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打飞机的世界

“学徒，你刚才为什么给那样做？”万彻斯在陈震跑起来后问道。　陈震按照三步一呼三步一吸的频率调整着呼吸的频率，在脑海中答道：“没什么很特殊的目的，她因为我试验法术而丢了工作，这一百块可以算做是一种补偿，也可以算做是一种试探。如果她明天要把钱还给我，那么可以证明她有很高贵的品格。你刚才也听到，她的经济很困难。”　顿了顿，陈震继续道：“如果她明天和我说，她今天把钱用了，给她妈妈买药，那么我也能理解，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这种事情很常见。但如果她明天不提这个事情，或者拿了这一百块之后就再也不出现了，那么对于我来说，也只是微不住道的损失而已。”　“唔，我大概能理解你的行为了，人类的想法真复杂。刚才那张纸就是一百块钱？那，一百块钱究竟有多少价值？”万彻斯显然也在学习，同样有着不懂就问的好习惯。　陈震皱了皱眉头，这个问题还真有点复杂，说：“一百块钱的价值很难衡量，货物的价值不是均等的。比如一百块钱大约能买50公斤大米，或者一百块大面包，又或者9公斤左右的猪肉等等，看你用什么作为参照物。”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伟大的万彻斯对凡人的食物不感兴趣。100块钱能买多少黄金或者多少盐？”　万彻斯的话让陈震忍不住笑了出来，差点打乱了呼吸节奏，他调侃道：“老万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啊，你不食人间烟火，怎么会真的有人类的情感呢？人类很多的情感都是通过食物获得甚至是表达的。如果你说是黄金的话……”　陈震说到这里的时候，想了想，不太确定得说道：“如果是黄金的话，我想现在应该是100元左右一克吧？盐，很便宜，一百块能买20公斤左右吧，不是特别清楚，反而一年吃盐吃不了一百块钱。”　“什么？一克黄金？20公斤盐？这根本不可能。这不符合逻辑。而且，照你的说法，你刚才一下给出了八分之一枚金币！（注1）”万彻斯再次显示出对商业无知的一方面。　陈震大步向前跑着，对万彻斯说：“哪里不符合逻辑？虽然地球的黄金产量不算太大，黄金的价值也不算低，但黄金就是这么个价值，现在黄金只是避险金属罢了（注2）。如果你说的是盐价，那么我可以告诉你现在的制盐技术是很高的，制盐很容易，所以盐很便宜。”　“这，这，简直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世界。那么，你说你弄那个拙劣丑陋的图案是在赚钱，你每天能赚多少百块钱？”万彻斯的对物质的理解还停留在类似中世纪生产力不发达的时代。　“呃，目前来看每天的收入是3600左右，如果市场不发生变化的话。”　“也就是说，你一天能收入36克黄金，一个月就能收入一公斤的黄金？”万彻斯的声音都有点变形了。　“唔，看来，你的算术还是合格的。”陈震调侃万彻斯的语调显得相当轻松。　“该死，学徒，你要明白你的身份，而不是对伟大的万彻斯大人冷嘲热讽。不过不得不承认，你在商业上很有天赋，甚至可以说是最有商业天赋的法师了。”万彻斯虽然对陈震的语气很不满，但也高度赞扬了陈震的“商业天赋”。　陈震笑着继续跑，没有答话，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他哪有什么商业天赋，如果他有商业天赋，那么前世在玩wow的时，就不会在1金币能换2块钱的年代，手握几千金币却不知道用来换成软妹币了。　回到家里时，已经差不多六点半了，陈震一身大汗得把门打开，却发现外公就坐在客厅里，不由奇怪得问道：“爷爷，你怎么过来了？”　“回来啦？怎么一身是汗？去搬砖赚钱啊？哪里搬砖可以一天赚1000啊？”外公看到陈震，方正的脸上露出笑容，语气轻松得调侃道。　陈震弯腰脱鞋，微微喘着气：“跑步而已，要锻炼一下身体。”　“呵呵，锻炼是好事情，先过来坐。网吧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地址选好了，明天就开始装修，家具也找人问了，网线和牌照也没问题，到时候收银让你二舅舅找人，网管也有人，也能上夜班。但是你说的懂电脑的网管，实在是找不到，你经常去网吧，有没有认识的人？要不然，你兼职做？爷爷给你开工资。”外公笑着看陈震坐下来。　“真是及时雨一般的需求，我还纠结怎么开口呢。”陈震心中暗忖，笑着说道：“正好有一个认识的，懂一点电脑，但是在我看来技术还不是特别够。我明天问问，晚上打电话给你。如果她要来，就让她和大舅舅一起去培训一轮。”　“行，培训的钱我出。爷爷相信你介绍的人靠谱。”外公也不是小气的人，大手一挥，这事情就定下了。　吃过饭，陈震又回到了网吧，现在网吧几乎就是他的工作和学习场所了。　晚上，他的安排还是看新闻，学英语。这让他觉得甚是苦逼。　“老万，你上次不是说你能看懂英语吗？叫什么法术来着？”陈震一边浏览网页，一边和万彻斯聊天。　万彻斯高傲而带着教训意味的声音在陈震脑海中响起：“学徒，端正你的心态。伟大的万彻斯身上恒定了1环法术通晓语言，通晓语言能让你懂得所有写出和说出的语言。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会写这门语言，更不意味着你会应用这门语言。