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循序渐进

经过将近半个月的整合，《现代先锋》杂志社基本准备完毕，于1977年11月12日，在文-化-部领导的亲自主持下，正式挂牌成立。　从规模上看，《现代先锋》杂志社显然和那些《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和《工人日报》等大型文化宣传单位不能相比的，不但地方小人员也少得多，而且相关设备也差了很大一截；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部门，《现代先锋》杂志社几乎都有。此外，社里的人们出于对彭禹的仰慕，对他抱有很大的信心；大家私下里普遍认为，在彭禹的带领下，《现代先锋》杂志一定会办得红红火火，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中国第一杂志的。这种观点，可不是盲目的，如果谁不相信这一点，去外面看看彭禹那些文学作品火爆的热销场面，就会释然的；新思想，新流派，新风格，这是人们目前最受欢迎的东西，在这种背景下，《现代先锋》杂志只要办起来，想不火都难！　万事俱备，只且东风。1977年11月19日，也就是《现代先锋》杂志社成立的第二天，人们就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工人日报》和《解放军报》等各大报刊，看到了一则消息：　从即日起，《现代先锋》杂志社正式向全社会长期征稿，内容包括各类别小说、诗词、散文，歌舞影视剧、绘画、摄影、书法以及中外非物质文化图文介绍等等；所有稿件一经采纳，在七个工作日内向作者回应，并在字数和影响力上与稿费挂钩等方面，有了非常明确的规定。在主体思想方面，要求作者在自觉维护党的原则、社会安全、道德法规和民族团结等前提下，开拓进取，大胆创新，想写什么内容都可以，尤其是首选题材新颖，并具有独创风格的优秀作品。　这个公告，是由彭禹下笔亲字拟写的；此公告发出去之后，立即在社会上引起了巨大的反响，成千上万的文学艺术工作者按耐不住火热的心情，开始奋笔疾书。数日之后，各种稿件雪片般飞来，邮局的工作人员，每天都把一捆一捆的稿件往《现代先锋》杂志社运送；因为寄往《现代先锋》杂志社的稿件实在是太多了，到了后来，邮局不得不专门成立一个小组，来承担这个任务。看到这样的良好开端，杂志社的各级领导们自然是喜笑颜开，但下面的工作人员却苦不堪言；不为别的，就是自从杂志社接收稿件以来，他们的工作量日益加重，每天八小时工作日排的满满的，就是上厕所还得跑着去。出现这样的情况，主要是和奖金有关；因为在全社召开的第一次全体会议上，彭禹就明确指出，从即日开始，本社实行奖金制度，哪个部门工作完成的好，哪个部门的奖金就多。换句话说，奖金制度是灵活的，按照杂志社今后的销售情况上下浮动，最高可达到本人工资的三倍；反之，哪个部门工作完成的不好，出现稿件积压和处理不当等行为，哪个部门的奖金就少。这项制度出台以后，得到了绝大多数社员们的欢迎，过去那种懈怠和散漫的工作作风一扫而空，所有下属部门的人员，就像上紧了发条的机器人一样，积极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当然，一开始，有不少人对这个制度是有抵触心理的，认为别的报社出版社的人们人家工作得非常轻松，干嘛我们要拼死拼活地干呀？可是，当半年之后，所有社员的工资和奖金一个劲儿蹭蹭地往上涨，比那些大报社和大出版社的人们工资高出一倍有余，异常高兴之下，所有的怪话和意见也就云消雨散了。　关于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向《现代先锋》杂志社投稿，这里面是有重要原因的。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不知道，在当时，很多文人投稿是挣不到钱的，尤其是向那些区域性报刊上投稿，得到的稿酬一般都是一些纸张和笔，是不会给你钞票的；不同的是，作者的辛苦工作，除了得到纸和笔以外，也就是级别比别人涨的快一些，评级的时候占有一定的优势，再就是你的名气会越来越大。在这方面，不要说其他人，就是那些正经八百的作家们也是如此；当然，假如你的作品能够翻译成外文在国外发表或者出版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但是这一次，《现代先锋》杂志社的做法可和其他文化出版单位不一样了，人家不但给钱，而且稿酬还很丰厚；很多文人们暗地里算过一笔账，如果按照《现代先锋》杂志社的要求去做的话，只要你能够发表一篇三千字左右的文章，而且反响力很大，那么，你所得到的稿费，很可能会超过你当月的薪水的。正因为如此，这个诱惑力对当时的中国文人来说是非常巨大的；作为一个有文化的人，不管你平时有多么清高，你总是要吃饭的，谁也不会嫌钱多扎手。事实也就是这么个理儿，不管是谁，你不为自己着想，你总的为家人着想吧？既然有馒头吃，谁还会去吃窝头啊？　万事俱备借东风，快马加鞭争上游！　在以彭禹为主的全社员工的共同努力下，《现代先锋》杂志的创刊号，经过层层审核，终于尘埃落定；数以万计的杂志，正在印刷厂夜以继日地印刷中。　手里拿着刚刚印刷出来的散发着油墨味儿的杂志，彭禹感慨万千，深切感受到创业的艰难。《现代先锋》杂志的创刊号，画面制作的十分精美，封面的创意也异常出色：下面是蜿蜒起伏的万里长城，上面是巍峨的珠穆朗玛峰直插云霄，红霞满天，分外耀眼。从里面的内容看，除了前面几页一大片重要领导的题词和名人大家的祝词外，最吸引人眼球的，当属一些前卫小说和文章；其中，开始连载的香港著名武侠小说作家金庸先生的《射雕英雄传》，是当之无愧的重头戏之一。先下手为强，为了拿到金庸先生全部小说的大陆独家版权，在杂志社成立的第二天，彭禹就专门派人赶去香港，和金庸先生商讨合作事宜；结果，双方一拍即合，很快签署了协议。出现这种情况，是和彭禹有直接关系的，那个时候，彭禹的影响力不但在祖国大陆如火如荼，就连东南亚地区甚至世界各地，他的影想象力也在进一步的加深；作为香港文坛的文章巨公，金庸先生当然也会更加关注彭禹的一举一动，并从中受到不小的启迪。英雄相惜，在这种情况之下，金庸将自己的作品全部托付给彭禹主导的《现代先锋》杂志社，自然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　作为当今中国大陆公认的“现代先锋派”的代表人物，彭禹当然会在自己的杂志上发表文章；这一次，他出手的是穿越文学的创世之作《寻秦记》。这部小说，是香港著名作家黄易创作的，发表于90年代初期，也是当时举世公认的历史穿越小说的鼻祖。将《射雕英雄传》和《寻秦记》一起拿出来面世，彭禹是经过长时间的考虑的，他的目的，就是让这两部作品相得益彰，带给人们更丰富的精神食粮和更广阔的创作思路，进一步促进人们的创作灵感，丰富社会的文化生活。　《现代先锋》杂志的创刊号，版面为大度十六开（285*210cm，），分为普通页面和彩页，共计一百二十五页，在当时绝对属于大型杂志了；彭禹和杨向辉等高级别社领导们考虑再三后，决定将这刊杂志的零售价，暂定为人民币1元3毛5分钱。这个价位，在当时来说已经不算低了；要知道，彭禹当年出版的第一部小说《武林志》，每本零售价才9毛8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