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仅此一次的后果

这次离开姑苏的事情华辰没有和太多人说起，知情的也就只有庆忌、少正倥以及紫烟。夷光等人。　孤身一人南行也是华辰自己要求的，开玩笑，他现在在越国也算是不大不小的一个名人了，上至王侯、下到百姓，认识他的人也不在少数。要是像少正倥说的拨出一队亲卫那还了得，估计刚到越国就会被允常“请”到宫中喝茶，估计住个旅店都会被“查水表”。　这是华辰第一次骑马漫行在吴越之地，江南水乡并不适合骑行，华辰却固执地没有换船只。在华辰看来，把妹这件事，道具是最重要的，想象一下自己骑着白马出现在越女眼前的场景一定会非常唯美，可是坐着个小帆板效果就另当别论了。　凭借着胯下的交通工具，华辰用了五六日的时间就穿过了吴国又跨过了越国的大半河山，这让他不禁对“白马王子”产生了一丝质疑：公主到底喜欢的是白马还是王子呢？　苦思无果的华辰没有任何烦恼，因为无论公主喜欢的是什么他都可以做到，拿这次南行来说吧，就算没有马匹的话凭他自己的速度和耐力也是可以做到的，只是把自己当牲口用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华辰不会做罢了。　如果说刚入越国的时候华辰还抱有一丝警惕的话，那么穿过会稽之后他整个人就放松下来了。　为了保险起见，也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份影响到本就风雨飘摇的段氏，华辰途经会稽的时候并没有去拜会段立仁。　有酒就有人，有人就有消息。在会稽外城一家不起眼的小旅店中住了一夜，华辰就了解了这段时间来会稽城中的大致情况了。　越王允常不知是因为身体原因还是其它什么原因，目前越国的大权由公子勾践掌控。　权力可以改变一个人，同样可以让一个人暴露出真正的品性。　勾践掌权短短数月，为人一改往日温润如玉的平和，毫不遮掩地拿出了几大世家或勾结别国或私吞国家钱粮的证据，同时大刀阔斧地对涉事的家族展开了行动。　和鲁国不同，越国的王权还是高度集中的。在各大世家毫无准备或者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国家机器高速运转起来的效果是非常可怕的，到头来的结果就是公子夫差以雷霆手段将一批乱成贼子连根拔起。　段氏，曾经越国最庞大的家族也被夫差选为“猎物”，至于名头则很简单——少主段立仁私通吴国公子。　不知是因为证据不足还是段氏势力过于庞大，总之直到华辰来到会稽勾践也没有对段氏真正的动手，只是就像被老师当堂点名过的学生一般，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段氏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华辰离开会稽之后就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勾践是如何做到将各大世家的机密握于手中的？思来想去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勾践的手中掌握着一个庞大的情报机构。　一想到曾经姬衍手下的“风雷雨电”、公公山不狃手下的杀手组织，再加上勾践手中的情报组织，华辰就有种晚人一步的焦急，对心中那份日渐完整的构想也越来越期待起来。　沿着横贯越地的那条无名的河流华辰一路向南，当初华辰就是顺着这条河一路飘到越国，飘到苎萝村，飘到夷光的身边。　对于这条救了自己性命的河流华辰自然会有所了解的，可奈何它就是没有名字，走过几个河边的村落这条河的名字就会改变一下，到后来华辰都懒得记了。　不知不觉中华辰再次回到了那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小村落，没有任何犹豫，华辰下马步行走进了苎萝村。　按照夷光所说郑旦现在估计已经回到姑苏了，不过这对华辰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他进苎萝村中只是为了祭拜一下施布夫妇。　对夷光，华辰早就把她当亲妹妹对待，在这个世界上她几乎就是华辰心中最重要的人。而施布夫妇虽谈不上“父母”，但在华辰心中也是可敬的长辈，子侄经过叔婶的墓前，下马祭拜一番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没有了夷光的苎萝村华辰没有任何理由久留，就连郑旦何时回来又是否离开他都懒得过问，在施布夫妇墓前三拜过后华辰就策马向南，马鞭直指那片竹林。　如果说将车辆分为私家车、越野车、方程式之类的话，那么这匹与华辰“无甘共苦”的白马就算得上是“越野马”了。看着山坡上四只马蹄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的白马，华辰甚至都萌生过“哥背你上去”的冲动。　自从进入南越群山之后华辰就没舍得骑在马身上给它压力，反倒是推着马屁股走了一路，没有人能理解像个小弟一样站在“小马哥”身后的华辰看到竹林尽头的那两间竹屋的心情……　竹屋之中，越女和紫鸢围坐在被火烧地正热的陶锅两侧，人手一只碗，食物全靠夹，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华夏历史上最早的火锅。　吼~吼~吼~　屋外大白和小白的叫唤声打断了越女和紫鸢的晚餐，对视一眼，两女皆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一丝疑惑。　大白和小白经过这几个月来在竹林的生活，不仅体型上又大了一圈，就连智商都已经脱离个那个感动的数值，无缘无故大呼小叫的事情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发生了。　放下碗筷的紫鸢起身推开了竹门，结果屋外的情景直接就让她有些说不出话来：两只大毛球将一个身材颀长，然而此时却显得有些瘦小的男子一次次地抛向空中又接住，然后再抛向空中。　在一人两猿这个“小团体”旁边，一匹白马惊恐地看着大白和小白，四蹄战战，浑身颤抖，在紫鸢注视了片刻之后，白马竟是直接跪伏在了地上。　也不怪白马就这么给“王子”丢脸，在它不知多少年的“马生”之中，除了那份耕地的老黄牛之外，它还真不一定见过比自己块头大的，这次南越之行也算是给它涨姿势了。　从大白和小白的“魔掌”中逃脱出来之后华辰和紫鸢那不可思议地眼神触碰到了一起，随后华辰伸手堵住了自己的唇，示意紫鸢不要惊讶，不要说话。　“怎么了，紫鸢，是大白和小白又闹脾气了吗？”　直到越女的声音从竹屋中传来愣在原地的紫鸢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刚刚会愣在原地呢？紫鸢心想：或许是因为自己终于可以揍他一顿而太开心了吧。　准备回屋继续吃饭的紫鸢刚推开门之后就又“砰”的一声将门关了上去。　屋外背靠着竹门的紫鸢结结巴巴地说道：“姐姐，我~我吃饱了，先回屋了。”说罢不待屋里的越女说什么就径自跑回了另一间竹屋。　烧红的陶锅旁，华辰若无其事的说道：“紫鸢这是怎么了？看陶锅里还有这么多菜，应该才刚开始吃吧。”　越女放下碗筷，看似随意地揉了揉十指又转了转脖颈后淡淡地说道：“我也不知道紫鸢出什么事了，但我知道你再不把我放下来你会出什么事。”　被华辰一个公主抱搂在怀里的越女的脸色虽然和烧红的陶锅相差无几，但这一番威慑力十足的话说出来还是令华辰有些脊背生寒的感觉，如果说sol的话，在这世界上能让华辰犯怵的人也就只有越女了。　华辰将越女抱地更紧了些，将嘴凑到越女的耳垂处轻声说道：“阿青，这么久不见，就不要这样了吧。”　越女拘谨的身体随着耳畔阵阵地酥麻而软了下来，强装镇定地说道：“仅此一次，再敢从背后偷偷袭击我~啊！你干什么！”伴随着越女的一声尖叫，华辰同学光荣的撞到了竹板上又落到了地上　“不是你说的吗？仅此一次”，灰头土脸地跪坐起来后华辰委屈地说道：“就这一次的话，我自然要多捞些油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