在知识的路上，是没有捷径的，法术只是辅助而已。”　“好吧，是我想多了。”陈震自言自语得低声说了一句。　“你什么想多了啊？”清脆的声音在陈震耳边响起，抬头一眼，是苏哲玲那张宜喜宜嗔的俏脸。　陈震的反应相当迅速，指着网页上的新闻说：“暴雪北方的网游，我刚才想着，要是有钱，我就代理这个游戏，这就能赚大钱了。可惜，还要好久才才能上市。”　“战术世界？（注1）还是军用飞机的世界？这是关于打飞机的游戏吗？”苏哲玲俯下身，把头伸了过来，丝毫没有意识到宽松的衣服在她的动作下领口大开，那片惊人的白色和高耸的山峰完全暴露在陈震的视线中。　这一幕顿时使得陈震血气上涌，鼻子发痒，下身瞬间‘债台高筑’，尴尬无比。　“你再这样，我就要进入打飞机世界了！赶紧走开啊，年轻人的身体，你伤不起啊。”陈震心中狂喊，用手撑着椅子的扶手调整了一下坐姿，不着痕迹得把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按了回去。　“怎么不说话啊？问你呢！”陈震因为顾着调整坐姿，没来得及答话，马上就引来了苏哲玲的娇嗔，同时她的身子也直了起来，总算是让陈震的危机暂时缓解。　陈震一只手搓着下台，用以缓解急速飙高的心跳，一只手指着网页说：“其实应该翻译成魔兽世界，你应该听说过魔兽争霸这个游戏，这个新闻说的就是魔兽争霸的网游版本开发已经进入尾声。”　苏哲玲似懂非懂得点点头，在陈震旁边坐下，带着疑惑问道：“这游戏很好玩吗？”　陈震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问道：“你在读大学的时候，应该有听过很多男生玩某些游戏，有记得那些游戏的名字吗？”　“呃，我和男生的接触很少，但是几个舍友的男朋友都是玩游戏的，好像是什么争霸，哦！对！就是你刚才说的魔兽争霸，还有一个什么争霸来着。”苏哲玲仰着臻首，一副回忆的样子，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又说道：“哦，我去网吧查资料和看新闻的时候，还看到有人玩一种画面很暗的游戏，操纵着一个小人跑来跑去的，还有一种是操纵着很多骑士或者攻城器械什么的游戏。”　苏哲玲提到的游戏其实都非常经典，甚至连确定是什么游戏都不需要。　陈震打开搜索引擎，输入关键字，把几个游戏的信息在网页上显示出来，说：“你说的那几款游戏，分别是魔兽争霸3，星际争霸，暗黑破坏神2和帝国时代2，你看，就是这几个。发现什么规律了没有？”　苏哲玲快速扫了一下网页，脸色逐渐严肃了起来，檀口微张，轻声惊呼道：“前面三个游戏的制作公司都是暴风雪娱乐，我的天哪！网吧里那么多人上网，但是那么多人玩的游戏大部分都是这个公司开发出来的！”　陈震笑着打了一个响指：“宾果，你答对了。这个公司，截止到目前，最近的十年里，出的游戏都是精品，玩家群体巨大，而魔兽世界是暴雪秘密研发了三年的游戏，耗资一亿美元。本身开发实力不错，玩家群体又多，有什么理由不大卖？”　“原来是这样，的确很可能会赚大钱。”苏哲玲一脸的恍然，然后她盯着陈震的连，眉头皱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带着点担忧，轻声问道：“那个，你这两天没什么事吧？我听说这边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鸭哥中招了。”陈震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还没等陈震说话，苏哲玲就继续说道：“今天行里聚会喝早茶。那天接待你的芳姐说，昨天这附近有人打架，还泼硫酸，最后那个人被抓了，我担心是你，所以今天特地过来看一下，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苏哲玲说这段话的时候，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担忧，还带着一些说不清的情绪。　陈震听了之后有点感动，但却不能说出实情，只好开玩笑道：“没事，不用担心，如果是我和人家打架，那至少拘留三天嘛，你今天是看不到我的。想想，貌似牢饭还挺神秘的呢。”　“去你的，贫嘴，这些东西不可以乱说的。”苏哲玲轻轻扇了一下陈震的胳膊，娇嗔道。　“呵呵，玩笑而已。”　两人半笑半闹得聊了一个晚上，笑容一直就没停过。　到九点半的时候，陈震笑着说：“九点半了，我送你回去吧，太晚了不好。”　苏哲玲抬头看了一下时间，有点不情愿得嘟着嘴说：“时间这么快啊，好吧。”　两人出了网吧，慢慢向苏哲玲家里走去。　苏哲玲一路上还是和陈震轻快得聊着，还不停打听陈震的各种个人信息和爱好，这让陈震大感吃不消。　虽然交普通朋友也会问这些东西，但是没苏哲玲这么细的，这让陈震也大概知道妹子是对他有好感的，不然不会特意问这么多。虽然不至于上升到爱恋的程度，但是只这样都让陈震有点应接不过来了，陈震还没想过这么早就找女朋友。　陈震现在的身体年龄才16岁，还要读高中，上大学，只这么两段时间就要花去六七年的时间，现在撩人家妹子，太不负责任了。　所以陈震把苏哲玲送到她楼下之后，拒绝了苏哲玲要他上去坐一下的邀请，转头跑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