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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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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沁心颓废一天,饿了一天,晚上才略微想通一些,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所谓好事多磨,不需太计较,情深易伤,言浅易表。 便叫兰花准备吃的,因为唇痛,也只应付了两口,沐浴更衣,点妆梳髻,又恢复了神采奕奕,精神焕发。 兰花道:“现在夜深了,姑娘也该休息了,还费这些功夫做什么?” 秦沁心道:“休息?我这一天才刚刚开始呢。” 外有敲门声,秦沁心眉毛一扬笑道:“看,我说才刚刚开始吧。” “师姐,是我。”于正在外道。 秦沁心让兰花开门,于正是得了何某的消息匆匆赶来,手上捧着一个沉甸甸木匣,肩上背着鼓鼓行囊,好似逃荒一般收拾家当。 于正让兰花出去,小心将门栓好,秦沁心见他这副小心模样,心中便明白了,一定是自己惹了麻烦,来叫她逃难。秦沁心已习以为常,坐在杌子上给自己手上伤口涂抹药膏。 于正急急道:“师姐,趁现在天黑快走,我准备好马车,先到码头,那里有船,我想好了,我们先去武昌,回落雁山看看师父、师母。” 秦沁心不满道:“我是你媳妇啊,你去哪我要跟着?你要去看我爹娘自己去就是。” 于正焦急道:“师姐,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黑字打开,是于正偷摸撕下来缉拿秦沁心的告示。 秦沁心借光看了一眼,蹙眉不悦道:“哪个瞎了眼的画师,把我画得这般丑?” 于正急的跺脚:“师姐,现在火烧眉头,你还开玩笑。这告示全城贴的都是,师姐现在值黄金百两,多少人眼红,还是快随我离了柴桑避避风头。” 秦沁心道:“不要,我若怕就不会惹事,既然惹了事就不会逃。于正,你药店有没有蛇毒?我要银斑蛇的毒液。” 于正摇头为难道:“药铺中蛇皮、蛇肉、蛇油都有,唯独没有蛇毒。何况银斑蛇在高崖岩石中活动,此蛇好斗凶猛,剧毒无比,被咬到必死无疑,捕蛇人都避之不及,谁敢补抓?师姐要银斑蛇毒液作何?” 于正这样问是怕秦沁心又使花招害人,“你又没有,问这么多干嘛,”秦沁心不高兴呵斥,“一点忙都帮不上,还尽给我添乱。”说着起身要走。 “师姐,天黑了,你这是去哪?”于正对这个不省心的师姐万般无奈。 秦沁心头也不回道:“一个人睡觉孤单,去找男人。”吓得于正不敢追问。 话说孙匡病恹恹到了柴桑,入了澤军府,见到吴候,诚惶诚恐磕了头。 吴候俱悉问了发兵之事,与陈武交代不差,孙权命孙匡呈上兵符对质,孙匡遵命。 周瑜与众将皆在旁佐证,却不知秦沁心从何处寻来这个调包的兵符,模型与自己手中虎符无差,也是墨金石雕刻,仅凭肉眼难辨真假。 孙权拿出自己兵符比对,两半虎符结合,孙匡手上虎上墨纹微有差别,周瑜手中虎符完全吻合,真假已分。 孙匡吓得瑟瑟发抖,磕头请罪:“属下实在大意,因救人心急,被奸人利用,未能辨别兵符真假,冒然发兵,还请主公恕罪。” 孙权怒道:“传达军令者乃是孤信任的檄命大将,一个无名小卒,拿着一半假兵符,你就信以为真,你当军命是儿戏吗?” 孙匡伏地无言可对,因是兄弟关系,众将在旁为孙匡求情。 “主公,事出有因,太守也是担忧主公安危···” 孙权挥手呵斥:“够了,武魁大赛就在当下,尔等却给孤闹出个大笑话来给天下英雄解闷,让孤颜面扫地,认为吾东吴军纪涣散,调兵无能。尔等若这么多‘事出有因’,该去同天下人解释,不需在此对孤表忠心。” 众将默不敢答,周瑜出列禀道:“主公,此事孙太守全责,他未按军规行事,理当重罚。” 孙匡恨恨瞪着火上浇油的周瑜,孙权问道:“大将军有何意见?” “不服军命,冒然发兵,这是死罪,应当斩首示众,以正军规。”