了踢瘫软在地上的陈月洲:“快点起来,去卫生所!”

陈月洲翻了翻白眼:“……”

我他妈要是能起来,你小子还能四肢健全站在这儿?

见地上的二姐状似,陈悦豪没辙。

他想了想,转身去厨房拉来买菜用的四轮推车,将陈月洲从地上抱起,直接以坐的姿势放了进去。

陈月洲身子小,整个人还真陷了进去,身子呈u型卡在车子里,一动也不能动。

像是怕被人看到,陈悦豪又从浴室找了条浴巾盖在陈月洲身上,这才满意地推出门。

478有些担心陈月洲这个姿势会不会缺氧:

陈月洲:“……”

妈的。

这他妈推人还是推大白菜呢?

陈悦豪出了门推着小车子一路狂奔,任凭陈月洲脑袋摇摇晃晃把鲜血洒了一楼道,他站在电梯里的时候还特意低着头回避摄像头,生怕别人不觉得他可疑。

于是,当一楼大堂电梯门打开时,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神色颇为紧张的男孩推着盖着白色浴巾的购物车,购物车的铁架上到处染着诡异的红色液体,一双粗糙无力的小手从白毛巾下露出来,一汩汩殷虹的血顺着指尖垂落在地。

一滴,两滴,三滴。

这时,那手忽然动了动,挣扎着对着人群用力一伸:“救我……救救我……”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敢情这是刚杀完人打算处理尸体被撞见了啊?

……

半小时后,脑袋被包成粽子的陈月洲和挨了路过英雄好汉几拳鼻青脸肿的陈悦豪坐在了公安局的询问室里。

“怎么回事?人是能这么打的吗?打死了你去坐牢吗?”

办公桌前坐着个看似年过花甲老警察,他端起青花瓷的茶杯抿了口热乎乎的茶水,盖上盖子,先瞅了瞅全身破破烂烂还一脸营养不良的陈月洲,又瞅了瞅穿着今年新款阿迪防风衣满面油光的陈悦豪,推了推眼镜:“这么个道理小伙子你不懂吗?还不给你姐道歉?小伙子,姐弟能来北川一起发展生活也都不容易,谁也别太为难谁。”

——这警察什么意思?自己为难二姐?

陈悦豪就差从凳子上跳起来。

是谁冲到自己住的公寓二话不说就给自己一拳?

怎么现如今反倒是恶人先告状?

这老头盯着他们两个衣服就能做出判断?

有毛病吧?

女人的本职就应该是服从男人,二姐挣钱给自己花那是天经地义!

更何况作为一个不带把的女人,不能为整个家族传宗接代本来就是可耻的,他陈悦豪可是陈家唯一的继承人,挣钱孝敬他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丁那是理所应当!

古人都说了,什么男人就是女人的纲……

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满意,但考虑到眼前警察的威慑力,陈悦豪嘴上还是连连应着:“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不打了。”

随后像个无赖似的翻了个白眼,掏出手机,两手飞快地在摁着,啪啪打着字给爹妈告状。

长这么大,别说挨打,爹妈发火骂他的次数十个指头都数得过来,今儿个不但在街上被路人打还进了派出所挨训,这仇要是不报,他就不叫陈悦豪了!

这边老警员已经写好了文书,往陈月洲和陈悦豪面前一摊:“行了,你们俩,在这儿、这儿,把手印一摁,就当是和解了,晚上回去,你这个当弟弟的啊,请姐姐在门口下个馆子吃顿饭,明天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对不?”

“行了知道了。”陈悦豪干脆利落地摁了手印。

陈月洲顿时蹙眉:“这事儿就这么了了?”

老警员侧眸:“怎么?你还想告他?”

陈月洲用力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伤成这样,赔偿都没有就这么了了?”

老警员顿时笑了:“小姑娘,一家人你还谈赔偿啊?”

“为什么不谈赔偿?”

陈月洲一脸莫名其妙:“警察同志,我瞧着你不是看不懂我们家是什么情况,也瞧着你一眼就能知道有什么问题,你和稀泥可以,但你可要想清楚,出了这派出所的门他八成儿一分钱医药费不给我,指不定他今晚还让我睡大街上去。”

老警员的脸色顿时不太好看:“那你要怎样?我找个同志送你回家?看着你进房子?”

“这样,我要一万块的抚慰金,当然这钱不光是抚慰金,里面包括医疗费误工费等等。”

“你还要钱?”陈悦豪瞪大了眼睛。

这个二姐是怎么回事,今天一天吃错药了吧?

出手打人还想要钱?

“要钱,为什么不要?”陈月洲抱着双臂,语气冰冷,“陈悦豪我告诉你,你今儿个不给我钱,我是不会在这纸上签字的。”

来警察局之前,陈月洲早就知道警察不爱管家里这档子破事,中国人喜欢渲染血脉亲情,说到底打断骨头连着筋,管来管去反而里警察不是人。

但如果一方就是不和解、不服软、就是不认“一家人”这个理,程序该怎么来还是得怎么来。

既然得按程序来,那要么就是抓人按行政拘留关个几天,要么就是调解。

拿什么调解?当然是拿钱。

于是刚趁着付医药费的时候他瞥了眼陈悦豪的银行账户余额:1022049元。

以往陈悦豪就是这么剥削原主的,他这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算过分吧?

