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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娘家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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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家点着灯在吵架, 方公馆却安安逸逸, 外头寒风呼啸着,屋子里却暖烘烘地, 关玉儿躺在炕上睡着, 垫得软软地, 被子还是新式的丝绒。

方金河在旁边守着照应着,一边还给她哼了小曲儿哄着入睡。

关玉儿睡得并不安稳, 大约是手有点疼,或是做了什么噩梦, 有时候会惊一下。

方金河索性脱了衣服跟着一块躺着,枕着手臂让她靠在胸口, 迁就着上了药的手臂, 她要是不安稳就抱紧点摇几下。

不得不说关玉儿才是更加黏糊的, 特别是受了惊吓, 跟块小黏糕似的总是喜欢贴着,大约是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方金河一进被窝她就窝了过去,看起来也心安了不少, 搂着他的手背睡得特别安稳。

现在是黄昏时段,天色已经黑了,但是还没有到睡觉的时间,方金河就在这么躺着, 什么也没想。

窗外的风呼呼的怪响, 屋子里却是温暖又安心, 他眼睛慢慢的眨着,手一点一点的轻抚着关玉儿的背,像是在哄人,又像是哼着曲儿轻轻地拍子,还像是在给她顺气。

方金河拍着 拍着自己也睡着了,而后他突然感觉到关玉儿动了一下,他猛的惊醒。

他以为关玉儿是做噩梦了,没想到关玉儿只是翻了个身。

他看了关玉儿一会儿,又将他抱过来了点儿,吻了吻她头顶,手臂想微微动一下,关玉儿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而后就醒来了。

“晚上了?”她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带着点儿奶音,听起来特别软。

方金河轻轻笑道;“都第二天晚上了,你可真能睡,你还耽误了你老爷去上班,看你怎么赔。”

“哼。”关玉儿软软地推了他一下,“又没叫你和我一起睡,你自己贴上来的,你还怪我!”

关玉儿撑着床要起来,她往窗外看了,外头都点上了灯,屋子里的灯很暗,很适合睡觉。

方金河搂着关玉儿起来,嘻嘻笑道:“今天玉儿签了字要亲亲抱抱的,一上午都只抱了一下,我这不是在遵守圣旨吗?”

“方金河你骗我!你说现在是第二天晚上了,我要是睡了一天一夜,是怎么签字的?好呀方金河!”

方金河觉得他媳妇儿脑袋可真好用,一点失误就将他的骗术识破了。

关玉儿坐在床上,方金河已经先一步穿上了鞋:“宝贝儿要拿什么?要去哪里?我抱你过去。”

“我要去厕所,我的鞋你放哪里了?”关玉儿找了找,看见了,“帮我拿过来一点。”

“这个用不着穿鞋了,我抱你过去。”方金河过去抱她。

关玉儿推了他一下,软软地说:“哎呀你这黏糊实在是太过了嗷,可真不害臊,去个厕所也要跟着!你去开一下灯。”

方金河去开灯,关玉儿已经穿好了鞋,推着方金河坐在椅子上,然后自己去了厕所。

整顿完毕后她开了门,阿香正在门口候着,请她去吃晚饭。

关玉儿吹着风打了个哆嗦,睡意也全没了,方金河走在后头,将毛茸茸的大衣给她披上,问:“伤还疼么。”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一说又有点疼。”

方金河低着头去摸她的手:“我给吹吹,都怪我给你提了醒!”

关玉儿噗嗤一声破了功:“你那是仙气呀?吹吹就不疼了?”关玉儿抬起来了手,声音软软地,又小了点儿:“那你吹一下呗……..”

方金河心里又是乐又是软,他的心就像个面团,总是给关玉儿揉来揉去、蹭来蹭去、撩来撩去,就像去摸一只骄傲的猫儿,那猫儿偏偏躲开了,又将尾巴刚好蹭到你的手,反正就是让你心痒痒的。

方金河躬身突然揉了揉她的脑袋,对着嘴快速地亲了她一下,然后才拖着她的手给她看伤吹吹。

方金河这一连串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关玉儿都还没反应过来,方金河的脸又恢复了一本正经,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留下关玉儿懵了一阵:“你刚刚是不是亲了我?”

方金河舔了舔唇,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没有啊,宝贝玉儿你是不是太想老爷我亲亲了,所以出现了幻觉?”

关玉儿刚想说他不要脸,方金河又立刻说:“不不不,是我太黏糊了,特别想亲玉儿,所以让玉儿出现了幻觉,哎呀都是我的错,我给玉儿吹吹小手儿,再亲亲,好不好呀?”

“哼哼哼!”关玉儿觉得方金河这话特别地坏,先是口是心非地说自己黏糊、错了,但是还是要编她出现了幻觉,听起来就像在逗她,但是偏偏让人不好找错。

方金河将她的衣袖放下,然后凑过去亲了亲她嘴角和下巴,又温柔地蹭了蹭,嘻嘻笑道:“现在不是幻觉了。”

关玉儿被亲得软乎乎的,还挺舒服,也就不和他计较,阿香在前头引着路,翻了方金河个大白眼,她大约已经习惯了。

关玉儿和方金河吃过饭,然后就准备明天回关家要带的东西。

方金河每次带着关玉儿回娘家,礼品是少不了的,不再于贵,是在于有心,他做饭的手艺极好,有时候还会在关家来那么一手。

总之就是让关玉儿倍儿有面子,又让关父特别放心。

如果是这只会做饭的女婿,那就不一样了,肯定被说小家子气。但关键是方金河的事业体面,便能算作他顾家、宠媳妇,关老爷没理由不放心,何琼香有时候还会酸关老爷一两句。

这个时候关老爷就会装模作样教育方金河男人得以事业为重等等,总之就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接着方金河会说,事业是要为重的,但是媳妇是更重要,两方都不能误,如果事业不好就养不起媳妇,所以事业是为了媳妇。

