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收获三项大奖

彭禹回来了，乡亲们当然要有所表示；当晚，人们一波接一波，手里提着土特产到彭家去看望他。热闹的场面一直持续到11点左右，人们才在村子里有威望的老人们的劝说下散去。　那时候的地区土特产，品种自然是少的可怜，无非也就是一些鸡鸭、猪肉和鸡蛋什么的。当人们散去后，彭氏一家看着堆满屋子的东西发呆；经过姐姐彭薇仔细的清点，结果很快出来了：鸡13只，鸭子7只，鹅2只，兔子2只，大小块状的猪肉有百十来斤；当然了，这里面最多的就是鸡蛋，白皮红皮加起来，堆成了一座小山，分量足有二百多斤。从这一点可以完全看出，彭禹的受伤，牵动了全村子人们的心；几乎大半的人家，都给彭禹送来了慰问品。　彭家人知道，这个年代的人们，几乎每户人家的日子都过得不是那么宽裕；不少人家为了有所表示，很可能把箱子底都翻出来了。看着这些东西，彭氏夫妇被乡亲们的深情厚谊感动的流泪。妈妈更是泪水涟涟，好半天情绪都安定不下来。　彭禹是个有良心的人，乡亲们的朴实与厚爱，他当然不会忘记。为了感恩乡里，1986年，他独自出资，在村东头建起一座三层楼欧式豪华养老院，把村子里所有年纪达到70岁的老人和病残人士，全部迎接了进去，为他们免费提供最优良的生活环境，直至养老送终。值得一提的是，就连和彭家有怨的程父，因老婆去世女儿嫁人，程强又在外面鬼混不管不顾，孤苦伶仃的无人照料，也被彭禹及时派人客客气气地迎进养老院，幸福地安度晚年。　由于养老院建筑风格奇特，外表极为美观，再加上那是中国第一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彭禹对家乡的贡献，所以，直到2009年正阳市掀起大开发建设，它不但没有被拆迁，而且被市里当做重点保护对象保留了下来；之后，虽然世事人非，风雨变迁，但是这个辉煌的标志性建筑依然屹立在那里，直至久远。　以修养为名，彭禹每天好吃好喝，一连在家里泡了好几天，抓紧一切时间用心地写作；几天下来，彭禹中指的上关节处，被钢笔硬是磨出一个老茧，足见他的用功。　12月29日晚，白校长和父亲联袂而至，敦促伤情彻底平复的彭禹去学校，参加校合唱团的最后热身，因为元旦文艺汇演马上就要召开了。于是，彭禹在第二天就去了学校，和同学们一起，用心地排练节目。　元旦终于到了，天色还黑漆漆的时候，整装待发的红卫小学的文艺队员们，就坐上区文化管委会元旦文艺汇演筹备委员会派来的大轿车，直奔区综合大礼堂而去。　到了目的地，天还尚早，在领导的特意安排下，第一个到场的红卫小学文艺队，被请到区招待所食堂，享受早餐。明亮的灯光下，食堂里空空荡荡的，只有红卫小学的人员在场；食堂的工作人员端来大盆的鸡蛋汤、豆腐脑和油条油饼，供大家食用。由于出来的早，大家都有些饿了，二话不说，开始风卷残云。　众人刚吃完饭放下碗筷，就听见门外熙熙攘攘；没一会儿，大群的人身上冒着寒气闯进了食堂，几乎全是演员打扮。很显然，其他学校的人马陆续赶到了。就在这个空档里，食堂的工作人员早就手脚麻利地把残羹剩饭端了下去，又将大圆桌子也擦拭的干干净净。接下来的场景，就让红卫小学的全体演职人员目瞪口呆了；当一些人在圆桌旁坐满之后，食堂的工作人员立刻又端上来了早饭，只不过，早饭的花样却变了，只有馒头和小米稀饭，再就是几大盘咸菜。　过份的还在后面，红卫小学的人们还没有从惊诧中反应过来，就被人请到了招待所里，人人面前给摆上一大杯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小叶茶，让他们暂时休息一下，耐心等待文艺汇演的开始。口中喝着香茶，人们透过明亮的窗户，看到院子内已经人满为患，乱哄哄的好不热闹；一些吃完饭的人走出了食堂，又一些没有吃过饭的挤了进去。可是，那些吃过饭的人们，却没有红卫小学的好运和待遇了，在寒冷的清晨里，他们无处可去，只能待在院子里或者院门外，口吐着一股股白气，一边跺着脚驱寒，一边大声地说笑。　后娘养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啊！红卫小学的人们虽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而且人人脸上挂着优越的自豪感，但是在白校长和彭老师的警告和提醒下，大家都把骄傲的情绪压在心头，不敢过分地显露和张扬出来，以免引起他人的嫉妒和攻击。　7点30分，人们开始陆陆续续地走进区综合大礼堂的大门；演员们上台做化妆准备工作，观众们坐在台下事先安排好的座位上，一边说说笑笑地吃着瓜子之类的零食，一边等待着演出的开始。时间刚过8点，偌大的礼堂已经座无虚席，就连走廊和过道都站满了人。　区***门下属的学校有十三所，每所学校为了力争上游，发挥自己的特长，都准备了好几个节目。介于节目太多，全部表演下来时间太长，区文化管委会元旦文艺汇演筹备委员会不得不事先进行了筛选和压缩，很多学校只被批准一个表演节目，就连龙头老大红旗中学，也只允许演出两个节目。当然了，红卫小学自然不在此列之中；他们的节目非但没有经过筛选和压缩的残酷程序，反而被当做了本次汇演的压轴重点戏。　8点30分，领导们全部到场，文艺汇演准时开始。最先登场的当然是其他学校，不得不说，进过筛选后，各个学校的节目演出质量都很高，至始至终，整个大礼堂里掌声不断，热闹非凡。　11点20分，红卫小学最后一个登场，三个节目表演的一个比一个精彩，使整个大礼堂的气氛达到了最高-潮，鼓掌声和喝彩声此起彼伏，响如雷鸣，经久不息。　节目表演完毕后，紧接着就是节目的评选和颁奖；不出人们的预料，红卫小学获得了最佳独唱奖、最佳合唱奖和最佳创作奖。其中，最佳创作奖是上级领导经过郑重考虑后，专门发给彭禹创作的歌曲《好少年》的；此外，其他学校也有所斩获，你比如说，红旗中学获得了优秀舞蹈奖，红星中学获得了优秀乐器演奏奖，奋进小学获得了集体诗朗诵优秀奖等等。　站在高高的领奖台上，手捧着红彤彤的大奖状，白校长的脸笑成了一朵灿烂的菊花，很有一副天下英雄，舍我其谁的壮志豪情。　最后，通过精选，其他学校的一部分表演人员和红卫小学的全班人马，在舞台上和领导们合影留念；至此，区教育部门元旦文艺汇演彻底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