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订婚礼，卫氏捣乱

回到客栈，张飞命人分别看守好行李、采购订婚用品。自己带着许松亲自去逛一逛洛阳大市。，毕竟是自己未来的爱妻，张飞要亲手挑一件礼物给她。来到洛阳大市，张飞突然有一种后世逛商场的感觉。大市上人头攒动、川流不息，张飞感叹道：“京城外人们饥寒交迫、遍地流民，这里的市场竟然张袂成阴、挥汗成雨。繁荣程度、差距之大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张飞收起了心中的胡思乱想，毕竟下午就要订婚了，还是买礼物要紧。张飞简直被这花花绿绿的女生用品看花眼，胭脂、纱巾、香料等等。张飞真心感觉逛街是件麻烦事，真不知为什么女性这么爱逛街。不过这次说什么也要选件中意的礼物。张飞选了好久才在一间玉器店里找到一支雪白的发簪，通体为汉白玉，尾部为两朵洁白的百合花，显得冰清玉洁。张飞一眼就喜欢上了它，店家要价一千钱，张飞丢下一千钱，让店家包装好，珍惜的放到怀里，想象着蔡琰戴上发簪的样子，定会如仙女下凡一般。　张飞从集市上回来，手下的人也按照吩咐买来了订婚用品。张飞又匆匆赶往卢植府上，询问师父有无遗漏。卢植看到张飞因激动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哈哈大笑，说他现在才想少年的样子。张飞欲言又止，唯恐那个地方出现纰漏。马日磾身为媒人，此刻也来到了卢植府上。看到张飞紧张的样子，想起了自己年少时娶妻的情景，忍不住也是哈哈大笑。卢植安慰张飞道：“只是订婚而已，没有结婚那么复杂，不用那么紧张。更何况有为师在，为师还能给你办砸了不成。”张飞这才放下心来。　中午，张飞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吃的饭，反正稀里糊涂的酒吃饱了。又被卢植和马日磾取笑一番。张飞却恍若不知，只是不停地卢植这里还少不少礼节，那里还缺不缺东西。可怜卢植堂堂尚书令，都被问得头大如斗。幸亏曹操、袁绍、袁术前来，才解了围。　曹操、袁绍早有结交之意，这时前来自然是庆贺。袁术却是因为袁绍竟然不知从何处得到一批清酒，献给父亲袁逢，和叔父袁隗，因此得到他们的夸奖，心有不甘，所以袁绍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不过看到袁绍拎着礼盒，也让随从赶紧买了礼盒提着。否则着还真不好意思空着手进来。　张飞和曹操、袁绍、袁术等人寒暄，不能失了礼数，只好暂时将自己的心思收过来…一半。好不容易等到吉时，大家伙拥簇着张飞，抬着聘礼往蔡邕家走去。这时行纳征，俗称完聘。既南方将聘礼送往女方家中，女方赠送男方亲手制作的衣帽手帕之类，称为回礼。同时敲定结婚日期（又叫做请期）。下一步就是亲迎（就是迎亲、结婚）了。不过张飞今天只是订婚，就是订下蔡琰将嫁给张飞，写下婚书。待张飞平定辽东以后，在请期、亲迎。今天一早作为男方长辈的卢植和作为媒人的马日磾就已经将前面的纳彩、问名、纳吉办过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蔡府。却不知蔡邕也是激动万分，女儿终于找到心中的如意郎君，而且女婿也是文武双全，前途可期，真是可喜可贺。家里的案几都已经擦的发亮了，蔡邕还是坚持再擦一边。仆人们吐槽道，从没见老爷这么激动过，也知是大小姐的婚事，甘之如饴的又打扫了一遍。作为准新娘的蔡琰已经躲到自己的闺房，不敢出来。　张飞来到了蔡府门前，众人拥簇着进了蔡府庭院，接着是一阵道喜声。蔡邕觉得自己的老腰仿佛又焕发活力，不停地作揖答谢却没觉得累。蔡邕收了聘礼，蔡琰身着白色纱裙也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来。蔡琰远远的站立，宛如一朵洁白的雪莲花。张飞与其痴痴相望，只觉得天地间再无他物，只剩下心中人含笑而立。蔡琰身边的丫鬟小翠已经悄然跑了过来，巧笑道：“恭喜姑爷，获得我家小姐的芳心。”说着拿出一块绣着鸳鸯戏水的手帕，递给张飞。张飞连忙接过来，郑重的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众人欢声雷动。蔡邕将写好的婚书，正要交给张飞，突然传来一阵不和谐的声音：“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热闹？”伴随着几声咳嗽声。　众人转身望去，却是一白袍小生，倒也算是英俊，只是脸上的苍白显得这个人病恹恹的。蔡邕看到此人，微笑着招呼道：“原来是仲道来了，正巧今天是你师妹的订婚大礼，你来得正是时候。”　卫旋（卫旋字仲道）脸色一变，急忙问道：“可曾交换婚书。”　曹操若有所思，张飞也微皱眉头，心想这个人怎么回事？