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殉葬(5)【今日第三更】
更新时间:2013-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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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从刘寄北服下毒蟒不知经历了多少年修炼的内丹之后,他体内原先的内家真气便于之胶结抗衡,尽管刘寄北的内家真气是因为习练博大精深的“安明神功”而获得的,但是由于习练的年月不多,故而,他的内家真气并没有练得十分精纯,这便难于抗拒因吞服毒蟒内丹而蹿入到他经脉之间那股冰冷的精气,最后也不得不被迫融合在侵入的精气之中。
毒蟒性阴而淫,其体内精气所结的内丹也如它一般,不但阴冷之极,并且带着淫野之性,內练修习者都知道一个道理,即所谓的“阳依于阴,阴根于阳。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无阳则阴无以生,无阴则阳无以化”,可那时刘寄北体内的阳刚之气已然消耗殆尽,如果没有外来之阳气补充,那他只有被冻结而死一途。
可是,就在那时候,适逢阳刚忠直之兽的獬豸下定决心将为云牙子陪葬,只因为感激刘寄北救它一命,不惜在死之前肯将其体内的内丹赠送给刘寄北,这不但救了刘寄北一命,更使得他因祸得福,体内平白得到了两兽历时久远所修炼的精气。
初始之时,刘寄北只觉得自己生机将尽,服下了獬豸的内丹之后,一股炙热的阳流顿时向他的四肢百骸扩散,顷刻之间,便同他体内之前的阴冷之气纠结在了一起。而后两者互不统御,炙热之气逐渐的依附在了任脉所统御的六条阴经以及阴维脉、冲脉之中,而阴冷之气却逐步龟缩到督脉所连接的六条阳经以及带脉和阳维脉之间。[` 小说`]
任脉为阴脉之海,督脉为阳脉之海,两者各自容纳的俱是与之不相协调的精气,使得那两股精气又都欲蹿入到生死窍内,进而融入丹田。
最为奇妙的是刘寄北自己修炼“安明神功”所得的真气,原本守在了阳跷脉和阴跷脉之内,此时似乎有了灵性一般,也迅速的向着生死窍内推进。
两股外来的精气和它本身的真气一点一滴的挤入到了生死窍内,又不断的融合在一起,这使得刘寄北饱受煎熬,终于在忍受不住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大吼,进入到了一种状似胎息的境界里。
所谓胎息既是胎者胎其神,息者息其气。
胎字是指神之泰定,不动不摇,不忧不惧,不思不想,如婴孩之处于母腹。息字是指粗气绝灭,外气不行。气犹水神犹月,月动由于水漾,神摇由于气牵。水澄则月明,气定则神慧,神气相抱,达于大定,既是降伏其气,使气能归根蛰藏。
熟得胎息之法者能不以鼻口呼吸,气出从脐出,气入从脐入,调得极细。然后不用口鼻,但以脐呼吸,如在胞胎中,即使是将鸿毛置于口鼻之上,吐气时鸿毛亦是不动。
刘寄北大吼一声便进入到了胎息之境,由于春巴菍不识此法,故而她还以为刘寄北已经死了。
其实,表面上刘寄北是无声无息,实际上他的体内却是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两股精气和他本身的真气在生死窍内不断地融合,当化成一股暂新的真气之后又不断地被收集到了丹田之内,并且在丹田里形成了一股涡流,吸引着生死窍里再次生成的融合后的真气。
刘寄北表面上全无生机,但他对外界并非是一无所知,自从进入到了胎息之境后,身外面所发生的一切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就在獬豸撞向石壁的一刹那,刘寄北的心神猛地一颤。
这一颤不要紧,他生死窍内正在相互融合的真气猛然间变得不安分起来,似乎要各自遁去,而与此同时他也感觉到了一阵恍惚,脑海里顿时出现无数幻觉,于是他连忙收摄心神,尽量的使自己与外界的干扰隔绝开来。
刘寄北知道,刚才的征兆明显是要走火入魔,如不是他见机得早,及时的摒除了异念,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即使死不了,只怕他也要落得个肢体残疾,变成一个癫狂。
刘寄北忽然间感觉他就像一个站在岸边却不识水性的人,即使是看到有人落了水,他也毫无办法去解救。
当他明白了这件事之后,知道自己此时正处在一种非常尴尬的境地里,身外的一切事现在都将与他无关,因为他一旦动了异念,只怕自身都难保,哪里还会有去顾及其他事的本钱。
春巴菍对刘寄北所说的话以及她所做的事情,刘寄北虽是没能亲眼看见,但是大多都是知道的。
他除了心生感激和惶恐之外,其余的事情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连春巴菍将他活埋在地下,他都是干着急,毫无应对之策。
当他真的被春巴菍活葬之后,虽是处于被泥土埋住的草席之中,他却丝毫感受不到窒息,唯一让他感到难受的是丹田里的真气越蓄越满,并且不住的在膨胀,使得他的丹田仿佛随时都有要爆炸的可能。
刘寄北静守灵台,尽量的平心祛念,只余一丝清明,任由体内气息变化着。就在那两股精气与他体内原本的真气最后融合在一起而被导入到了丹田的时候,霎那间他的丹田里阴阳媾和,龙虎交会。
随后,一股强大无匹的真气顺着他的大周天便开始了运行,真气每到一处,该处的穴位便为之激荡不息,而贴在他身上的席子也为之起伏不定,这一下更助长了真气的运行,那些起伏不定的席子就如同千百双手一样在他的周身按摩着,不但捋顺着真气的运行,更是使原本不太融合的三个真气真正的化为了一体。
强大无匹的新生真气在刘寄北体内运行三周天之后,刘寄北顿觉周身舒泰,一股莫名的冲动使得他奋力向上一推,“哗啦啦”的不但将掩在他身上的席子扯开,更是把两条胳膊伸出了厚厚的泥土。
刘寄北随着胳膊的伸出,身子也协调的钻出了泥土,那厚厚的泥土此时对他来说就如同无物一般,丝毫也没有阻碍他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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