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怀有身孕九
杜雷思来到恩来楼的时候,张勤才以及贾平匈还有李子冉已经等在了那里,见着杜雷思来了,便都看了过来。 桌子上倒是清静,只有一壶茶水,要不然每次来李子冉定是要吃一个肚儿圆才肯罢休,更是要来了就马上吃。 此番这般样子,定然也是往心里去了。 “我娘亲参与安将军的案子。”来这里的目的大家伙儿都心知肚明,张勤才先开了口。 杜雷思看着张勤才,认真的道,“我已经将安景澜修离了。” 张勤才与杜雷思四目相对,话刚一出口,张勤才的人便是已经坐不住了,站了起来,手提上了杜雷思的衣领,“你到底是不是杜雷思!” 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有情有义的好伙伴。 “如若不是,今儿约了大家应该去的就是洛柳楼了”。 那里面各色美男云集,环肥燕瘦,想要什么样子的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洛柳楼没有的。 作为整个玉楼最大的青楼,洛柳楼绝对敢这么说话。 呵!闻此,张勤才松了一口气,可是坐下来的时候也是突然间感觉到了什么,视线顺着那二楼上来的楼梯处看了一眼,顿时脸色成了酱紫色,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见那里面赫然站着一个人,长身玉立,头发归整的束了起来,脸色俊美,绝对是好看的男子,可是此刻男子的眼中却是出现了一抹愠色,整个人周身也是低气压。 张勤才口中银牙紧咬,斜着眼眸看了一眼杜雷思,在她耳边说到,“你算计我!” 杜雷思耸耸肩,表示很无辜,“我朋友不多,能叫的都叫来了。”嘴上说的无辜,可是心里却是在看好戏。 谁叫你对我的夫郎还是有旧情,那这样对温酒是不公平的,不是吗? 不过想到了什么,杜蕾思又扭头看了一眼已经坐在了桌子旁边的温酒,眉头有些皱着,这温酒的心里也惦记着她的夫郎啊! 那温酒对于红烛的一片情深,她可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阿! 这一对,还真的…… “言青一会该到了吧?”贾平匈倒是开了口,将这着实有些尴尬的气氛适时的缓解了一下,也让众人的注意力转移一下。 杜雷思轻声咳嗽了一下,将手握成拳放在嘴边。“他去了老帽学堂,那边有事要安排。” 听到杜雷思这么说,心思一向敏锐的张勤才自然感知到了什么,在这么一个非常时期,用人之际,而言青竟然还要去老帽学堂那么只能说明,老帽学堂那边也有了动作,做了准备。 抬眸,深邃的目光看向了杜雷思,这个女人真的是对安景澜的情感,恐怕超过了每个外人所看所想的那样。 她,也要放下心了。 苦笑了一下,其实她不是早就想开了,早就知道要放弃了,可是千难万难的说服了自己以后,却发现想要放下,还是要需要借助时间的阿! 于是又看了一眼一旁的男子,唐栖。 这个男子刚刚在楼梯处肯定都看到了,都听到了,可是还是坐到了自己的身边,于是,张勤才抬起了手,落下的时候,却是覆盖上了塘栖的大手。 后者在张勤才的手中挣扎了一下,可是张勤才却是不为所动,铁了心的就要握着他得手,塘栖抬起眸子,狠狠地瞪了张勤才一眼,可是只见着她丝毫没有动怒,只是脸上挂着笑容,唇角微微的弯着。 含着一抹淡雅,一抹温柔。 塘栖一下愣了神,手也不在挣扎,只是感觉那包裹着自己的小手力道越发的大了,仿若在说着一辈子也不松开。 姐妹几个人这番交谈下来,便是都赶紧动作了,张勤才回去从她娘亲那里打探消息,而杜雷思拿着钱疏通关系,塘栖也是用了自己娘亲那边的关系,贾平匈本来就是武将,更是从自己这边的关系入手,想着疏通牢狱之中的守卫。 李子冉本就是商贾之后,也就是财大气粗了,倒是大把大把的拿钱,青楼或者麻将馆一些的娱乐场所,最是小道消息汇集的地方,她便是去收集。 就在这般的努力之下,时间很快,在安景澜被关进大牢的第二日迎来了杜雷思。 侍卫对杜雷思说了什么,杜雷思直点头做礼,然后才来到安景澜这边。 因着安景澜的身份特殊,所以他所在的牢房是一个独立的,杜雷思将手中的食盒放下,看着站在牢狱中间的安景澜,那人头发有些乱了,面具有些歪斜,好像是急匆匆带上的样子,眼眸之中布满了红血丝。 可是那身子却是依旧站的笔直,气势依旧在,杜雷思看的心疼,这个人啊,总是喜欢用坚硬德外可来包裹着自己,他不知道,这样会让爱着他的人很心疼吗? “你过来。”杜雷思对他招了招手。 因为牢笼潮湿,所以此刻散发着发霉的味道,杜雷思不是不想走过去,而是她所处的地方光线最为透亮,此番时间,那光从那唯一的小窗之中流泻开来,这样才能让她看的真切,这个男人有无大碍。 否则,指望着这个男人亲口说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安景澜知道,自己此刻要跟她一刀两断,心里面想了无数遍,如若见到她,一定要狠下心来,不能连累了她。 可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便是再也控制制不住了,有的时候,有点情不自禁,情难自禁,心里再是想的什么,之前设定好的什么,如今便是都没了效果,只是不由自主的靠近,靠近。 他发现,他不仅仅是想要靠近她,更想要更多,想要拥抱她,想要亲吻她,想要她……的一切! 就这般一点点的靠近,等到走近了,却发觉自己鼻头酸了,视线模糊了,他努力的眨了眨眼睛,将那模糊眨掉,可是却在下一瞬间,头被她抬起的手摁住了,下一刻,便是紧紧的扎向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庞,无法闪躲,也不想闪躲。 就这般,双唇被温暖紧紧的包围住了,那一刻,他只感觉鼻头更酸了,而视线,却模糊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