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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昕闻言, 顿时明悟, “袁世城的公司风水果然与你们有关。
师傅曾经说过, 公司内里牵扯了九宫八卦大阵, 关系极其复杂,联合化僵事件一同看待,显然幕后之人所图不小。
徐虎立刻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
果然人在得意的时候,最容易失去防备心。
不过, 舒昕注定是一具死尸, 死人是不会开口的,这么一想,他稍稍放心, “就算和我们有关, 你也没有机会看到那天了。等你死后,我会给你的师父寄一些纪念品, 他这辈子都会好好缅怀你。”
舒昕心内冷笑, 面上不动声色, “既然如此, 那你告诉我, 你们究竟在筹划什么?究竟什么样的好处让你叛国叛家?”
徐虎刚才就已经失言,此刻谨慎的很,哪怕丁点的消息也不愿意透露, 他处在大阵中心,“又让你苟延残喘了这么久,也算我慈悲。”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双手合十,手势迅速变换,“下辈子一定要记得,什么事(情qíng)能做,什么事(情qíng)不能做。”
话音刚落,伤门内场景骤然转换。
明明是艳阳高照,一下子就变得漆黑无比,同时凄厉的喊叫声从四面八方越靠越近。
唐凌昱面色一变,他反手把舒昕拉到(身shēn)后,“刚才你带我脱困,半条命都没了,现在的(情qíng)况不比刚才好多少,你再动用力量,就算出去了,也要死的。你想想还有什么办法,我能帮上你的忙吗?”
作为男人,怎么也不能见到女孩子倒在自己面前吧?!
舒昕的拇指在唐凌昱的手心里轻轻挠了两下,目光明亮,“相信我,我会带你平安离开的,我们都会无恙。”
手心里传来了痒痒感,唐凌昱有些怔,他点了点头,“好。”
他认识的舒昕从来不是个冲动的人,既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想必一定是有了把握。
“那要小心。”
舒昕再次瞥了一眼手腕,那里密密麻麻的水泡已然消的差不多,仿佛刚刚见到的一切都是幻觉似的,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在原地伫立片刻,她脚步不停地向着正北方而去。
唐凌昱见舒昕轻轻松松地,完全没有刚才的狼狈样,他忍住内心的疑惑,亦步亦趋地跟着。
这时候,他依旧是一样的想法,别做累赘。
“徐大师,舒昕好像找到阵法中的路了。”
八门金锁阵大概有几千分之一的概率能找到安全的路,眼下,舒昕方才追的那个女孩子吃惊地看着走向,“她好像对阵法很熟悉。徐大师就算你再运转阵法,都对她造成不了伤害啊。”
徐虎得意的脸色瞬间凝固在脸上,他不可置信道,“这怎么可能?”
舒昕眼下几乎等同于废人,而且以她的水平,哪里能接触的到这八门金锁阵,更别提这阵法内,每个门还有他特意布置的小阵法。
他不信。
“徐大师,舒昕已经走出伤门了,我看着她好像要往生门的方向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徐虎有些进退两难。
布置八门金锁阵,他必须全心全力地((操cāo)cāo)控,根本没有其余的精力,一旦他放弃这座阵法,那八门金锁阵只虚有其表,哪怕是个普通人也能安安稳稳地走出来。
唐凌昱也颇有些吃惊,他忍不住问道,“舒昕你这是?”
刚才他清清楚楚地看到有许多攻击会落在他们的(身shēn)上,可是距离他们一丈的距离就烟消云散。
舒昕的脸色不复苍白,相反,愈加红润,“你还记得在医院撞我的那女孩子吗?她是故意的,趁机往我(身shēn)体里注(射shè)了不明物体。这可以让我修炼的功法运转缓慢,从而没有反击的能力。得知咱们进入阵法后,我就第一时间用了解药,一旦我的修为恢复,那死的人就是我们了。至于这阵法……”
她的嘴角划过一抹讥讽之色。
换成一个宗师级的人来布阵,没准还能困住她,否则,这阵法在她眼里都是透明的。
真当她在空间里那么多的苦都是白吃的?真当师父的教导全是假的?
