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天地有情

“世间总有许多人打杀了小的，蹦出来老的。原本小辈之间的吵闹变成你死我活的局面，呵呵，不觉的很无聊吗？”慕容琪把玩着黑剑道，“项星是我花了心思请来的，自然不能让人打杀了！”　柴通拿出一个翠绿的镯子，对慕容琪道：“前几日收到我儿来信，他说他找到了一位姑娘，很漂亮，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我这做父亲的很高兴，无论那女子是贫是贵，是凡人或修为高深的修士，只要他喜欢，我就让他们成亲，给我生十个八个孙儿、孙女！”　柴通无限柔情的把玩着镯子：“我杂院富甲天下，奇珍异宝数不胜数。但在我眼中，唯有这只镯子最是珍贵，它是少涯的母条临死时交给我的，让我将来交给她的儿媳妇！”　来到慕容琪身前，双手托着镯子：“你收下镯子，于我儿成亲之后。我柴通归隐山林，杂院事物全权由你夫妻二人打理！”　如此丰厚的条件，完全出人意料，便是柴少涯都没想到过。　“父亲？您这是为何？”　“我老了，也累了。自你娘过世后，我就没了争夺之心！你也长大了，把杂院交给你之后！我打算在你娘身边建个草屋，天天陪着她。你娘亲胆子很小，她怕小虫子，她怕漆黑的夜晚，怕打雷闪电，而我总是太忙，没有好好陪过她。”说话间，柴通已是泪流满面！　“父亲……”在柴少涯心中，父亲一直是位无所不能、呼风唤雨的人物，他也从未见过父亲落泪。　柴通在脸上抹了一把，继续说道：“你娘亲在世时，为了让她过上好日子，为了让她不用害怕，我才有了今日的成就与地位。如果没有你，我早已随你娘亲而去。现如今，你已长一人了，我便了无牵挂。为了所爱之人，我，柴通无所畏惧，失去了至爱，我更不惧鬼神！”　柴通伸出双手，一手剑，一手镯子：“慕容琪，给你两个选择。收下镯子，嫁于我儿。如若不然，即便是仙道之主，魔族之王，我柴通刀剑相向又有何妨？”　“好！好！好！柴通，你今日之成就理所因得。”　慕容琪取出天机镜：“天地有情，何愁无处话凄凉！”墙角，柴少涯吐的血被吸入天机镜中。　镜面上现显出一个血色太极图：“今日，我给你一处话凄凉之所！”　血色太极图脱离天机镜，缓慢上升。同时，血色之气在太极图下方汇聚，逐渐变幻出一件事物。　当太极图停止上升，血色之会消散之时，众人才看的真彻。　那是一个人，一位女子，面貌清秀、文弱，右手上带着一个和柴通拿着的，一模一样的镯子。　“当啷”柴通长剑脱手：“妹子？”　那十人跪倒在地：“夫人！”　“娘……”柴少涯楞住了。　“通哥，少涯。你们……你们……”有两粒血色泪珠划落下来。　柴少涯“噗通”跪下，柴通出于本能，冲上去一把抱住女子。　“妹子，是你，是你。我又能再抱着你了。”柴通老泪纵横，喜极而泣。　“通哥，我想你！唔……唔……我想你，哇……只要……只要让我亲口对你说一句我想你，我就心满意足了……哇……”女子嚎啕大哭！　“不哭了，好妹子，听话，不哭了。我也想你，天天想，时时想。”柴通手忙脚乱地给妹子擦眼泪，双手到染成了血红色！　柴少涯也跑了过来，一家三口抱在了一起：“娘！孩儿时常在梦里见到您，孩儿……孩儿终于……终于……”柴少涯只在父亲房中的画像上见过自个儿的娘亲。无数个夜晚，他到能梦见娘亲抱着自己。那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少涯，娘终于可以抱着你了！通哥，你知道吗？每回你带着少涯来看我时，我有多高兴，你知道吗？”　“姝子，你说什么？我们每次来你都知道的？你可不能骗我，千万别骗我！”柴通有许多疑问，但现在并不重要，只要能再抱抱她，任何事情都不重要。　“我怎么会骗你。少涯刚会走路那年，你带着他来看我，少涯顽皮，不小心摔了一下，把头磕破了，你还动手打了他一下呢。