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入V二合一
老林家人都认为，作为队上记分员的老四是最有出息的。哪怕林国安平时不咋正经, 但是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很有自知之明, 自己能力咋样自己清楚。小学都没毕业呢, 咋可能来镇上呢。他得让儿子认清现实，要不然整天盯着他这个当爸的，他这日子不好过。
林晚对未来的生活还是很有信心的, 一脸认真道，“爸, 你等着，等我赚钱给你当本钱。”
林国安：“……”这臭小子这是看不得他这个当爸的过清闲日子啊。
“走走走，赶紧去学校去。对了, 中午吃馒头的时候记得去办公室去要开水喝。”
“知道啦，老爸。”林晚招手跑进学校。
看着林晚进了学校，林国安才转身往家里那边走。
父子两人出门早, 来的时候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会儿回去他一个人走得快，估摸着半个小时能到。
不过走得快是不可能走得快的。这么好的机会，当然是咋样慢就咋样走啦。
学校里面，林晚背着书包进了自己的班上。至于去找老师领着他去班长搞介绍，这个待遇是没有的。老师们现在还没这么讲究。
五年级的教师在最后面，林晚走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了门上用红色油漆刷的班级号码了。他拿课表的时候, 王小兰就告诉他了, 他在五年级一班, 这个班的班主任就是朱校长。
进入教室的时候，林晚愣了愣，因为他是跳级进来的，所以和其他人都不认识，而且因为年龄比其他人小，一进去就被其他人关注。
大家报名那天就知道有个特别聪明的家伙跳级进了五年级了，没想到分自己搬上来了。毕竟五年级可是有三个班啊。
看着黑压压的一群人，林晚心里还有些小慌，他觉得这是因为这辈子没咋见过世面的缘故。比如宅在家里时间长了，也容易对外界有些害怕一样。
他尽量镇定往班上看，准备给自己找个空位。毕竟自己是插班生，这很多位置都是有主的，也不知道能坐哪里。作为一个文明的学生，他可不想一来就和人闹矛盾。
他找了个前排一直盯着他的男生问道，“你好啊，咱班长是谁啊。”有事儿找班干部，这是曾经一辈子没当过学生干部的普通学生的领悟。
男生长的高高瘦瘦的，皮肤黑黑的。本来一直打量林晚，听到林晚问他，他微微一愣，然后指了指身后一个长的壮实的男生。
班长看向林晚，微微显摆道，“我就是班长，干啥？”
林晚平静道，“班长，我是新加入咱们班上的学生，我叫林晚。现在没位置，请你给我找个位置坐。”
班长顿时不干了，“凭啥啊？”
“你是班长啊，班长不是为学生服务的干部吗？”
“……”班长摸摸自己的脑门。班长不是帮着老师管学生的吗？
瘦高个男生立马拉了拉班长的袖子，“让他和我坐呗。张招娣家里添了个弟弟，要在家里带孩子，不来上学了。”
班长似模似样的指了指边上的位置，“行了，你就坐那边吧。”
林晚也没客气，直接跑过去，用自己带着的小抹布擦桌子和椅子，然后才坐下来。
刚坐下，其他位置上的学生就跑过来了，看稀奇一样的看着林晚。
这年纪看着不大啊，像三年级的小萝卜头一样的，咋就来自己班上了呢。
有人问林晚，“你就是那个跳级生，考一百分的那个？”
林晚点点头。
“你看着不大啊，咋就跳级了呢。你咋学的？”
“我在家里学的。自己看书。”
“天啊，你自己看书就学会了。你比咱班长学习还厉害啊。”瘦高个惊叹道。
“张晓华，不许说话。其他人都坐回位子上去，要不然我要记名字的。”
班长在后面严肃道。
张晓华立马住嘴了。其他人也回到座位上去了，不过还是偷偷的议论纷纷。
班上的孩子普遍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都不算大，正是不咋懂事的时候。好奇心旺盛。对于林晚这种跳级生，简直就是看稀有物一样的。
班长看了看林晚那小模样，心里很是不爽快。林晚那张跳级的试卷，他也看过了，那上面的试题除了五年级课程没学的，其他的他也不觉得难，也能做。他觉得没啥了不起的。
