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乐柠觉得这个答案就像是一个故事到达了顶点, 又猛然坠落。
不过想想也是, 不是所有的爱好都能成为赖以为生的工具，贺晋荣能成为一个出色的企业家，但要是真的成为赛车手, 能不能出头还未可知。
这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选择，而贺晋荣向来是很理智的人。
乐柠开车没有贺晋荣那么稳, 但京城路况好, 也并不怎么颠簸。只是到了山路, 乐柠还是有点怵：“要不剩下的还是你开吧。”
“多久没开车了？”贺晋荣问。
“大概一年半，偶尔开过一两次这样。”
贺晋荣沉默了一瞬, 让乐柠将车停在路边，自己过去开车。
这里没有市区的热闹，山路两边都是丛林, 路灯幽幽亮着, 寂静无声。
车里开着电台，放着一首很温柔的音乐, 听着听着，乐柠突然问起：“这首歌, 是不是袁柳衣唱的？”
恰好一曲结束, 主持人说出这首歌的歌手，正是袁柳衣。
乐柠想起她，也跟着想起之前的事, 想起封杀袁柳衣的人, 问道：“她最近怎么样了？”
话刚说出来乐柠又忍不住笑, 她真是昏了头了，贺晋荣事情那么多，哪有空闲去关心别人。
正想着，贺晋荣的声音响起：“被封杀了，没有工作，现在在酒吧驻场。”
“哦。”乐柠低头，给贺景辰调整了一下睡觉姿势，轻声说，“其实她歌唱的还不错。”
乐柠刚穿过来，偶然听见袁柳衣的歌声，就记住了她，只是她跟原主不对付，又发生了上次的事。
不然偶然认识，让她帮一把，她未必会不愿意。
只可惜没有如何。
电台换了另外一首歌，乐柠也将这些杂乱的思绪抛到脑后。
* * *
回到贺家，将贺景辰送回房间，乐柠刚回主卧被贺晋荣拥住。
他低头亲吻着乐柠的唇，一只手揽着乐柠的腰，一只手将乐柠身侧的拉链拉下来。
乐柠靠着门板，微微仰着头，闭着眼睛和他接吻。
唇舌交缠，两人喘息声渐重，室内温度仿佛越来越高，两人身上的衣物渐渐褪下。
贺晋荣揽着乐柠，往浴室去。
两人最终倒在浴缸里，贺晋荣在上，乐柠在下，她微微侧过身，身体随着背上游走的舌颤抖着。
当感觉到腰窝被舔了一下，乐柠整个人颤抖一下，声音里都带着颤音：“晋荣。”
她想翻过身，却感觉到贺晋荣的身体贴上来，细密的吻自耳后一路向下。
乐柠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重欲的人，她谈过恋爱，但对这些事一直不喜欢。她曾有男友说她是性冷淡，两方在这上面不和，最终分道扬镳。
在贺晋荣面前，她似乎总是受不起撩拨，但乐柠也没有觉得自己沉迷于此。
可以说，她没有特别想要的时候。
但不知道是分别太久，还是今晚特别有感觉，乐柠觉得自己快要沉溺于此。
她随着贺晋荣动作沉浮着，声音细碎，软软糯糯的，却又仿佛带着勾子。
* * *
次日醒来，乐柠想起昨晚的事，几乎有点羞于见人。
再起床，脚一沾地，乐柠只觉得自己的腿都在打颤。
偏偏贺晋荣食髓知味，早上起来甚至有拉着乐柠再来一次的念头，乐柠又羞又恼，一巴掌打在他背上：“我还要赶飞机！”
贺晋荣无奈，只能打消念头。
昨天没来得及收拾行李，乐柠累得不想动弹。贺晋荣看她一脸疲惫，主动帮忙收拾行李。
他工作上细致周到，但偏偏在家务事上做得实在算不上好，衣服倒是会叠，但基本一装袋就散。如果不是有收纳袋，乐柠的这个行李箱几乎没法看。
乐柠这次回来带的东西不多，但带走的东西不少。
山里娱乐实在少得可怜，去之前下再多电影电视剧，一个多月下来都没有了。刚进组时带去的吃的瓜分的更快，基本上是一个人带过去的吃的，一个剧组上百来号人一起吃。
乐柠这次进组，带两个行李箱，一个装衣服鞋子这些，另一个行李箱则全部都是零食。
零食有同剧组的人让乐柠帮忙带的，也有乐柠想吃的，种类繁多，但基本是巧克力、海苔这些零食，也有某个地方比较特色的大辣片。不过大辣片带的不多，他们虽然离市区远，但每天还是有人去镇上的，像辣条这些零食到处都有。
贺景辰今天要上课，小家伙知道乐柠要走，心里有点难过，但没有像上次那样哭的那么厉害。只是不想去上学，只想去送乐柠。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乐柠，乐柠也就心软了，看向贺晋荣，等他的意见。
母子俩两双大眼睛齐望过来，贺晋荣沉默一瞬，点头：“好。”
