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小雅·····第三更
距离龙潇失控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那一个星期里，除了梅丹佐之外，没有任何的人类或者天使见到龙潇，听梅丹佐说，龙潇一只关在屋里。
那屋就仿佛是龙潇的心，当龙潇把门死死关上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他把自己的心也一同关上了。
顾普生等人也自然不会去打开那扇门，因为，仅靠他们是无法打开的，常常有人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这个铃是蓝冰·····或者是龙潇自己给自己系上的，那么到最后，打开这个铃铛的人也就只剩下龙潇了。
谁也不行，哪怕是龙灵，一个星期前的那件事情，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而顾普生也基本上没有回过住所了，因为他忙着找凶手去了。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哪怕顾普生让很多的护卫去找了，哪怕他是用搜查令一点一点仔细的完整的探查了一遍论破爱的办公室和罗奥斯的家里面，那里，没有丝毫关于小黑的痕迹。
就连顾普生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对的，自己是不是错了。
可是，除了这种可能性之外，就没有任何的可能性了，哪怕是考虑过罗奥斯的能力是分身这种情况，可是当他听到乌列告诉他罗奥斯的能力就仅仅只是变亮之后，他就否决掉了。
因为，小黑之所以叫小黑，是因为他全身漆黑。
至于论破爱，顾普生可以认定他是同伙，可是，他们也把这货给抓过来审问了一道，什么也没有问出来，而顾普生他们也背负上了一些罪名。
进展到了一个星期前就再也没有前进的倾向了，反而越来越后了，每一天晚上，顾普生坐在办公桌上的时候，总是在思考，小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不相信小黑的智商是超过他的，因为就从他所做的那些看起来就很智障的举动就可以看出，小黑并没有多么深的城府，即便他的手法有多高超，除了他刻意留下来的证据之外，也没有任何有用的证据也不足以他是一个多么高明的天使，就从他写的那两封信就可以看出来了。
小黑的性格张扬过度了，并且不是刻意为之，而是性格使然，就冲这一点，顾普生也可以断定他不是高智商天使，当然了，还有一种情况。
加百列，唯一一个在樱落骗过了他，骗过了无数的人的加百列很有可能会做出这种装疯卖傻的事情上面，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案件就先不要破了，赶紧溜吧。
谁也看不透加百列那个怪物的脑子是怎么想的，就像普通人看不懂顾普生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一样，顾普生也看不懂加百列的计划，而加百利每一次都可以看透他的想法。
这就是人与怪物的差距。
这种感觉除了在加百列身上感受到过，其余的时候，他都没有感受到，哪怕是在小黑的身上，都没有这种感受。
这也是为什么他断定小黑不是加百列的重要原因。
难不成，真的要等到下一个受害者出现才可以破吗·····难不成就要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又有一个【罪人】被虐杀而死吗？这是我想要的结局吗？
自己为什么会加入这个案件里面？就是因为他不想再看到又有一条生命离开了这个世界，先前龙潇问他的那个问题，我们抓住了小黑真的好吗？他已经有了答案了。
任何的生命都有着【罪】，依其的大小而裁定惩罚，而不是个人这种想杀就杀，想怎么弄就怎么弄的想法。
