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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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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盒糕点被分给了院子里的小丫鬟, 小丫鬟们吃得高兴不已,私底下还偷偷地说起,安王送过来的殷勤最好再多一些, 最后可都便宜了她们。

之后,安王仍然还送了东西过来, 只是每一样都被守门的交到了江云兰的手中, 吃食都让小丫鬟们分了, 其他则都退了回去,就和原先一模一样。

没过几天, 安王再寄信过来时,信里头就充满了抱怨,怪她说话不算数, 出尔反尔。宁暖看着,又险些笑了出来。

她提笔将江云兰阻拦事情说了,等再回信时,安王似是已经接受了这个答案,又趁机提出要求,说是先前她答应的事情没有履行,还要她再答应一个新的。

宁暖不置可否,只看着他将新的要求在心里头说了。

安王又得寸进尺, 又在信中要求, 要她以后也要时常给她写信, 最好是每回他递了信回来, 都写上一封才好。

这可当真是得寸进尺了。

安王的信送来的可实在是频繁的很, 现在还是随着宁朗的近况来,最近却是每日都有。宁暖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若是和一个外男每日都交换信件,这像是什么话?

宁暖看完以后,没有再回信,直接将这封信烧了。

过了一日,安王的信又出现在屋前,这回他在信里头的态度软了半截,像是生怕宁暖生气,连昨日提出来的要求也不再说了,只小心翼翼地在信里头哄着她。

宁暖看着越发觉得好笑,却也什么也没有说,只当是什么也不曾发生过。等安王再送信过来时,她也如同往常那般每日在看。

反倒是安王见她没有生气,又高兴了起来,将自己先前提出来的要求忘得一干二净。

唯独看完了全程的汪全和香桃不禁在心里头同情他一番。

亲眼看着自己的主子欢欢喜喜地将主动权交到了宁姑娘的手里,汪全终于忍不住提醒道:“王爷,您就忘了先前说的,要趁机让宁姑娘喜欢上您的话了?”

楚斐登时竖起了眉毛:“本王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汪全:“……”

汪全指出来:“您先前还拿秋闱泄题的事情威胁宁姑娘,让宁姑娘答应着收下王爷您送的礼物,可这些礼物都被宁夫人拦住了,王爷,您就打算这么算了?”

“当然不是。”

汪全看看他刚刚写好的信,里头可都是讨好的话,哪里有半点要借此威胁宁姑娘什么的样子?

楚斐摸了摸鼻子,咳了一声,色厉内荏地道:“本王自有打算,你倒是连本王都敢质疑了?”

“奴才不敢。”汪全连忙低头告饶,他想了想,又说:“那王爷是如何打算的,不如和奴才说说,奴才也好帮上王爷的忙,王爷您说是不是?”

楚斐沉思一番,却也想不出什么主意来。

宁暖平日里待在宁府里头不出来,可宁府却不是那么好近的,尤其是如今宁彦亭和江氏统统看他不顺眼,不管是任何人都不愿意和他来往,更别说邀请他去宁府了。

静和的借口已经用过了几次,若是用得多了,恐怕是没那么好用了。

楚斐一时发愁。

汪全又唏嘘道:“奴才听说,可是连祝公子都和薛大人的女儿定了亲,那祝公子可是宁公子的朋友,他与宁公子年龄相仿,还比王爷小一些,如今可都定了亲了。说起来,前些日子,太后又想要送人过来,好在这回王爷事先吩咐过,所以管事也没有将人收下来……”

他啰啰嗦嗦地念叨着,念得楚斐头疼不已。

楚斐在心中暗道:那祝寒山算什么?上辈子,直到他死的时候,祝寒山可还是个孤家寡人一个。他那人阴毒刻薄,哪怕是得了皇上的重用,也没有和他交好的人,更别说有哪位大人动过将女儿嫁给他的念头 。

或许是有的,可祝寒山那家伙性情古怪,许是全都推了。

结果如今倒好,他的状元都还没有到手,反倒是亲事先定下来了。

楚斐想得眼红。

怎么这重生了一遭,其他人都是顺风顺水的,唯独他想要重新追上阿暖,却比登天还难。他厚着脸皮追了这么久,也没见得阿暖对他的脸色有变得好过。

可上辈子他也是先将阿暖娶进了府里,再与她培养感情,如今却是不行了。一想到上辈子阿暖是被迫嫁入王府,这辈子他就再也不敢想这种事情,不愿再让阿暖受半点委屈。

楚斐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想不出头绪,便只好恨恨地道:“另一个宁家那边如何了?”