贺景辰立刻背着书包麻利上车。
上车后乐柠开了手机，剧组群里一群没良心的一点都不关心乐柠路上顺不顺利，只在乎让她带的零食有没有带。
乐柠刚开始回复“好的好的”“带了带了”，后面直接回说“扔了扔了”，于是群里立刻对她嘘寒问暖起来。
乐柠：“……”
“怎么了？”
“就剧组的人，问我零食带起了没有。”乐柠笑着说，“一群吃货。”
贺晋荣挑眉：“难怪你带这么多零食。”
乐柠平时是不怎么吃零食的，她一天三顿饭总是很规律，虽然吃的不是很多，但平时也就吃吃水果，零食很少碰。
零食一是热量高，容易发胖，二是吃了容易长痘，对皮肤不好。这两样对女演员来说都是很致命的，乐柠在护肤上都那么精细，更别说控制吃了。
但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乐柠之前待的剧组没有这样全是吃货的，毕竟演员嘛，也不只只有乐柠一个人会控制吃食。就算是男演员，为了保持身材，也不会吃多少饭。
这次的剧组就不同了，梁声还好，陈凤英看着年纪不小了，却喜欢吃些坚果。唐志林也是，明明是个小鲜肉，明面上走的是高冷路线，私底下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吃货，据说他进组的时候带了三个行李箱，两个行李箱里全是零食。
在剧组的时候，唐志林的助理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志林哥，吃完这一袋咱们歇会行不？”
唐志林喜欢吃，也喜欢分给别人吃，于是被他带着剧组的人不是在拍戏，就是在边吃边看剧本，边吃边聊天。
吃得梁子凡都发愁：“咱们这是部年代戏，人物越往后面越穷，越往后面越惨，你们别拍戏到最后，一个个都吹气球一样胖起来了。”
乐柠想了想说：“主要是给剧组的人带的。”
她要是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贺晋荣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似笑非笑说：“看来应该反应一下，定期给你们剧组送零食。”
贺景辰立刻说：“我也喜欢吃零食。”
乐柠哈哈大笑：“要是这样，导演要哭了。”
从贺家到机场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时间很快过去，到了机场，乐柠没有立刻下车，像上次一样在车里等待着。
其实乐柠刚签了代言，最晚七月初要回京拍宣传片和广告，这一次去也就半个多月而已。
但分别总是让人感伤，而乐柠的工作也注定他们少不了这样的分别。
但最终还是分开，乐柠和一大一小拥抱，下车走进机场。
* * *
从京城一路颠簸到剧组，只休息一晚，第二天又投入紧张的拍摄之中。
转眼到六月中旬，男主遭遇矿难死亡，梁声杀青。
梁声杀青之后没几天，《仙灵传》开播。
《仙灵传》是美视传媒的年度大戏，据说投资破亿，片方胃口不小，最初瞄准的也是收视冠军。
不过这几年出的仙侠剧、修仙题材的电视剧都不少，爆的多扑的也多。因此在这种情况下，看好《仙灵传》的有，但觉得《仙灵传》会扑的也不在少数。
到了开播这天，网上各种开贴，不少人发起投票这部电视剧会爆还是扑。
投票结果截止电视剧播出前公布，认为会扑的有百分之六十七点七，认为会爆的只有百分之三十一点二，剩下的都选择了吃瓜。
而在投票这部戏谁会爆的时候，大多数人将票投给了仇陆。
对于这个结果，又有人迅速发起投票问大家觉得乐柠会不会爆，原因是什么。
结果百分之七十九点三的人认为乐柠不会爆，因为乐柠出道这么久都没爆，长得就不像有爆的可能。百分之十九点六的人认为乐柠会爆，只要她的演技能达到预告片的水准，剩下的人依然是选择吃瓜。
于是，在投票贴齐开花的情况下，《仙灵传》终于迎来了开播。
* * *
《仙灵传》作为一部大IP，在当初筹拍的时候，美视传媒对其是抱有很高的期待的。
因此从电影开始筹备，各种风声不断，男女主都定了当红流量。不仅男女主角谷官宣的时候有水花，沈飞雪这个角色从试镜到最终定下人选，也是新闻不断。
从花瓶乐柠拿下角色，到书粉联合反对，片方重新选角，最终定下乐柠出演。这个过程，《仙灵传》上了数次热搜，热度远超其他话题。
