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愧疚在心却下毒
望着手中的回元丹,荀欢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荀烁的问题。若是不给吴一服下,岂不是承认自己炼丹失败?若是给吴一服下,自己心中有难免有些小愧疚。
“唉,什么仇什么怨?”荀烁装模做样的摇着头,双手背在身后,俨然一副老者的模样。荀烁的动作配上四五岁孩童的模样,瞧来甚是滑稽可笑。
荀欢瞧着手中的一半焦黑,一半粘稠的椭圆形回元丹。心中想道:“仙修之士应该不会被毒药毒死吧?而且我用的药量温和,即便用火不恰当,应该对人也是无害的。”
心里不断的暗示自己的荀欢,扭过头去将回元丹塞进吴一口中。一旁的荀烁喉中猛咽一口口水,下意识的将双手护住脖颈。
“要是没有丹炉,咱就先别练了好吗?你这技术会吃死人的。”
荀欢闻言,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半转过头,眼睛的余光死死的瞪着荀烁。荀烁被荀欢瞪来,下意识往后快退数步。
察觉到荀欢的目光仍旧没有移开,荀烁干脆转过身去不去看荀欢。嘴里念叨着:“不看不看,王八下蛋。”
荀欢看着吴一展现出来的痛苦与不堪的表情,心中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爬过,心中充满了愧疚。
“修士体魄健壮,应该不会被毒死吧?”荀欢心中不断地安慰着自己。
好在回元丹的效力很快就展现出来,吴一的外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很快,吴一身上除了血迹之外,再无受伤的痕迹。
“能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将吴一放在一个稍微隐蔽的地方藏起来,荀欢便打算去往林若说的雪莲山一探。
荀欢来到荀烁身边,轻声对荀烁说道:“吴一重伤未好,你在这边好好看着他,免得他遭受灵兽袭击。等他有了自保能力,你便可以隐藏起来,莫要让他发现了你。如果顺利的话,我会很快回来。”
荀烁瞧着荀欢好久,见荀欢眼神坚决,便也很乖巧的点了点头。荀欢再三叮嘱,制作灵符的事情莫要忘记。
其实对于荀烁,荀欢还是很放心的。荀烁对于刻符、炼丹的能力,那是与生俱来的。任谁也无法强过他。而荀烁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因为贪玩而误了大事。
荀欢再次施展其匿影冠的威能,悄悄向着雪莲山行去。
荀欢心中也奇怪,修士修行本是为了追求长生。为何世人却是为了抢夺一件资材大打出手,甚至出现杀人夺宝的情况?这与修行最初的本心岂不是有所违背?
或者,大多数人修行的初心并非长生,而是像自己一般,为了变得强大而寻仇吗?荀欢脑海中不断的闪过这些想法。
但是仅凭荀欢的阅历,此刻怎么能够体会得到这仙修界千百万年来演化的规律与内因?
想来想去,却想不出的答案,荀欢干脆不再去费心。一心一意的催动遁器,终于在天色黑下来的时候,来到了雪莲山附近。
幻域所谓的夜晚,与白天差异并不是很大。对于已经习惯不用肉眼来探查周围的修士来说,更是无伤大雅。
荀欢站在山脚处,却发现这雪莲山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得多得多。放眼望去,这雪莲山自成山脉,连绵数百里。在群山之间,一座山峰高耸入云,巍峨的伫立在其中。就好似众星捧月一般将其拥护起来。
若想探查中间山峰的山顶高度,那却是万万不能。因为这座山峰暴露在荀欢目光之中的只有一部分,另一部分则是向上隐藏在云间。而这云之浓厚,就连荀欢的小观天术也无法穿透。
而如此之远的距离,荀欢那微弱的灵识又怎么能够探查得到那么远。为了防备这雪莲山内有埋伏,荀欢并未敢直接进入雪莲山范围,而是在外绕着雪莲山探查。
当荀欢来到雪莲山脉另一边的时候,灵识之中反馈到一股强烈的灵力波动。
而这灵力之中至少含有三种不同的灵息。“这幻域之中还真是不太平。”
这股灵力的波动,自然是有人在此处斗法导致的。荀欢本来不愿再招惹是非,可总是事与愿违。
就在荀欢打算扭头就走的时候,荀欢突然察觉到一道熟悉的灵息。荀欢再三思索,决定还是一探究竟。若是要荀欢见死不救,荀欢此刻还是做不到。
“道友何必如此,你即便再费心思也无法斗得过我整个宗门。倒不如归顺我们,想我执事也不会怪罪于你。”
“你杀了我的同伴在前,又重伤我等在后。此刻却是说要既往不咎,大言不惭。即便我刘某身死魂灭,也要为我的同伴报仇雪恨。”
“道友真是意志坚定,就连我也要折服一二。只可惜,你的同伴却不能像你一样了。我只需心念一动,你同伴体内的引灵符便会立刻将他体内的真玄涣散。那时,他们可就与凡人无异了。”
“莫说是与凡人无异,就算是身死魂灭,我等也不愿沦为他人为奴。”
“刘兄,今日能与刘兄并肩作战,是张某何等之幸。今日能与刘兄同生共死,吾等平生之愿足矣。”
“好感人的话语,真是惹天怜悯。只可惜你等若是不能为我所用,那便只能为我所杀。”
“杀”字话音未落,荀欢已经来到战场百丈之外。百丈距离,虽是灵修法器威能范围之外,但若是有心探查,也定然会发觉不一样的地方。
可是所有人都将八成心神放在斗法之上,哪里还能够全心全意探查周围能够隐藏的危险。
荀欢见到斗场中人之时,却发现三人全都认识。其中二人衣衫褴褛,就连手中法器也是残缺不堪。可见早已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斗法。
而二人对面的一名红袍修士却是衣冠楚楚,不见一丝受伤的样子。“若是想瓦解幻域之中的势力,便先从你开始吧。”心中低声自言自语道。
就在荀欢自言自语时,三人僵局已经打破。红袍修士祭出一柄短锤,短锤不知是何材料制成,在挥动之时泛着火红光芒。短锤夹杂着狂风,眨眼间就来到二人身边。
二人怎敢大意,分别将手中法器祭出,以便阻挡短锤。二人祭出法宝,一是一把残剑,一是一方残印。
之所以称为残剑与残印,乃是法剑之上竟是出现数道缺口,而法印之上却是少了一角。不知这样的法器还能留有几分威能。
红袍修士见二人祭出的法器,也是哑然失笑。“你二人已经沦为这般境地了吗,这样连凡间农具都不如的破铜炼铁也好意思再污人眼,看我破了它。”
红袍修士手中法诀连掐,短锤挟风而动。狂风将残剑与残印相触,残剑与残印竟是连方向都无法稳定。就见残剑与残剑纷纷调转方向,二物碰触起来。残剑与残印相触,残剑立时再次崩坏一块,而残印也是一震。
不待二宝分开,红袍修士的短锤已到。短锤摇身一变,立时变成三尺大小。锤身对这残剑与残印狠狠地砸将下去。只一下,残剑顿时断成两节,残印四分五裂。
红袍修士见状,面上嘲讽之色更甚。口中道:“死到临头无谓抵抗,苟且偷生却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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