可是听说朱校长特别的重视这个学生，这让他有些危机感。
林晚可不知道班长在想啥，老老实实的拿出课本摆放好，然后开始翻着看。这课本他都看了很多遍了，所以看的时候不走心。
很快就到了上课时间，因为是开学第一课，所以来上课的是班主任朱校长。
作为学校的校长，班上的学生见了他就和见了猫一样的老实，很快班上就安静的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一样的。
朱校长先是看着班上空出来的几个位置，深深的叹了口气。每年都有几个学生这样那样的原因辍学。乡亲们还是不重视教育啊。
再低头看到坐在第一排的林晚，他心情又好起来了。
还好今年留住了个宝贝疙瘩。
这娃这么聪明，以后成才的几率很大啊。等着娃成才了，北桥公社小学也是要跟着一起出风头的。这也是他承诺那么多好处的原因。
他言辞严肃的敲打这些毕业班的学生们，“你们在小学的最后一年就是我来带了，我希望你们都珍惜在小学的时光，勤奋学习，争取考上好的中学。”
林晚一听，这中学还能考个更好的，除了北桥公社的中学，还有哪里的？
朱校长道，“县里的初中比起咱们北桥公社的学习资源还是更加丰富一些。我希望有志气的同学能够更努力 ，为了自己的未来好好的争取。”
听到朱校长这话，林晚才知道，原来考的好，还能去县里念书。
这就不得了了。
去县里啊，就意味着离开农村这片土地了。而且因为在县里，也不可能走读，可以住校……
林晚兴奋的差点流口水。
朱校长看着林晚双眼亮晶晶的样子，觉得他是个有志气有理想的学生，对着林晚招手，“晚生……”想起林晚报名的时候报上来的大名，他改口道，“林晚同学，你站起来和大家自我介绍一下。”
林晚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赶紧站起来，“各位同学好，我叫林晚，来自上林生产队。希望以后大家能够一起学习，共同进步。”
朱校长道，“林晚同学今年才十岁，是跳级的学生。他年龄虽然小，但是学习成绩很不错，以后大家可不要看他小就欺负人啊。你们都比他大，生活上要帮助他。”
班上的学生们一阵的羡慕嫉妒。
说完话，朱校长就开始上课了。
朱校长讲的是语文课。林晚之前上课都是在系统里面上的，这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个时代的教育。
也认认真真的翻开书做笔记。
作为一个学霸，第一节课还是要认真对待的。就算要偷懒也要等以后再说。
同桌张晓华瞄了眼他写的字，看他写的工工整整的，惊讶的张嘴。
这小萝卜字写的真好啊。
好不容易第一节课下了，张晓华就拿着林晚的笔记抄写起来。
班长陈建设伸头看了一眼，看着林晚道，“你字咋写的这么好？”
“我在家里自己练的。”这话可不算撒谎，他当初为了卷面分，可是临摹过楷体的。可惜脑袋太笨，依然考的很差。
陈建设觉得自己心口被射了一箭。
自己竟然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小子给比下去了。
其他学生也在对着林晚指指点点的。不过经过了一节课之后，大家似乎习惯了，所以倒是没围过来。林晚也没准备和他们一起玩。男娃们都喜欢比较刺激的游戏，他懒得玩。
第二节课还是朱校长的课程。林晚已经学过这些知识，所以上课的时候觉得有些无聊。有些神游太空。
朱校长上课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就发现了。
等下课的时候，朱校长就将人给叫办公室去了。
林晚以为自己走神被抓包，要被处分，心情忐忑。结果进了办公室之后，朱校长就和蔼的拿起一本旧的辅导书给他。“你这个资质跟着大家一起学确实有些耽误了，我这是从县里借过来的课外辅导，平时可不好买，你拿回去自己看。有不懂的就问我。”
接过朱校长给的辅导资料，林晚抬头看着他慈祥的脸，顿时感动的心口暖暖的。他终于也是被老师寄予厚望的学生了。“校长，我一定好好学习。”