对，这个世界，这个社会是不公平，但人们依旧遵循着这个社会的规则？为什么？为什么人们知道不公平却依旧遵循着？他们难道不知道反抗吗？他们难道都是一群蠢猪吗？
即使不公平，这依旧是我们所生存的世界，我们所依赖的社会，我们知道不公平，但我们依然能够去承受那种不公平，因为我们是人，只有不会思考的动物才会去选择不去忍耐，最后落得一个悲哀的结局，只有承受不住不公并自诩为【改变者】的懦夫才会去做一些违逆规则的事情。
这种人，并不能在社会中好好生活，他们只会落得更悲惨的待遇。
因为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丛林法则，适者生存】。
谁也逃不掉，谁也不能逃。
正面面对才是一个强者真正的做法，而不是选择去违逆它。
小黑，就是这种人，抱怨着社会的不公，宣扬着改变社会，以及为了自己的私欲而杀害天使，这些小黑做的，说的，干过的，都是一个懦夫的行为，都是逃避的行为。
很悲哀是吧？没错，这就是我们。
所以这个世界上，强者才会这么少。
没错，我扯远了，所以，即将回到正题。
“顾君，你都五天没有好好休息了。”深樱轻轻的抚摸着顾普生的银发，“你快点去休息一下吧，即便是你，在这种情况下，也一定会吃不消的啊。”
“没事，我还行。”说着，顾普生就喝了一口咖啡，然后继续看着前面四起案件，试图找出小黑的作案时间，可是，都找了这么久了，结果他也知道了。
随机杀人时间。
这就是答案，顾普生现在也把这些文件全部放在了桌上，看着一脸担忧的深樱，苦笑着说道：“我真的没有事，对了，我准备去一趟公园，你们中午就自己解决一下吧，有什么问题找乌列，还有，让罗勒那家伙过来一下。”说着，他就像以往一样摸了摸深樱的小脑袋，笑道：“我一定会回来吃晚饭的。”
“管你呢。”声音从身后响起，因为是风清扬的声音，顾普生没有在意，也正是因为没有在意，他就被手刃了脖子一下，闷哼一声，倒在了深樱的怀中。
“大爷的，这货骨头够硬啊，疼死老子了。”风清扬揉了揉手，小矮子在一旁戳了戳已经完全昏迷过去的顾普生的脸，嘿嘿笑道：“顾大哥已经熟睡过去了，不用管他了。”
“这傻瓜，还说自己没问题。”深樱轻轻地梳理着怀中顾普生的银发，轻叹一声，“小风，你叫多米斯洛和罗勒来这里吧，顾君有点重······”
······
“我去，这些人有够阴的啊。”顾普生摸了摸后颈，看着面前的那已经熟悉得不得了的男子，无奈地说道：“所以说，又咋了？把我叫过来。”
“你太累了，就像深樱说的那样，你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男子笑着说道，然后指了指自己对面的那个空座位，笑道，“来吃点早餐吗？”
“服了你们了。”说着，顾普生就坐到了男子的对面，他望了一圈这个【花园】和不远处的那个教堂，淡淡说道：“我说，有什么吃的啊？”
“豆浆，油条，牛排，米饭，炸鸡，可乐选一个吧。”男子打了一个响指，面前就出现了一堆的东西，顾普生看了一眼可乐，就把他推了过去，“我不喝这种东西。”
“怕什么，现在的你早就已经不对这个有影响了。”说着，男子就把可乐开了，顾普生耸了耸肩，然后吃了一口油条之后，男子又说道：“注意吃快点，恐怕没有多少时间了哦。”
“什么意思？”顾普生疑惑的皱了皱眉，“难不成又有葬礼吗？”
“葬礼？”男子笑着摇了摇头，“这可不是什么葬礼啊，这一次可是，处刑。”说罢，那和顾普生一模一样的面孔上，一个诡异的笑容露了出来。
······
“呼，今天终于就是最后一天了啊。”小雅吁出一口长气，看着身后的咖啡厅，露出了苦笑，“下次再也不要来这里兼职了，真的好那啥啊······”
说着，她哼着小曲，朝着一个人烟稀少的方向走了过去，并且没有发现，黑暗之中小黑睁开了眼睛，露出了极为贪婪的笑容。
······
“处刑？”顾普生疑惑着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男子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口可乐，“反正等会你就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现在你就好好在这里吃你的早餐吧。”
