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第1285章 谁管他
“我道歉!”
月明疯了一样的大喊着,而安德烈刚刚用力的手,却没有停下来,他抓着月明,好像抓着一只无关轻重的小鸡仔一样,根本是没有半点放松或者是什么其他的感觉。
他回头看了一眼吴敌,然而吴敌确实眯着眼睛冷笑道:“怎么,我们的月大少,终于想通了?”
“……”月明愤怒的看着吴敌。
他实在是想不到,吴敌竟然如此之恶毒,竟然是用当初自己用的方式,来告诉月明一件事。
你干的出来的,我当然也干的出来!
说实话,倘若是吴敌真的自己上来这么做,月明没准还没有这么恐惧,可是安德烈这个人,却太恐怖了。
他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对生命漠然的感觉,好像一条生命,在他的眼中,也不过就是跟草芥一样毫无关系。
甚至于说,人命在他的眼里,不过是跟土鸡瓦狗的一样感觉。
这种感觉,不是一般人能够伪装的出来的。
月明也是大家族出来的人,当然知道一个真正的杀手应该是什么样的。
而吴敌找来的安德烈,仿佛就是专门为了自己准备的杀手一样。
这么一来,月明岂能有不怕的道理?
简直是怕的不能更怕了。
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吴敌只要一个眼神,眼前的安德烈就是能毫不在乎的把自己扼死。
对于安德烈来说,扼死自己,恐怕跟扼死一只小鸡仔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就是了。
这是最让他恐惧的地方,也是最不想接受的结果。
但是这理由,他要如何说,只能是看着吴敌愤怒无比。
然而吴敌的眼神也变得狰狞了起来,他呵呵笑看着月明:“月大少,你这么不友善的看着我,很难让我相信你等一下能不能好好的道歉啊,要不然,安德烈,你想个办法让我们的月大少老实一点?”
安德烈根本不懂得分辨局势,吴敌怎么问,他就怎么回答,当下便是看了月明两眼道:“免得待会他跑路,反正下跪只需要膝盖就行了,我们把胳膊折了应该问题不大。”
说着,安德烈也是看着月明的胳膊,跃跃欲试。
而月明听到这么一番言论,顿时吓的是差点尿了裤子。
这能是随便折了的事情吗?
安德烈折了自己的胳膊,那自己以后吃饭难道用脚不成?
顿时他急切的大喊到:“不要,我道歉,我诚心诚意的道歉!”
吴敌却眯着眼睛看向了月明,呵呵冷笑一声道:“我怎么有点不相信的意思,我觉得还是折了保险点吧?”
上官仆射此时也是凑上来呵呵笑着道:“老大,不如就给整成我那样子,手骨断成三截?安德烈,不用你亲自动手,我来,这事儿我有经验。”
他平淡的说着,话里却是带着一股浓浓的威胁意味。
只要月明不是个傻子,对着威胁的意味听的那也是一清二楚,当下月明一点架子都是不敢带着了。
“别,别,你们千万不要,我马上按你们说的去做!”月明甚至连半句狠话都是不敢说了。
他知道了,自己今天碰到的,全都是一些疯子。
自己要是今天在这里,还想有一点点的幻想。
那无疑有可能导致的结果就是,自己回不去了!
而吴敌此时才是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安德烈,你就放他下来把,大家怎么说!”
在场众人都是一阵哈哈大笑!
尤其是这些保安。
虽然他们呆在明月山庄没有受到过什么不公正的待遇,没有人鄙视过他们,也没有人指责过他们什么,但是这些保安都是明白事理的人。
他们不管怎么说,都是清楚保安的待遇的,经常的被这些公子哥们鄙视或者是轻慢。
此时,京城顶尖的一号公子哥,却是在她们面前,要给自己的兄弟们,跪下道歉!
所有的保安,都是情不自禁的昂首挺胸!
他们本身对明月山庄就稳固的心,此时也是变得已经崇拜了起来。
甚至于说,对于吴敌,现在已经不是尊敬了。
已经上升到了崇拜的程度!
吴敌如此的举动,已经是让他们感受到了一种极大的鼓舞。至少,他们在明月山庄,是被当作一个人来看的。
甚至,他们是家人,吴敌并没有把他们当作下人!
他们拿着最高的工资,享受着最好的训练,吃着最好的饭菜,享受着别人应有的尊敬。
吴敌在无形之中,收获了手下所有保安的性命。
至今而至,只要吴敌一声令下,那么手下的保安,会毫无顾虑的直接豁出自己的性命,只因为吴敌的一句话!
而月明此时,被安德烈带到了灵堂当中,他这才是看清楚了,这在明月山庄大厅之中设置的灵堂,到底是为谁而设的。
居然是保安。
见到这一幕的月明愣住了,好久好久,他才是想到了,自己和月无双的计划,倘若不是吴敌手下的这些保安,或许,就真的是已经得逞了。
现在的孙渺,或许就在他们手里。而自己和吴敌等人,也不会有这样尴尬的场面了。
“自己,一直是小看了吴敌啊。”月明此时,终于是生出了这种想法,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而他此时站在灵牌前,站了半晌,终于是安德烈看不下去了,询问了吴敌一句:“先生,他为什么还不跪下,要不要我帮他一把?!”
吴敌冷冷道:“要是不跪下,那你帮他的时候,别忘了,按照你刚才的想法来。”
月明听到这里,才是无奈的回头。
看着吴敌的眼神也是带上了一抹惨笑。
他知道,自己跪下之后,自己将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也将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累赘。
但是,为了生,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跪下!
当下,月明失魂落魄的重重跪在了地上。
甚至没有用放在地上的蒲团,就是那么直接的跪在了地板上。
而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月明高傲的头颅,也是低了下来。
他没有再做无谓的抵抗,只是对着灵位,重重的磕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