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父亲的表现

李少瑾神色镇定如常，漆黑的眼睛迎着李佳明的质问：“我说，李莹雪撒谎，道德败坏陷害亲姐，爸你应该管教她。”　想了想，李少瑾干脆一不说二不休，带着失望之意：“爸，我也是你的女儿。”　意外发生了！　李佳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立即弹开看向李莹雪：“你故意的？撒谎是吧，要坑你亲姐！”　李少瑾好不诧异，她摆事实讲道理李佳明不理她，怎么大喊一声这人立场还变了呢？　李莹雪从来没挨过骂，应该也是懵逼了，不过她很快急中生智，捂着胸口道：“爸，我今天让您开车，也是我身体不舒服，啊，爸……”　李莹雪身体不好，她这个表情，就像是犯病了，全家都得让着她。　李少瑾看李佳明神色担心，方才的暴风骤雨好像要熄灭。　她道：“李莹雪，你周日才做的检查，医生说没事，今天才周二。　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坐车，如果是妈来接你，我也不敢坐，但是咱们谁都没想到，今天来的是爸……”　“姐，你误会了。”李莹雪急要打断她：“我是真难受。”　李佳明这时回头道：“李少瑾，我不知道你今天怎么回事，但是莹雪说很难受，你就为了你的公道，妹妹的命都可以不要吗？”　“她真的会有事吗？”李少瑾瞪大了眼睛：“她这一招表演过多次，最后哪一次真的出事了？爸，这次如果李莹雪是真病了，出了事，我赔她命，但是您，现在必须还我公道。”　李莹雪上辈子三十岁病情才恶化，李少瑾现在一点都不怕。　见李莹雪眼中惊慌闪过，李少瑾更加确定她没有问题。　趁着李佳明犹豫的时候，李少瑾继续道：“爸，你听好了，我一点也没有误会李莹雪，李莹雪也从来不冤枉，我就从来没坐过妈的车，这个爸可以作证吧？　但是九点半放学，公交车九点四十最后一趟，你说我走路收拾用掉几分钟，能在学校学什么？　可李莹雪和妈……”　“姐。”李莹雪的声音带着惊慌和哀求。　李少瑾瞪着李佳明：“爸，车是爷爷拿钱买的吧？说为了让我们上学放学方便，可是握瑜住校，妈就是故意不带我，谁能为了学习去绕远坐公交！　这个账目我还是算得清的，本来都要毕业了，我不坐车已经无所谓了，但是李莹雪一直在骗你，我必须让您知道，她凭什么这么做？！　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她和妈做的事，太让人伤心。　为什么这么普通的一件事，我要浪费这么多的唇舌？你到底是不是我爸？能不能分清是非公道？　你给不给我公道？不给我今后永远不会再找你。”　李佳明的语气很平静，平静中带着冷漠的看着李莹雪：“莹雪，你和妈妈平时就是这么对姐姐的？”　李少瑾：“……”　看，这个爸爸用吼比较管用。　李莹雪急于打断李少瑾的，就是不想让李少瑾把顾梦也说出来。　只她一个，李佳明可能看在她身体不好的面子上就过去了，但是加个顾梦，不知道李佳明如何处理。　现在爸爸要发飙了吧？　李莹雪突然想到顾梦曾经说过，不要在你爸面前欺负李少瑾，你爸平时上班，不怎么关心李少瑾，不是不疼爱，是内疚。　妈妈为什么会说这段话她忘了，但是这确实是爸爸的性格，其实爸爸好像挺怕李少瑾的。　内疚！　怕！　李莹雪急中生智，一下子哭了：“爸，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没做，我没有听见姐叫我。　爸，我姐不坐车也不是一天两天，您不是也以为她在学校学习吗？那我也是这么以为的，我怎么知道不是？姐也没说。”　只有顾梦知道。　李少瑾看李佳明听的一愣，她就有种不好的感觉。　李莹雪的意思，都是顾梦不让她坐车的，所以李莹雪可以推的干干净净。　而爸爸这个人，好像没什么担当，又好面子怕人笑话，有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还躲着她，还经常出差……　现在李莹雪说了，李莹雪不知道她为什么坐公交，而且很长时间了，李莹雪不知道，他李佳明不是也知道她坐公交吗？可是这么长时间都没问。　李佳明自己也知道的事，他忽略女儿，又凭什么责怪李莹雪？　李佳明会因为要面子自责，放过李莹雪，只需全部的责任方顾梦，收拾也是回家了，回家之后，那就不见的会收拾。　李莹雪果真聪明，会抓李佳明的性格。　李少瑾明知道此时不宜再追究了，可是忍不住提醒的语气道：“李莹雪，你也不要觉得自己很无辜，你知道，还撒谎，而且你别忘了，妈这么做都是为了偏心你。”　李佳明看向李莹雪。　李莹雪低下头再不敢说话了。　车上气氛如被施了冰冻的魔法，静的针落可闻。　李佳明一声像是带着叹息的话打破这安静：“明天开始，我送你们上学。”　接着他又启用引擎，车子比方才快了好几倍。　这样发泄着什么情绪的爸爸，李少瑾和李莹雪谁都没再说话，祈祷别出事故还来不及。　万幸，车子没出事故，他们很快到了家门口。　………………　李少瑾和李莹雪都命大躲过了一劫。　李佳明去车库停车了，李少瑾和李莹雪下了车。　二人的方向是一样的，但是李少瑾不想跟李莹雪一起走，她在前面。　李莹雪追上来：“姐，姐，你等等我。”　李少瑾回头冷笑：“我不是李少瑾同学吗？怎么变成姐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不用装了，你有话直说。”　李莹雪根本没听见一样，看李少瑾不等她回答去推木门，又追上去道：“姐，以前的事你要生我的气的话，我向你道歉，因为我学习不好，所以很羡慕姐有优秀毕业证。以后我不这样做了。　妈也是因为我身体不好才会向着我多一点，但是你也是她亲生的不是吗？我们是一个爸妈，是亲姐妹，你别怪妈，要怪就怪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