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顾砚秋眯缝了一下眼睛, 跟着薛定谔“喵”了一声。
林阅微:“……”
顾砚秋是觉得她在剧组拍戏过得太|安逸了所以想来可爱死她吗?她就不怕自己被可爱死了她就得守寡了吗?
没给林阅微说话的时间, 顾砚秋卖完萌就跑, 伸手按在了挂断键上,嘴角噙着一抹笑:“等你回来。”
屏幕暗掉。
林阅微在床上打了一个滚, 比起揉她只视频过没有见过面的亲女儿薛定谔, 她更想把顾砚秋揉在怀里,让她在现场给她学一个猫叫。
想着想着林阅微的心思就有点跑偏了, 江丛碧给她发的学习资料,林阅微已经看得七七八八了。有的还好,有的没有任何美感,质量参差不齐,江丛碧说主要是给她学习一下基本技巧,其他的水到渠成,紧要关头自然就会了, 人类的本能里包含这一项。
林阅微信了, 不管好的坏的,温和的粗暴的, 基本的进阶阶段的,大致都了解了一遍。这些学习资料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声音, 不管是豪放的还是温婉的,总得出点儿声。
顾砚秋又会是什么声音呢?
一声猝不及防的“喵”从脑海里钻了出来。
林阅微:“……”
顾砚秋简直有毒, 间接地破坏了她某个方面的所有幻想。
林阅微躺在床上被猫叫荼毒了好几分钟,忍无可忍地给顾砚秋去了条消息, 没发文字,发了一个倒着的eji微笑表情。
顾砚秋回了她一个一样的。
林阅微给气的,放狠话说:你等着
顾砚秋回复:好哒
还给她卖萌。
林阅微在床上滚得停不下来,想顾砚秋想得要疯,哪怕是见一面抱一下都好,主动软化态度说:你最近有没有假期啊?林阅微自己是没有假期的,即便能够请假,现在快杀青了的紧要关头,她没那么不识数这个时间请假。
顾砚秋为难地回:我这周六日要飞一趟外地
林阅微咬着下唇,一个字一个字戳进去:没事,工作要紧
西顾:要么我挑一天晚上过去?第二天再回来
两个木:不行!
两个木:太累了,你在家等我回来,不准偷偷飞过来,我要生气的
上次顾砚秋就连夜飞过来,林阅微还记得那天晚上顾砚秋根本没睡什么觉,她再想见也不想顾砚秋没日没夜地飞过来,哪怕对方心甘情愿。
西顾:我可以在飞机上睡
林阅微直接回了一个“生气”的表情。
顾砚秋便知道了她是真的会生气的,二十天就二十天吧,三个月都等过来了,二十天算什么。
顾砚秋点开手机看了看,发现还有一个月就是春节了。
她和林阅微已经结婚了,自然要面对一个算得上比较大的问题:今年过年去谁家里过?
***
俗话说,老婆孩子热炕头,林阅微自认是妻女双全,就在家里巴巴地等她回去,她一个人在剧组,思家情切的同时跟打了鸡血似的,更加有动力了,有十分力能使出十二分的力。
杨啸在监视器后头啧啧惊叹:“这孩子是怎么了今天?”
表演指导迟老师笑道:“谁知道,年轻人总是精力十足。”
杨啸捋了捋自己根本不存在的胡子,说:“你觉得她怎么样?”
迟老师说:“挺好的啊。”
杨啸欣慰状:“我本来是看中她的外形的,演技上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吧,只要不是太朽木不可雕,总能调|教好的。”
迟老师:“结果呢?”
