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今日不上朝
随着戚凡一声低喝，青梅园中梅香纷落，一股冷毒之气忽而急速远逝。
这时，勾恨剑光飞掠，一抹星光闪电般追去。
稍后，勾恨剑自动返回，戚凡感觉剑仿佛刺在了一团棉花里，不过显然逃离之人不敢露面，这倒不是说那人修为境界不高，连勾恨剑也无功折返，这分明预示着窥探之人的修为境界不俗。
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夜悄悄地恢复了冷沉。
戚凡沉思不语，冷妹也是疑惑不解，倒是朱薇俏脸一愣：“这人的气息怎么这么像小侯府侯小强呢...”
“你知道他是谁？”冷妹惊道，薇儿怎么这么厉害？
“我偏不说给某皇子听~”见戚凡目光期待，朱薇瞥眼鄙夷道。
“嗯，今夜挺冷的，这样吧，朱薇你晚上来本皇子房间暖被。”其实朱薇已经说出了此人，但见她那个态度，戚凡忍不住恶作剧道。
“我就不去，是皇子便了不起么？”朱薇越发鄙夷道。
“你呀，真是，走，薇儿，咱回房去，不理他~”冷妹嗔了戚凡一眼，而后一手挽着朱薇的胳膊道。
翌日清晨，天空冷媚，戚凡从修炼入定中醒来，蓦然发现自己的魔元体好像长大了一分。
其精神也很饱满，通身畅快。
今天是年底的最后一天，王赞的珍宝铺在元帝城中心正式开门营业，朱铭章因为今日不上朝，便亲自到场捧气，倒也引来了无数人的观摩和恭贺。
珍宝铺名为“不凡来鉴”。
而戚凡则在膳后带着汤鸢和杨亮，朝武王湖旁的王府而去。
掳走了人家的宝贝女儿，戚凡若不负荆请罪去登门拜访，心里会过不去。
况且，神画的典故何为，他急切需要搞清楚。
然而不巧的是，王府竟然府门紧闭，问府门前的两个守卫后才得知，昨日暮色时分王毅奉旨去了皇宫。
至此未归。
“或许王大人正赶着此刻上朝呢~”一守卫忽然说了一句。
戚凡摇了摇头，心里总有种莫名的不妙预感，此番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确令人有些焉耆。
因为他知道，每年年底最后的一天，不上朝。
“皇子，属下多一句嘴，不是还有两家忠良大臣么？”汤鸢见戚凡神色不佳，媚眼低垂道。
“嗯，对，走。”戚凡眼睛一亮，又朝着元帝城东侧走去。
那里集中了当朝不少文武大臣的府邸，其中有两家乃当朝二品高士，在朝中这两人一直心向元帝戚决天。
他们算是两个老忠良，一个姓万，另一个姓古。
在数月前，戚凡当时预感到生机将尽时，正是在这两个大臣的帮助和掩护下才脱身远逃。
本身，他也打算在拜过王府之后，会着重和万、古两府建立联系——一方面是感恩，另一方面是日后朝中需要他们的策应。
然而，当戚凡一行三人赶到万府时，竟再度吃了一个闭门羹？
万府门厅无人把守，敲门也无人理应，感觉府内好像无人居住，静悄悄的？
不得已，他们又来到了古府，结果竟同万府一样，府门紧闭，府前空空如也。
“这是怎么回事啊？”杨亮也甚为不解，即便去上朝了也不可能连个守卫也没有？
敲门也没有人理应？
正巧一个路人从古府门前走过，汤鸢叫住了他：“这位大哥，敢问这古府内怎的无人呢？”
那路人看了汤鸢一眼，诧异道:“姑娘怕不是元帝城之人吧，你等未曾听说么，如今朝中重臣全都换作了圣帝的心腹幕僚，原来那些大臣不是死的死，便是告老还乡...”
戚凡急道：“那敢问这位大哥，这古府之人去哪呢？”
路人摇头道：“这个在下也不清楚，兴许被杀了吧...”