“哦。”顾普生白了他一眼，混着豆浆又吃了一口油条，也在他刚刚吞下这个混合物的时候，钟声响起了，男子微笑着说道：“看到了吗？我都说了时间不够了嘛。”
“那走吧。”顾普生也没有墨迹，把油条和豆浆都放下了之后，起身朝着教堂的位置走去，男子微微一笑，也跟了上去。
“问个问题。”顾普生走在前面，淡淡道：“你知不知道小黑是谁啊？”
“知道啊。”男子笑道到，顾普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的想法你都是知道的吧？毕竟在我的脑子里生活了这么久了。”
“知道肯定是知道的。”男子顿了一下，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不过，还不能告诉你真相，毕竟，这个真相牵扯到了太多的人和天使了，如果由我开口的话，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顾普生停下了脚步，把目光往后一转，看着男子，男子温和一笑，没有作答，顾普生看了他很久，最后耸肩一笑，“行吧，反正我都知道这个样子。”
“你的思路是对的，但还缺了一点。”男子开口了，这一次，一直都是眯着眼睛的他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对金色的眸子，如同天使一般，金色的眸子。
“梦，预示着过去，也预示着未来，梦，可以代表你内心中最深处的愿望，可以让你感受到快乐，悲伤，绝望，恐惧或者痛苦，当然，也可以去实现你自己的愿望。”男子那金色的眸子看着顾普生的黑色眸子，嘿嘿笑道：“咋了？看我的金色眼睛就惊呆了吗？”
“这倒没有。”顾普生摇了摇头，看着那个顾普生，露出了一个不好描述的笑容，看着悲伤，却又不悲伤，看着很无奈，却又不无奈。
“你，应该就是我的结局吧？”顾普生轻声说道，男子微微抬眉，“看你怎么选择了，不过，这的确是一个结局，这一点，我是不可否认的，但是，一个人的命运是很难被预测的，因为有着变数，特别是你啊，普生。”
“你的命运本来就是特别惨的那种，恐怕死都是被顾天草那货给饿死的，但是，因为天使的降临，改变了你的命运。”
“我不是什么预言家，就算我是，我也不会直接告诉一个人的命运如何，未来怎样，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你不觉得生活，未来都失去了一些应有的光彩吗？顾普生，你可以认为银发金瞳就是你的未来，你也可以走向另外一个未来，当然，我可以帮你。”男子伸出了手，笑着说道：“当你选择握住我的手的时候，我是可以帮你改变未来的，我可以让你回到神迹日，我可以让你有机会改变这个世界，只要你握住我的手，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
“死去的人可以复活，失去的记忆可以回来，一切都会恢复成原样，当然了，你现在的力量也会随之消失，龙灵，小梦，深樱也都不会遇见你，嗯，小梦我倒是不清楚，不过这都不重要，龙大哥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能会和蓝冰结婚生子，龙大叔也不会死，会依然笑着陪你打闹，当然了，我也可以让神迹日不会发生，让天使不会降临在地球。”
“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这样的未来，也拥有着无限的可能性，顾普生，感兴趣吗？”男子笑着抖了抖自己的手，顾普生脸色也微微柔和起来，笑着说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已经是注定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去改变了，一切都会有着他们自己的定数，没有蓝冰，也就没有现在的龙大哥，没有龙灵，也不会有现在的我，没有天使，也没有像现在我们能够交谈的机会。”