更何况,他可是来刷分的,如今出师未捷,还在478面前丢了脸,这钱他无论如何都要讨到!

陈悦豪被气得头皮发麻:“你爱签不签,明儿个等爸妈来你就死定了!你先动手还敢要钱,你好大的胆子!”

“我死定了?”

陈月洲对陈悦豪露出同情的目光,凑近他低声笑:“陈悦豪,我打你的时候是在你房子里,走廊摄像头拍不到,你打我的时候也在房子里,可是你却把我的身体推到了摄像头的监控范围内。

你知不知道,单从监控记录来看,是你单方面在对我施暴。我现在不签字,就代表我不和解,我不和解,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我有一万种说辞和方法能让你今晚就睡在这里回不去家,爸妈来了都没用。”

“你——”陈悦豪被吓得后背一僵,他忙扭头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老警员。

一旁的老警员感受到这束迫切的目光,清了下嗓子:“孩子,这年头大街上打架的闹事的被关进来,你说你姐弟俩至于这么闹吗?不然你就给你姐转些钱,你看你,身上穿着上千块的衣服,也不差这些钱,何必让你姐姐不开心呢?对不对?”

“你……你们……”

陈悦豪说到底不过是个打小被家里娇生惯养还没什么文化的熊孩子,从没摊上过什么事儿,从刚才进了派出所就像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眼下被陈月洲随便吓了几句,已经蔫成了萝卜干。

他只得悻悻掏出手机转钱,原主没有智能机,陈悦豪就把钱转在了qq上。

一边打还一边想:等着,出了这局子的大门,看我……看我不打死你!

“行吧,那就这样吧。”收了钱,陈月洲飞速在纸上摁了几个红手印,转身就走。

想了想,他又倒了回来,看了眼老警员:“警官,再打扰你一下,麻烦你拖着他,先别放他走,等我走个二十分钟再放人,免得他一会儿出去撵上我揍我一顿,又把钱抢回去。”

陈悦豪一听,最后的小九九也被人看穿了,此刻气焰全无,泪水开始在眼眶打起转转。

钱没了,小心思还被人看透了,等爸妈明天赶到怕是二姐人早跑丢了!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这时,系统忽然传来机械的播报音。

陈月洲惊了:“我脑袋都这样了才两分?”

478翻白眼:

陈月洲:“……”

这一刻,他又想起了被陈悦豪那一拳支配的屈辱。

太丢脸,他不想说话。

478长叹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

陈月洲瘪嘴,妥协道:“行吧行吧……我做总行了吧……”

这么想着他头也不抬朝外走,刚好外面有人推门而入,两人撞了个满怀——

“谁啊?走路看着点。”陈月洲脑袋疼,他抬头,对上双有些熟悉的眸子。

那人穿了身墨蓝色的警服,原本稍稍有些痞的相貌被制服禁欲的气息这么一衬托,越发显得干练帅气。

陈月洲记得,他是中午吃饭坐在自己隔壁和警察一桌的男人,1600分的家伙。

男人低头,看到阿拉伯人造型的陈月洲,眉毛一挑,神色一瞬间变得幽深,但顷刻间又恢复淡然:“这怎么回事?”

老警员抿了口茶:“还能怎么回事,姐弟打架了呗。”

“打架?”男人背靠在门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像审犯人般瞅着陈月洲,声音低低的听不到情绪,“被人训话也不怕,被人挟持也不怕,吃饱饭就去闹事打架,还真行。”

张茜回以陈月洲同样凉凉的眼神:我能怎么办,我也能很无奈啊!

一番对视后,陈月洲锤了锤额头,四周环视一圈问:“她爸妈呢?”

“昨晚看到她定了婚纱穿,气走了。”张茜长叹一声,无力又无奈,“一晚上都没回来。”

陈月洲见对方父母也跑路了,一时半会儿没辙,只能上前劝她:“小雅姐,我们今天是为了让张明宇和那个女人过不好才去的,你穿成这样,太引人注目了……

人家新娘都是婚车送到酒店门口,跟一大堆亲朋好友还有新郎一起进去的,你就一个新娘带我们俩伴娘,也没个像样的车,一看就有问题啊?你这酒店大门都进不去啊大小姐?”

“这我不管,我就是要这么进去,如果你们不带我没关系,我自己也能去。”张晓雅冷着脸,双目无神,却带着股不顾一切的狠劲儿。

张茜气得头疼:“小雅!你怎么还这样!”

“不过,如果有些人能帮我的话……”张晓雅抬脚,将身侧的小箱子一踢,箱子倒地,洒出一沓沓粉色毛爷爷。新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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