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杀鸡焉用牛刀
丁香牙关咬得格格响：“小山哥，帮我弄死他！”
丁小山冷冷地点了点头：“一定。”
柳英豪笑笑：“杀鸡焉用牛刀，丁师兄，你先去忙测试的事，测试完后，这小子我来收拾！”
丁小山再次点点头：“一个渣，要钱没钱，要武技没武技，弄死他，跟捏死只蚂蚁没什么区别，蓉儿，你放心！”
柳英豪：“这小子也想去藏经楼研究武技？丁香，走，我们到藏经楼等他！”
在藏经楼副馆，凌天和蓉儿查阅了一些武林逸事，但没有实质性收获。
十五年前的事，毕竟遥远了一些。
但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两人了解了一些九幽大陆上的事。
千年前，天地圣教为天下第一大教，但它行事乖张，不按常理出牌，不仅与各大教派关系紧张，而且敢和兽族、魔族针锋相对，以致于天怒人怨，几百年前毁于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围剿。
凌天并不过分关心这些事，他只着意探查自己身世的线索。
和蓉儿走出副馆，见时间还早，便打算去正馆看看。
打身后，飞跑来两个人。
带头的是个药铺打扮的小年轻，他指着蓉儿，冲身后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说道：“掌柜的，是她，就是她。”
蓉儿头一歪，惊讶了：“是你？”
小年轻冲上前一揖到底：“美女，在店里，你说药是替你少爷买的，这位，就是你少爷吧？”
蓉儿点点头：“正是。”
凌天歪着头，怎么也想不出这闹的是哪出。
很显然，小年轻是药店的伙计，三天前蓉儿按他写的药方去抓药，所以两人能相互认了出来。
那个老头，是药铺的掌柜？
难道，是蓉儿少给钱，他们来催债的。
花甲老头冲上前就捉住了凌天双手：“少爷贵姓？我慎重考虑了三天，最后决定，还是当面跟你谈谈。”
慎重考虑？
欠钱催债的念头，在凌天脑中越发强烈。
“鄙人姓凌，名天，若少算了钱，你们照说无妨。”
“不是不是。”老头连连摇着手，“少爷，请借一步说话。”
老头和伙计不由分说，就把凌天拉到了无人的角落，从怀里摸出张药方。
这两人，正是在凌家蹲守一夜，把药渣闻个遍、尝个遍，却什么门道也没摸出的药铺师徒俩。
“凌少爷，这可是你吩咐去购买的药材？”
凌天点点头：“不错。”
他根本不怕别人得知药方，因为除了主料，几样配料和催化剂、溶合液，他都吩咐蓉儿去不同的药铺购买。
而就算得到全部，也不可能炼出药液。
加什么不加什么，加多少，用多大火候熬制，熬制的先后顺序，才是真正的精髓。
否则，这么多药材千百年来一直存在，不是人人都可以制成千古不传之秘方了？
老头压低了声音：“凌少爷，你用这些名贵药材，可是想研制千古失传的粹体神液？”
凌天纳闷地盯着老头，粹体神液，不是自老毒魔死后，失传就已达千年了么，这老头是怎么知道的？
见凌天不语，老头更加证实了自己判断，连忙自报家门：
“凌公子，老朽是个未入品的药师，复姓慕容，名双。十几天前才来贵地开药铺，是以你不认识我……”
原来，慕容双是皇城人氏，家族世代以炼药为生，其祖上曾拜一位御药师为师，后在京城混得不甚得志，便来到天牧郡发展。
慕容双将声音压得极低：“我幼年时，曾见曾父从御药师那儿，借得皇宫珍藏古药藉一本，珍若宝贝。我因深得祖父喜爱，故而能直入他的书房。”
“有一天闯入，我见祖父正在精研此书，便呆在一旁好奇地看。书上，正记载一种失传达千年的秘方——粹体神液。说时此液最适合气武境破境之用，有事半功倍之效。”
“书上所载药材，跟凌公子你托美女所买药材大体相同。但苦于书中没有配方比例、熬制方法，皇室中几十代药师，均穷尽一生而不得要领。”
说到这里，慕容双搓起了手：“敢问凌少爷，可也在研制此液制作方法？”
凌天笑了。
自己已经破境，粹体神液，对他而言也就是个弃物了，留着也没用，难道慕容双想……
“我有此液千年前的完整古方。”
“什么？”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将慕容双直接震傻。
天下求之而不得的秘方，这少年完整地拥有？
他原来的打算，是以为凌天也在研制此方，想来打听打听进展如何。
慕容双连讲话都结巴了：“这这这……这可能么……可能么？”
蓉儿小嘴一嘟：“有什么不可能，没见凌公子三天里像换了个人似的么？”
慕容双拉起凌天袖管，露出了白晰而强健的筋骨，看了嗅了，他当即傻了。
作为一个资深药师，他不可能嗅不出肌体上残留的药香，而且能准确区分每一种药材。而这些药材对于肌体的作用，他更是一望便知。
“这这这……这是真的？”
凌天含笑点头：“莫非，你要重金求购？”
他把“重金”两个字，加了着重号，有钱不赚，我傻啊。
你是从京城来的药师，面对失传的千古秘方，那能不用“重金”两个字吗？
“开个价吧。”
慕容双竖起了一根手指：“一……一万两，如何？”
凌天瞪了他一眼，欺负我不会做生意？你打发叫花子啊？千古秘方只卖一万两？”
“两……两万两？”慕容双加了根手指。
“行了行了，靠边吧。”凌天不耐烦地挥挥手，“赶空，我自己去趟京城，看看京城的药师怎么拿银子砸死我。”
“别别别。”慕容双急得死死拉住他，见少年不可欺，便也诚心以待，“凌少爷开个价？”
凌天眼睛都不带眨：“15万两，一口价。”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相持半柱香，最终以十万两银子成交。
慕容双掏出银票，凌天从怀里摸出一堆药方便递了过去。
对自己无用之物，也能卖个十万两，起先自己倒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