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做人不要想太多

接到肖瑞制造替身机械人的任务的逐星者号，此时正停在小行星带的一颗形状不规则的岩石小行星上，小行星翻滚着，长2.5公里逐星者号，如同趴在一块被谁扔出来的一块大石头上一只小虫子。逐星者号看似一动不动，其实正全力启动静力场，由此产生的力量作用在小行星上，改变这颗小行星的运动轨迹。放在宇宙空间漆黑的背景下，没有参照物，小行星和逐星者号仿佛一直在原地打转。　为了不损失小行星原本的动能，使力的方向自然不能与小行星运动方向相对，要么顺着它原本的轨迹、要么从侧面，整个过程看似缓慢，但那是放在宇宙尺度下，三十多个小时后，小行星跨越了一万多公里，在虚空中画了一道弧线，进入到逐星者号上的超级计算机演算的轨道中。　此后，逐星者号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继续加了一把力，让小行星的速度更快，一头撞向百万公里外的一颗小行星，逐星者号这才离开小行星表面，飞向下一处目标。同一时间，相隔数十万公里的一颗小了不少的小行星上，一艘采矿船也正做着类似的事情，同样的还有其他两艘采矿船。　逐星者号本身加上三艘采矿船，相对于整个工程量来说有些捉襟见肘，所以工作行程安排得相当紧凑。　探索飞船也有任务，时刻监控着小行星的轨迹，记录数据，此外还有一艘用探索飞船的部件组装的探索2号，没有隐身等一些功能，只是用于监控探测已经完全足够。数据传到逐星者号上，以地球上的电脑硬件组装的超级计算机，紧锣密鼓地进行同步演算，随时修正。　随着小行星的前进，当太阳的光辉照耀到这些小行星上，反射的光线落在地球上一些观测设备的视线中，立刻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作为地球的一大威胁，地球上观测、研究小行星的科学家并非一个两个，不少国家都有研究小行星的机构，监控小行星的动向，其中以美国的美国航空航天局（nasa）投入的人力物力最多，前两年，他们还发射了小行星探测器，完成了撞击小行星的试验。　较为完善的小行星监控系统，让他们第一时间观测到那些轨道发生变化的小行星，起初他们还以为发现了新的小行星，很快他们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接二连三在一些不该出现小行星的轨道上发现了小行星的踪迹，即便研究了许多年，面对这种情况，这些研究人员也是一脸懵逼，难以置信眼前的一切。不过，好歹他们是一些精英科学家，专业素养不错，经过一番计算讨论，得出较为一致的一个结论：那些小行星不知什么原因改变了轨道！　一通电话直接打给nasa才上任没多久的局长吉姆·布里登斯廷，得知此事，这位众议院军事委员会以及科学、空间和技术委员会的成员并没有立即相信，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谁打电话给他开玩笑，这个玩笑可一点不好玩，他发誓，要是知道是哪个混蛋干的，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一再询问，他发现打给他电话的是nasa的内部人员，十分认真地重复了一遍，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黑着脸的吉姆·布里登斯廷赶到观测中心，第一个命令是要求彻查一遍监控系统，他怀疑是系统除了故障，不说多么高深，按照一般科学常识来说，小行星根本不可能毫无征兆地改变轨道，并且还不是一颗两颗，怎么看都不真实。　随后，工作人员检查了两次，确定监控系统没问题，又检查第三次的时候，吉姆局长基本上已经肯定不是系统故障，那些小行星确实改变轨道，事情大条了！　