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漫无止境的复活
“说起来，我到底是谁？”
“我好像应该有一个名字。”
张凡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想爆了，但是始终想不起自己的名字。
“脑袋又是什么？”张凡有些无助的感受着周围的环境，还有许许多多的细胞等着他吞噬。
“我我我好像叫一”张凡的脑袋仿佛被打开了一样，这是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原来我叫一”细胞上的细胞膜开始蠕动，感受着张凡的兴奋。
张凡继续前进，不断收集着食物，这样意味着可以拥有更多的力量，可以不断的分裂细胞。
慢慢的细胞再次吸收了足够的力量开始分裂，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细胞的数量越多，分裂的越快，渐渐的细胞们成为了一个细胞集群。
张凡感受着周围的黑暗，开始进化出了眼睛，这是一种潜藏在细胞体内的感光器。
当看见了一片蓝色之后，张凡控制着细胞们本能的朝着其他的细胞扑去。
那些细胞根本不会想到有一个庞大的细胞群正在攻击着它们，没有智慧的生物，完全无惧死亡。
一边吸收着食物，一边分裂的自己的细胞。
感受着细胞的变多，他开始融合，单细胞变成了多细胞，多细胞再变成了多细胞动物。
渐渐的，张凡脱离了细胞生物的范畴，变得更像微型生物，拥有了一定的征服性，张凡考虑扩张。
可是周围没有可以着陆的地方，没办法让张凡知道自己在哪儿。
于是，张凡开始继续寻找，寻找着更多的食物，也寻找着可以着陆的地方。
可是，他不知道，这时候的张凡已经被另一头生物给盯上了。
一头比他大数倍的生物紧随其后。
张凡发现了一头蠕虫的尸体，觉得应该可以满足目前的需求。
刚想进入其体内，周围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深手不见五指，这种感觉仿佛是刚出生的样子。
张凡一开始以为自己的感光器坏了，不断的进行着调试。
可是，始终无法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周围的水流开始加速，似乎不是正常的水流速度。
经过一番东倒西歪，张凡终于控制住了他的身形，蠕虫依旧在他的面前，它没有离开，依然静静的躺在那里。
现在作为思维简单的生物，第一个目标依旧是吸收食物，只有食物才能让张凡继续生存下去。
可是，就在此时，张凡感到了身上的阵痛，很难受，就像无数根小针穿刺着身体一般，身体也开始慢慢的腐烂。
张凡心头一惊：“这是什么？”
感受着生命的流逝，身体不断的融化，皮肤一寸寸的龟裂，细胞也在不停的脱落。
经过前期的一些紧张之后，张凡似乎看透了：“这难道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当最后一颗细胞消失后，张凡也失去了知觉。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张凡苏醒了，他好奇的感受着周围的环境。
陌生的环境使他有些迷茫。
“我叫什么名字来着？”张凡再次回忆。
“我似乎名叫二？”
张凡想起了它的名字，他不断的穿梭在细胞群之中，靠着一颗又一颗的细胞强化着自己的身体。
他再次进化，这次进化成为了蠕虫，张凡很小心，他不敢攻击那些大型的生物，只以微生物为食。
这一天，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有了一些生存能力的张凡感觉到了闪电的恐怖，开始朝着海底下游去。
可是，他没想到闪电来得如此突然，威力如此强大。
张凡再次失去了知觉。
当他醒来后，他再次问起了自己的名字：“我叫什么？我好像叫三。”
这一次，张凡成功的爬到了岸上，可是迎接他的是一张无情的大嘴。
“我叫什么？我是谁？”
“我在干什么？我从哪来？”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我要到什么地方去？”
一串串的问题充斥着张凡的大脑，让他一次次的忘记过去的经历。
“我叫四？”
“我叫五？”
“不，我叫六。”
“我到底叫什么。”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完全一点感觉也没有。
时间似乎不会在张凡的身上流逝，似乎将它禁锢在了出生的时候。
张凡不知为何，每次苏醒的时候，都会感到难受，似乎死亡才是一种解脱。
他也会不断的重复着刚才的话，“我叫什么名字？”
最终，在一次次的死亡，一次次的复活之后。
张凡终于找到了他的名字：“我我我叫零？”
“没错，我就叫零。”张凡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感觉很开心。
“零的意思是什么？”虽然现在是单细胞的状态，但是根本不会影响张凡的思考。
张凡不断的用哲学思想充斥着自己的大脑：“我从何来，要到哪儿？这里到底有没有尽头？时间的终点到底在哪里？生命是否能够永恒的存在。”
张凡一次次的细胞衰老，再次感受着死亡的威胁，可是自己却依然记得刚才发生的事，也同样记得自己的名字，零。
无惧死亡的威胁，无惧生命的重生，张凡的心越来越冷了，他感觉自己再也不是自己，那会是谁？
张凡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知道自己现在有一种追求解脱的感觉，自己杀了自己。
“我就是零，零就是我，零代表着虚无，也代表着永生，我所追求的永恒，到头来还是死亡，既然如此，那”张凡心头充斥着自杀的念头。
故事回到之前。
张凡失去了对吞噬兽第一时间的联系后，问题并没有传到脑虫们的思维当中。
它们还在努力的完成着自己的任务。
盖亚感觉很无聊，隧道虫只要安放下去之后，自己就会生长起来，只要资源足够就行。
无聊的它开始联系张凡，只是不知为何，这次的张凡没有回答它。
一开始盖亚感觉很奇怪，然后试图感知张凡的存在。
嗯，很正常，老爹依旧在我们身边，于是盖亚继续了它的工作。
亚当也一样，完全没有被张凡的问题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