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撕掉他高贵的面孔
此时此刻,厉锋威严的俊容显得十分沉,那双和厉墨谦如出一辙的凤眼中,更是充斥着浓烈的不认可。
“墨谦,你怎么能被一个女人左右”
“我对你很失望,这样感用事的你,如何让我能放心你执掌厉氏集团”
想做人上人,怎能容许有软肋又怎能容忍一个女人爬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他亲手教导了多年的大儿子,向来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可是如今,厉墨谦竟然会放低段,如同一个贫寒农家子一般去为个女人摘枣
一个优秀的掌权者,是不应该在感上有任何弱点的,因为一旦有了弱点,就极容易被他的商业竞争对手揪住软肋,一举击溃他所有的部署。
厉墨谦将包好枣子的羊驼大衣递给叶七夕,而后缓缓地迎视向厉锋的眸光。
“父亲,我从来不认为,满足自己女人的愿望,会跟执掌厉氏集团有什么关系。”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唇角勾勒出一丝轻蔑的微笑。
“当然,在我看来,连让自己女人开心都做不到的男人,更遑论去成就大事了。”
“你”
厉锋听出厉墨谦的言外之意,气得血压狂飙,觉得自己心脏都被一把火给灼烧起来了。
这个逆子
竟然敢讽刺自己当年没有让罗素衣开心快乐
他那时还年少,又能知道些什么
厉锋见厉墨谦一心一意要护着叶七夕这个女人,顿时神色不善地朝叶七夕扫来。
他恶狠狠地盯着叶七夕,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大概叶七夕足以死上千遍万遍了。
“叶小姐,真不知道你有什么魅力,能够迷得我儿子为你神魂颠倒。”
“一个从监狱里刑满释放的女人,曾经让天扬喜欢上你,现在又来勾撩墨谦,是不是从头到尾,你只是利用自己的美貌对我两个儿子进行蛊惑”
厉锋的话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就差直接用狐狸精这三个字将叶七夕钉在耻辱的十字架上了。
而叶七夕不怒反笑。
她有些淡漠,甚至有些可怜地望着厉墨谦的这位父亲。
“厉伯父,我不知道在您眼里到底是怎么看待我和墨谦的结合的,但是我只想说,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相,再正常不过了。”
“我曾经听说,您当初为了迎娶墨谦的母亲,也就是罗素衣女士,曾经是反抗过你的双亲的,听闻您在大雨中跪了三天三夜,还曾请愿到贤济寺出家,又跪过玻璃、烤过火炭。”
“如果当初您不顾世俗偏见,心里的想法只是为了和心上人在一起,那我只能说,我和墨谦也是。”
谈及已经过世的罗素衣,厉锋脸上的怒容有一瞬间的压抑。
但很快,他又狠狠地攥起手,有些狰狞地望向厉墨谦。
“厉墨谦,你是我的儿子,谁许你把这些旧事跟一个无关的外人提起”
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提起罗素衣的名字,更不敢如此直接地道破他们曾经的隐秘旧事。
十年弹指一挥间,佳人倩影不再,恍若南柯一梦。
厉墨谦亦是冷眼地回视过厉锋,他同叶七夕十指紧扣,声音像是桥下的流水,安静,笃定。
“父亲,你错了,七七不是外人,是我的妻子。”
叶七夕盯着男人花丛前长玉立的影,杏眸中闪烁着隐晦的火花。
她好像更他了,怎么办
“”
厉锋被堵得哑口无言,他扫过厉墨谦俨然英俊成熟的模样,心里有种无言的疲惫泛了开来。
他揉了揉眉心,语调终于缓和了几分。
“墨谦,我不是不许你娶妻,只是,不应该是这样一个背景复杂的女人,她同你弟弟谈过恋,你让别人怎么看你”
“我不在乎。”
男人语调铿锵,让厉锋的循循善戛然而止。
厉锋凝视着自己儿子,眼神复杂极了。
“你可以不在乎,但是我在乎,厉家在乎。”
“更何况,你不该沉迷于一时的小小,让一个女人,成为你的负累”
厉墨谦正想开口,忽然听到了旁小妻子掷地有声的声音
“我从来不是墨谦的负累”
她和厉墨谦早就说好了,要做共抵风雨的大树,枝繁叶茂,沐浴阳光,亦不惧霜雪。
厉锋有些不敢置信地盯着叶七夕,无法想象,一个小女子,竟然也敢口出狂言
“可笑,你以为就凭你说你不会是墨谦的负累,你实际上就不是吗”
叶七夕迎视着厉锋,她虽然高远不及这个中年男人高大,却将脊背得笔直,那与生俱来的高傲优雅,在那清冷的脸上显露无疑。
“厉伯父,您所指的负累,不过是担心我贪图墨谦的财产,不怕您笑话,当初我和墨谦结婚之处,我就曾经拟过婚后财产各自拥有的条例。”
“对您来说,我虽然是出自小门小户的叶家,但我祖父留下的旭辉集团现在的执掌者是我,每月账表所入不菲,足够让普通人过上堪称奢侈的生活。”
“或许您要说,那都是祖辈的荫蔽,但即便抛却那些,我有手有脚,能画会写,以我的才华与学历,何必仰仗你们厉家的鼻息度”
“厉伯父,您口口声声豪门做派,其实也不过是好命生在了厉家,父母恩,是无人竞争的独生嫡子罢了,不论出,您又比我高贵多少墨谦尚有继母的儿子相争,您呢”
“我叶七夕或许对您来说再平凡不过,但我今断言,我愿意与墨谦同舟共济,今后的路怎么走,走到哪儿,您只要当个看客就好,因为你根本没有资格置喙别人的人生”
如果哪一对夫妻,将彼此视作未来人生路上的绊脚石,那才是一段可笑至极的关系
这话也太放肆了
他早知道这个女生一看就不安分,但哪里料叶七夕竟会顶撞至此
居然敢说自己不过是赢在一个好出
“你”
厉锋气得发抖,眼睛死死地盯着叶七夕。
就在这时,一道责备的柔美女声却响了起来。
“嫂子,您怎么能那样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