回到教室的时候，大家都盯着他手里的书看，林晚直接将书放书包里面，然后趴在桌上和系统交流，“系统系统，你看我们校长对我真好，还给我辅导书看。”
“恭喜宿主依靠自己的智慧在小学生里面脱颖而出。”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书你看看，我学了能给我加能量点吗？”
“不能。”
“为啥？！这书可不比课本内容少！”
999再次露出一个蜜汁微笑，“宿主，友情提醒，宿主所学阶段已经考过的知识再次考试，是不被纳入能量点奖励范畴的。”
“这是辅导资料啊……”林晚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你是说我之前考过的范围都不能加能量点了，你的意思是，我五年级参加的考试都不能加分，包括我以后参加其中期末，以及联考？”
“对的。”
“……你咋不早说？”
“宿主，本系统在最初就已经说明了。是宿主你急着跳级，给自己增加智商，所以急着考试。不过根据本系统推理得出，宿主即便选择在学校参加考试，宿主所得成绩也不一定能够比之前更优秀。毕竟表示，宿主你的智商不能增加，后面的学习也就不会这么顺利。所以宿主你的选择不算错误。”
林晚觉得自己这会儿要是能抓头发，他肯定会把自己的头发全都扯下来。
“所以……我现在只能另外学知识，才能加能量点？”
“是的，宿主。不过友情提醒宿主。”
“那这本书我不学了。”
“可以，宿主拥有选择学习资源的权利。不过宿主，友情提醒，宿主未来还要参加联考，宿主目标是第一名。”
林晚：“……”
这会儿林晚算是看出自己的情况了，就算系统明晃晃的说不奖励能量点了，他都要自觉地去学习。谁让他牛已经吹出去了呢。
这要是考不上，他爷奶，他爸妈，还有上林村……
他又想起了朱校长为了留他在小学，答应的一堆好处。还有刚刚殷切的期望……
林晚觉得自己头发要掉光了。
系统真是个大猪蹄子！
“林晚，上课了。”上课铃响，张晓华推了推旁边的林晚。
等林晚抬起头来的时候，他吓了一跳，“你眼睛咋了？”
林晚擦了擦自己红红的眼睛，“我激动。”
“是该激动的，朱校长对你可真好。”
………………
被现实再次打击到了，林晚觉得自己弱小的心肝有些不堪重负。后面两节课都显得没精打采的。
好在后面的两节课都是副课，老师抓的也不严格。
倒是让他混下来了。
一放学，他就往厕所跑。一上午心情像是过山车一样的，竟然忘了上厕所了。
这会儿放学，厕所人也不多。很多人离着这边近，都是宁愿回生产队去上厕所的，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林晚在厕所里面遇到了班长陈建设。
在熟人面前脱裤子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对方倒是很大方的露出自己的小鸟儿。
林晚看到了，觉得辣眼睛，然后站在一边掏出自己的，舒舒服服的上了个厕所。
他觉得当男娃真是舒服，上厕所都不用蹲着。
“小子，你别得意。”
班长陈建设严肃的看着他。
林晚惊了一下，差点儿就尿不出来了。莫名其妙的看着陈建设。
陈建设哼了一声，“我一定会考的比你好的。我们班的第一名肯定是我！”
林晚真的尿不出来了。好不容易忘掉那些学习的压力，上个厕所放松一下，结果来了厕所还要被人挑战。
能不能求放过啊！
他一点也不想考第一名好不好，这完全是被逼着上梁山，他心里也苦啊。
不对，这小子这么激动，会不会对他动手啊。记忆中，熊孩子是一种很可怕的生物，他们天不怕地不怕，想干啥就干啥。被打了也是白打了。
林晚默默的穿上裤子，然后在厕所边上的水缸里面弄水洗手。心累，不想和小孩子吵架。
他才不会承认，是担心自己惹毛对方，然后又打不过，到时候被对方推茅坑里面去了。
“哎，你咋不说话啊？”
陈建设看他这样，心里又觉得心虚。到底是个小屁孩，自己是不是有些欺负人了。
他也没说啥啊，不就是说要考个第一名吗。小孩子就是麻烦！
陈建设羞愤的背着书包离开。
看到人走了，林晚松了口气，他最讨厌打架了。万一被打了多吃亏啊。
世界和平最好。
刚回到教室门口，林晚就看到王小兰在门口着急的看他。手里还拎着他的书包。
“王老师好。”