周瑜斩钉截铁道,众将皆惊愕失语,鲁肃更是。 周瑜应该知道孙匡是彻底替他背了黑锅,却无愧疚之心,替他说几句脱罪好言,反而落井下石,这不是周瑜一贯作风,但也没功夫追究周瑜是何心态,出列道:“主公,孙太守虽有罪,但罪不当死,还请主公看在孙太守为东吴尽心尽力这些年,从轻处罚。” 众将也跟着求情,毕竟人家是亲兄弟,吴候刚经丧母之痛,如何下得去手杀胞弟。 孙权犹疑,血浓于水,他当然不想杀孙匡,周瑜却阴阳怪气道:“主公,孙太守此次犯的错太过离谱,不经查证,便调动五万大军来柴桑,若庐江遭荆州偷袭,城池失守,这可不是孙太守一个人头能担当得起的。主公既为江东之主,就当赏罚严明,依法治市,否则难以服众。诸位这般劝解主公从轻处罚,莫不是为自己日后触犯军命时留下说辞,好开脱罪名?” 众将见周瑜句句不留情面,军令如山,法大于情,便不敢再吭声了。 孙权心中恼火,脸上也几分挂不住,赤红着脸道:“大将军所言极是,孤今日就大义灭亲,以正军法。来人,将孙匡押入死牢,于秋后问斩。” 孙匡吓软了腿,脑子空白,都忘了如何求饶,便被侍军拉下殿堂,隔了十来米,才咆哮大哭叫着“娘亲”,比当日母亲过世,还哭得悲切凄惨。 程璟得赵云悉心照顾,二人感情与日俱增,但也知这是一时光景,要做长远打算,必须尽快治好怪症。 每想到此事,便愁绪满腹,闷闷不乐,赵云关心问他因何郁郁,又摇头否认。 赵云是聪明人,但也只猜到程璟是在烦闷“女扮男装”之事,不知还有更深层次的秘密,想关心开导又怕程璟多心,耍小姑娘性子,也就看在眼里,放在心里。 今日趁赵云不再,程璟把明文叫来问话,明文关了房门,遣退伺候的奴婢,跪在程璟床下,哭丧着脸。 “我还没死呢,你给谁哭丧呢?”程璟不高兴道。 明文撇着嘴道:“在下不是给爷哭丧,是给秦姑娘哭丧。” 程璟听不明白,竖起耳朵问:“什么意思,秦沁心死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程璟对赵云生了情思,又自卑身上的难言之隐,又可怜自己人生末路,便想有没有办法让自己成一个真正的女人。 以前程璟都是讳疾忌医,别说寻医,提“男女”都是谈虎色变,心中长刺。一直是母亲暗中寻访,程璟是不闻不问,自暴自弃,现在闷了几天,却想通了,准备豁出去一场,自己死都不怕,还怕治病丢人?治得好是不幸中的万幸,若是治不好,再死不迟。 便吩咐明文去民间问访,看有没有什么传世神医能治他的怪病。 程璟不让明文声张,又不叫他求人帮忙,无头苍蝇一般在街上转悠,猛然走到猛望江楼,触动前番心思,进去见掌柜换了人,望江楼现由何某的儿子何金打理,再听熟客们闲聊,知道何某生了重病,已休息养病去了。 明文找到何金,好求歹求才套出话来,知道秦沁心原是扁鹊后人,医术高明,观人脸色就能探出人所患隐疾,只是现在人不知去向。 明文想到当日秦沁心见四爷第一眼就暗讽他是“阴阳人”,又大放厥词,说四爷一定会跪下求她,果然不是是非人,不说是非事。不定此女就是神医,可治四爷怪症。 可是,茫茫人海,又去哪里寻秦沁心,明文便先同程璟商量,是不是派点人手,被程璟一口否决,誓死也不会去求秦沁心。并威胁明文,若是此事被秦沁心知道了,自己第一个饶不了的是他。 明文是好心办了坏事,没讨句好话,反被责骂,正心情不好在大街上转悠,却碰上官府张贴的公文告示,明文因跟着程璟读书,也认识几个字,听到吆喝着有百两黄金赏银,忙忙赶去凑凑热闹,碰碰运气,不定这个贼人不长眼,就出现在自己眼前也未可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通缉的不是别人,就是秦沁心!才知秦沁心犯了杀人大案,现被官府通缉,故有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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