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否则我就把这些拔了。
“大哥......”
郁君修哽着嗓子轻唤了一声。
郁君诚的手,再度落在他弟弟的肩上,“医生一早就来看了,心理咨询师也开导过她了,不过医生说啊就连她都很意外,卿酒言听到......那个消息后格外的平静,没任何过激的反应,极其配合治疗,只是不说话,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睡觉。”
格外的平静......
郁君修听着这几个字,心口一时间五味杂陈,却发现他很难想象出卿酒言不平静的样子。
印象中的她,除了面对她哥那次落崖的崩溃,就总是理智和美丽的
“我想进去看看她。”
“记得去换身衣服。”郁君诚提醒道。
郁君修沉默地点了下头,拖着缠着绷带的脚走到了旁边的无菌室,在医护人员的指导陪同下换好了无菌服,进到了单人间的icu。
躺在床上闭目休憩的卿酒言,忽然睁开了那双紧闭的蓝眸。
方才正仰望天花板的杨静,用一种神奇的,就算是躺在床上依旧能把人逼迫到居高临下的角度望向他。
“出去。”
冰凉的声音从卿酒言带着氧气罩的口中发出,沉闷湿漉,比起二月的寒冬更为冷酷,不掺杂一丝的情感。
把刚进到病房,还没能走进几步的郁君修给瞬间冻结在了门口。
“小酒,我知道你现在生气,没经过你的同意就动了手术,但我也是为了......”
“我说出去。”
第二句话,依旧是驱赶。
卿酒言抬手,把她面上的氧气罩揭掉,胸口起伏,用力呼吸了几口。
她白皙的右手抚上自己正打点滴的手,威胁的眼神斜睨向再也没敢往前走上一步的男人,
公事公办的口吻。
分明是生死有关的事情,从她的嘴里讲出,却不过像是在谈每天会遇上的生意。
郁君修僵硬着一张憔悴的脸站在门口,嘴巴微张,一个声都没发出。
卿酒言皱着眉头忍痛,手抓住那些维系她生命的东西。
“你别动!我走,我现在就走!”
郁君修急忙担心地白手,说着人就已经转头打开icu的病房门。
离开了这个地方,等他换下衣服走出时,已经是一身的汗了。
郁君诚站在门口看着这个弟弟,摇了摇头。
挽着高贵的盘发的辛顺慈心疼的上前,抱住自己这个最小的儿子,拍着他的肩膀安慰,在一旁对自己的大儿子朝病房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小修,你听妈妈的话,你先回病房躺好,别人也不愿意见你,你留在这儿也于事无补。”
“她没不愿意见我!”
郁君修顶撞辛顺慈的话,跟没长大的孩子没两样,反倒是把两位比他年长的家长看得更加心痛。
“小修,母亲年纪大了,你别让她再为你担心,你心爱的人倒了一个,你还想在惹出什么事吗?”
“可是大哥......”
“听你大哥的话!”辛顺慈严厉地说道。
她叹了口气,对着一旁的人招手,立刻有人把轮椅给送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