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味 拍卖会
从吴家离开之后,花小宓就直接去往敏城。
为了避免麻烦,她忽视了招财进宝的反抗,直接一把塞进灵兽袋,找了个小客栈住了进去。
七八天的时间,她将那块矿石提炼炼制成引雷针。
之后她混迹于各大商铺小摊,淘买了不少结丹所需之物,打造出一流水的傀儡,顺便还提升了一下那几个僵尸的等阶。
反正僵尸跟傀儡也差不多嘛,敲敲打打也没弄出什么毛病来,只不过看起来变得更丑了,身上带着浓烈的恶臭。
这也没什么嘛,她还差点为此被挠上几爪子呢。
磕磕绊绊总算是弄完了,接下来只需要找到能够承载引雷针的阵盘就大功告成了。
只是制作那阵盘的材料需要日火金精,若在旁的地方,这东西也不算什么,可此地在几百年前突降雪山,导致火属之物日渐稀少。
物以稀为贵,日火金精倒算个好物件了。
花小宓跑遍敏城都没买到,但幸好过几日各门派来此收徒,会形成一个热闹的坊市、交易会等。
而她就准备去拍卖会瞧瞧。
“好了没有,你之前不是缝的挺快的嘛,怎么用这次这么慢,该不会是练法术把爪子给练坏了吧?”
花小宓靠着坐在凳子上手指飞舞,穿针引线的招财进宝。
要论手指灵活度,对方可还真比不上自己。
不过,要是比缝衣裳……花小宓的手指立马跟那几只彩毛僵尸一样。
招财进宝是用不弃森林中最神秘的黑鸦一族的鸦绒做线引为其缝制的衣衫,色乌黑亮丽,隐隐有流光闪动,一看便不是凡物。
然而不仅表面好看,这衣服还有隔绝神识的作用,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更就不用说了。
总而言之,好东西!
花小宓披在身上,戴上连衫帽,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内敛。
“嗯,不错。”她点点头,表示满意。
拍卖会是披香殿为首一等门派举办的,若想参加有两种办法,一是有千块上品灵石,二是结丹真人。
看似第二种方法难以做成,可第一种似乎更难办。
她可是跟披香殿有仇的,若是大大咧咧进去,可能得横着出来了。
而且,别说一千上品灵石了,就连下品灵石都没了,她之前从汝鄢仙子和公羊闻身上抢来的储物袋,灵石都被她花光了。
没办法,食修都是败家子,人家结丹就唱歌读书跳个舞就行,而她就得准备一堆食材,山珍禽兽,河鲜海物,各色调料……
她想之所以同悲界食修这么少,那是因为都倾家荡产,穷死了。
而且她的傀儡,每一个都比她贵。
或许,至今她还没被灵石拖累死就是天道保佑了。
再退一步,就算她拿出了一千上品灵石,恐怕也免不了遭人耳目。身上带着与自身实力不匹配的灵石,那是灾。
所以她选第二种。
想要伪装成一个结丹修士,那可不是件简单事情。
花小宓一改往日低调作风,鸦绒披风闪亮耀眼,她“横冲直撞”走到了拍卖会大门口。
被撞之人无一不瞪视于她,但却没人敢上前找茬。
因为能进拍卖会的全都是实力背景雄厚之人。
花小宓撞了几个人之后,倒撞上瘾了,看人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真是爽极了。
脚下不停,冲着前方来不及躲避的男子狠狠撞了上去。
“咳咳哼……这位师妹,真是过意不去了,在下尚有要事在身,还望行个方便。”
花小宓作势拱了拱手,语调慵懒,虽是道歉,却没有半丝歉意,充满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男子嚣张惯了,怎能忍受旁人在他面前作威作福,更何况“师妹?你可知道上一个敢唤我为师妹的人都死哪去了?”
男子长相十分阴柔,乍眼一瞧就跟个女人似的。
花小宓没有认错,她是故意叫错的,因为眼前这个看守拍卖会大门的男子正是她之前得罪的敌人花香。
面对敌人,自然应当以最恶劣的方式对待。
花香之前因为在碧雪岛投放虚影遭了反噬,实力大降,而后遭到花绮菡的背叛,旧伤未好,又添新痕。
被上面人所厌弃,就被发配来这里守大门了。
守大门这种差事可不好办,不仅得微笑视人,更不能得罪来往之人。
可花香身为上位者,只会呼喝别人,哪里会伺候人呢,原本就憋了一肚子气,此时被花小宓一撞一挑衅,满心的怒火就憋不住了。
“找死!”
花香秀美的脸蛋闪过狰狞,大手虚握成爪,冲着花小宓心口抓去。
若是这一击落实了,可能连心脏都得被捏爆。
不知何时,旁边聚集不少围观群众看戏,他们可不嫌事大,一个个恨不得事情发展的更激烈一些才好。
然而花小宓让众人失望了,她在花香的攻击落实之前,脚步一侧,腰肢以一种奇异的姿势扭曲开来,恰好躲开了。
惊险一击,花香的手擦着花小宓的心口划到了她的黑色斗篷上面,围观群众都为其捏了一把汗。
“刺啦!”
像是被过电一般,花香浑身抽搐,待反应过来之后连连后退,惊惧地看着花小宓。
实在太可怕了,轻松躲过他的必杀一击,还能反攻,就在刚才在对方的斗篷上有一股强大的神识将他的手弹开,甚至到现在他的手指都有些发麻。
这样的人,他绝对不是其对手!
“这位师妹、哦不应该是师弟,敢问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花香面皮一阵抖动,什么师妹师弟的,还真能套热乎,该死的,他迟早要杀了对方!
想要花香低头认错那是不可能的,他恨恨地哼了声,脚步却往旁边一挪,算是让出个位置。
接着他便看到对方步伐悠闲的走进拍卖会,顺便还哼着小曲儿,花香简直都要气炸了,心里更是暗暗诅咒着。
然而那个在外人看来悠闲自若的花小宓,状态却并不是很好,相反,她差极了。
其实,她脚步虚浮,额间背上布满冷汗,甚至有一滴汗珠顺着鼻尖滑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