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宝物还是废物?
“你抽烟吗?”薛处长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盒玉溪烟向客人示意。 “抽我的,抽我的!”彭禹连忙站起身,从口袋里摸出一盒售价40多元的苏烟,手忙脚乱地抽出一支,恭敬地递给薛处长。 平时,彭禹抽的是13元一盒的黑兰州,为了办事顺利,他特意买了几盒苏烟应付世面。 一阵客套寒暄后,薛处长也不矫情,口里抽着苏烟,将话题渐渐引向正事。 “看面相,你年纪应该比我大;你今年贵庚啊?”薛处长问。 “我今年57了,在学校一干就是几十年,一事无成,惭愧啊!”彭禹讪讪笑道。 “哦,都快到了退休的年龄了,还在搞发明创造,真是不简单啊!”薛处长笑得很真诚。 “哪里,哪里,是课余时间闲不住,才鼓捣出这么个玩意儿;嘿嘿……”彭禹谦虚道。 薛处长往烟灰缸里弹了下烟灰,把话开始引向正题:“彭老哥,上次和你通话,你说你发明了一个可以遏制腐败,让人廉洁从政的芯片,这是真的吗?据我所知,现在在世界上,还没有这样的芯片发明出来,你能详细地说明一下吗?” “当然可以,有关芯片的储存内容和各种功能,我已经写在纸上了,备用芯片我也带来了,请您过目。”彭禹站起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和一个以前存放耳环、戒指之类东西的首饰盒,小心翼翼地放在薛处长的面前。 薛处长先是好奇地拿起小小的首饰盒,谨慎地缓缓打开,只见里面铺垫着丝绸状织物,上面放着一个比大豆略小的月牙形的东西,样子像只甲壳虫;这东西表面呈灰黑色,厚度大约不到三厘米,单用人的肉眼,看不出是金属制品还是其他材料制成。 “能拿出来看一下吗?”薛处长问。 “当然可以,芯片的外壳,是我用从废旧的手机和电脑里拆下来的钛合金属片制作的,结实得很。”彭禹大大方方地用两根手指从首饰盒里捏出芯片,放在薛处长摊开来的手掌心上。 薛处长小心地捏起芯片,感觉没有多少分量,翻来覆去打量个不停;然后惊讶地问:“这枚芯片的重量恐怕超不过10克吧?” “总重量7点38克,主要是由信息储存部、信息发射部、中央处理部、人体温差感应部、高密度pu镍锌电池、sv超导电容部、全系统功能调节部、人体意识形态智能分析系统和脉冲计数发生器等九大部分组成。” 就在这时,薛处长恰好看向芯片的背面;彭禹指着上面那五个细微的小孔说“薛处长您看,这五个小孔,就是芯片以微电流的方式连接受体的地方,您只要将它对准人体的裸露部位,三秒钟后,它就能感应出来,并且从小孔中释放出超导感应线;由于超导感应线极细,所以,它可以很容易地通过人体的汗毛孔进入人体,在和人体取得自然协调后,大约五分钟左右就可以工作了,整个过程十分简单安全……” “不错,做工精细,构思严谨,堪称天工巧作;老哥,你真厉害啊,佩服!”薛处长仔细地观察着芯片,满脸欣喜。 彭禹被夸得脸放红光,站在一旁不好意思地搓着双手,只是嘿嘿地傻笑。 “按照刚才老哥的解说,这个东西可以放在人体的任何部位,对吧?那样的话,安置的自由度很高啊!” “不错,它是可以安置在人体的任何部位,甚至可以让女人们像戴耳环一样戴在耳朵上。”彭禹解释说,“不过,经过我几百次的试验,它安置在人体脑小丘部位收效最佳;这是因为,人体头部的脑小丘部位神经较为密集,微细血管也多。更重要的是,做为人体信息指挥中枢,脑小丘部位的人体信息释放和收集量异常发达,和其相结合,芯片的信息量释放、人体调节的合理性和紧密度以及传输速度最为完美;尤其重要的是,当我们用意念操作芯片打开影库观看电影的时候,不会出现停顿和断点,清晰度也最高……” 一说到自己的得意之作,彭禹就像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意气风发;“薛处长,您瞧,我就是佩戴在这里的。”