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0、他的靠近……让她心惊胆寒(1更)
她觉得有些恍惚,眼前的男人不是裘慕阳,而是杰瑞。 他的大手紧紧握着她的手,握得那么紧。 口处一阵阵抽痛,她想要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 “你放开我!” 她用力,但是,没有用。 他的大手依旧攥得紧紧的。 “不放,我说过了,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所以,你也休想再甩开我。你现在体很虚弱,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究竟是怎么照顾自己的?发烧生病不说,现在居然都晕倒了,你让我怎么能不担心呢?” 杰瑞还在说着什么,而这个时候,云卿跟童溪也出现在病房的门口,还有鱼莫瑾瑜和白晓晓。 “好些了没有?你这是过度疲劳再加上营养不良造成的,以后还是要好好惜自己的体,不要去学人家当什么拼命三娘。” 这次说话的是云卿。 看着大家都在,汤姆有些不好意思。 原本人家莫瑾瑜和白晓晓是去取结婚照的,结果现在都陪着她来医院了。 “真是不好意思!” 莫瑾瑜笑了笑,“没关系的,都是朋友,你可是不知道,你晕过去了,他都急坏了,那脸都白了。” 莫瑾瑜口中的那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而现在,他的手还紧握着她的手,不肯放松。 “我说杰瑞,你可以松开了,她又跑不了!” 杰瑞还是不乐意,其实也只有在她没有意识的这段时间里,他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握着她的手,而她醒过来之后,对他又是那么排斥! 莫瑾瑜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汤姆听着,淡淡的点点头。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以后我来照顾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 杰瑞凝着她的眼睛,那双眸子纯澈而又干净。 汤姆的心突然间被刺痛了,她微微垂眸。 “我先睡一会儿,你这样握着我的手,我觉得很不舒服!” 杰瑞连忙松开手,“那好,你好好睡一觉,我就在旁边守着你,不离开,也不会打扰你。” 说完,杰瑞冲着大伙说道:“没事了,这里有我陪着呢,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云卿和童溪抱着天骏离开了,莫瑾瑜和白晓晓又重新去了一趟影楼,将婚纱照取回去,开始布置他们的婚房了。 而杰瑞呢,就坐在病边的凳子上,守着汤姆。 汤姆闭着眼睛,却也能感受到杰瑞那炽烈的目光。 而那样的目光落在她的上,却让她的心里那般的疼痛。 她想起了之前杰瑞在她办公室里面说的那些话,他说——我就是看不得别人碰你,不管他是不是小孩子!不管他多大…… 那一句话,真是深深刺入了她的痛楚,揭开了她心中尘封已久的伤疤。 杰瑞不知道的是,她早已经被别人碰过了,也根本就不是他以为的那种干干净净的女孩子。 “你走吧,不要再管我的事了好吗?你对我的好,我承受不起,也无福消受。” 汤姆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凝着杰瑞,说出了这样的话。 杰瑞一愣,“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承受不起,什么叫无福消受?难道你不喜欢别人对你好吗?” 汤姆的目光淡淡的,“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自己心里清楚!”杰瑞的口吻但是那样的坚定。 汤姆只觉得很累很累,刚刚在昏昏沉沉之中,往昔的一幕幕全都跃上心头,那么疼,那么疼…… 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忘记,但是一旦被掀开,那种疼痛总是让人措手不及。 汤姆闭上了眼睛,没有再继续理会杰瑞。 那个混乱的夜晚,所有的一切全都如同脱轨的火车一样,朝着未知的方向奔袭而去。 她真的很疼,上疼,心里更疼。 虽说那段时间她变得不学无术,像个小太妹一样的瞎胡闹,但是底线还在,从来都没有越过雷池一步。 而裘慕阳就那样强势地要了她,仿佛不顾一切,那么凶悍,那么霸道。 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撕裂的布娃娃,那么破败不堪。 这几年来,裘慕阳跟自己走的不近,也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额外的亲密的动作,除了她生病的时候,他会亲自抱着她送她去医院,剩下的……相安无事。 但是那个晚上,她的所作所为是真的惹怒了裘慕阳,所以,他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她。 那是她的第一次…… 女孩子的第一次,都是想要自己最心的人在一起,但是,那个人,不是裘慕阳。 她恨他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上他呢? 所以,那一刻,她只觉得世界再一次毁灭。 那个晚上,她浑浑噩噩的,只记得自己哭着闹着,对他又踢又打,又挠又抓,但是反抗无效,只能任凭他为所为。 他的动作一开始是那样的粗暴,但是后来却又变得温柔起来。 只是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她想要反抗,再反抗,但是最后的最后,她的体却背叛了她的理智,竟然可耻地有了感觉。 她更加痛恨自己。 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不明白……但是那种恨意却更加强烈。 那个男人强加给她太多太多让她无法承受的伤痛,甚至现在,连她唯一仅剩下的尊严……都一并掠夺而去。 她已经……一无所有! 那天晚上,她哭得嗓子都哑了。 还真是如同之前那两个手下说的那样,只不过是裘慕阳养的一个玩物,一个暖的ji)女而已。 呵呵…… 还真是下jian)啊! 那个晚上,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只知道最后……她晕倒过去了。、 等到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了。 裘慕阳已经不在她的边,上只有她一个人。 上疼得厉害,一点都不想动弹,而眼睛更是肿胀酸涩,都要睁不开了,嗓子里面更是火辣辣的疼着…… 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但是那个始作俑者,没有在她的边。 