汪全连忙说:“宁朔已经回江州了,奴才知道,已经派人盯着他了,往后他不管做什么,都会来禀报王爷的。”

楚斐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那三皇子那边呢?”

“三皇子依旧在府中,没有出来。”

说起三皇子和宁朔,也是楚斐意料之外的收获。

他调查秋闱泄题一事时,还以为又是大皇子的手笔,可大皇子先前办错了事,如今乖顺的很,丝毫不敢做任何逾矩的事情,更别说宁朔一直在江州,也没有能和大皇子接触的机会。

可三皇子就不一样了。三皇子的母妃出自江州大族,三皇子在众位皇子之中不算太起眼,大皇子和太子斗得正火热,也没有人注意他,因此也没有人发现,他偷偷在江州累积了不小的势力,甚至碰巧和宁朔碰见,将宁朔招揽成了自己的手下。

此次科举,也是太子主持,若不是祝寒山机敏,而他又早早察觉,恐怕也就这样蒙混过关了。哪怕是事发了,也不会有人想到三皇子的头上。而三皇子原本是想要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生,却因着泄题一事,考题临时更改,他那些做了准备的人手折了大半,其中成绩最好的当属宁朔,偏偏宁朔被剥夺了功名,往后也不能再参加科举。

若不是楚斐揪着宁朔这条线仔细盘查,也不会查到三皇子的身上去。

就连当今圣上,也以为是太子手下除了纰漏,还将主持此次秋闱的考官都叫去骂了一顿,各有不小的处罚,下场最惨的便是三皇子推出来的那个顶罪羊了。

而泄题一事终了后,三皇子则一直待在自己的王府里,没有再出来。他素来不起眼,也没有人察觉。楚斐大概能猜得到,他是偷偷摸摸去江州了。

楚斐将这些事情在心里头过了一遍,这才说:“备车,本王要入宫去。”

汪全应了一声,连忙出去准备。

他入宫做什么,当然是讨赏赐去了!

此次楚斐去找皇帝,又在御书房门口遇到了太子,太子见着了他,也是高兴不已,还主动道:“皇叔,你又来了。”

楚斐笑眯眯地点头应下。

太子将他拉到一边,感激地道:“我听父皇说了,原来此次科举泄题一事,是皇叔你先发现的,幸好皇叔你发现了,不然若是让那些学子拿到了真考题,到时候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楚斐展开扇子,慢吞吞地道:“不必多谢。”

“皇叔,你找父皇是有什么事情?”

楚斐抬了抬眼皮,说:“我立下了那么大的功劳,皇上也不说点什么赏赐,此次泄题的事情是结束了,可我在家里头等了那么多天,却是一直没等到奖赏,你说说,这是不是皇上他不讲理?”

太子恍然大悟,立刻道:“皇叔放心,我立刻去给皇叔准备谢礼。”

楚斐勾了勾嘴角,总算是施舍他一个笑脸。

他绕开太子,也不等太监通报,便慢悠悠地摇着扇子进了御书房里。

皇帝正在批阅着奏折,一听到他进来的动静,便不禁问道:“你又来做什么?”

“皇兄这话说的,好像是不愿意见到我。”楚斐朝着太监招招手,太监便立刻搬上来一把椅子,他毫不客气地坐下,吊儿郎当地道:“臣弟此次过来,也是有件事情想要告诉皇兄。”

皇帝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楚斐上一回来的时候,就带来了科举泄题的事情,这事情闹了这么久,可总算是有了结果。难不成是一件事情刚结束,又有了新的问题?