几分钟后，美国总统接到一通紧急电话，他正在会晤某同盟国的国家元首，正与对方进行亲密但却不怎么愉快的交谈，具体的，也就是为了国际贸易、难民一类的问题扯皮，听完电话，总统也是再三确认了事情的真实性，然后摊摊手，对那位元首道：“伙计，或许我们可以先放下眼前的小问题，我们有更大的麻烦！”这一次关乎人类存亡的大事件，小行星要是真的撞地球，大家都完蛋，什么贸易、移民问题、种族问题、宗教问题倒是不再是问题。　没有理会那个元首不明所以，美国总统立即赶往nasa中心，六月份的时候，nasa刚制定了一份计划，名为“保卫地球”，提高对小行星的侦测摧毁能力，总统私下怀疑nasa是不是又找借口骗取经费，因为有一些科学家信誓旦旦地宣称小行星撞击地球什么的是小概率事件，哪想到才过了几个月，就出了这档子事，这下子打脸……不是打脸的问题，搞不好大家一起完蛋的问题。　一路上总统专线电话不停，调集相关的科学家和相关的官员，同时联络其他大国的元首，通知此事并共享情报，等到了nasa中心的时候，一些专家、学者也已经到达或者通过网络联系上，甚至有老牌天文学家、有预言小行星会撞地球的学者、甚至还有畅销科幻小说家，一干人等正争论不休。　对于小行星改变轨道这一点，倒是一致认同，问题是原因是什么？　如果是一颗的话，可以说是受到了外来的游星的撞击，一下子数十颗小行星改变轨迹，可不像是什么自然现象。如果不是自然现象，怎么解释？　有科学家揣测是人类所不知道的自然现象，比如小行星带进入了一个活跃周期、太阳系进入宇宙中某个区域带来的影响之类。　也有揣测外星人？只是，外星人推动小行星干嘛？像电影里一样，要来毁灭地球？真有这个技术干嘛这么麻烦？而且毁掉地球有什么好处？占领地球不好么？　各种靠谱不靠谱的猜测，乱糟糟一片。　现任美国总统可不是学天文学的，他是商学院出身，当总统之前是个商人，许多小行星方面的知识，也是来的路上临时抱佛脚看的，听了各种揣测，一个有建设性的都没有。来到nasa中心，他只是再次确定了这件事的真实性，听到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至少不用担心小行星明天就撞上地球，至于具体的轨迹，已经调动美国最新最强的超级计算机运算，短时间不会有结果。　总统可不会干等着出结果，作为美国总统，他考虑的问题是，万一小行星真要撞地球，怎么应对？　此事，不是美国一个国家的事情，是全人类的事情，美国总统随后与几个大国的元首进行电话会议。　经过一番讨论，各国元首基本达成一致，密切关注小行星的动向，协同制定应对小行星的方案，对于舆论进行控制，对小行星异常的信息管制，暂时不对大众公布，以免引起全人类的大恐慌。　普通民众不知情，日子照常过，而对于这些知情人来说，今后相当长时间都会处于对未来的担忧和恐慌中。　地球的另一边，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也正在一个简陋的简易板房中，一点也不担心小行星撞地球，舒服地啃着零食，通过一台普通的个人电脑，观看着外太空小行星影像。　具体的施工过程，肖瑞已经看过，感想么……就是头晕眼花和吓人，因为小行星一直在翻滚，又是那种随时要砸在脸上的感觉。现在肖瑞观看的是一些较为特殊的小行星，或是说形状奇异，因为其中的一些以前没有人看到，未来也不再会有人看到，它们未来将会成为火星的一部分；或者是构成材质特殊，富含较为珍惜的矿物，也有对地球人来说貌似不那么珍贵的，比如说——水。其实只不过是许多人的错觉，习惯了水的存在，生命离不开水，水可以说是最珍贵的资源之一，推动富含水的小行星坠落火星，自然是将其变成生命星球必须的流程，地球上的水资源，绝大多数也来自于小行星，只不过那是数十亿年前的事情。现在肖瑞所做的，算是重复这一过程，现在那些富含水的小行星还只是悬浮在虚空中的大冰块，未来会成为火星上水资源的一部分，滋养火星生命。　其他还有不少资源丰富的小行星，看得肖瑞眼馋，也被他当作了私有物品，特别是被地球天文学家划分为矮行星的谷神星，以及其他一些直径在数百公里大型小行星，即使现在无法推动，以后也作为资源星，一次性推不动，一点点地挖总可以。　