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鱼上钩
何阳立刻眉飞色舞的把方灿灿和客户之间的对话都复述了一遍, 完了以后又说了一车轱辘赞美的话。
宫海洋也觉得很神奇：“你说老大用了心理学的理论？”
“可不, 你说老大怎么什么都懂啊，她简直太厉害了。”
“行了, 你出去吧。”宫海洋实在对这个小脑残粉无语了, 虽然他也被圈粉了，不过何阳已经说的够多了。
此时的方灿灿却并不觉得开心，傅泽下班以后来接她，两人直接买了菜回了他住的地方。
傅泽觉得自己爱上了这种在厨房帮她打下手的生活。
他很喜欢看她熟练、有条理的洗菜、切菜、做菜。
而当他自己也参与进去的时候, 这种过程非常解压。
今天方灿灿的情绪有点不对，傅泽便自告奋勇切土豆丝。
她抬眸看着他：“你会切？”
傅泽笑道：“之前自己练过几次，放心。”
方灿灿便把菜刀交给他。
自己在一旁郁闷的说道：“虽然这个客户是拿下了，可是可恶的是还是没能套出对方的话。究竟这个背后搞事的人是谁，还有, 对方究竟是在什么时候下手的。”
傅泽拿着菜刀的姿势不太标准，方灿灿伸手过去帮他调整。
她温软的身子贴了过来, 傅泽一动不敢动，感觉着她贴近的呼吸。
果然下一刀失手了，切太厚了。
方灿灿：“不该纠正你的, 你还是怎么习惯怎么切吧。”
傅泽却按照方灿灿调整之后的拿刀方式小心切着, 很快便比刚才还要快了。
“小心, 别切到手了。”
切好土豆丝，傅泽让开一点：“请老婆检验, 土豆丝是否合格。”
方灿灿脸红到不行：“谁是你老婆, 别乱叫。”
傅泽：“请夫人检验劳动成果。”
方灿灿：“......”
不想怼了, 他还没完没了了。方灿灿默默的切着茄子。
傅泽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腰：“你迟早都得习惯我这么叫你的。”
方灿灿：“......”
见她不自然，傅泽依旧不舍松开，把下巴轻轻靠在她肩膀上，身子靠的更近。
方灿灿：(╯‵□′)╯︵┻━┻还让不让人切菜了！
见她不动，傅泽用右手握着她的手，一下一下的切着茄子，只是唇却不由自主的贴近她的脖颈。
方灿灿整个人被他制住，动弹不得，脸也红到不行，最关键是，半边身子都酥了。
茄子切完，切得乱七八糟，傅泽终于忍不住，放下刀，掰过了她的脸，不由分说的吻了下去。气息交缠在一起，他一只手捧着她的脸，那手上还沾着水，有些凉。
可他的唇却滚烫，烫到她心里。
一吻结束，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她一双美眸里水光灵动，有害羞，有藏不住的笑意。
很好，这一吻满足了他对厨房的部分幻想，还能继续开发厨房的其他功能。
方灿灿红着脸把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茄子上。切成这样还能做成什么菜......她很是伤脑筋。
今天的菜做的特别的漫长，好不容易在方灿灿饿死之前做好了。
“你刚才说，你的客户并没有告诉你竞争对手是谁，还有如何接触的？”
方灿灿思绪这才被拉回到公事上。
“可不，我其实也想套话的，可是毕竟对方也是客户，我不好深问的。”
傅泽点头：“理解。”
方灿灿懊恼说道：“可是这事情要是不解决的话，下次再有客户来，对方还是可以故技重施，我们不会每次都这么好运。”
傅泽想了想：“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方灿灿一愣：“有是有，我也让宫海洋去问了，可是还没有结果。”
而且这样效率也比较低，如果不是，岂不是没思路了。
即便问到点可疑之处，也没有什么证据，这可怎么办。
傅泽：“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你有办法吗？”方灿灿撑大眼睛，好奇问道。
“方法很简单，你想啊，对方是不是你们最近的验厂的客户一个都没放过？只要找人假装你们的客户，也去工厂访问，再走一遍流程不是就能找出问题了？”
方灿灿拍桌子：“啊！真的！这方法太好了！”
内心：卧槽，姜还是老的辣。
傅泽笑着给她夹菜：“多吃点，多吃点。”
内心：养熟了喂肥了好吃掉。
傅泽给的建议非常好，没有比这更有效的方法了。
她立刻找向楠帮忙去横店请了个老外的群演，金发碧眼，气宇轩昂，一看就是事业有成的那种。
查理是美国人，资深背包客，走了100多个国家以后，来中国定居。
之前当过英语老师，进过大公司上班，最终还是忍不住一颗想浪的心，辞了职当起了横漂。
他一副老外的面孔，长得又帅，刚来就当起了特约，不过干这个要比当白领辛苦太多，他自己倒是觉得有意思，因为他抗拒不了这种新鲜的生活。
所以，当他得知有这么一个机会，去工厂扮演一个客户，马上戏精上身，戏瘾就来了。
“很好！我愿意接这个活！不给钱都愿意！”
方灿灿看过查理的照片，觉得这人稍微装扮一下就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完全符合要求，便拍板就是他了。
为了避免公司走漏风声，她还让何阳按照正常程序跟宫海洋汇报这个客户，然后按照正常程序联系工厂。
而且这次参观的工厂要涵盖之前四个客户都去过的三家工厂。
不过这一次，方灿灿就不跟着了，原本就是演戏，她只想知道结果。
结果验厂当天，何阳和钟倩陪了一整天，也没什么事。之所以叫上了钟倩，是方灿灿的主意，想要给对方一种这是大客户的错觉。
只是两人都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何阳在郁闷之余，突然想到了一个细节，一拍大腿，坏了。
“老大......我们忽略了一件事情，当初这四家都是带着助理来的，我们只请了一个演员......”