“回到过去，改变未来是挺好的，可是，还是算了吧。”顾普生锤了一下男子的胸口，笑道：“就这样吧，别聊这个事情了。”
男子看着顾普生那个笑容，愣了一下，金色的眸子里露出一些复杂的神色，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哪怕是悲惨的结局吗，你也要这样一直走下去吗？顾普生。
······
“小雅呢？”暗鸦冷冷地看着面前的服务生，服务生打了一个冷颤之后，指了指门口，“小雅姐已经离开了，她的兼职已经结束了啊。”
“那边走的。”
“城东的方向。”
“嗯。”暗鸦招呼也没打，就推开门走了，没办法，他就是这么的有个性。
·····
“这个·····就是处刑吗？”顾普生看过去的方向，一共有七个处刑的台子，第一个是绞刑，第二个是钉死，第三个就单纯的是一个十字架，第四个很奇特，有着两个处刑台，第五个是一个切割台，第六个则是铡刀，而第七个很模糊。
“好了，处刑该开始了。”男子愉悦的拍了拍手，带着诡异的笑容看向了一个蒙着面纱男子，他看见了两位客人已经入场了之后，鞠躬致礼，然后带上了第一个处刑犯。
“第一位，她私藏了一个仇人的儿子，并且真心待他，就如同亲儿子一样，可惜，当他的婆婆发现的时候，杀死了她的养子，并把她告上了法庭，于是，判以她绞刑。”男子笑着说道，而当男子刚刚开始说的时候，顾普生就懵了。
当处刑人把第一位处刑犯的头罩揭下来的时候，顾普生的瞳孔就已经开始微微缩小了，因为那是雅思尔德的面容，苍白而又憔悴。
“咔嚓！”当顾普生再一次回过神的，雅思尔德的脚下的木板一空，脖子上的绳子死死嘞着她的气管，不让她得以呼吸，过了一小会儿，雅思尔德的脚不再扑朔，而是径直地停留在了半空之中。
“第二位，他是一位屠夫，屠戮着的是生命，活生生的生命，这与我们平日所吃的不同，他们是屠宰生命，即便他有着愧疚，有着无奈，可他依旧是杀害了无数的生命，再次，我给予他钉刑！”男子高声念道，而处刑者也已经把第二位处刑犯，也就是列夫托尔加在十字架上，从腰间掏出了五个大钉子，分别钉在了手心，脚踝和心脏的部位。
“第三位，他们是一对恶劣的学生，他们什么都敢做，只要有钱，他们可以为了钱去杀人，为了钱去伤害其他无辜的人，破坏别人的家庭，你说，有没有罪呢？所以，我在这里判以他们以最厌恶的身体去接容对方的灵魂。”男子指向了那两位被处刑的人，当他们被揭下面纱的时候，两人的皮肤和他们本身的肉体是极其不相符合的，而且，不断有着蛆从两人的身体里往外爬，源源不断的往外爬。
“第四位，是我们的杀人犯先生，他一生作恶无数，却没有得到最为公正的惩罚，所以来到了这里，并且，我会对他进行属于他的刑罚。”男子说着，就抬起了他的双手，微微张开，说着，处刑者就将小黑对尼斯洛旯所做的事情，一一的重新做了一遍，最后，第四位处刑犯倒在了切割台上。
“第五位，是极其特别的一位，也是今天接受处刑的最后一位。”男子说着，就看向了顾普生，眼神突然冷漠了，“这位，是一个天使，女性天使，她有着一个很宠她的哥哥，也有着喜欢的一个人类，她有着几位人类朋友，并跟着他们去了闹鬼之山，最后结下了坚定的友谊，而最后，执行者将判她私自勾结人类之罪行，并执行，铡刀之刑。”男子说完后，没有理会顾普生那已经愕然的目光，而是看向了最后一位处刑犯。
她有着姣好的面容，黑色而又轻巧的翅膀，身材很好，皮肤也很白昼。
她很美，可是她的脸上却带着悲伤，痛苦以及绝望。
“小雅······”
“咔嚓！”
铡刀以及处刑者没有任何地点情感，就这么一下子切断了小雅的身体，金色的血，洒满了天空，大地以及充斥在了顾普生的视线之中。
“小雅！！”顾普生睁开眼睛，猛地坐起来，看着全部愕然的众人，环视一周，并没有看见小雅，急忙向罗勒问道：“小雅呢？她在哪儿！！”
“她不在啊，暗鸦好像出去找她了。”罗勒指了指门外，顾普生的脸色刷一下的白了，一秒之后，立即大吼道：“现在，全部都快去把小雅找到！！！她就是下一个处刑犯！！”