杨啸:“唔,出乎意料。”
两人相视一笑。
迟老师:“你也发现了。”
杨啸发现在林阅微身上是看不到辛苦和累这两个词的,永远精神百倍,无论布置什么任务都能完成,不能说又快又好,但是总能竭尽所能,交出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而且她这个人十分拼命,打戏拳拳到肉,把武术指导都吓了一跳,不知道这股毅力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有一回拍一场溺水的戏,林阅微为了演出来这个感觉,扑通跳进水里,最后还是剧组的人救起来的。
什么是天赋呢?杨啸觉得:努力也是天赋的一种。
林阅微捧着自己手里的话剧本子小声背诵——她今天的戏已经拍完了,拍摄中心也没有人在演戏,这招还是她从秦黎那里学的,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时间。秦黎也不是天赋型演员,是一部部戏稳扎稳打爬上来的,林阅微在他身上吸取了很多经验。
眼前落下一片阴影。
林阅微抬头:“屈老师?”
王圆圆把自己的小马扎让了出来,站在林阅微几步开外。屈雪松熟门熟路地坐在了林阅微身边,说:“你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
“今天拍戏跟磕了药似的。”
林阅微一只手竖起来,说:“可不敢胡说。”
屈雪松笑道:“震惊!某新人林阅微竟然嗑|药!”
林阅微无奈道:“屈老师,这个梗已经过时了。”
屈雪松伤心状:“我老了。”
林阅微哈哈笑:“别玩了屈老师。”
屈雪松一秒回复平常的笑脸,笑眯眯地问:“那你说你为什么这么兴奋?”
林阅微最近虽然和屈雪松玩得比较好,但是她没那么容易相信别人,娱乐圈人心似海,她自觉她还是个小虾米,看不透人心,除了邵雅斯、王圆圆和她的经纪人陈萱以外,对所有人都是留一个心眼的。
林阅微说:“这不是要杀青了吗?放假可以回家。”
屈雪松说:“真好。”
林阅微顺嘴问道:“你放假了打算去哪儿玩啊?也回家吗?”
屈雪松幽怨地望着她。
林阅微:“……”
她忘记了,屈雪松全年三百六十五天无休,剧组的杀青不过代表着她从一个地方奔往另一个地方罢了,没有任何区别,或许在剧组还更轻松一些。
林阅微刚要道歉,便被屈雪松提前看破,阻止道:“不用,怪生分的。”
林阅微笑了笑。
笑完,林阅微小心地问:“屈老师,你为什么不休息几天呀?比如说出去度个假什么的。”
屈雪松低头揪着地上的杂草,手上闲不下来似的编着东西,垂着眸子说:“一个人,不想动。”
林阅微心里吃惊地说了句:怎么会?
屈雪松看透她心中所想似的,笑着说:“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林阅微诚实地点了下头。
屈雪松手指灵活,两根杂草在她手中穿梭,一只蝴蝶已经有了雏形:“工作太忙了,连爸妈都没时间联系,更别说朋友了。”
“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忙?”
“嗯。”
“我也不知道。”屈雪松轻描淡写地说,“习惯了,停下来以后不知道做什么。”但有时候也会为这种忙碌而焦虑,像一只困兽,她的笼子不是锁起来的,但是出去了以后她又不知道往哪里走,只能在笼子里不断地闷声咆哮。
屈雪松:“伸手。”
林阅微摊开手。
屈雪松把蝴蝶放在她手上:“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林阅微:“为什么?”
屈雪松望着她,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又终于没有说出口,嘴角绽开舒缓笑意:“因为你长得好看。”
林阅微:“……”
一听就是假的,娱乐圈里这么多好看的人,屈雪松什么人没见过。
屈雪松说:“别忘了我。”
林阅微:“啊?”
屈雪松揉了揉她的脑袋:“我把你当朋友的。”
林阅微茫然地点头,说:“不会的。”
屈雪松起身走了,给林阅微留下了一脑袋的困惑。
王圆圆靠过来,肩膀轻轻怼了林阅微一下,说:“屈老师又来勾引你了?”
