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救命之恩
木屋内。
景翀被老者摆在了竹床之,身的衣服业已被全然扒掉,裸、露出来黝黑的肌肤。
此时的少女也已经选择了回避,老者左手的拇指正按在景翀那脊椎骨之处,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枚银针,瞅准了经脉穴位的方向轻轻的 插了下去。
“啊!”
一枚银针落下,景翀的身体颤抖了起来,苍白的脸色为之一紧,口发出了一道痛苦的叫声。
用手连忙按住对方的后脖颈,好半天后景翀才渐渐的平缓下来,紧接着老者又拿出了一枚银针扎了下去,这一次却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动静,老者这才暗吁了口气。
“希望这针灸之术能够助你疏通经脉缓过这口气来!”
老者目光如电,死死的盯着景翀身所能产生的一切变化,但除了一开始针扎至阳穴之时,引起了血脉的共鸣之后,景翀的身再也没有了一丝的变化,如此的结果不由得让老者有点泄气,一双眼瞪得滚圆,他也有点为景翀的处境担忧了。
毕竟,对于像他这样的擅长医道之人来说,针灸是一种治疗伤疾不可缺少的一个过程,施针的时候,手重了会引起病者身体抽搐伤情恶化,而倘若下手太轻,长久以来都没有丝毫的异动的话,也象征着病者也已经无力回天了,这样的“度”是很难把握的。
是明白这样个道理,老者的面色才会突然间为之动容。
“看来老夫还是低估了你这样 的伤势!”
老者轻声惊语了一阵,连忙拿起身边的药箱子,从拿出了一堆的瓶瓶罐罐,顺手拨开了几个瓶塞,从倒出几粒药丸,用手碾碎了掰开景翀的嘴巴用清水为之服下。
药丸刚刚入腹立即发出一连串咕噜噜的声音,一时间体内宛如汇聚了许许多多的青蛙一般,咕呱咕嘎的叫个不停,冷不丁见那景翀身体一个串动,“哇”的一声朝着床下的痰盂之猛吐了一阵。
吐出来的都是那黑色的血水,等积累的淤血吐完之后,景翀则两眼一翻再次躺在了床,紧接着老者再次按照之前的针灸之术开始下针,在一番忙碌以后,景翀的身体才再次找到共鸣,好半天后才拉长了声音喘了口气。
“呃!”
鼻孔之间青色的烟雾轻轻的飘洒而出,直到此时老者才抹了把汗长出了口气,“终算是把你弄醒了!”
老者脸带笑意,一双眼都眯成了一条长线,简简单单的收拾了一番,将景翀身的银针一一的拔下。
可在他翻转着身体准备拔出那后脊骨至阳穴的最后一枚银针的时刻,一道若隐若现的光芒一闪而逝,如此情形却顿时吸引了老者的目光。
那朦朦胧胧的光颜色很淡看不出什么颜色,但是它清清凉凉的,好像一滴清水一般轻轻的覆盖在景翀那受损的至阳穴方向,好像平然间多出了一道枢纽般疏通着体内滞阻的血气。
可随着景翀体内气血顺畅,呼吸平缓下来的瞬间,那朦胧的光芒竟然也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不见了,以至于连老者都一位是自己看花了眼一般,满脸的疑惑。
“咳咳咳!”
随之耳边传来了一连串的咳喘之声, 景翀那横躺的身体冷不丁一纵坐起身来,苍白的脸浮现出一抹的轰然,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干枯的嘴巴蠕动了一下这才发出了一道充满歉疚的声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模糊的视线看不清周围的东西,朦胧间只感觉到一道身影在身前晃动,隐隐约约传来的苍老的气息不由得让景翀心神为之一动,直到这时他才深深的意识到,原来自己早已经远离了之前的那片清潭,而眼前的身影也并非是那位楚楚动人、冰冷如霜的少女了。
“你醒了!”
老者终于还是面带着笑容,轻轻寒暄了一句。
而景翀直到此时才真真正正的看清对面的正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随即他又将目光看向了自己那裸、露的身,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跳将起来。
“你……这是做了什么?”
有这么大的反应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这么多年来,景翀都一直生活在自闭之,别说是在老者的面前,算是在聂海渊与邹仓的面前都没有以如此的形象出现过,毕竟他的身还隐藏着那么一丁点的秘密。
“呃呵,你这小子好肮脏的心里,看我这把年纪了能对你做些什么呢?我可没有那龙阳癖的习惯,只不过是看你身负重伤,聊表了一下援助之谊罢了!”
不得不说,老者的思想才是肮脏的,他看着景翀戒备的神色,净往那龌龊的地方寻思,一时间却让景翀弄了个糊里糊涂。
“原来,是前辈救了在下,晚辈在此先行谢过,只是与我一同前来的朋友,还有我身的衣服,却不知被放在了何处!”
与其说他在关心朋友,倒不如说他在寻找自己的东西,毕竟在他的衣之不单单隐藏着父亲遗留下来的《战狼刀法》与那血气钢刀,还珍放着一直陪伴着自己的兽皮书卷《臆象幻神书》,这三种东西可都是自己的命、根子,特别是刀与刀法更是重之重,倘若真的被眼前之人给吞没了话,自己算是死了,也愧对九泉之下含冤而死的父亲了。
“哦,你想要衣服是吧,呶!在这呢!”
看到景翀的反应,老者显得很是泰然,一转身从身后的椅子拿出一套黑色的衣服扔了过去,他根本没有翻弄其的东西,故此在被抛出去的瞬间,都显得沉甸甸的。
“啪嗒!”一声落入景翀的手,几乎是没有丝毫的犹豫,景翀在最短时间内将之穿在了身,用手触摸了一下怀的东西,值得庆幸的是,怀之物并无缺少。
“好个有心眼的年轻人,你放心吧,你的东西,老夫不会贪没一丝的,接着你的钢刀!”
看着景翀的表现,老者并没有展现出一丝的不快,但见他身形再次一转,随即又从床下抽出一把明晃晃的钢刀顺手掷了出去。
虚空之一抹血气轻轻闪过,景翀一扬手将钢刀握在手,利用眼的余光看了一下刀身之的“曰”字,景翀那悬着的心这才沉寂了下来。
但与此同时,耳边却也传来了老者先前的那道挖苦之语。
不由得面红耳赤,满脸的羞愧,景翀一闪身跳下了竹床,没有一丝的犹豫,他双腿屈膝双手抱拳跪倒了下去。
“景翀谢过老前辈救命之恩!”
看到景翀突然间展现的模样,老者的脸色一松旋及露出了一抹笑容,“哈哈哈,好小子,恩怨分明,倒也不失为光明磊落!”
仰首大笑了一阵,老者却忍不住称赞了一番,而赞美之也不乏有着几分别样的苦楚,只不过老者心思缜密,并没有过多的表现而已。
捋了捋胡须,老者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这才猛然回头一番质问!
“你叫景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