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六章 姗姗来迟三更
时间,一刻刻过去,距比赛开始,也只剩下一柱香的时间,这个时候,穆白依旧未能现身。
唯一“-正版G,◎其、他Yd都G是盗版g&
同样在这个时候,不但看台上的许多修士出现了躁动情绪,就连那名来自姜家的裁判,也隐隐蹙起眉,然后露出了一丝冷笑。
这裁判乃是一名老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看上去行将就木,但其一对眼神,却格外的阴鸷!
这是一位灵师!
一位灵师初期的宿老!
其不知已活了多少年,在姜家的地位甚高,同时,其也是姜洛尘一脉的重要人物之一。
这场比试,由于比赛双方的炼丹修为都达到了玄师境,姜洛尘玄师中期,而穆白,根据以前的成绩,亦被评定为玄师巅峰!
此种比赛,裁判已不是一般的玄师境炼丹师所能胜任,所以,各大炼丹世家在安排比赛之际,便准备特意派遣一名灵师,来担任此职。
而,又由于这场比赛是在姜家的展场中进行,所以派遣的这位灵师,按照惯例,也应是从姜家挑选。
老妪与姜洛尘同属一脉,原本应该避嫌,但其本便是姜家高层,位高权重,拥有安排赛事的权利,以其手段,谋这裁判一职,实在太过简单。
至于这其间所隐藏的道理,自然也不用多说。
“看来这另一名选手穆白,是准备弃权了!”
慢慢地,老妪嘴角的冷笑,变得有些森然,一道幽幽声音,也从其口中传出,散落在整个赛场之内。
顿时间,看台上的修士震怒了,原本便压抑的情绪,亦终于纷纷爆发。
“这穆白也太狂了,我等来到此处,便是为了看他比赛,他居然弃权,也太不将我等放在眼中!”
“此子始才有些名声,便如此目中无人,看来也不是什么放得上台面的人物!”
“真是晦气,特意来看他的比赛,让我们如此苦等,就已经很是过份,现在其居然还弃权,真把我们当猴耍啊?”
“……”
“既然如此,鉴于穆白主动弃权,老身宣布,此场比赛,乃是我姜家洛尘……”
老妪声音幽幽,正准备继续说下去,看台上已经传来一道清脆叱喝,将她的话音打断。
“老巫婆,休要胡说八道,木头哪有放弃比赛?”
说话的正是汀雨萱,此时此刻,少女已被气得怒目横瞪,柳眉倒竖。
距比赛开始还有一柱香,按照比赛规则,穆白根本便不符合弃权的条件。
老妪向汀雨萱看了一眼,皱了皱满是沟壑的额头,正要继续开口,将那“胜出”二字说出,另一道更直接的骂声就传了过来。
“妈了个巴子,老阎婆,你莫要乱带节奏!我家阿白只是有事耽搁,何时说过要弃权?况且此时距开赛还有一柱香的时间,纵然你是裁判,也不能信口开河,故意诬陷参赛选手。”
杨萧也急得拍席而起,若是让这老妪直接宣布姜洛尘胜出,那穆白岂不憋屈到死?不但没了堂堂正正得击败姜洛尘的机会,就连最后争夺丹王的机会,也同样没了。
老妪无视比赛规则,妄图以权谋私,简直是在诛心!
“不错,距比赛开始还有一柱香时间,这时便宣布比赛结果,岂不是为时尚早?”
听到杨萧这句话,原本激愤的人心,亦突然平定下来。
这些观看比赛的修士,此前之所以恼怒,也是因为期望太大,而穆白又迟迟不现身的缘故。
有此情绪在内,再被那老妪刻意煽动,心中的不满自然便便会喷发,有一两句抱怨,也不奇怪。
但现在,听到杨萧的解释与质问,这些人激动的情绪,却便蓦地平静了。
明眼人都能出来,杨萧和汀雨萱二人,与穆白的关系不浅,连这二人都说其有事耽搁,那就真的有事耽搁了。
谁能没点琐碎杂事烦心,若连这都要抓着不放,也就太没意思了。
“三四个时辰都等了过来,谁还在乎这一柱香?穆白若真是有事耽误,我们都能体谅!”
“的确,一柱香而已,就再等等又有何妨?”
“听说那穆白炼出了‘六纹破厄丹’,现在天玑圣地以此丹药名声大噪,穆白作为此丹的开创者,天赋何其惊人,若只因一柱香的时间而错过他的比赛,就孰为可惜了。”
“是极,一个有望问鼎丹王的存在,若被这一柱香耽误,就太不值得了。”
“……”
一瞬间的功夫,风声全部倒向了穆白。
白发老妪眼睑跳动,不甘的看了杨萧一眼,仿佛是想将其这张面庞映在脑海,却不想杨萧居然继续放开嗓子,道,“诸位道友,这是偏袒,绝对的偏袒啊!
这老阎婆与那姜洛尘都是一个姜家的人,其自知姜洛尘不是阿白对手,便想以这种卑鄙龌龊的方法来排挤阿白,实为可恨!
杨某便想问问了,老阎婆,你这样做,可想过你姜家的名声?”
一句话说完,老妪直接被气得全身颤抖,头顶的簪钗更是胡乱抖动,她颤手指着满脸笑意的杨萧,几欲开口,却无措辞。
杨萧这次,完全是站在道义的制高点,将她给狠狠地击败了。
就连一直表面平静的姜洛尘,此刻,也微微蹙了蹙眉。
其实他也未料到,老妪竟会来上这样一出,他虽对穆白满心恨意,满心怒火,但却从未想过,要以这种卑鄙的方法将其排斥在外。
他姜洛尘也是心高气傲的人物,纵然对穆白有千般不满,万般怒恨,但比赛就是比赛,他不可能去僭越规则,要胜,他要胜的堂堂正正,至于败,他也会败的心服口服。
以这种卑劣手段提前将穆白排挤出局,谋得一场毫无意义的胜利,他不屑为之!
“好!好!好!”老妪盯着杨萧,一连道了三个“好”字,才恶狠狠的道,“老身就再等他一株香的时间!看他一株香后,到底能耍出什么样的花样,至时,若他还未到来,便休怪老身按弃权处理了。”
老妪话音落定,面色已阴沉的能滴下水来。她迈开脚步,正准备返回席位上坐下,再度不想,一道洪亮声音,竟蓦地从赛场入口处传了过来。
“不用等了,穆某,便在此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