何琼香在一旁听着,差不多是想鼓掌。

方金河做男人做到这个程度,堪称典范。

但事实上他真的是做到了,不是嘴上说说而已,他甚至做得比说得还好,每次回关家,大家都是开开心心。

关玉儿和方金河写了单子,明天在路上买点儿,又在放公馆带了些,又考虑到哥哥回来了,也带了哥哥的礼品,关玉儿是应了承诺拿着工资給关楼白买了双好手套。

样式极好,也十分新潮,皮料的面儿,芯子是皮毛,特别的暖和。

……

夫妻两准备了一晚上,次日开着汽车到了关家。

今日的关家似乎有所不同,关玉儿一看见关父就发现了。

关父从来是特别喜欢方金河带着关玉儿回来,这会儿肯定招呼着让人准备吃食了,可是今日的关老爷却是冷着张脸,还左右盯住方金河,那眼神带着审视,仿佛要将他里里外外看了穿,翻过来覆过去地要瞅出什么花来似的。

肯定有什么事,关玉儿先确定了这一点。

而这事还是关楼白引起的,她哥哥一定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不然父亲不会这样反常。

“玉儿呀……”关老爷叹了口气,“你过来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方金河带着礼品站在大厅里,也没人去接,关玉儿先是指挥丫鬟婆子将礼品摆放,然后才和父亲过去。

关父带着关玉儿回避的方金河,身上带着隔绝,是隔绝了方金河,有种将他当了外人的意思。

关玉儿看见何琼香也一起过来了,几人进了里厅,半途中关玉儿还看见了关楼白从对面走来,关玉儿喊道:“我给哥哥买了礼物!待会拆开給哥哥看,不知道哥哥喜不喜欢!”

关楼白弯着眼睛笑了起来:“玉儿送的哥哥都喜欢,我过去等着玉儿拆礼物。”

兄妹俩分别,关楼白走去了大厅,关玉儿则是跟着父母去了里厅。

方金河在大厅里已经坐在了椅子上,关楼白走过来坐在他对面,两人相互盯了许久,久到一旁站着的刘婆子都咳了一声,关楼白才动了动示意她下去。

“方金河,我认识你。”

方金河呵呵道:“昨天还见过呢,我也认识兄长。”

关楼白冷冷地盯着他:“从前在我们关家,而后是在上元。”

方金河愣了一下。

关楼白的话语还在继续,他的声音特别清晰,“在关家我记得你吓哭了玉儿,后来在上元,我记得你杀了你们的二把手,我说得没错吧?”

方金河冷冷的看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也等待着、猜测着关玉儿从里厅出来时的表情。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目的,但是你和玉儿一点也不适合,她很聪明,但是也特别单纯,别人对她好,她全部是一腔真情。你可复杂得多,你会害了她的。”关楼白顿了一下,而后盯着他,“这次找玉儿麻烦的、吓着她的人,是和你有关吧?你瞧瞧,和你有关的,全部都得吓着她,小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那将来呢?”

…….

关玉儿跟着父亲进了里厅,他一双眼睛看起来很疲惫,他看着关玉儿,像是有些愧疚,又像是迷惘。

他眼睛已经有了不少皱纹,许是昨夜没睡好,今天看起来更多,他老了。

关父年轻时样貌极俊,眼睛也生得特别好,现在年纪大了,也依旧是儒雅好看,但是他不再是意气风发,而是渐渐慢了起来,变得越来越温厚,这是一种标准的父亲的样貌,操心的是整个家、孩子,孩子的未来,而不是为自己。

一旁的何琼香眼睛红红地,看起来是哭过,她先开口:“玉儿呀,你和母亲说实话,方金河对你好不好?”

关玉儿一愣,而后立刻说:“他对我特别好,什么都依我。”

何琼香摸了摸胸口,声音沙沙地:“我就是特别怕呀,心里慌慌的,怕我失误了害了你,怕什么都是假的,怕将来发生什么事……”她吸了口气,真的哽咽了起来,“阿白最是喜欢你,你要是不好,他肯定不好,他不好我也不好,你说他要是恨我,我要怎么办呢……”

关玉儿马上过去抱了抱她,抚了抚她后心,轻声安慰:“我很好呀,母亲这是怎么了?哎呀不要想这样多,我特别好,哥哥也特别好,我们还想着怎么孝顺您和父亲呢!”

何琼香温柔地抚了抚关玉儿的头发,她看起来慈蔼又忧愁:“玉儿真讨人喜欢,说什么都讨喜,是母亲做得不好。”

关父“唉”了一声,说何琼香:“你又哭又哭,想得这样多,待会玉儿都要被你带哭了!”

何琼香立刻抹了抹眼睛,整顿了一下,说:“玉儿知道方金河从前做什么的吗?他从前是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人好不好,我们都不知道呀,他底细这样深……”何琼香顿了一下,像是情绪上来了又要哽咽,她缓了一下收起了起伏,“我们当时就听信他的话、听信了他提供的背景,也不好好去探究,就草率的把你嫁了!他要是个坏人,我们就是把你往火坑里推!”

关玉儿安慰着她,而后温和笑道:“母亲想得太多了,方金河从前做什么都和我说了,我们还说了好久呢,什么都告诉了我,父亲母亲想听什么,我都知道呀,我和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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