看到林晚来了，王小兰高兴的走过来，“哎哟你去哪里了，我都找不到你的人。”
林晚道，“我去上厕所了。”
“我说咋没看到人呢，行啦，跟我一起回家去吃饭去。”
林晚顿时紧张了，他和四婶家里人不熟。“我带了馒头啦。喝点儿水就成了。”
“那咋成呢，今天你第一天来上学，家里都准备了。跟我去吃饭去，今天家里做了红烧肉呢。”
听到红烧肉，林晚下意识的就咽口水了。没办法，这是身体的自然身体反应。
王小兰笑道，“赶紧去啊。”
看在红烧肉的份上，林晚乖乖的跟上。
他觉得去吃一顿好的也挺好的。毕竟今天他精神受到了打击，是需要一些肉食来补补，要不然可能会影响他的正常发育。
那可是红彤彤的红烧肉啊。这会儿的土猪肉可不是记忆中的那些饲料猪。这肉是真的好吃，稀溜溜……
“晚生啊，你去了我们家里可不要紧张。我爸妈知道你的事儿之后，就对你印象特别好。这不，今天非让我带你回去吃饭，还说要看看神童长啥样，说不定到时候还要问你问题呢。”
林晚：“……”吃饭都不让人安生！
王小兰还真没说谎，老王家今天准备了红烧肉。
田主任听说了林晚的辉煌战绩之后，就挺好奇老林家到底养出来一个啥样子的孩子。而且她闺女要嫁到林家那边去了，以后也是一家人，于情于理的，也该让人家孩子来吃顿饭。不闻不问的让人说闲话。
等王小兰带着孩子回来了，田主任就仔细的看林晚。
瘦瘦的，挺沉稳。看着比林家老三强。
王小英道，“妈，让晚生坐着吃饭吧，晚生还要上课呢。”
“哦，是啊，晚生是吧，别客气，来家里就当自己家里一样。”
这客气话林晚可不当真。乖巧的道谢，“谢谢婶儿。”
“哎哟，叫错了，得叫田奶奶。”
“可，可是婶儿看着不像奶奶。”林晚道。田主任虽然生三个闺女，但是年龄都不大，田主任自己也才四十出头呢。
田主任听到林晚这话，心里止不住的喜悦。不过面上还是道，“还是得叫田奶奶。”要不然乱了辈分了。
林晚这才乖巧道，“谢谢田奶奶。”
“哎，这孩子嘴可真是甜。”
林晚心道，“不，我只是了解女人。”
田主任对林晚这是真心喜欢了几分。觉得真的和他爸不是一样的人，乖巧，懂事。嘴还甜。
吃饭的时候田主任就给林晚夹菜，让他多吃。林晚松了口气，果然，女人高兴起来，就会忘了很多事儿。比如说考他。
田主任的男人王铁栓好奇的看着林晚，“晚生啊，听说跳级就跳了五级啊，跟不跟得上啊？”
林晚一口肉含在嘴里，赶紧吞下去点头，“还，还成。”
王小兰道，“啥还成啊，朱校长是指望晚生以后联考能考个好成绩回来，给学校争光呢。”
林晚：“……”
“不错，你们老林家这是出个会念书的苗子了。你要是差了啥学资料就找你王老师要，好好念书。”
王铁栓也是个文化人，念过高中，在公社邮局工作。所以看得很远，自己闺女要嫁林家去了，林家多个出息的人，自家闺女以后不说多个帮衬，总能少个拖累的。
王小兰摸了摸林晚的脑袋，“晚生啊，待会儿去学校就去我那边拿学习资料。我和你说，这联考的试题可不止考基础的，难度都增加了，要多看辅助资料。”
“老师谢谢你。”你就让我吃完肉再提学习，成不？
王小兰道，“谢啥啊，我还指望你考个联考第一名，我在学校也有面子啊。”
回学校的时候，林晚就觉得自己有些消化不良。他觉得可能是没吃啥油水，突然吃好了有些受不住。
下午上数学课的时候，也显得没精打采的。
数学老师是位年轻的女老师，姓胡，解放头，特别严肃，知道林晚这么一号人，看到林晚这个样子，就点他上台做题。
林晚虽然不舒服，不过脑子还是清醒的，很快就做出来了。
胡老师满意道，“看来你真的自学完了这个课程了。这样，待会你放学去我办公室里面一趟。”
林晚脑门开始突突突突。
下午就两节课，都是数学。上完课之后，林晚就跟着胡老师一起去教室。这次没有学习资料，不过胡老师给他出了二十道数学题，作为额外的家庭作业。
离开办公室，林晚觉得自己小身板有些扛不住了。
智商，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智商啊。“系统，系统咱商量一下，预支点儿智商给我用用，我用完还给你。”
999：“哈哈哈哈……”
林晚黑脸，“……你笑啥？”