沈飞雪这个角色最终定了乐柠，外界说是魏柏被乐柠的演技折服，坚决用她。但实际上，乐柠本来是众人反对的饰演沈飞雪的花瓶，最终却打败其他试镜者，得到以固执著称的魏柏的认同，最终拿到沈飞雪这个角色，这其中的反转难道不是更让人心生疑惑，对电视剧更期待吗？
电视剧开播，那些认同乐柠的，不认同乐柠的，起码都会在电视剧开播选择打开电视机和电脑，观看这部电视剧。
而一旦他们开始看这部电视剧，就有可能最终成为这部剧的观众。
更何况，还有俞睿和乐柠之间的爱恨情仇，也是一个焦点，就算不拿来炒作，观众就不会关注吗？
肯定会的。
因此当初固然有人想换自己的人上，但美视传媒未必就没有支持乐柠的人。
当然，美视传媒也不仅仅在营销炒作上面花了大手笔，在拍摄到后期，美视传媒丝毫没有吝啬的地方，钱如流水一般花出去。
这些钱最终也没有浪费。
电视剧开播不到十分钟，网上就有人发帖讨论《仙灵传》的特效有几毛，其中不乏高呼美视土豪的声音。
仙侠修真题材的电视剧一直不少，但特效一直是这些电视剧的短板。
其实当年红的第一部仙侠剧特效也不是特别好，但那个年代打斗戏都是真把式，不跟现在一样，两个人面对面，你指着我，我指着你，后期做出电闪雷鸣就算是打斗。
现在的仙侠剧修真剧，没有干净利落的打斗戏，也没有视觉体验良好的特效，剧情又是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有时候配角戏份比主角还多，拿什么来打动人？
但《仙灵传》就不同了，这开场的云顶仙门，特效做得古朴逼真，还非常有仙气。
一下子就将观众的眼神吸引住了。
而且剧情进展也不拖泥带水，很多仙侠剧刚开始总要有一段很长的主角家破人亡的戏，这段戏往往需要一两集。
但《仙灵传》不同，这部戏就是修真，男主有灵根，拜入仙门就是为了修炼。因此开场就是入门比试，几场比试进展得都非常快，不到半个小时就解决了。
在这半个小时里，主角打脸了一个炮灰，顺利拿到入门资格，节奏进展非常快。而且这个过程中，男主和人打斗也不是全靠意念，招式利落干净，潇洒帅气。
快节奏的剧情和利落的打斗将观众留住。
男主入门，和众弟子走入云顶仙门大门，沈飞雪御剑飞过。
* * *
乐柠出道快四年，最出名的就是这张脸，可妖媚可清纯，当初出道，不少通稿夸她是可与黄金时代那些美人一较高下的美人。
后来她作了三年，依然有不少人因为她的美貌不忍黑她。
但乐柠再美，看得久了，也变得寻常起来，关于她美貌的争议也越来越大。
但是在这个夜晚，当一袭白衣的沈飞雪御剑飞过，微低头扫了封昀那一眼，美得让人窒息。
此时关于乐柠能不能爆的那个投票还没有结束，这个镜头过去十分种类，选择乐柠能爆的人数暴涨，从百分之十九点六冲突百分之五十。
下面的评论几乎全部都是：“这么美还不爆天理何在！”
乐柠出场之后不到一个小时，她微博粉丝数暴涨六十万。
陈先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激动得都快疯了：“乐柠，这部戏之后，你绝对会爆红的！比你以前任何时候都要红！”
山里信号不好，乐柠刷论坛都是断断续续的，对网上的舆论风向还不太清楚。但听到这话，乐柠也明白是什么意思，笑着问：“反响很好？”
“对，特别好！”陈先声音还有点发颤，“网上几乎全是好评，这次之后，你的人气绝对会有一个很大的提升，而且……口碑会逆转。”
口碑一直是乐柠的一个短板，因为原主作天作地太久，在路人口中，乐柠就是拜金、花瓶、演员之耻的代名词。
这导致乐柠路人缘一直不太好，幸好她婚后没有像以前那样作妖，又和贺晋荣一起出现，秀过几次恩爱，口碑才稍有回转的迹象。但之前留下的影响还未消除，哪怕乐柠接二连三演了魏柏、许关和梁子凡的戏，圈内人在考虑角色的时候，依然会首先排除乐柠。
而外界提到乐柠为什么能演这几个人的戏，除了粉丝，其他人永远都只会说出一个理由——她嫁得好。
乐柠嫁了个好老公，所以她就算没有公司力捧，也有数不尽的好资源等着她。
于是乐柠所有的努力，都变成空。
这时候的乐柠太需要一部能够证明自己的戏了。
只是电视剧的制作周期太长，所以这一等，就是大半年。
沈飞雪这个角色虽然不像艾梦，反转冲突性更强，更能凸显演技。但对原主负一百分的演技，表现出及格分就已经足够。
更何况乐柠在《仙灵传》中的表现，远不止六十分。
因此乐柠也是很期待这部戏开播的，她就算不是原主，她也需要认可。
而现在，她终于等到了。
* * *