林阅微瞥她一眼:“去,什么勾引。”
不管林阅微怎么感觉,王圆圆总是对屈雪松带着一丝警觉,老觉得她对林阅微不怀好意,要不是有所图谋就是心里有鬼。
王圆圆撇嘴,在心里说:不信就算,反正她是不会信的。
林阅微看着手里的蝴蝶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东西带回家,顾砚秋肯定会生气,但是丢了吧,又是屈雪松的一片好意,刚刚人家还说让自己不要忘了她,四舍五入这应该是份礼物了。
林阅微实在没办法,回去以后跟顾砚秋报备了一下:
两个木:这东西我应该该怎么处置啊,屈雪松送给我的[图片]
西顾:……
顾砚秋上回去剧组没见到这位屈雪松,现在是她最大的遗憾了,这位频频在林阅微口中被提及的屈老师引起了她极大的危机感。
顾砚秋给她拨了个视频过去,林阅微盘腿坐在床上,抬手冲她“嗨”了一下,心情还不错。
顾砚秋吃味道:“收了屈老师的礼物就这么让你开心?”
林阅微弯着眼睛笑:“不是呀,看到你才开心。”
顾砚秋消了气,说:“这个屈老师为什么要送你这个?”
林阅微把白天的情况说了,一个字都不漏,顾砚秋听得皱起眉头,说:“什么叫不要忘了你,说得跟你跟她有过什么似的。”
林阅微:“………………”
顾砚秋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普通的一句话能想岔个十万八千里。
林阅微:“她说的是友情吧。”
顾砚秋摇头:“你第一次说在剧组里捡来的那只草编蝴蝶,是不是就是她编的?”
林阅微茫然:“哪只?什么时候?”
林阅微对这件事的金鱼记忆让顾砚秋嘴角微微一翘,说:“就一开始,你还给我拍了图片,后来我就去学了编这个,好像是刚开机不久。”
“噢。”林阅微记起来了,说,“是她编的,但那次是意外。”
林阅微边回忆边给顾砚秋说,顾砚秋却说:“你真的觉得是意外吗?”
“什么意思?”
“我说,是她故意吸引你的注意力,是不是从那次之后,你对她的印象才慢慢改变的。”顾砚秋说,“上次我去探你班,你还跟我提起过她。”
“不会吧?”
“假设,我假设,屈雪松早就对你有意,但是知道自己狼藉声名在外,肯定会招致你的反感,所以才采取这样的方式,一步步打开你的心防。”
林阅微说:“太夸张了吧?”
顾砚秋耸肩,一本正经说:“不夸张,而且都是很一般的套路。”
林阅微觑了一下顾砚秋在屏幕里的脸色,她两手持着一串沉香木的佛珠,搭在腿上慢慢地拨动着,越是平静林阅微就越感觉到她平静下的惊涛骇浪,话里话外的轻蔑突然有点儿喜感。
林阅微突发奇问:“那高级的套路都是什么?”
顾砚秋:“………………”
她轻咳一声,转头面无表情地去喊薛定谔。
林阅微心里要笑疯了。
顾砚秋今天也是吃了可爱的一天。
“总之……总之,你小心一点,你在剧组,我顾不上你。”顾砚秋把薛定谔抱在怀里,耳朵尖有点红,被头发挡住了,林阅微看不见。
“知道啦媳妇儿,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林阅微突然歪了歪头,用撒娇的语气说道。
顾砚秋脸红得更厉害了,坐得离镜头远了点儿,抬手捋了捋自己的长发。
林阅微和顾砚秋说了点儿甜言蜜语,两个人脸都红了,心满意足地关了视频。
顾砚秋的那番话不是没在她心里引起任何波澜,导致第二天看屈雪松的眼神多了深思。趁着屈雪松在化妆间休息,林阅微悄悄问身侧的王圆圆:
“你觉得屈老师有刻意接近我吗?”
王圆圆赏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痛心疾首道:“苍天啊,你现在才发现吗?”