蔡邕没有发现异常，只是兴奋的说：“正要交换婚书。”　卫旋连忙说道：“师尊且慢，不知师妹是要嫁给那位公子？”　蔡邕介绍道：“正是这位涿郡张飞张翼德，翼德智勇双全，文采斐然，已经被陛下拜为辽东太守。”　卫旋想了想涿郡没有姓张的名门大族，原辽东太守已经被杀，辽东也被张纯等人霸占，想来背后无人，不然也不至于到辽东任职。顿时看都不看张飞一眼、底气十足道：“师尊且慢，弟子今日求师尊将师妹下嫁给弟子。弟子必会好好爱护师妹！”此言一出，四下一片哗然。张飞厌恶的看着卫旋，心想，此人如此不知好歹，竟然在我订婚礼上捣乱。随即又马上收起了表情，淡淡的看着卫旋。　蔡邕曾受卫氏恩惠，不好翻脸，此刻虽心有不喜，仍然耐心劝道：“仲道此言差矣，老夫已经将你师妹许配给翼德，如何在下嫁与你？”　卫旋仍坚持到：“涿郡张家是什么家族，为何我没听说过？区区张家那里比得过我们卫家？此时尚未成礼，师尊也不算违背承诺，请师尊三思。”　蔡邕不耐道：“你师妹与翼德是两情相悦，并非是老夫要攀附什么世家大族。更何况老夫已经答应了翼德，你且退下观礼吧。”蔡邕重视名节，听到卫旋这么说，已经是很不高兴。　卫旋不死心道：“辽东祸乱，只怕张飞前行无路，不若放弃和师妹成亲，投靠我卫家，我保证给翼德安排个好差事。”说着盯着张飞，森然道：“如若不然，只怕翼德未到辽东就死于刀剑之下，却让师妹守寡！”此子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威胁张飞。顿时四周一片大喝：“大胆！”、“竖子大胆！”。　张飞却哈哈大笑，待众人安静后，走到卫旋面前，问道：“这位……嗯，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卫旋只当张飞害怕，要服软，挺着胸膛说：“我乃河东卫家，卫旋，字仲道。乃名将卫青之后。”　张飞微笑道：“原来仲道兄竟是名将之后，小弟佩服。不知仲道兄可会舞剑？”　卫旋傲然道：“君子六艺，其中就有剑艺，我如何不会。”说着拍了拍身上挂着的剑说：“我这把剑，乃用银矿千锤百炼而成，寻常人见都不曾见过。”　张飞说：“哦~原来是这样。大汉这么多兵器不练，你偏练剑；上剑不练你还练下剑，金剑不练，你练银剑，给你剑仙你不当，赐你剑神你不做，你偏要做人剑合一的剑人，何必呢？”张飞已经将蔡琰看作自己的爱妻，此时竟有人当着自己的面，示爱自己的妻子，还口出狂言，要威胁自己。当然什么话很说什么。　张飞此话一出，顿时四周笑成一片。以曹操、袁绍、袁术笑声最大。这三人与张飞年纪相仿，又是少年心性。其他观礼人多是朝中大臣，自持身份，此时定然不肯大声嘲笑小辈。　卫旋气的忘乎所以，冲着曹操等大吼：“你们是何许人也？竟然敢嘲笑与我。”　袁绍‘哼’了一声，正色道：“我乃袁氏袁本初。”　袁术也冷笑着说道：“我乃袁氏袁公路，不知你有何见教？”　曹操也出来淡淡的说：“在下曹氏曹孟德。”　卫旋吓了一跳，卫氏虽大，但万万比不过四世三公的袁氏，连曹氏也不如。当下不敢作声，只将矛头指向张飞，拔剑冲向张飞气急败坏的说：“你竟然敢辱骂我。”　蔡邕等怒吼道：“住手！”　蔡琰惊呼道：“小心。”　张飞听到蔡琰关心自己，心中一暖。手下却不停歇，双脚错开，左手劈开挥过来的剑，右手握掌为拳，势若雷霆，打向卫旋的胸口。打的卫旋干呕一声，往后飞去。却是张飞知道卫仲道是个病秧子，今天毕竟是自己大喜的日子，见血不吉利，是以控制了力道。　张飞捡起地上的‘银剑’，就要向卫旋掷去。耳旁惊呼一声“不要。”却是蔡琰跑到了张飞身边。张飞手中一顿，扭头见蔡琰苦涩的说：“父亲曾受卫氏帮助，求夫君饶过他吧。”　一古代女仔，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出‘夫君’，已经表明自己的心迹，虽然替卫旋求情，但已然以张氏媳妇自居。张飞本来只想吓唬卫旋一下。蔡琰一声‘夫君’，张飞也没了吓唬卫旋的心思。只是将剑扔给卫旋的手下，淡然道：“匹夫，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刺杀朝廷命官！今日既然琰儿为你求精，且饶你一次。还不快滚。”说完竟不看他一眼，只是痴痴的望着蔡琰。蔡琰娇羞的低下了头。　卫旋在手下的搀扶下灰溜溜的走了。曹操见气氛压抑，忙打趣道：“两位有情人都已经含情脉脉，蔡议郎再不将婚书拿来，只怕翼德要带着夫人私奔了。”众人也反应过来，纷纷叫嚷着让蔡邕拿来婚书。　蔡邕拿来婚书，歉意的说：“贤婿……”张飞笑了笑，接过婚书，郑重的放好。恭恭敬敬的给蔡邕磕了个头，说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马日磾连忙高喊：“礼成！”众人连忙上前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