《卧槽！乐柠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吗？颜值简直逆天！》
《由探讨乐柠演技到底如何？演员之耻是否名副其实？》
《如果乐柠是演员之耻，可能每个粉丝都会希望偶像能成为演员之耻吧！》
《开播，特效好评，乐柠演技简直出乎意料！》
……
《仙灵传》开播当晚，各大论坛热闹非凡，就电视剧特效，剧情节奏和演员演技等问题讨论起来。
其中最受关注的当然是乐柠饰演的沈飞雪。
众人从她的相貌讨论到她的演技，从她的演技讨论到她是否还是演员之耻，其中有人认为乐柠演技只是比以前稍有进步，但还是烂，但更多人认为乐柠演技完全可以和演技派相比，就算没有一百分，拿个七八十分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再对比现在那些鲜肉小花及格线以下的演技，演员之耻怎么都轮不到乐柠。
当然说乐柠演技吊打其他生花这个观点可以说是惹了众怒，于是一时间撕得天翻地覆天昏地暗。
但就算如此，乐柠的微博粉丝数依然在持续上升，而相关话题也不断热搜。
* * *
晚上贺晋荣发视频过来，贺景辰也在电话那头说看了她演的戏，一直在夸她漂亮。
乐柠被哄得直笑，逗他说：“你看得懂演的是什么吗？”
小家伙毫不犹豫摇头：“看不懂，看到妈妈就好了。”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期待：“明天我要和玲玲说……”他的声音突然停住，“啊，玲玲走了。”
“嗯，不过你如果想念她的话，可以给她打电话。”
贺景辰立刻点头：“嗯嗯，我要告诉玲玲，我妈妈在电视里，超漂亮！”
乐柠又笑，镜头转到贺晋荣身上，他开口说：“你演的很好，我看了网上的评价，都非常好。”
“我也看了一下评论。”乐柠笑着说，“不过开播第一天，讨论多也正常，还是要看晚上的收视数据。”
其实乐柠看了一下野榜的实时数据，在她出场之后有一个流量高峰，总体收视率挺高。但大家说数据一般都是说五十二城收视率，而且这个收视率一般是平均收视率乘以播放的电视台的系数。
“唔……几点出数据？”
“凌晨一两点，片方拿到数据估计早一点。”
“要等吗？”
乐柠摇头：“我只是女二号。”虽然她也紧张收视率，但收视率最终不是她来担。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明天一早还有戏要拍。
贺晋荣点头。
贺景辰冒出头：“妈妈！”
贺晋荣斜了儿子一眼，一巴掌盖住他的脸：“你该去睡觉了。”
“我还没和妈妈说晚安呢！”虽然贺景辰怕老板，但这一刻对妈妈的想念让他在爸爸面前丝毫没有畏惧，努力想要挣脱爸爸的手掌，在妈妈面前露脸。
乐柠看得直笑：“晋荣你别欺负他，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好意思。”
贺晋荣刚松开的手又盖上去了：“你知道六岁的孩子现在都在干什么吗？”
“妈妈！”贺景辰大声喊着。
“在睡觉，赶紧睡觉去。”
乐柠大笑，贺景辰终于摆脱父亲的魔爪，对着乐柠猛挥手：“妈妈晚安！”
“辰辰晚安。”
贺景辰消失在镜头里，但没一会儿他的声音又传过来：“爸爸晚安。”
贺晋荣换了个姿势，靠在床上，对此只是淡淡点头，应了一声：“嗯。”
乐柠看看时间说：“嗯，二十四岁的人也应该睡觉了，三十岁的大叔晚安！”
“……”贺晋荣。
但乐柠最终还是没有真的挂掉电话，而是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说：“真的要挂了，今天陈老师拍夜戏，估计马上就要回来了，要是被她看到我们在视频，肯定又要笑我了。”
乐柠说着自己先抿唇笑了一下。
贺晋荣定定的看着她，点头：“嗯，晚安。”
乐柠突发奇想，问：“你知道晚安是什么意思吗？”
贺晋荣面无表情的看着乐柠。
“是我爱你爱你。”乐柠又自己捂着嘴巴笑起来，“这个梗是不是很老？”
贺晋荣点头：“嗯，晚安。”
“贺晋荣！”乐柠叫他全名，“如果不是遇到我，你真的会孤独终生的。”
然后用力点头，像是在强调。
贺晋荣轻笑：“但我不是遇到你了？”
“啧，我上辈子可能是天使。”
“天使，晚安，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