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丰沮玉门 第五节 鸾凤殿
此时,西天最后一片晚霞也消退了,天暗了下来。
张道阳对郭山河说:“教主,时辰已晚,教主今天太过辛劳,不如将他们先关入大牢,明天再做处置?”
郭山河摇摇手,看起来兴致颇高,又将纵欲过多的眼睛瞟向高若凌,淫笑着说:“公输然,快做决定,不然今夜你的小情人就得为我侍寝了。”
公输然大怒,骂道:“你这个**,老子答应你就是了!”
郭山河哈哈大笑,说:“卢罄说得没错,你果然有情有义,很好,明日午时,我带你赴圣地解开谜题。”
温子菡大声问:“郭教主,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上山的?”
郭山河道:“这个女娃有礼貌得多,告诉你也无妨,来友在麒麟酒吧出现当晚,我就得到了消息,十多年前他有能耐偷潜上山,十多年后,他必定会故伎重演,因此我早早设下这空城计,静等大家到来,哈哈……”他笑得极为猖狂自得,张道阳站在一旁面露微笑,眼神中却带了一丝不屑。温子菡看在眼里,疑窦暗生。
来友心念一转,高声说:“你不要得意,你费尽心机在巫彭山的唯一通道布下种种障碍,但我照样能破解,可见你也只是个草包!”他故意这样讲,防止郭山河知道巫彭山另有秘径。
郭山河一顿,笑声立歇,怒视来友说:“你这个可怜虫,你的一生,包括你的女人都由我掌控,胆敢挑战我?”来友被说中痛处,脸色发青,几欲发狂。
温子菡抢着说:“郭山河,你也太无能了,作为男人,你除了强抢硬夺,还有什么能耐?天下好女子莫不鄙视你!没有任何人会真心爱你!”
郭山河在心底深处一直嫉妒来友,一个女人为了他甘受奇耻大辱,不惜性命,这是每个男人都有的自私念头,而郭山河却永远得不到,他纵然夺得了罗依苒的身体,也不过是发一时淫欲,却得不到丝丝情爱。温子菡的话句句打中他的软肋,郭山河脸色怪异,大喝道:“来人!将他们押入鸾凤殿,今晚我倒要看看他们痴逛迷乱的盛况!哼!”说罢拂袖而去。
众教民得令,将大家押往石厅,折向鸾凤殿。走过十多米的通道,众人眼前一亮,前面现出一个园子来,一条清溪横贯,流水潺潺,通过溪上的小桥,便是一座凉亭,亭边四周百花齐放,异香氤氲,花草在几个灯笼的映照下,显得缤纷动人。大家走上凉亭,只见西侧桂枝梢头悬了一轮弯月,清辉四溢,让人如入梦境,浑然忘了身处囹圄。这正合了一句诗“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郭龙敏虽是奸佞小人,但也不失为风雅之士。
通过凉亭和几座假山,现出一座石殿来,殿名曰“鸾凤殿”,通体白色,造型玲珑,走入殿门,厅中设有多座**雕塑,让人观之眼热心跳,公输然等人多为血气方刚的青年,忙低头不看。厅左有道石门,教民打开它,现出一座居室来,室内无窗,地面花瓣片片,异香浓烈,没有其他陈设。教民将大家推了进去,只听咣当一声巨响,石门紧闭,大家已是插翅难飞。
来友焦急地问:“杜乾坤怎么不见了?”