皇帝放下朱笔,蹙眉道:“又出了何事?”

楚斐的扇子一收,说:“这次是皇兄你出事了。”

“什么?”

“皇兄你欠了我的赏赐,究竟何时才愿意给我?”

皇帝一愣,继而摇头失笑:“原来你惦记的是这个,朕一忙起来,差点将这件事情忘了。既然你都说了,那朕也不能亏待你,等会儿便让你亲自去挑赏赐,你说如何?”

楚斐大喜:“那自然甚好。”

他说完,便又迫不及待地道:“既然皇兄都这么说了,那不管是臣弟要什么赏赐,都愿意给?”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话都说出口了,自然也没有反悔的道理。

亲眼看着皇帝点了点头,楚斐这才美滋滋地道:“那臣弟看中了徐大人家的宅子,皇兄便替臣弟讨来吧。”

皇帝:“……”

皇帝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你方才说什么?徐大人家的……宅子?”皇帝不禁重复了一遍:“你说的是宅子?不是女儿?”

楚斐顿时嫌弃:“我要他女儿做什么?他那女儿也不过才几岁,和静和差不多的年纪,我哪里像是这般寡廉鲜耻的人?”

皇帝:“……”

那你要人祖宅,就不算是过分了?

皇帝揉了揉额角,只恨自己方才为何答应都这般快。

他问道:“那你要徐卿家的宅子做什么?是你的王府待得还不够舒适?若是如此,朕再替你寻一座大点的王府便是。”

“我王府空得很,可不能再大了。”如今的安王府里头连女主人也没有,偌大王府空荡荡的。“我前几日从徐家门前经过,瞧见他的宅子,不知为何,竟然十分合眼缘,过了好几天也没忘记,这不是才特地来找皇兄了。”

皇帝只觉得他自己有满腔的话,可瞧着他理直气壮的模样,竟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你看中了谁的宅子不好,还要要人祖宅?”皇帝耐心地说:“若是朕帮了你,到时候又该如何面对徐卿?”

楚斐摇头:“皇兄,你这就说错了,那不是徐大人家的祖宅,徐大人是寒门出身,哪里能有这么好的祖宅,那是他后来置办的,既然不是祖宅,臣弟想要买来,也不算过分,皇兄你说是不是?”

皇帝哑口无言。

楚斐狐疑地看着他:“皇兄该不会是想要反悔吧?”

皇帝摇头。

没办法,谁让这话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呢?

皇帝瞪着眼,只看着他慢悠悠地起身离开,直到走到了御书房门口,忽地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来,问道:“对了,皇兄,置办宅子的银子,你不会还会向我讨吧?”

皇帝黑着脸将他赶走了。

楚斐则是高兴地不行。

他看中了徐家的宅子,不为的别的什么,只因为徐家正好是宁家的邻居,徐家宅子旁边,不就是宁家?

若是离得近了,他不就是又大把大把的机会可以接触阿暖了?

……

过了几日,徐家宅子房契便被人送到了安王府里。

这一回,楚斐将事情憋着,一句也没有和人提,哪怕是每日给宁暖写信,也没有提过关于徐家宅子的事情。

唯独江云兰纳闷的很,闲来时还和宁暖说起来:“徐家实在是奇怪的很,好端端的,忽然要搬走了,还搬得十分匆忙,我瞧着用不了几日,隔壁就要空了。”

“搬走了?”宁暖问:“徐大人调任了?”