“不是那个接近,就是那种有目的的接近,比如说想撩我这样的。”林阅微要是对感情敏感的话就不至于和顾砚秋猜来猜去那么长时间了,这种问题,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问王圆圆再好不过,但是王圆圆对屈雪松大约是存在一点偏见的,林阅微问完以后强调道,“不准黑子滤镜三尺厚。”
王圆圆刚吐出一个字咽了回去,自认为客观公正地说:“有。”
林阅微:“…………”
她不信,说:“举个例子。”
王圆圆说:“咱们剧组那么多人,她跟谁都不亲热,就跟你亲热,这还不是撩么?”
林阅微说:“你这个黑子。”
王圆圆沧桑地说:“你心里既然有了定论,何必来问我呢?”
林阅微盯了她半晌,觉得她还是有黑子滤镜,但是接连被顾砚秋和王圆圆提醒,主要是顾砚秋,林阅微心里打起了鼓,拍戏的空档也不去找屈雪松了,自己钉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动。
第二天她怕自己做得太明显,又跑去找屈雪松,屈雪松没有怀疑,林阅微松了口气。
她自以为自己将距离保持得很好,如此过了三五天,按照林阅微定的规律,去找屈雪松,屈雪松却板着张脸,冷冷地看着她。
“有意思吗?”
林阅微一怵。
屈雪松的新助理把休息室的门带上,林阅微想跟着她一起走,被屈雪松那双眼睛锁定着,一动不敢动。
屈雪松说:“我以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林阅微一下便愧疚起来,说:“屈老师,我……”
屈雪松打断她:“你又从哪里听到了新的风言风语?”
林阅微嗫嚅道:“我不是……”
“不是?”屈雪松站起来比林阅微矮了一点儿,但是气势却稳稳压过她一头,“坐下。”
林阅微往四下看。
屈雪松:“沙发。”
林阅微双膝并拢,两手搭在膝盖上,紧张得像个小学生。若是平时就算了,但是林阅微这阵子防备着屈雪松她问心有愧。她在圈里还是个新人,见过的人不多,生怕得罪人,也怕辜负人。
屈雪松坐在她手旁的另一张沙发上。
屈雪松两腿交叠,懒洋洋往后靠,一只手搭在沙发椅背里,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讽刺道:“就你这个胆子,是怎么好意思在娱乐圈里混下去的?”
林阅微:“……”
今天也是被屈雪松鄙视智商的一天了。
屈雪松说:“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担心我是个集邮的吗?”
林阅微不敢说话。
屈雪松说:“你知道这个风评是怎么出来的吗?”
林阅微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
屈雪松精炼地说:“炒作。”
林阅微:“啊?”和屈雪松上次告诉她的怎么不一样。
屈雪松说:“炒作,是为了有话题,现在的圈子里,话题量就是热度,热度就是一切。有的人没有黑点也要制造黑点出来黑,就是为了热度,你知道xxx吗?”
林阅微说:“知道。”
xxx从出道以来,整容两个字就一直伴随着她,现在还没洗清,难道……
屈雪松说:“那是她的团队自己弄的,自己买水军黑一波整容,然后再发通稿否认整容,反复地说,反复地艹热度,反正她永远不会承认的,招不在新,管用就行,就有像你的小傻子会在这样的炒作中记住她的名字。”
小傻子林阅微:“……”
屈雪松说:“后来也有学她的,但是效果都不如她,第一个人能吃到螃蟹,第二个人就只能在后面捡点儿渣滓了。”
林阅微大着胆子问道:“那和您有什么关系?您也是炒作吗?”
屈雪松耸耸肩,说:“是啊,不然我一个冰清玉洁——此处为褒义的小仙女人设,为什么会一夜之间爆出这样的黑料,这么多年来捕风捉影,传得沸沸扬扬,都是炒作。”
林阅微皱眉道:“你就不怕……”屈雪松出道是清纯玉女形象的,贸然选择这么激进的方法炒作,就不怕声誉毁于一旦么?