如果他在的话,她会做什么呢? 她不知道……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因为她活着,就是一种耻辱,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她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一切,那一幕幕就像是一个个的巴掌,狠狠地抽打着她的脸。 如今,裘慕阳已经对她做了那样不堪的事,而她……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死去的父母呢? 她想要哭,可是眼泪已经干涸。 想要起,但是上那么疼,骨头都像是被人拆散架了一样,所以她干脆不再动弹,不知道躺了多久,她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而这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就躺在上,而旁边吊着点滴的瓶子。 边上,裘慕阳就坐在那里,目光一瞬不瞬地凝着她。 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她的绪再一次变得激动起来,猛然坐起,抡圆了手臂,照着裘慕阳的脸上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那么清脆,那么响亮。 而这个时候,端着托盘上来的苏妈正好看到这一幕,手中的盘子连同里面的糕点水果什么的,哗啦啦全都摔在了地上。 “滚出去!” 裘慕阳冲着门口低声吼道。 苏妈连忙答应着,托盘都来不及收拾,就那样留下一片狼藉,快速离开。 而她的心……也如同那杯打翻在地的糕点水果一样,凌乱不堪。 她愤怒地瞪着裘慕阳。 “你这个魔鬼!禽兽!” 她愤怒的嘶吼,但是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是那般的嘶哑,说出来的话也是轻飘飘的,根本就就没有任何的震撼力。 曾经在医院的时候,她说,自己只不过是他养的一只鸡,而那一次,他还是动怒了,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后来那两个手下……却死于非命。 她不相信那不是他做的。 那两个人说了,裘慕阳迟早会把她弄上,而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而那个时候,离她十六岁的生还差一天。 呵呵,他也真的能下得去手! 她愤怒的咒骂着他,尽管声音是那样的细弱而又沙哑。 而她想不出更加难听的词语,骂他禽兽和魔鬼,已经是极限了。 裘慕阳瞅着她,目光变得更加暗沉而又复杂,仿佛隐藏着晦暗不明的东西,她看不清,猜不透。 其实她也不想去看清,更不想去猜,因为她的心中对他充满了仇恨。 裘慕阳被她狠狠打了一巴掌,左脸很快就红了,上面印着巴掌印,那么清晰。 “滚开!” 她说着,伸手就要去抓后的枕头,想要狠狠砸在他的脸上,遮住那张让她看到就万般憎恶的脸,但是她的手却被他紧紧握住。 “别乱动,小心跑了针!” 那声音低沉,透着浓浓的关切。 她一怔,却又凉凉地笑了。 “裘慕阳,你让我知道了,什么叫披着羊皮的狼。你让我知道了,什么叫鳄鱼的眼泪。如果你去当演员的话,一定能拿奥斯卡的小金人了!呵呵,滚开,不要碰我!” 她说着,就要甩开裘慕阳的手,像是发了疯一样,不管不顾。 但是终究,裘慕阳在体力上完胜于她,所以最后,她还是被他给制住。 “你给我乖乖听话,不然的话,信不信的我让那个医生不好过!” 裘慕阳沉着脸,又放出这样的话来。 她看着裘慕阳的嘴一张一合,说着这样威胁她的话,微微愣了一下,但是紧接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了。 “裘慕阳,你难道只会用这一招来对付我吗?你累不累,就不会换个其他的方式吗?还真是幼稚啊,你不累,我都累了!我凭什么一定要听你的话,那些人……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又不是我的爸爸妈妈,我救不了我的爸爸妈妈,救其他的人又有什么用呢?所以,他们跟我没有关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她好累,真的好累。 总是这样受制于他,她真的累了。 之前一直在努力维护别人,但是现在……她的心死了,没有温度了,所以旁人的事,与她无关了,她也不想再费尽力气去讨好眼前的这个男人,帮着别人求了。 要是怪的话,就怪裘慕阳太残忍吧! 她哈哈笑着,眼神之中满是冷意,然后慢慢变成了一片晦暗。 而手腕上传来了一阵阵的疼痛,那是裘慕阳的手,力气越来越大。 “裘慕阳,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死后根本就进不了天堂,你一定会下地狱的,而且是十八层地狱……你这样的坏人,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 她凝着他,眸子里面带着血色,一字一句地说道。 裘慕阳那双黧黑的眸子中沉一片。 “我不在乎!”他顿了一下,“因为我现在……已经在地狱之中了!” 她倒是愣了一下,只听到他那冷的声音说道:“你乖乖输液,我就不为难他们,要是你再瞎折腾的话……我不介意现在就把那天晚上我对你做过的事再做一遍。” 她咬牙,恨恨地瞪着他,而他却不以为意。 “躺下吧,那样还舒服一些!” 她的心中一片死灰。 呵呵……现在,她还凭什么跟他斗?又如何能斗得过他呢? 他一句话就戳中了她的死。 把那天晚上的事再做一遍吗? 那还不如干脆杀了她算了。 不过终究,她子虚弱,还是没有力气跟他继续斗下去,只能躺在上,闭上眼睛。 不去理会不去思考不去看不去听……就仿佛裘慕本就不存在…… 终究,她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依稀间,有人帮她盖了盖被子。 等到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看看自己的手背上,针已经被取走了,而她都没有察觉到,这是睡得有多沉呢? 这个时候,门开了,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裘慕阳又来了,她不想看到他,于是继续装睡。 心中一片枯槁,她只觉得人生一片黑暗。 边上的男人静静站了十几秒钟,忽然间,被子被掀开,紧接边的大陷进去,她心中一惊,猛然坐起。 “你干什么?” 她惊慌失措,那晚的记忆还在心头,而上还疼着,所以,他的靠近……让她心惊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