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视频
杂志最新月刊一出来,便引起了轰动。 杂志封面选用的是那一张浴缸照,中间大副彩页刊登了苏杳不同画风的照片,几乎每一张,都在网上广为流传。 尤其是苏杳的那几张男装照,更是俘获了一大批女性粉丝。 有不少女粉丝冒着星星眼,在苏杳微博下留言:小妖哥哥,娶我可好? 剧组经过商量,决定拿苏杳的那张摩托车照放在宣传的海报里面。 此时,各大影院都开始排的宣传海报,剧组剪辑工作也进入了最后的阶段。 但是,眼看电影就要上映,网上却开始有一些小视频开始流传。 视频中,有一个五十多岁,头发半白的男人自称是苏杳的父亲,并称苏杳自从火了之后,就不再见他,也不给他赡养费。 这个视频刚开始被粉丝以为是黑粉搞的鬼,下面骂声一片。 可是事情只过了不到半天,这个男人拿着一张照片再次出现在了视频之中,照片上竟然是他和一个小女孩的合影。 那孩子粉妆玉琢,长得很是精致,尤其是那双标志性的眼睛,一看就是苏杳。 一时这间,粉丝也不得不信。 这时候又出现了大量骂苏杳的人,在苏杳微博下大骂苏杳是狐狸精,原本和许歌是一对,后来为了攀高枝,又勾搭上了秦氏高层,可谓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渣女。 这种故意的引流行为,让事情发生不到一天时间就开始发酵,苏杳这么久积累出来的好形象也摇摇欲坠。 秦越办公室里,桌上的古董茶具被扫在地上,粉碎一片。 他阴沉沉的盯着视频里的男人,怒喝道:“为什么会有这种视频流传出来?” 丰泽也皱眉道:“这是昨天突然出现的,现在还没有查清源头。” “把视频全部下架!” 丰泽苦笑:“恐怕不行,我怀疑有人雇了水军,专门黑她。” 秦越薄薄的唇绷成了一条直线,阴冷的道:“查,马上查出是哪家不要命的网站搞出来的视频,我要它永远在这个圈子消失。” 说这话的时候,其实他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他能查出这条视频的来源又如何?苏杳恐怕已经看了个视频,他发誓要保护的人,竟然又一次的被故意践踏,被拿出来成为所有人评头论足的对象,这种感觉让他想要杀人。 “这个视频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从昨天开始就有了,一开始没人注意,都以为是网上的恶作剧,没想到才一天,就发展成这样了。” 秦越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距离这个视频发出来到现在,已经一天时间。 这一天他和苏杳一起在孤儿院,除了丰泽,谁的电话也打不进来,所以导致今天早上才看到这些视频。 这都是他的疏忽。 他问道:“为什么昨天不打电话过来?” 丰泽道:“昨天我开了一天会,这期间也有人通知过我,但我疏忽了,以为是网友的恶搞,所以,对不起,秦越,这事儿我也有负责。” 话未落音,秦越就绕过他,飞速的走了出去。 推开公寓的门,秦越没看到苏杳的影子。 他看了看半掩的书房门,走了进去。 果然,苏杳坐在电脑前,正在看那个视频。 她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似乎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背影极为清瘦,看着竟然有一丝孤独在里面。 秦越走过去,直接拔了电源。 “不要看了。” 苏杳没回应他,低头脑袋一动也不动,就像一座沉默的雕塑。 秦越轻声道:“别担心,我会把那些视频都下架的。” 苏杳抬起头,静静的看着秦越。 她的脸色苍白,眼睛又红又肿,原来一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已经被哀伤代替。 她轻轻的道:“他是我爸爸。” 秦越抱住她,将她的脸埋在自己胸前,轻声道:“我知道。” “你一早见过他。” 秦越沉默了。 这种沉默相当于默认。 “你知道我不想见他,所以没告诉我。” 停了一会儿,她突然抽泣起来:“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他为什么,他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 秦越在她旁边坐下,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我会解决这件事,你这几天不要上网。” 她突然抬起来,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在多年前就抛弃了我们,妈妈死了他也没来看我一眼,后来我在孤儿院一呆十几年,他也没来过,现在他为什么又出现了?” 她这话很显然不是在问秦越,而是说给自己听的。 这些视频秦越已经看过好几遍了。 视频中的男人正是前些日子来找苏杳的人,他在视频中称大明星苏杳是自己的女儿,自己砸锅卖铁将她供养长大,却不料女儿并不打算养他,连见面也不肯,而自己的妻子在多年前就已经去年,是他自己独自一个养大了女儿,却没到落到这个下场。 这样满口胡言诋毁自己女儿的男人,哪里配为人父。 “他没有养过我,他没有,即使母亲死的时候,我跪着求他回去他也不肯,我恨他,秦越,我恨死他了,我原本想着这辈子不见面就算完了,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已经对不起我和妈妈,现在又这样做,他的心是用什么做的?秦越,你告诉我,告诉我!” “秦越,他是想通过这个逼我见他是不是?可我不想见他,不想见,我永远也不想再看到他,他没有养过我我不怪他,可他为什么现在要做这些来诋毁我?为什么?” 她哭得泣不成声,声音哑得不能再哑,秦越抱着她,感觉到心痛得快要窒息。 “不见,我们不见。” 他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吻去了她脸上泪珠。 这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疏忽。 如果从视频一开始出现就被截住,也许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他紧紧的抱住她,力气大得几乎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仿佛这样做,就可以分担她心中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