公输然将杜乾的去向说了,大家心生一丝安慰,或许杜乾坤能搬来救兵。
但来友又焦虑地说:“此地为教民淫乱之所,地上的花瓣都有催情之效,大家切记要屏气凝神,能不能顺利度过今晚,全凭大家的造化了。”
四女闻言更是焦躁,她们早听说过巫彭山上的催情药草具有奇效,想不到今日真碰上了,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要是情不自禁出了丑,还怎么有脸做人啊?大家都觉得难堪,分坐各处,闭目不语,唯有高若凌偎依在公输然身上,她觉得此次凶多吉少,也许明天就要共赴黄泉了,得抓住每一分每一秒才行。刘夏身负重伤,倒在地上已沉沉睡去。
石室静得落针可闻,异香刺鼻,但大家渐渐适应了,心境空灵一片,宁静平和。这种异香竟有清除杂念之效,但很快,一丝异样注入心底,身体内的各种激素开始加大了分泌量,人也跟着兴奋起来。来友、陈议员运行《鲁班书》的“净神咒”,立入无心之境,对身边一切丧失了知觉,催情香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只是其他六人就要受些煎熬了,他们脸上泛起红晕,渴望渐渐沉积于胸,欲要喷薄而出。刘夏受了伤,意识最弱易受感染,在半睡半醒之中,她不时发出轻轻的吟哦声,令原本难以把持的刘常、公输然更加难耐。异香的侵蚀越来越强烈,侧卧的刘夏翻过身来,衣衫紧伏于身,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她的呼吸越来越厚重,心口起伏,双胸微微颤动,夺人心神。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刘夏的脸色越来越红润,双脚开始互相揉搓,脚上的布鞋慢慢脱落下来。刘常再也把持不住,喘着粗气爬了过去,握住刘夏的玲珑小脚,轻轻褪去她的袜子,洁白小巧的脚呈现了出来。刘常更加心荡神驰,他**焚身,扑向刘夏,却在这时,一只大脚飞来,正中刘常额头,刘常一声惨叫,跌坐在地上。只见来友如一尊佛像站在跟前,对他怒目而视。刘常平时就很忌惮来友这位《鲁班书》传人,此时受了重击,色心消退,羞愧地坐回了原地。来友将刘夏抱到自己身边,刘夏的吟哦声越来越急促,双手不停抓挠自己的衣服,衣衫不整的样子更加诱人。来友不忍见她这种模样,突然出手,点上她的太阳穴,刘夏一声惊呼,委顿于地,昏死了过去。
这下室内清静了许多,江未希、温子菡曲肘埋首于腿上,一动不动,刘常暂时安宁下来。公输然和高若凌本有情意,此刻又偎依在一起,在催情香的催化之下,两人都难以自持。高若凌抬起头来,脸上晕红一片,色泽艳丽,她迷离地望着公输然说:“然哥哥,你喜欢凌儿吗?”
“喜欢!贼喜欢!”公输然爆出一句东北话来,也只有这个“贼”字才能完整道出他的心意。
高若凌欣喜无限,扬起头来,公输然俯身过去,轻碰了一下她的嘴唇,滚烫而柔软。高若凌情意更炽,轻启朱唇,公输然再吻过去,舌头探过她的细牙,与她的舌尖碰在一起,一丝甜酒的味道传了过来,令人迷醉。高若凌避开,闭上嘴巴,脸上泛起微笑,又凑上来,舌头轻送,公输然幸福无比,再不客气,将高若凌抱入了怀中。高若凌抬起双手,揽住公输然的脖子,两人竟无师自通,将天下的吻法都尝了个遍。
石室内顿时春光一片。刘常色心又起,他靠向温子菡,左手就去揽她的肩膀,温子菡一动不动,刘常受到鼓舞,另一只手强行穿过她的前胸,就要环抱温子菡。温子菡突然抬起头来,扬手就是一巴掌,刘常脸上现出一个深深的手掌印。温子菡嫌恶地站起身来,走到了石室另一侧坐下。刘常两度受辱,心里难受至极,可催情香太厉害了,他胸口闷热难当,情欲得不到释放,真是生不如死。他干脆站起身来,绕室狂奔,口中呼喝不止,不一会便满头大汗。
公输然与高若凌抱在一起,难分难解,这时,高若凌轻移臀部,慢慢坐到了公输然的腿上,身子压过来,酥软饱满的胸部在公输然身上轻轻触碰,让他几欲疯狂,两人吻得更加炽烈。
突然,江未希站起身来,大喝道:“够了,两个奸夫**要淫乱到什么时候?”
公输然、高若凌急忙松开,愕然地看着江未希,她满面通红,眼中射出怨恨与妒火,但公输然与高若凌两情相悦,被骂成奸夫**,也实在伤人。公输然腾地站了起来,他忍江未希已经很久了,现在见她又伤了高若凌,再忍不住,大声说:“你这个恶女人,我几次救你,为什么还要跟我过不去?”
江未希激动地大叫:“不错!我就是要跟你过不去!让你这个花花大少一生不得好过。”
公输然气得浑身发抖,高若凌将公输然拉回坐下,对江未希说:“未希姐姐,对不起,我们以后会注意的。”
江未希一怔,鼻子里发出哼声,不再说话,坐回去,双目如电,瞪着公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