“也没有,我还问了你爹,你爹也没听说什么消息。”江云兰说:“我还打听过,徐家虽然是搬了家,可搬得地方也还是京城,倒是地段比这儿好些,也许是觉得这儿宅子太小,位置也不太好。”

宁暖笑了笑。

这宅子太小,位置不太好,可就是江云兰的心里话了。

好不容易把宁家宅子所有地方都买了下来,江云兰布置过后,又开始挑起了刺,觉得这儿实在是小。

京城人口密集,地价也高,同样的银子,在京城买一做小宅院,去别的地方却能买一个大园子。宁家是宁家老宅,传了多年,宁家人一直没挪过窝,可江云兰就不一样了。

她出身蜀地大族,祖辈也是显赫,宁暖听她提起过,说是家中祖宅偌大无比,族中所有亲眷都住在一块儿,也还是十分宽敞。用江云兰的话来说,宁家宅子还不如她的花园大。

宁暖是没有亲自见过,也不知江云兰的话里头夸大了多少,可也明白她的意思,是在嫌弃宁家祖宅太小。若不是这是祖宅,宁彦亭舍不得离开,恐怕她早就使银子在京城买下大院了。

江云兰哎呀一声,忽然道:“我倒是把这件事情忘了,早知如此,我去将徐家宅子买下来便是,将院墙一打通,这宅子不也变大了?”

宁暖应道:“那娘不如现在就去问问。”

江云兰也不迟疑,立刻就去问了。

没一会儿,她又悻然回来。

“我问了徐夫人,隔壁宅子竟然已经卖了出去,可惜,若是我早点想起来,也不至于错过这个。若是隔壁买了宅子的人好说话,我倒可以从他的手里将徐家宅子买过来。”

只是不巧的是,直到徐家都搬了个干净,也没见得隔壁有什么人过来。

又过了段日子,又有工人过来,按着图纸来更改旧宅里头的构造。只听每日叮咚咣当的声音传来,江云兰派人盯了好几回,也没等到一个管事的人过来,又派人去打听,那些工人也是一个字也不透露。

江云兰只能不甘心地应了,回头还对宁暖说:“说不定这隔壁搬来还是什么大人物,身份实在神秘的很。”

“也不知道会不会和徐夫人那样好相处。”宁暖说:“若是这样,娘就又有一个说话的人了。”

江云兰想了想,也不由得期盼了起来。

只是隔壁宅子动工的进度实在是太慢了一些,好似是要大改,连着宁家都改造好了,隔壁宅子还是咣咣当当,偶尔有工人搬着东西进进出出,无一不是名贵。

天气渐渐转凉,江云兰给家里人都置办了厚衣裳,原本还打算给宁朗也寄过去,没成想衣服还没有送出去,宁朗就先回来了。

宁朗回来的突然,半点征兆也没有,某日一匹健壮的棕红色大马入了城门,骑过大街,一直到了宁府大门口才停下。宁朗翻身下马,宁府守门的见着了他,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宁朗竖起眉毛,有些怒道:“我才离开多久,你连我都不认得了?”

守门的这才回过神来,顿时大喜,喊了他一声,忙不迭地朝屋子里跑了过去。

“老爷!夫人!小姐!少爷回来啦!”

宁朗这才满意,抬脚走了进去。

江云兰和宁暖闻声而来,一见着他,也是愣了一下。

宁暖很快便惊喜地道:“哥哥,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安王信里头可是一句话也没有提呢!

宁朗得意地昂起头,道:“我特地没有告诉你们,想着回来给你们一个惊喜,如今一看,你们果然是想我想得很。”

江云兰:“……”

江云兰手指动了动,到底还是没有给他一巴掌。

她让下人去和宁彦亭说一声,自己则拉着宁朗往屋子里走:“回来了正好,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就不走了?”

宁朗顿了顿,一下子面露迟疑,没有立即回答她。

宁暖立刻看出了不对劲之处:“哥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朗立刻否认:“怎么会?我能出什么事情?阿暖,你就是不太信任我了。”

“那听哥哥的意思,想必是在青州待得很好吧。”宁暖给他倒了一杯水,柔声说道:“我看哥哥寄过来的信里头,哥哥在青州过的似乎很是不错,安王给哥哥派的任务,哥哥也完成了?”

“那是自然。”宁朗抱着茶杯,得意地道:“你哥哥我什么时候办不成事?”

