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章 李然的出逃
白霜霜坐在自己的马车里,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春桃也看出白霜霜的担心,便宽慰道:“大小姐,您别担心,既然李小姐说已经想通了,那多半是没事了。” “可是她想通了什么呢?”白霜霜反问道:“总觉得她的样子有些怪怪的。” 正当白霜霜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马夫的声音突然在门外传来:“大小姐,李府的马车加快了。” 白霜霜一惊,立刻在春桃的搀扶下打开了车门,在颠簸之中看向前方,果然,李府的马车已经拉开了好长一段的距离,而且所去的方向也不是大觉寺,而是要从另一边的城门出城! “跟上去!快!别跟丢了!” “是,大小姐。” 马车剧烈的抖动起来,若不是春桃拉住,白霜霜差点要摔下马车。 “大小姐,您当心!先坐进来吧!”春桃一手扶着白霜霜,一手就要将门关起来,却被白霜霜制止住。 白霜霜一脸急色的盯着那越发跑的快起来的马车,对马夫喝道:“你快一些!” “可是大小姐,城中不得奔驰啊!”马夫为难的说道。 白霜霜也知道城内是不能骑马或驾驶马车狂奔的,但是眼见李然所乘坐的马车已经跑得越来越远,白霜霜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尽量追!” “是、是!大小姐!” 白霜霜心中懊悔不已,她自责自己应该要看好李然,更自责刚才不应该让李然独自去面对陶方!显然李然所说的想通了,只是骗她的,李然上马车之后就想着的就是要离家出走! 正当白霜霜愧疚不已时,却看到前方的马车上已经拉起了一面有提督府标志的三角旗,白霜霜当下就明白,李然这是要冲出城门了! “快一点!”白霜霜猛拍了一下马车车壁。 “大小姐!前方有守卫!” 就在李然的马车冲出城门的一瞬间,守门的守卫也立刻来了好几人用长矛对准了白霜霜所乘坐的马车。 马夫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用尽全力的拉紧了缰绳,硬生生的将马车停在了几名守卫的面前。 “马车里的人立刻下来!”其中一名守卫大声呵斥道:“立刻!” 眼见白霜霜闭上眼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只得走下了马车。 “大胆刁民!竟敢在天子脚下驾马逞凶!”一名守卫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上前去抓白霜霜。 春桃见状立刻拦在白霜霜的身前:“各位大人请息怒,我家小姐是翰林院侍讲白正中之女。” “哼!一个区区侍讲之女,就敢在城内奔驰,给我抓起来!” 白霜霜屈了屈膝:“各位大人,民女实是有要事要办,心急之下,才会做出这等事,还请各位见谅。” 守卫冷哼一声道:“没得商量!就算是天王老子今日也跑不了!抓起来!” 百般无奈之下,白霜霜只得对那似是领头人一般的守卫道:“这位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守卫见白霜霜的态度始终都很不错,想了想,也还是给了白霜霜一个面子,同白霜霜走到了一边。 “有什么事快说!说完就给我束手就擒!” 白霜霜一脸淡然的从衣襟内掏出玉坠子取下,递给守卫:“大人可否看在这个的份上,就饶了民女这一次?” “哼?竟敢收城门守卫?你好大的胆子!”守卫将玉坠子一把抢过,一边仔细看着玉坠的成色一边道:“现在有了这个证物,你就等着——” 白霜霜见守卫的面色大变,心中也有了数,跟着道:“大人你看,这个东西是否可以救民女一命呢?” “这、这是……”守卫起先面无人色,回过神来后立刻双手将玉坠捧着还给白霜霜:“小姐……小人不知小姐竟是受王爷之命,小人职责在身,还请小姐原谅。” 白霜霜将玉坠收回戴回脖子上:“无碍,本就是我太过鲁莽。但今日之事,还请大人能为之守密。” “一定,一定,小人绝不会将此事上报。” “多谢大人。” “那……小姐现在还需出城吗?我这就为小姐安排。” 白霜霜看向那早就没了李然所乘马车踪影的城门,李然已经出城许久,现在追出去,只怕也不知要往哪个方向追。 “不必了。” 与其去追不知去向何处还一路狂奔的李然,不如先将此事告知给陶方,陶方毕竟是跟着太子李元毅的人马,想来脚程也不会太快,现在追去应是来得及。 而正当白霜霜打算乘着马车转头去追赶陶方时,就见陶方忽然骑着马一路狂奔而来。 守卫大惊,怎么今日在城内疾驰闯城门的人如此多?赶紧就带着人上前拦下,只是还没等他摆官威,陶方就已经跳下了马,顺手从袖中掏出太子李元毅的令牌。 守卫顿时无言以对……看来今日不止城内疾驰闯城门的人多,还都是惹不起的人…… “她呢?” 陶方额上带着一层细汗,想来也是一路顶着烈日从城外赶回来的。 “不见了。”白霜霜焦急的道:“陶方哥哥,你到底同晓筱说了什么?怎么会刺激到她?” 陶方回想着刚才的事,沉默不语。 ——“陶方哥,我就快要嫁人了。” 陶方听了这话微微一愣:“如此快?我还道你与那兵部侍郎之子的好事,会在明年才定下来。” 李然失望的追问道:“你认为这是好事吗?我要嫁作他人妇,于你而言竟是好事?” 陶方不知为何,有些不敢直视李然那灼灼的目光,只得模棱两可的道:“你能寻得一户门当户对的人家,自是好事。” “那若是我所托非人呢?”李然快速的抢过话来道:“若是我并不爱那个人,而那个人,也并不爱我呢?将来嫁入府中,要与三妻四妾争风吃醋,抢夺同一个男人,你也认为是好事吗?” “你是指这几日城中的传言吗?”陶方敛眉说道:“此事只是传言,而传言并不可尽信,霜霜当日也深受传言之苦,就是因为大家都太过轻信传言。你对那兵部侍郎之子本就有先入为主的观念,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