方灿灿：“无妨，等等吧。”
因为真实的客户，也不是每个客户都带着别人一起来验厂的，也有独自来的，所以如果竞争对手想要对客户下手，就一定会想到办法。
只是如今验厂都结束了，对方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让方灿灿也有些泄气，难道这个方法不管用？
就在验厂的第二天，查理传来了好消息。
真相大白，对方是瑞华贸易的人！
而且查理拿到了录音，铁证如山。
何阳兴奋的给方灿灿打电话：“老大！你的方法太好用了，对方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原来是其中一家服装厂里的生产组长是内鬼！对方知道我们有客户，就偷偷从工厂溜出来跟踪我们一直到酒店，然后打听到了客户的房间号，之后是瑞华贸易的服饰外贸部经理霍永飞亲自登门进行游说。”
“你不是陪着客人一起到酒店的么？你怎么知道有人跟踪？”
“我请了两个兄弟在服装厂附近蹲着，其实我早就怀疑是服装厂的人有问题，昨天我一听查理说没人私下联系他就没再问兄弟们，今天我才去确认，他们的确拍到有人跟踪，图片清晰，也找到这个人了，叫刘小兵。”
方灿灿简直开心死了，找到了问题的症结，也找到了竞争对手是谁，甚至连工厂内鬼都牵出来了。
效率非常令人满意，这个悬案告破。
方灿灿找到宫海洋，把事情跟他说了说。
“霍永飞？这人不是安楠国际10楼的永际外贸公司的经理么，怎么跳槽到瑞华贸易了......”
“你之前没打听到这人的事情么？”
“没有，我主要打听那几个客户的情况，没有问到什么。”
方灿灿：“也难怪问不到，对方是经理，可能行事更加小心，挖到的客户不对外张扬，普通的业务员不知道也是正常。”
宫海洋：“如今已经找到症结，你打算怎么办呢？是直接找瑞华贸易的余朋？”
方灿灿摇头，这种事情，当老板的一定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无论霍永飞做了什么，哪怕损害公司名誉，可是毕竟实际上还是为公司赚钱了，就算道德上有亏，余朋也不会说什么的，我去了只会自讨没趣。余朋没道理站在竞争对手那方，不站在自己员工这边。
宫海洋皱眉：“那就这么算了？”
方灿灿：“自然不是。我让查理继续跟对方保持联系，不拒绝也不答应的吊着，我看看对方有什么反应。”
宫海洋：“我倒是有个主意。”
“你说。”
“查理毕竟不是真的采购人员或者老板，假装久了也会露陷，不如我对他进行一些训练，让他暗示瑞华贸易要好处。这样可以捞一笔。”
方灿灿惊讶：“连订单都没成，就能要到好处？”
“如果霍永飞的情况足够糟，也足够心急，会上当的。”
方灿灿：我的手下也这么厉害了！
“好好好，这事就交给你，你好好教教查理，让他装像一点！”
宫海洋：“那是自然！”
如今的瑞华贸易对这个查理一无所知，对于瑞华贸易来说，查理就是一张白纸，而且还是分量很重的一张白纸。因为之前的四个客户都是小菜鸟何阳自己接待的，而这个美国人，竟然是灿美外贸部主管带着小菜鸟一起接待的，可以看出有多重视。
瑞华贸易这边也相当重视，毕竟之前已经捞到过好处了，虽然第四个客户失了手，可第五个客户看上去可是一条肥鱼，而且似乎对他们的接触也并不反感，有咬钩的迹象，所以霍永飞没有把这件事交给任何人，连章雨欣都不能插手，他亲自跟进。
这让章雨欣大为恼火，毕竟两人如今的关系，除了是上下级还是情侣，她之前交往过的历任男朋友里，霍永飞可以说是最小气的一个，防她防的很紧，一点好处都不想让她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