“那哥哥事情办完了,这回能在家中待多久呢?”

宁朗一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躲闪,支支吾吾地道:“就……再说吧。”

宁暖和江云兰对视一眼,江云兰立即毫不客气地揪起了他的耳朵:“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了?什么完成的很好,我看你是偷偷溜回来的吧?”

“娘,娘!松手——”宁朗痛呼出声:“娘!”

“青松呢?”宁暖往他身后看去:“青松怎么没有和哥哥你一块儿回来?”

江云兰松开手,满脸狐疑地看着他。

宁朗捂着耳朵,恹恹地道:“青松还在青州,我是一个人回来的。”

“这好端端的,你怎么忽然回来了?”江云兰警惕地看着他:“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早些时候说出来,我们也能一块儿帮你想想办法,可别像是宁朔一样,等到事情大发了,才让家里人知道。”

宁朗一愣,顿时诧异地抬起头来:“宁朔?宁朔怎么了?”

江云兰将秋闱泄题的事情和他说了。

宁朗当即拍桌,愤愤地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的!以前这人就惯会阴我,如今倒好,竟然连科举泄题的事情都做出来了,若不是发现的早,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呢!”

更别说此次秋闱还有祝寒山参加,他可就祝寒山这么一个朋友了,宁朔做出这种事情,不就是在害他的朋友?

江云兰没好气地道:“既然你知道,还不快将你做的事情说出来。”

宁朗:“……”

宁朗的眼神移到别处,他摸了摸肚子,大声地道:“娘,我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呢,你快让厨房给我做些吃的端上来,不然我就要饿昏过去了。”

“……”

江云兰白了他一眼,到底也不敢饿着他。

等宁朗吃饱喝足以后,便又立刻偷偷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见自己离开许久,屋子里还和原来一样,他顿时满意不已,往床上一躺,竟是直接睡了过去。

宁暖中途来看了他一眼,见他睡得沉,便又悄悄离开。

“我瞧哥哥也不像是捅出了什么大篓子。”宁暖说:“不然以哥哥的性格,早已经将事情说了,哪能憋到这时候,我看哥哥做的错事,与安王交代给他的任务也没多大关联。”

江云兰:“当真?”

宁暖点头,若是有关联,恐怕安王早就已经收到了消息,又早就已经给她写信了。

“哥哥这般着急地从青州赶来,连青松也没有带,他就骑了一匹马,我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一路不停,今天也是赶了一天的路。”宁暖说:“哥哥不愿意说,只是我猜他的模样,倒像是……”

宁暖想了想,一下想不出什么形容词。

江云兰问:“像什么?”

“像是私事。”

“他平日里头什么事情也不会瞒着人,青松更是什么事情都知道,还有什么事情是他能连青松都丢下的。那青州一窝山匪,他总不能还喜欢上了哪个姑娘……”江云兰顿了顿,又迟疑地道:“应该不会吧?”

宁暖茫然:“那山头还有姑娘?”

江云兰:“……”

江云兰只觉得迎头一棒敲到她的脑袋上,一下子将她敲得头晕目眩,险些都站都站不稳。她连忙扶着桌沿坐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两口压了压惊,一口气这才喘了回来。

江云兰心惊胆颤地道:“从前我可没看出他是这样……”

这好好的儿子,去了一趟青州,做了一次山匪,总不能看到山匪窝里的某个山匪头子了吧?!

江云兰一时想的多了,更是情不自禁想到了以后宁朗带着一个虎背熊腰肌肉虬扎的彪形大汉回来,还要叫自己娘……她呼吸一窒,连忙又喝了两口水,将心中的惊恐压了下去。

宁暖:“娘?”

江云兰喃喃:“当初他去青州,是我亲自点头答应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该如何和你爹交代才好……”

她也就宁朗一个儿子,以后可不就没孙子抱了?

“娘?!”宁暖纳闷道:“娘,您都在想什么呢?”