“处刑犯？”罗勒歪着头，显然没听懂。
“死者！！小雅就是下一个死者！！”顾普生怒吼一声，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不要问我为什么！！现在应该还有机会！！！快点去找啊！！不惜一切代价！”
“我去找龙大哥。”顾普生一下子下了床，冲向了龙潇房间的方向，罗勒看着依旧没有反应过来的所有人，大声说道：“相信老顾的话，就快点吧！”
······
“龙大哥！”顾普生迅速拍打着龙潇的房门，急声吼道：“现在没有时间让你消沉了！！！小雅就是下一个死者！！快点啊啊！！！如果我们来得及，她就真的死了啊！！”
“龙大哥！！”
“你倒是他妈的回我一句话啊！！”顾普生吼了一句，然后，大门，轰的一下被打开了，龙潇神色冷然的看着顾普生，然后伸出了手。
“我知道了，老顾。”龙潇把顾普生拉了起来之后，立刻说道：“我和梅丹佐去市中心往北开始找，你们依次找剩下的，找到了用火铳发信号弹。”
“知道了。”顾普生点了点头，然后眸子微微一凝，“圣惩？”
“带着。”龙潇默默地点了一支烟，眼里已经藏不住那快要溢出来的怒火，“我早就他妈忍不住削了那个孙子了。”
······
“全部护卫，近卫队出动！！找一个雇佣兵天使的妹妹，名字叫做小雅！！快快快！！”
“现在，全部天使都回去，谁在外面乱走动，一律关进大牢！”
“快点，快点！这是对陛下以及他们最为重要的人！！都他妈的快点给我动起来！！”
“快快快！！”
“把整个羽鸠城都给我找遍了！！”
“老顾？”暗鸦的声音响了起来，顾普生扭头一看，一脸愕然的暗鸦正看着他，顾普生心里一横，开口说道：“你妹妹就是下一个死者！！快点找到你的妹妹！！快点啊啊！！不要他妈的问我为什么了！！真相重要还是你他妈的妹妹重要啊！！”
“当然是我妹啊！”暗鸦吼了一声，然后双翼猛地一震，一冲而上，而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天色已经漆黑一片了，更别说，今晚没有月亮。
“砰！”蓝色的信号烟雾从城东升了起来，顾普生扫一眼之后就没有在意了，他继续扫视着四周。
“砰！”又是一个蓝色烟雾升起，那个方向是城西，顾普生没有太在意那个，当他开始回想那个世界中，他所看见的那副场景。
绞刑对应着高空坠落而死。
钉刑对应着被钉死。
互换身体对应着换皮。
切割台意味着对尼斯洛旯的执法。
那么······
“城南和城北！！赶快去！！两个地方一起去！！”顾普生嘶吼一声，然后率先冲向了城北的方向！
“快啊快啊快啊快啊快啊！！”顾普生嘶吼着，速度不断的加快，双眼血红，当他抬头一看的时候，速度不禁慢了下来。
在城北的城墙上的一根长枪中，小雅赤裸着的上半身被钉在那里，双眼睁大着的，金色的血液还在往下流，脸上的表情是痛苦而又绝望。
“老·····顾·····”暗鸦的声音响起的同时，顾普生猛地一回头，低吼道：“别看！！暗鸦！！”
噗通一声，暗鸦跪倒在了地上，双目呆滞，全身上下都颤抖着，顾普生连忙扶住了他，低声说道：“不要看，暗鸦，冷静，冷静，这一切都是幻觉，这一切都他妈的是幻觉啊！”
“小雅·····小雅·····”暗鸦颤巍巍的伸出了一只手，朝那半截尸体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她，可是，却什么也做不到。
城南的方向，一个绿色的烟雾弹缓缓升起，看到那个烟雾弹，顾普生也跪在了地上。
蓝色代表没有发现，黄色代表还活着，绿色就是·····死亡。
“小雅······小雅······小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暗鸦痛苦的声音在整个羽鸠城中响了起来，顾普生摇摇晃晃的举起了冰火妖姬，并且射出了绿色的烟雾弹。
第五个被害者，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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