彭禹指了指自己的头部。 “好,好啊!”薛处长赞道,“还是外挂式的,安置和收取也很方便,就算出了什么毛病,也便于检查和修理。” “薛处长,其实我的本意,还是将芯片植入人体脑小丘部位的表皮为上,那样的话,既不容易损坏,也不容易意外脱落,他人从外表也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唔!”薛处长点点头,“假如日后能够经过有关专家和部门鉴定,证明该芯片功能稳定、技术成熟和安置后对人体没有其它副作用和意外伤害的话,这个做法是可行的。” “那是,那是。薛处长,如果您今天不忙的话,您可以试一试的。”彭禹热心地建议道。 “哦?”薛处长微微地皱了下眉头,抬头看了彭禹一眼;“你现在佩戴的芯片和这个是同期产品吗?你佩戴了多久了,感到过什么不适吗?”说实话,薛处长虽然被这个东西勾起了兴趣,但在没有问清楚之前,他还是不敢随便使用的;毕竟,这东西还是个试验品,不能拿自己的身心健康开玩笑。 “呵呵,您放心吧!我所佩戴的芯片是早期产品,已经一个多月了,在此期间,没有发生任何不好的情况;不瞒您说,除了洗澡洗头发的时候把它摘下来,几乎一天24小时我都不往下摘的。”彭禹笑着说,“至于您手里的这枚,那是我十天前搞出来的加强改善型,我敢拿我的生命向您保证,它的功能和安全系数,比我佩戴的这枚更加完善和可靠。” “既然这样,好吧!我试试!”听了彭禹的话,薛处长按捺不住跃跃欲试的心情,捋起左臂上的袖子,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彭禹用右手两指捏着芯片,轻轻地放在了他的手臂上。 顷刻间,薛处长就感到芯片放置处的皮肤。传来一阵微微的发麻发痒,感觉就好像被蚊虫咬了一口。 “好了,五分钟之后,您就可以用意念也就是脑电波操纵它了。”彭禹信心满满地说。 “哦,我可以自由活动手臂吗?” “当然可以,只要您不做剧烈地运动。” 薛处长眼睛紧紧地盯着芯片,慢慢地左右转动着手臂;果然,正如彭禹说的那样,芯片牢牢地紧贴在手臂上,纹丝合缝,一动不动,远看上去,就像爬了一只甲壳虫或者奇特的纹身标记一样。 等待期间,彭禹又为薛处长和自己点了一支烟;为了不冷场,彭禹细致地解说道:“其实,人体智能芯片的诞生和应用,已经有30多年的历史了;早在二十世纪末,欧美等发达国家就曾经研制出一种芯片,它具备gps功能,可以植入诸如猫、狗、海豚等宠动物的体内,以防它们丢失或去完成侦察、探险和救护等高风险任务。2002年10月22日,被誉为‘世界上第一个电子人’的英国科学家凯文沃威克应邀来到中国上海讲学,这才正式揭开了中国百姓对‘电子人’和人体应用芯片认识的序幕。不过,那个时候的芯片,功能十分简单,凯文沃威克制作的人体应用芯片算是比较先进了,但功能也仅仅是操控一下家里的照明电器和电脑互联网,而且稳定性极差,人体脑电波和芯片之间的信息交换也异常缓慢,断点频发……” “对不起。你先等等,我好像感觉到芯片所发射的信息了。” 忽然,薛处长打断了彭禹的话,双目眨个不停,眉头越皱越紧,就连香烟燃烧的长长灰烬,也忘记了往烟灰缸里弹。 “这家伙,不一般啊!”彭禹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发现时间还差十几秒才到5分钟;看来,出现这种情况,唯一的解释是,薛处长神经感应系统比较发达,脑电波的脉冲也十分强劲。当然,这类情况彭禹也遇到过;比如,他第一次安置芯片接收到信号用了5分多一点,而第二次、第三次却却很正常,从第四次开始,他在4分半左右,就可以接收到信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