屈雪松说:“当时我的团队决定的,而且我年纪上来了,转型在即,索性借着这个机会演一些以前不会接的角色,比如说现在这个角色,几年前的我是绝对不会接的。”
林阅微仔细一想,好像是的,屈雪松借着黑料给她炒作出来的人设,趁机转型,这个团队真的挺厉害的,敢冒这么大险,最后还成功了。
“最重要的是屈老师演技好,后来接了几部戏爆了两部,那些流言蜚语才能不攻自破。”林阅微真心实意地夸赞道,忽略了内心深处感觉到的一丝异样。
屈雪松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笑意,林阅微去捕捉却只见到屈雪松一双漠然的眸子。
屈雪松说:“从那之后这个标签就跟着我了,除了找对象难点儿以外,其他倒没有什么,就是炒作太成功,导致很多圈内人也以为我是这样的人。”
林阅微歉然道:“屈老师对不起。”
屈雪松摆摆手:“没关系。”
林阅微说:“我以后……”
屈雪松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林阅微被她的目光盯得心里一紧,话卡在了喉咙里。
屈雪松嫣然一笑,说:“你信了?”
林阅微:“……”
她整个人都凌乱了。
屈雪松笑容浅浅,一侧脸上陷出一个小小梨涡:“你不觉得我这团队是个傻|逼吗?女艺人炒作私生活混乱?是嫌我命长还是嫌我名声太好才不惜自毁招牌?你当圈内人都是傻子啊,被我的团队忽悠得团团转?”
“那……”林阅微往沙发里退了退。
“我真的是个集邮的哦~”屈雪松摆出招牌式的似笑非笑,和《迷雾都市》里那个和林阅微饰演的警官有不少对手戏的女主角重合到了一起,林阅微大脑里开始嘟嘟嘟报警。
屈雪松倏地挽唇一笑,伸出两根手指,在自己唇上贴了一下,朝林阅微轻轻一弹,放松地说:“现在这个休息室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没发现你送羊入虎口了吗?”
林阅微咽咽口水,身心都进入戒备状态,屈雪松要是敢对她做出一点出格的事情,她会让屈雪松再也笑不出来。之所以不立刻夺门而去,也是源于林阅微心里的直觉,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屈雪松瞅着她小狼一样的眼神,好整以暇地将她全身打量了个遍,好像在琢磨从哪块地儿先下手比较好。
两人僵持了有好几分钟。
屈雪松突然叹了口气,说:“你可怎么办啊?”
林阅微:“???”
屈雪松笑着眨了下眼睛:“我方才说的都是骗你的。”
“……”林阅微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出来什么表情。
屈雪松摇头笑道:“我第一次告诉你的才是真的,前些年我经纪团队不大好,那时候和唐心沅竞争得头破血流,虽然同样被归为四小花旦,但她演技、接的戏、商业价值样样不如我,在四个人里倒数第一,但是她的团队很厉害,就到处放我的黑料,手段高明到差点我以为自己梦游出去集邮了,当时连我的经纪人和助理都问我,我是不是做了这样的事。
“我当然没做过,但是我经纪团队对我不怎么上心,就一直拖着,拖到我换了现在的经纪人,但是当年的事已经发生了,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不可能再去澄清了,好在后来接的戏都还不错,运气好,重新火了起来,还顺利转了型,否则当年的那一波我就已经倒下了。但唐心沅还是没有放过我,看样子是要不死不休了,好在现在我不怕她,她能黑我,我也能让人黑她,谁又怕谁呢?”
林阅微听得瞠目结舌。
屈雪松站起来揉了揉她的脑袋,笑叹道:“傻乎乎,以后你就叫撒夫夫吧。”
林阅微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屈雪松两只眼睛笑成弯弯月牙:“我们俩单独在休息室孤女寡女呆了这么久,传出去我的集邮册里就又多了你这一枚邮票了,想想还真有点激动呢。”
林阅微:“……”
“说什么信什么。”屈雪松嘟囔了一句,拍了两下她的肩膀,背着手朝门口走去,扬声道,“可长点儿心吧,撒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