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国师大人
良久,右相带着一肚子的疑问退出了御书房,凤曦刚端起茶盏,那一袭白衣的男子又出现在凤曦面前。 “东西给你。”鹤尘将一枚墨玉放在凤曦右手边。 凤曦拿起来仔细端量, “这东西是做什么的?” 昨晚鹤尘就找她要了这东西,真不知他要这东西做什么。 “这是你调动铁血卫的玉牌。你要好好保管。”鹤尘坐在一旁开口。 铁血卫,听起来很牛逼的名号。要不是鹤尘,她凤曦或许永远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多少人?”凤曦想了想,若是有个十万八万她也不必为出征而烦恼。 “五千。” 原本飘起来的心狠狠地摔在地上,凤曦白眼。 “五千,都不够给敌人塞牙缝的。” “这些人是先王给你留的精兵中的精锐,你不要小瞧了他们。调查、暗杀等重要的任务他们会完成的很好。” 听了鹤尘的话,凤曦点头,这不就是现代的金牌特种兵吗。 “喂,你的鞋要不要换下?”凤曦看着他脚伤新编的草鞋浑身不自在,他是国师,又不是乞丐。 “左相是凤琼的人,你要小心。”鹤尘不接她的话,反而转移了注意力。 “嗯,所以这次出征要她随行。”凤曦点头开口。 “你的意思……”要带左相随行,鹤尘还是有些惊讶的。 凤曦给他一个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眼神,鹤尘已经挑好了随行的铁血卫,不用担心自己的脑袋被敌人当球踢,凤曦倒是乐享其城。 早朝,凤曦看着大殿上金晃晃的凤椅额头开始冒冷汗,穿越醒来的时候脖子里那枚金针对她来说还是颇有恐惧,不知她坐到那里会不会又有一枚金针射向她。 “参见女王陛下!”凤曦进入大殿,所有人皆对她跪拜,不过那语气,好像并没有半分恭敬,全当走个过场而已。 凤曦也不气恼,只是潇洒的一挥衣袖。 “西岐大军压境,朕决定御驾亲征,右相年迈,不宜远行。朝堂之事就由右相处理,左相随朕同行。”凤曦说完,也不待众大臣如何反应,衣袖再一甩迈着步子离开了凤栾宝殿,那地方她是一分钟都不愿多呆。 左相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右相,而右相也只是扫了她一眼,然后径自离开。 “大人,您回来了!”见吴商一身朝服进府,管家快步迎了上来。 “有事?”吴商问。 吴商是兵部尚书,当年先王亲封,不过和凤曦的关系也只是朝上称臣朝下不认人罢了。朝堂上一副恭敬的样子,下了朝还未出宫门就会讲凤曦的坏话,危言耸听这一项他最在行。 “回大人的话,今日来了一位女子,称是您的故人,奴才已经把她安排到客厅了。”管家恭敬的答话。 吴商听了脸色变了几变,在门口来回踱步几个来回后收拾了心情进了客厅。 听见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原本背对着门口的女子转过身来笑着看向吴商。 “尚书大人,多日不见,可好?”女子笑颜如花,一副温柔妩媚的模样。 “柔然公主,我们好像才分别不过五日而已嘛。”吴商看着紫苓笑呵呵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紫苓双手环在胸前,打量任由吴商从头到脚的打量她。 “你不是答应我。只要……,不出三日你就让那狗屁女王死的悄无声息吗?”紫苓走到吴商跟前,右手‘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吓得吴商一个机灵。 “哎呀,那日我亲眼看见我买通的侍卫用你的暗器射向了凤曦,本以为她就此断了气,谁成想她不过在凤椅上睡了一觉。”吴商看了口气,连连摇头。 “你骗谁呢,金针上的毒药我亲手抹上的,虽然可以让人死的悄无声息,太医无法诊断,但那可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只要射在她的身上,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紫苓气愤的一下坐在椅子上,脸色很难看。 “我还能撒谎不成……” “我不管你的话是真是假,但是那个女人依旧活的好好的,你就是要承担责任!” 紫苓打断吴商的话道。 听了紫苓的话,吴商笑了笑,从椅子上起来,走向她然后一把将紫苓抱进怀里。 “什么责任不责任的,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不过你要给我些时间嘛美人……”吴商说着抱着紫苓就往内室的床上走去。 “你可要说话算话,否则你知道后果!”紫苓怒气冲冲的说着,但任由吴商将她扔到床上。 “那是当然,不过或许老天眷恋,不用我们动手那个女人也会死无葬身之地。”吴商说着抬手在紫苓光滑的脸上摩擦。 “此话怎讲?”听了吴商的话,紫苓一把将压在身上的吴商推开,正色问她。 “西岐出兵攻打西陵,凤曦要领兵出征,她手里最多不过六万兵马,如今国库被她挥霍的只剩下个空壳,连粮草都未必能够,你说她六万兵马对西岐三十万大军,结果会怎样?”吴商说着,一只手伸向紫苓的腰间,然后一把扯开她的腰带。 “你说的是真的?” “那是当然,既然她领兵出征,我们也可以在路上……”吴商的话没有继续说。但是他做了一个封喉的动作。 “好,既然这样我就亲自为皇兄报仇,皇兄,你放心,我一定将那个女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以慰你的在天之灵!”紫苓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道。 吴商一把将紫苓推倒在床上,双手朝着她胸前摸去,‘啪’的一下,紫苓狠狠的打开他的双手,然后起身整理衣服。 “干什么?”吴商一副失落的模样。 “既然她出宫,那我就一定让她死在外面,还有事安排,我走了。”紫苓整理好衣襟,然后快步离开。 吴商看着她的背影冷哼,“真是扫兴!” 凤曦潮涌晚膳边听穆央讲国师的事情,她听着还真是惊讶不已。好好的一个男人被身体的原主祸害成这样,为毛? 情之一字还真是害人不浅。 “你派个可靠的人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缺什么记得给他添置。”凤曦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然后用茶水漱口。 黄昏,夕阳的余晖洒在宫殿的红瓦,为每一处都渡上了一层华丽的金黄,凤曦站在门口,看着树上成群结队的鸟儿,心中多了一份怅然。 迈着步子出门,穆央带着一行宫人随行。 “陛下要去哪?可要老奴准备凤撵?”穆央跟在凤曦身后问道。 “不必,朕四处走走。”凤曦说着出了栖凤宫宫门,然后择了一条小路走了过去。 此时正值暖春,御花园里已是百花齐放争奇斗艳。呼吸着夹杂着淡淡花香的新鲜空气,看着红了半边天的火烧云。 不知不觉,吟出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酸诗来,在现代她也记得小学课本里的几首朗朗上口的诗句而已。 “陛下果然文采过人。”穆央笑着拍着凤曦的马屁。 凤曦翻个白眼,这首诗在现代三岁小孩都会背了。 走着走着,隐隐约约可听见琴声,穆央很有眼色的为凤曦引路。 兜兜转转几个来回,终于到一处宫殿门前。琴声悠扬,不禁让人有些心旷神怡,曲调中又夹杂着淡淡的忧伤。 凤曦想了想,迈着步子就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名青衣男子端正的坐在石桌旁抚琴,修长的手指在半旧的琴弦上游走,清风拂过,衣袂飘扬。 “他是西岐质子十皇子,当年西岐皇帝和一个妓女生的,传言他并非皇室血脉而是那女人和别人生的杂种。” 听了穆央的话,凤曦顿住脚步。 琴声嘎然而止,男子收手然后走向凤曦,他身姿欣长,五官俊美,薄唇微抿。 看着面前一身华丽凤袍的凤曦,他将后背挺得更直,凤曦知道,那是他仅有的傲骨。 “陛下御驾亲征,奴侍可否随行?”慕容宸看着凤曦开口。 臣侍?这么说,他们……睡过了?这是和她睡过的仅剩的三个人其中的一个? “为何?”凤曦看着他问。 “离开故土十年,臣侍无时无刻不在想念。” 十年,这么说慕容宸来大庸的时候还不过是个孩子,‘十年’是一个多么折磨人的词汇。 “好。”不知为何,凤曦就这样答应了他。 晚膳后,凤曦趴在书案上看着让穆央搜罗来的三位侍君的资料档案。 “为什么让慕容宸随行,你不知道这样会惹来多少麻烦?” 声音从窗口响起,凤曦不用看也知道来人。 “这么大一片森林还差他那么一颗葱。”凤曦掏了淘耳朵,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们应该谨慎行事,有个左相已经够劳神了。” “朕已经答应了。” 洗了个香喷喷的百花浴,就着一身白色轻纱裙 凤曦上了床。 “啊……” 未经她允许,床上怎么多了一个男人。凤曦吓的跳下床,吃惊的看着慕容宸。 “你怎么在这?” “奴侍服侍陛下就寝。”慕容宸一脸淡漠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