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灾区又来人(一)
中午的时候到了吃饭的时间,现在大家吃的都是救济灾粮,所以吃的也都是大锅饭,开荒的众人分成了两波,不管是吃食还是住行,这两拨人都是分开的。
清河也回来了,回到大药房里面见到几个大夫正在交头接耳的研究着药方,慕容彻,桑菊,还有凤园默默的坐在另一个角落,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午饭,唯独没见到凤惟的人影。
他大跨步的走到他们的面前,冷声说道:“陛下呢?”
慕容彻抬起头来瞥了他一眼:“陛下不是跟着你去刨地了吗?”
今天早上他被凤惟勒令不许跟着她的时候,他便去了与清河相反的地方去开荒了,但是去之前他是看到凤惟的人影朝着清河的方向去的。
清河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陛下没有跟着我。”
慕容彻“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你说陛下没有跟着你?那她去哪里?”他也不管清河有没有答应,扭头就往外面跑了出去。
清河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招呼一声紧接着也跑了出去。凤园紧张的额头冒汗,他也想去找姐姐,但是他现在紧张的手脚发软,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上的那件事让姐姐生气了,所以才故意躲着他又或者是什么原因。
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她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不是那么没有自律的人,到了一定时间她都会出现的。
桑菊本来也想出去找人的,但是看到凤园的异样她有些着急的问道:“风园,你没事吧?”
“我,我,我没事。”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尽管脚上使不上力,他还是慢慢的挪着脚步向门外走,桑菊看着他一晃一晃的身体,真担心他下一步会不会栽倒。
整整一个下午,两座城几乎都找遍了,黄泉人也出动了,甚至没有去开荒的人也帮忙寻找了,就是没有见到凤惟的一点点影子。
慕容彻他们都差点急疯了。所以人都知道了陛下失踪了,满城人心惶惶。
其实凤惟并没有走多远,她在后山一个土坡上坐着,旁边是一个茅草屋,远处有三男一女在耕地,凤惟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们。
这三男一女就是在街上胡同里干那事的人,他们之间的相处很是奇妙,但很难想象一个女人三个男人之间竟然相处得这么温馨没有争没有抢,也没有乱吃醋:甚至还相互扶持。
就刨了这么两三分地就气喘吁吁了,他们一家子都染了病,干重活什么的都是很勉强,但是如果不做的话就得饿死,虽说每天城镇里面都有大锅饭吃,但是僧多肉少也有经常吃不饱挨饿的时候。
自从凤惟开放了政策,这里开荒的土地不收回也不收税的时候大家的积极性都很高,他们也不例外,但他们染了病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所以只选了这个偏僻的地方,安安静静的刨地,最后刨好了去城里跟大夫们领种子就好了,能不能坚持到那一天他们也没抱多大希望。
他们只有一个石锹,一人出力出累了就换另一个人上,就这么轮流着,轮到女人的时候,三个男人都心疼着没有让她去刨地,女人闲了下来,见到坐在石墩上的凤惟,她便走到了她的面前,没有靠的太近,怕把病传染了给她,就这么远远的笑着看她:“妹子,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你相公呢?”
”哦,他去开荒了。”想到清河那勤恳的身影,身材高挑匀称,就算刨地都自带一股子将军味,她的嘴角不由的微微翘起。
女人挑了一块离凤惟很远的地方坐了下来,跟她聊天:“我看妹子长得真是标致,我还从来没见过像妹子这么漂亮的人呢,妹子的相公一定很多吧。”
凤惟哑然,她不知道这样该怎么回答,跟她发生过关系的人有两个,算是两个相公吗?她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有两个……”
女人十分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应该呀,像妹子这么绝美的人,追你的人肯定很多,怎么只有两个相公?”
凤惟摸了摸鼻子:“家穷,养不起那么多。”
女人轻笑了一声,摆了摆手:“妹子可真是谦虚,娶的男人越多,就越宠你,怎么会让你养他们呢?应该是由他们来养你才对。”然后她眼神温柔的看了那三个男人轮流着刨着地。
即使是看了一早上了他们的相处模式,凤惟还是感觉倍感稀奇,瞧瞧那边的三个男人,又瞧瞧坐在看远处的女人,越看越觉得那啥……
女人察觉凤惟研究的目光,她嘻嘻一笑:“在街上我也看到你那个小郎君了,长的跟你一样,都是这么标致,想来你的另一个相公也很俊吧?虽然我家的相公们没有你的这么好看,但他们都是很温柔很体贴人的。”
凤惟嘴角抽了抽,想到了他们在街上同时开工的架势,说温柔还真是抬举他们了。
凤惟将头上已经被太阳晒焉了的草帽子扔到一旁,又摘了几个新鲜的树枝,三两下编成了草帽,戴在了头上,那绝美的样子,配上凤惟独有的气质,就像林中精灵一般,女人看呆了眼,眼睛圆睁睁的看着她,感叹道:“妹子真是跟天仙一样美,想来喜欢妹子的男人应该很多吧,你真是好福气。”她羡慕的盯着凤惟的脸蛋,眼里倒是没有嫉妒。
凤惟不顾形象的伸手抹了一把脸,她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她指了指那个方向:“那边有专人指导刨地,你们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呢?”
女人苦笑了一下:“我们都要死了,去那边跟着刨地又有什么用呢?”
“可他们跟你们一样也是染了病的,也一样是在那边刨地,你们四人不合群是不是不太好?”
女人的脸上淡了下来:“其实我们家本来是城镇里面的富户人家,但是自从疫病爆发后我们家便接二连三的死了很多人,我原本有六个相公的,已经死了三个了,家里的人走的走,逃的逃,如今也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凤惟听着她的讲述,有些无语,六个相公,这是什么概念呢?
她明白这女人的想法,本来是这镇里面风风光光的富贵人家,如今一落千丈,成了染了病的平民百姓,这落差让她有些接受不了吧。
说到底,还不是虚荣心作祟?凤惟也不知道怎么解说,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从以前的优渥生活下降到连饭都吃不起,这种落差他们就很难适应,起码应该有一个适应的阶段,而这阶段却是瘟疫,稍微有个一不小心就会丧命,再想那些富贵又有什么用?
凤惟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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