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新年临近一
杜蕾思坐在书放里面,看着账本,肚子咕噜咕噜,站在一旁的腊梅研磨。 拖着腮帮子,看着那墨汁一圈圈的晕散开来,“腊梅,你说这墨汁什么味道” 腊梅大惊,急忙用手捂住那墨,双眼满是戒备,“小姐作甚” 杜蕾思叹了口气,嘴角往下撇了撇,“我饿了”委屈巴巴的样子,我想念我的红烧。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谁啊”无奈的扯着嗓子,问道。 “是我。”低沉的声音,透露着独一无二的冷硬与霸道。 刚伸到半截的懒腰动作,戛然而止,与腊梅对视一眼,满眼吃惊,自然两个人心中都有答案,安景澜 立马打理了一下衣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然后正襟危坐,腊梅已经走到了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小姐一派正经的样子,才是深呼吸一下,开了门。 寒冬腊月,又加上大雪刚过,此刻门一开,寒风夹杂着雪花飘散了进来,杜蕾思阿嚏一声。 安景澜面具下的眉头微皱,腊梅已经让开了子,安景澜修长腿急忙一迈,转,先腊梅一步关上了门。 腊梅早在安景澜进来的时候,就瞟见了他手上的东西,赫然是包裹严实的砂锅,而此刻散发出来的味道,腊梅记忆犹新。 便是对着杜蕾思道,“小姐,腊梅先去看看腊肠。” 杜蕾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腊梅也不甘示弱,又瞪了回去,反弹。 最后杜蕾思无奈,摆了摆手,佝偻着腰,可怜兮兮的样子,“走吧走吧” 腊梅立马一溜烟的跑了,眼角都挂着笑。 开门关门之间,又是一阵冷风袭来,杜蕾思挫着手,跺着脚。 安景澜急忙将砂锅端了过来,连自己上的大麾都没来得及脱下,上面有着些许的水渍,那是纷飞的雪花落在其上,进了屋子融化成水。 透过那晶莹,杜蕾思的手抚摸上去,之间轻触,安景澜唇角几不可闻得扬起一道弧度,“不劳妻主,景澜自己可以。” 额一语惊醒梦中人,杜蕾思看了看男子银白的面具,眼中那一丝狡黠都没逃过她的眼睛,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此时此刻,倒是显得自己自作多了。 抬起手,抚摸了一下额前的刘海,看着桌子上的砂锅,肚子叫的更欢。 安景澜见此,眉眼弯了,不过那笑容里面怎么还有着猫腻。 不纯洁 杜蕾思狐疑的掀开砂锅盖子,结果目光触及到砂锅里面的时候,肚子立马不饿了。 可见那黑豆炖猪蹄的威力啊。 “你吃过了”杜蕾思眯着眼睛,神狡诈的像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想要看我笑话我到要先看看你的笑话。 安景澜面上一愣,所幸面具遮挡了脸,还没说出回答的话,喉间咯了一声。 “哈哈哈”杜蕾思见此哈哈大笑,是那种毫不掩饰的笑容。 安景澜看着女子的笑颜,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刚刚的确盛难却。 杜家主夫看着他吃,还不断地给他盛汤,他实在喝不下去了。 便是想到了杜蕾思,这么好的东西,自然也要拿过来让她分享一下。 杜家主夫闻此,连连称呼好,还是这女婿想的周到,于是将锅里剩下的所有汤都让他带来给杜蕾思了。 杜蕾思笑得肚子疼,发觉到两束光芒直直的过来的时候,止住了笑容,可是看了安景澜放在肚子上面的手,却又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安景澜看着她笑,看着看着,自己竟然也笑了。 杜蕾思还在想,怪不得刚刚腊梅跑得那么快,这丫头,心思真是灵通,定然知道了这砂锅里面的黑豆炖猪蹄。 “你喝了多少”笑的上起步接下气,都伏在桌子上面了。 安景澜连大麾都没有脱,步履稳健的走了过来,宽阔的手掌,一下下的轻抚着女子的后背,冬里,她也曾在红烛的面前笑的如此开怀。 真的很怀念。 轻启薄唇,“喝的不多,今晚上定能伺候好妻主。” 笑声戛然而止,扭头,抬眸,看着男子眼里的得意,杜蕾思拍掉安景澜抚摸上她后背的手,“大战三百回合” 安景澜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来,闪过一丝狡猾,嘴唇也上扬的邪魅,轻吐,“不止” 杜蕾思和安景澜对视了三秒钟,后者笑容不变,眸光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黑豆炖猪蹄。 杜蕾思见此,立马捧起桌子上的砂锅,喝了起来,咕咚咕咚下肚,此刻,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黑豆炖猪蹄,补又补肾 晚上,绝不能输。 京都一片喜气洋洋,那场盛大的婚礼也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闲话。 恩来楼里面,一片人声鼎沸,但分有钱的人家,过年了定然回来这恩来楼里面吃上一顿,一大家子,阖家欢乐。 鞭炮声响,喜气洋洋。 而在斜对面的玉石行里面,却又是另一副光景。 只见那密室里面,一男子萎靡的坐在角落,他蜷缩着子,好似受到惊吓的小白兔,努力的让自己后背贴着墙壁,借着夜明珠的光亮,能看到,男子的子在瑟瑟发抖。 汗水湿了衣襟,发梢变得蔚蓝,睁开眼,瞳孔都是蓝色的,却格外的清澈,就像是大雨刚过,被雨水洗涮冲刷过一般,格外的明亮。 男子双臂紧紧的搂着自己的膝盖,将自己蜷缩成球的形状,口中喃喃着什么 靠近了听,竟然是有音调的,磕磕绊绊,断断续续,却带着一种空灵感,像是那远古失传的。 阿九进来便是看到这幅光景,急忙将手中的药放在一旁,大步走过去,扶起了那人,脸上满是焦急,“主君主君主君你醒醒” 那人子颤抖的更加厉害,双目更加呆愣,表都是木讷的,那凌乱的发丝,有几缕粘在了脸上,连着那沁出来的汗水一起贴在脸颊,嘴唇发紫,不住的颤抖。 阿九将男子扶到了上,为他盖好被子,那人却依旧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使劲的往那里面靠着墙的地方而去,子发抖的厉害。 甚至往那被子里面钻,阿九俯下子,眼里泪水在打转,“主君,先把药喝了”语气轻柔,却难掩哽咽。 被子里面都得更加厉害,仿若筛糠一般,却夹着着声音,“为什么留我一个人为什么天人永隔多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