“戚圣，我必杀你！”
待路人走后，戚凡陡然满脸桀骜的怒气，几番转念之间，他越发觉得自己需要一些雷霆手段：“走，去汪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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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元帝城东侧赤月湖旁，矗立着一片豪华而庄严的宫殿群，这里住着数十号名人和大臣。
赤月湖不像是一般的湖泊，此湖一弯三转，镶嵌于山中，甚是蜿蜒幽静。
湖旁有数座高山，风景自然雅致，若放在地球来看，这里绝对算是名圣奇迹。
在这片宫殿群旁，也就是距离赤月湖最近的地方的一座山下，有一幢古老而不失格调的大宅院，这宅院里面正居住着当朝一品大士汪柏春。
此宅院就简单两个字：汪府。
今日天气很好，阳光明媚，群鸟鸣唱。
汪柏春显得很惬意，在几个随从的护卫下，一身平服的来到了赤月湖旁闲庭信步，一边哼着小调，还一边提着一鸟笼逗鸟玩儿。
他惬意，因为今日不上朝，这很难得。
“老爷今日难得如此雅兴，小的们也正开心呢~”一年轻随从在他身旁半真半马屁道。
“好坏年年皆如此，何故自我为庸人？昨日寥落无人问，从此不闻遁空门。”
汪柏春随口一吟，立即引来几个随从的叫好，不过他并不买账：“你等几个混账可知晓老爷方才在说什么吗？”
“朝朝性情习相近，平生不齿附庸人；他日登台唱粉墨，不叫狼烟染清尘。”
不待几个随从说话，从一旁忽然走来三个青少男女，其中一布衣少年男子正是戚凡，他满面真诚笑意，朝着汪柏春躬身拜道：“不知汪伯伯可否还认得我？”
“你等何人，大胆！”几个随从瞬间凶神恶霸，盯着戚凡等三人。
“这位少年竟然还记得汪某许久之前所作过的一首小诗？”
汪柏春盯着戚凡仔细端看了一阵，但依然毫无印象，便摇了摇头，顺便支开几个随从：“你们几个混账退下，休得无理！”
戚凡躬身笑道：“小时候，汪伯伯每次都会带些糖果去那深阁小院给我吃，每次我都开心得不得了...”
汪柏春听后一阵讶异，继而大惊，接着神情巨震，看上去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浑身还有些颤抖：“你...你...还活着...”
说着，汪柏春竟然当着众人之面，情难自已地流下泪来。
原本他以为随着元帝自缢，那太子凡——后来当他听说太子凡陨落乌江，还独自痛心疾首了好一阵子...
看着眼前这位早已年过半百的花甲老人如此动情，戚凡感动道：“正是，汪伯伯，我还活着...”
汪柏春近前一把拉着戚凡的手：“好，好啊，活着就好，走，快，去我府上说。”
几个随从瞬间石化，就连汤鸢和杨亮也是一脸懵，这可是当朝一品大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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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不上朝。
许多文武大臣都携亲带眷去城外通天堑游玩散心，本是难得开心得日子，可当一个消息忽然传来的时候，谁也开心不起来。
圣帝下令午后处斩三品大士王毅？
这令所有在外游玩的大臣浑身一阵颤栗。
谁能知道明天自己会不会是圣帝的下一个刀下之鬼呢？
“这皇朝莫不是气数将尽矣...”一武官站在通天堑某湖边，悠悠低叹。
“龙太尉，那王毅虽乃鲍府之下幕僚，但此人为人耿直磊落，大人此次可不能袖手旁观啊~”一谋士站在这武官身侧，一脸焦虑道。
“孙谋士言重了，圣帝一旦有此杀孽之心，便是谁也阻拦不了啊~”武官摇头落寞道。
“哼，孙某估摸着圣帝想要王府祖传那幅神画而未果，故此才动了杀戮之心吧~”谋士略有讥讽之意道。
“回吧，这游玩之心此刻已是全无，幸好，今日不上朝。”武官摆了摆衣袖，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