要不是怕轻松出阵会引起敌方的忌惮,怕他们用更(阴yīn)的招,一开始她根本不需要示弱。
现在实力恢复了,那双方的位置,可就彻底颠倒过来。
全程围观的系统:“……”
想到舒昕第一时间就在系统内兑换了解药,还装模作样的受伤,他就觉得,女人真是不好惹。
舒昕带着唐凌昱在阵法内如散步似的,感受着阵法,她手里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每每走过一个门,那门里总会增添一分生机。
没多久,她就走到了生门。
“徐大师,她到生门了。”
“徐大师,依我看,咱们把阵法撤了吧。舒昕手无缚鸡之力,最是虚弱不过。早些解决她,早些安心。”
徐虎至今没有想明白舒昕为何会那么快识别阵法,不过拖得时间越久,对他们来说越不利,他踌躇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听你的。”
说完,他右手轻轻往地上一拍,正要念咒时,脸色骤变。
“这阵法已经不受我控制了。”
徐虎不可置信,“绝不可能。”
舒昕脚处生门,此刻正沉浸在阵法中,虽然没有拿下阵法的控制权,但是对付徐虎绰绰有余。
她手指微动,一道道玄力向四面八方而去,同时,每个门内的场景都发生了巨变。
徐虎此刻(身shēn)处的便是舒昕刚入阵法时的死门。
他修为雄厚,抵御(阴yīn)气虽然狼狈了些,但是依旧能够坚持。
此时此刻,徐虎依旧处于震惊中,舒昕特么究竟是哪里来的怪物,没有修为的同时,还能够夺了阵法的控制权。
一定是假的吧。
前段时间他自动请缨,信誓旦旦地要舒昕的命,现在想想,简直是一场笑话。
那女孩子也有些目瞪口呆,她的心里逐渐浮出惊恐,不过她没有徐虎那样的能力,受到两次(阴yīn)气的攻击后,便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舒昕感受着死门内的变化,冷笑一声。
随后她带着唐凌昱走出了八门金锁阵。
走出去的瞬间,唐凌昱只觉得空气都清新了,消失的湖泊一下子又出现在眼前。
他连忙看向舒昕,“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报警吧,这事儿太玄乎,警察出警了,也会把人放走。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shēn)吧,又没办法做的没痕迹。
放过对方吧,这根本不可能。
毕竟他们差点连命都没了。
舒昕握拳咳嗽了好几声,“我让我师父来处理。”说完,她才从口袋内拿出手机,给闫廷利打了一通电话,详细地叙述了一番后,她才点头,“好的,我在这里等你们。”
放下手机,她偏头看向唐凌昱,“等我师父来了,咱们就能离开了。”
发生这样的事(情qíng),舒昕倒是觉得有好处,毕竟能从这徐虎的(身shēn)上得到一些他们想要的线索。
唐凌昱点头,犹豫了片刻,他又问道,“那杜梦艳也需要一起调查吗?”
舒昕摇了摇头,“她应该是在不知(情qíng)的时候被人撺掇去那里乞讨的。”
如果杜梦艳真的不对劲,天眼早就应该把重要的画面传送给她了。停顿了片刻,她又一脚踏入了阵法中,“大阵需要我控制,离开时间长了,容易出纰漏,你就在这里呆着。”
唐凌昱茫然地看着舒昕的(身shēn)影消失。
要不是有了之前的遭遇,恐怕他真以为见鬼了。
还有,科学这玩意,再也不能信。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闫廷利带着好几个人匆匆而来。
舒昕心有所感,她连忙撤了大阵。
徐虎与女孩子只剩下了一口气,他们的脸上不约而同地带着痛苦之色,前者察觉到环境地变化,强撑着一口气睁开眼,但见到不远处的闫廷利几人,他惊得又彻底昏了过去。
闫廷利连忙吩咐人把徐虎两人带走,同时走到舒昕的(身shēn)旁,他伸手摸了舒昕的脉搏,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你真是胡闹,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大着胆子反控阵法。”
话虽如此,他却是为了舒昕表现出来的天赋再次暗暗心惊,今天这(情qíng)况,换一个人恐怕就就撑不住了,没想到舒昕竟然还能把人也留住。
舒昕又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兴许是闫廷利在场,她无比的安心,眉眼里露出疲惫之色,她伸手拽了拽闫廷利的衣角,“我这不是没事嘛,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闫廷利其实有一肚子的疑问要问,譬如说舒昕是怎么又能运转功法的,又譬如她为什么会对阵法那么熟练,一旦这两者有一个没达到,那今天舒昕就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不过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这段时间你好好休养,要是被我知道你又跑出来,看我怎么教训你。”
舒昕笑眯眯地,“马上要录制最强大脑这档节目了,我一定安安分分地呆在节目组,节目录制结束,我的伤也差不多好了。”
闫廷利心里这才舒服了些,他偏头看向唐凌昱,“我派人把你送回去。”
他还有一些事(情qíng)要问舒昕,当着外人的面总是不太方便。
唐凌昱识趣地很,他摇了摇头,“我有车。”
说完,又对着舒昕说了几句关切的话,这才转(身shēn)离开。
闫廷利见他离开,才对着舒昕道,“跟我回家。”
说完,他对着带来的几个人打了声招呼,向车的位置走去。
舒昕做乖巧状。
这个时候还是安安分分一点吧,万一师父去爸妈的面前告黑状,那她才真是吃不了兜着走,“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了三季的最强大脑,觉得肝疼。
我有个叔叔在江苏卫视,然后他和我说,大部分都是假的……有点不忍直视。
不过想想我这个智商,给我答案我也背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