“不好意思宿主，我以为你是在和我开玩笑，所以配合你笑一下。作为一个人工智能，本系统的智商虽然很高，但是不具备情商，请宿主理解。”
“……你要是个人类，你绝对会没朋友的。”
林晚直接关闭系统，不理它了。然后案首挺胸的往前走。他就不信了，没系统帮忙，自己还不能学好知识了。
好歹他现在可是智商高于一般人水平了。
走出学校，林晚就看到自家老爹正在和人家门口大爷聊天，聊的特别热闹。
看到自己儿子出来了，林国安招手，“晚生，咋才出来啊。”
“老师找我。”
“哎哟，老师找你啊，”林国安故意说了一遍，让旁边的大爷听，“我儿子成绩太好，老师都比较关心。”
大爷道，“聪明娃都招人喜欢。”
林国安道，“那可不，我给他当牛做马，心甘情愿哟。可不耽误时间了，孩子回去还得写作业呢，咱这当爹的真是操碎了心。”
然后拉着林晚的手往家里走。
路上林国安见林晚竟然没缠着他要背，惊讶道，“儿子咋了？”
“没事儿，爸，你饿不，我这有馒头吃。”林晚将馒头从书包拿出来给林国安。
林国安知道这是林晚的午饭，见他竟然没吃，好奇道，“你咋不吃啊？”
“四婶家里人请我吃饭了。吃红烧肉了。”
“哎哟，老四这对象可真是够意思。”林国安高兴的接过馒头开始吃。
又塞林晚吃。林晚摇头，“没胃口。”
林国安吃的高兴，笑道，“咋没胃口呢，你这小子还能没胃口，平时和咱队里养的猪一样，吃的多，就是不长肉。”
“……”林晚一脸木然的看他爸，“爸，我学习压力大。要是没考上联考第一名咋办？”
“那有啥的，丢一张脸呗。没啥大不了的，这脸要不要其实没影响。以后咱两一个就是老不要脸的，一个是小不要脸的。”
林晚：“……”
“别紧张儿子，考不好没啥，我和你妈不会怪你的。”
虽然他爸不靠谱，不过林晚听这话还是很感动的。
然后就听他爸道，“反正丢的也是你自己的脸。”
林晚：“……”
林国安吃完一个馒头，剩下的一个就没吃了，塞林晚书包里放着，“给你妈带回去，咱今天哄哄她，让她给咱爷俩拿几毛钱零花钱。昨天那两块五给她全拿去了。这个狠心的女人。”
林晚发现自己的学习问题，在他爸眼里可能连几毛钱零花钱都比不过。
天才果然都是孤独的。
……
农村孩子写作业的环境是艰辛的。家庭作业只能在外面做，不能待到系统空间，林晚趴在小桌上写作业。觉得特别憋屈。
明明都学了，为啥还要写家庭作业？
刘胜男坐在一边剥了一粒花生塞他嘴里，“儿子，听你爸说你有压力啊，不要有压力。学不学得好无所谓。妈就希望能开开心心的。”
林晚感动的看着自己妈。
“不过我知道，天才只有考第一名的时候才会开心。妈支持你。加油！来吃花生，这个补脑。我最近想着，可能就是怀你的时候吃花生吃多了，你才这么聪明的，以后咱家花生都给你吃。”
“……”
晚上吃饭时候，林爷爷和林奶奶都关心了一下林晚的学习情况。
四叔林国华现在已经是过去的话题了，现在老林家拿得出手的话题就是林晚了。所以两人都很重视林晚的学习。
听到林晚得到了校长和老师的特别关照，还给拿了资料之后，特别高兴。
又知道王家那边都请了林晚吃饭，更觉得有面子。让林国华找个时间给王家那边送点儿东西过去。
然后林奶奶看着林晚，“晚生啊，好好念书，等拿到那个啥子奖金，奶给你包饺子吃。”
林晚觉得自己都快变成饺子了。
简直被学习无缝隙的包围了。走哪儿都被人关心学习。
这恐怖程度无异于大龄青年被催婚。
这会儿林晚已经认清现实了，除了学习，他没第二条路走。
至于和他爸说的那样干脆不要脸……他不敢，他担心自己会成为北桥公社的伤仲永，然后名垂北桥历史。
想想就觉得可怕。
学学学，好歹自己还有个黑心肝的系统呢，就不信拿不到小学联考第一名。
回到房间里，林晚洗脸洗脚，然后迅速的躺在自己小床上入睡，着急的进入系统空间开始学习。
刘胜男给他盖着床单，摸摸脑瓜子。“他爸，咱儿子看着是挺累的。”
林国安躺在床上抖动二郎腿，“没事儿，我还不了解他？上学第一天就喊压力大，和我当初一个样儿。就不能给他放松，要不然以后做一辈子泥腿子。”
刘胜男往他身边一躺，高兴道，“他爸，要不说失败乃成功之母呢，你这个失败品才能造就咱家晚生这个成功的娃。”
林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