江云兰这才总算是缓过了神来。

她连忙抓住宁暖,道:“阿暖,你哥哥身上发生了什么,你可一定要问清楚。”

“娘,我当然会的。”

宁朗这一睡睡得天昏地暗,他还没醒来,楚斐倒是先找上门了。

楚斐亲自上了宁家,让守门的下人通报一声,还不等到回复,便径直走了进去。一见到人,他便立刻问道:“宁朗是不是回来了?”

江云兰应道:“是回来了,是王爷让他回来的吗?”

“本王何曾对他说过这样的话。”楚斐黑着脸道:“本王倒是也想知道,他在青州待得好好的,怎么忽然一声不吭回了京城,若不是有人来告诉本王,本王连他已经回家了也不知晓!”

“那……那他回来,是闯了什么大祸?”江云兰试探地问道。

“倒也没有。”

江云兰这才长舒一口气,放下了心来。

“他赶了一整天的路,如今已经累得睡下,等他醒来以后,定会让他亲自去向王爷赔罪。”江云兰问:“不知王爷这回能准许他待在京城多久,民妇许久没见着他,实在是想念的很,若是王爷答应,便让他在家里头多陪民妇几天。”

楚斐想了想,最近的确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而阿暖和她哥哥感情一向也好,如今好不容易见到宁朗,阿暖肯定也高兴的很。于是他便点头应了。

“只听本王吩咐便是。”

江云兰这才高兴。

然后紧接着,她就毫不客气地将安王赶了出去,连一杯茶也没有留他喝。

楚斐震惊不已,没想到她会这么快翻脸,他站在宁府门口,抬头对着宁府两字看了半晌,又转头看看不远处的徐家旧宅,这很快即将成为他的新宅子。楚斐在心里想了想得了新宅子后的准备,这才总算是顺了气,美滋滋地摇着扇子走了。

宁朗一觉睡到了晚上,等到了月上梢头,才总算是醒了过来。

他躺在床上,回味了一番家中大床的舒适,摸摸肚子,又觉得饿了,这才总算是起了床,慢悠悠地往前厅去。

正巧,宁家也才刚开始晚膳,宁朗在熟悉的位置上坐下,又亲亲热热的和宁彦亭说了一番话。

宁彦亭也是许久没见他,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喝过了两杯酒,他也不由得问道:“好端端的,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宁朗:“……”

宁朗移开视线,筷子夹起一块鱼肉,小心翼翼地吐掉了鱼刺,这才咽了下去。

剔鱼刺的工夫里,他像是做好了一番心理准备,才下定决心,放下筷子,抬头郑重地对宁彦亭和江云兰道:“爹,娘,我有一件事情要与你们说。”

江云兰心里一咯嗒。

宁朗:“我要娶一个人。”

江云兰手中的筷子啪嗒落到了地上。

众人顿时朝她看了过去。

江云兰低头咳了一声,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新筷子,这才淡淡地道:“此事等晚膳以后再说。”

她真担心吃不完这顿晚饭。

宁朗提起来的一口气一下子泄了,他拿起筷子,又继续吃了起来。

宁暖左右看了看两人,也什么也没有说。

宁彦亭什么也不知道,又高兴地说起了先前他寄给祝寒山的礼物。

“你给寒山的贺礼,我也瞧见了,竟是一张虎皮,我听寒山说,那还是你亲自打的?”

宁朗喏喏应是。

“几月不见,你都变得这般厉害了,原先连一条狗都打不过,现在倒好,倒能打死一只老虎了!”

宁朗心想:其实他也不过是趁乱补了一拳头。

只不过是在朋友面前,自然要吹嘘一番。

宁朗抬眼看看宁彦亭满脸高兴的神色,咬着筷子又陷入了纠结之中。

他爹一直想要他找个温柔贤淑的姑娘,若是让他爹知道,他要娶一个能打死老虎的女人,怕是要昏过去吧?

若是让娘知道了,该不会还要亲自上手揍他吧?

就是不知道他娘打人,和那个母老虎打人,到底是哪个比较疼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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