你怎么答应我的？你不是说会照顾好咱孩子的吗？你骗人的！”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该死！”柴通赶紧道歉。　三人一翻真情告白，女子放开父子二人，跪下给慕容琪磕头：“谢谢仙子成全，小女子永记于心！”　“柴家永记于心！”父子二人也跪下磕头。　慕容琪微笑着点点头：“你们有一晚的时间，天亮之后我也无法留住她！”说完，便出了包间。　萧进对那十人道：“你们还不走吗？”拉着项星也出去了。　十人出得门来，刀剑收回，把包间围上，盘膝打坐。　萧进去取了些茶水糕点，给那十人也备了一份。　一场危机被慕容琪轻松化解，看情况，事后杂院定然有重谢了。只是，还有些事情萧进不太明的，于是他问慕容琪：“导师，那女子真的是柴夫人吗？”　“你认为呢？”　“应该假不了，以柴院长的修为，自个儿的夫人总不会认错的。可我怎么觉的她不是鬼呢？鬼是虚体呀，怎么能抱住？”　“她不是鬼体，除了浑身血红之外，与常人无异，是真正的人！”　“啊！已死多年的人怎么会活过来的？”萧进和项星皆是惊异，同时问道。　“左右也无事，我便于尔等说说。还记得昨日课上我说的人族血脉众神吗？我在东林学院的这些天，收集了一些人族之精神正气，再以柴少涯之血为引子，招出了深藏于他父子二人血脉中的柴夫人！一如我所言，人族之血脉中永恒存在着天地正神，除去人皇册封的真神，诸天之内所有神灵都不是正神，或者说都不是我人族之正神。”　二人一时之间无法消化其中的意思，慕容琪也不急，等了一段时间才接着道：“人仍天地之灵，人族之外神内神便是天地正神，也是唯一之天地正神。明白了这一点，只要修为足够，还有什么事做不到的呢？”　见识了慕容琪的手段，项星的那点小心眼儿只能算个屁了：“这么说来，把真正的柴夫人弄出来完全没问题的。那为何您又说天亮后她要消失的？不能完全复活或是时间再长点吗？”　“不能，一是因为只有人族之精神正气才能做到这一点，但它收集起来非常困难，现如今有这股精神正气的人已经很少了。第二个原因是天道，死了就死了，能把已消散之人原原本本的招唤出来，已是天道秩序之恩，再要，便成了得寸进尺、不知好歹！”　萧进倒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人皇为何？”　“人皇乃人族之心、众望所归，其最高手段乃是聚人之精神正气，由内而外，册封保卫人族的外神。内神不显不见，外神行走世间，内神越强，外神就越强，外神越强，越能守护内神，守护人族。可惜，因为某些原因，人皇和他册封的外神消失了。”　项星道：“我猜测应该是死于神魔之战了。”　“噢？说说看！”萧进有如好奇宝宝，准备听故事了。　“据记载，上古神魔之战是为了争夺生存空间和资源，最后是人族胜了，占居了神州大地。但是，按琪真人之言推测，神魔之战应该是为了争夺人族信仰之力。那时有人皇，有外神，人族应该无比强盛，一个强盛的种族怎么可能信仰别的神灵，所以战争爆发了。进一步推测的话，人族应该输了。我们虽然占了土地，但我们失去了人皇，失去了外神，内神也正遂步被魔控制。”　“项星说的不错！我开课的目地就是为唤醒人族内神，它们无比强大，它们让那些所谓的神灵又爱又怕。无数年了，他们一直想控制住人族内神、人族之精神正气。他们花了无数年布局、实施。每多一人信仰他们，他们就强一分，内神就弱一分。每多一分精神正气，他们就弱一分，人族就强一分！所以，我来了。”　项星恍然大悟：“您的那株药草只是个借口？真正的目地是人族内神？”　“药草是真的。找你来是借你之躯转化人族精神正气，培育药草，成熟后我用来突破境界。”　“那……导师，您是什么修为？”萧进问道。　“神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