汪汪汪……！　外边小黑和小黄叫了起来，有动静！肖瑞当即拿了强光手电，又操起一根电棍出了房间。　强光手电的光扫射，隐约见到一个人影跳墙逃跑，肖瑞也没追，这种事近来已经不止一次，害得他晚上睡不好，要是抓住这些家伙的话，他非得狠狠戳他几电棍不可。至于是什么人，肖瑞懒得去想，无非就是那些个在附近租了地也种起芦荟的家伙。　为了搞乱视线，肖瑞已经放出一些芦荟护肤液让他们拿去勾兑，只要能买到，要赚钱也轻松，只是这帮人贪心不足，惦记着他的芦荟护肤液配方，为此也是想尽的办法，比如找机会跟他套近乎，找借口请他喝酒吃饭，可惜肖瑞根本不会理会，请他抽烟，他也没这个嗜好；还有人买通工人，肖瑞一察觉有工人不守规矩，立刻辞了那人，即便那些工人只是一些村妇，根本不可能搞明白芦荟护肤液的调配方式；他们也把芦荟护肤液调配的方法想得太简单，以为摸进作坊里探看，就能搞明白似的。就算肖瑞当着他们的面配置，他们也没有可能学会，即便这样，肖瑞也不可能给他们看，芦荟护肤液的秘密能多守住一些总是好的。至于他们偷偷摸摸的行为，也配合一下，得做做样子不是？　对于这些人，肖瑞其实也不是太在意，能用这些手段的，层次也就跟他差不多。只是这些人确实烦人，所谓小鬼难缠，就是这种人，肖瑞也没什么好办法断了他们的心思，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强芦荟园的安保。　芦荟园所谓的安保也就是一堵墙加上两条土狗，威慑力貌似不够，要不再买几条凶猛一些大狗？！　如今的芦荟园两只土狗确实看不过来，肖瑞又租了一些芦荟园临近的田地，期间还遇到农民涨租金，狮子大开口，翻倍的涨，一群农民还闹上门来，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如今，肖瑞用得着在乎那点租金？哪怕是翻倍。只是给他们加租金不值当，倒不是蔑视农民，肖瑞自己也是农民户口、农村出身，知道现在这帮农民的德行，别的地方不知道，他们这附近的农民，其中不少人天天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牌桌上，就靠着田租、老人的社保过日子，整天巴望着拆迁。这一次加了田租，违反原有的合同，也属于扰乱原有租地市场、抬高租金的行为，有了第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最后协商下来还是加了租金，只是没有翻倍，按照目前大米价格重新计算。　其实，解决了购买电脑硬件的钱一事，肖瑞并不想再扩大种植规模，不过，数据录入中心那边需要资金和芦荟护肤液维持。　现在，芦荟的种植规模扩大，护肤液作坊的生产的数量倒是没增加，反倒减少了一些，只是除了原本的芦荟护肤液，增加了一个产品芦荟护肤液浓缩液，也就是没有稀释的原液，少了加水等工序，原液的价格是原本的十倍，效果更好，依然供不应求。　其中三分之一，肖瑞通过一些渠道放了出去，落到那些制作山寨护肤液的人手上，至于他们是加10倍的水，还是加100倍的水，那就不是肖瑞管得了的。　剩下的主要用于数据录入中心积分兑换，数据录入中心的临时工，已经不止是本地大学城的大学生，省城一些大学的学生也会坐着地铁来挣积分，换芦荟护肤液带回城里销售。数据录入中心倒是没有扩大，来了一些新人，也走了一些老人，因为家庭、工作、学习等各种原因离开，其实并没有完全断开联系，只是现在数据录入更加专业，团队分工更明确，不需要那么多人，那些离开的人依然会送回一些新的数据资料，比如那些去上大学的高中生，到了大学学到一些专业知识，填补了数据库的一些空白。　一些团队甚至拉了大学里的老师入伙，也不奇怪，老师也要吃饭也要生活，只是学校那一点死工资哪里够，不少老师都有挣外快。对于这些老师，肖瑞是欢迎的，毕竟老师的知识面更深更广，能解决的问题更多，圈子也广，不过，对于老师也没特别优待，一切按照规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