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暴躁小徒儿(10)
他们应该对她爱的如痴如狂。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那两个男人对她视而不见,而那个女人,还站在那样的高度上,俯瞰着自己,明明只是一个没有灵根的瞎子,凭什么!? 苏沫可不知道这个时候林笑笑的百般思绪,即使知道,也不会怎么在意,她满脑子都在想着这个世界的大佬到底在哪儿!她要怎么样,才能找到这个大佬…… 就在这样心思各异的情况下,华宗门的大钟终于响起,这是华宗门迎接仙尊到来的重要仪式,以示对仙尊的尊重与敬仰。 咚咚咚……咚咚咚咚…… 连续七声。 接着是一阵一阵的惊呼声与感叹声。 苏沫看不到,只能努力的支棱起耳朵去听,听到阵阵的翅膀扑棱的声音,她在脑海中脑补了一下,这仙尊是不是满身白衣,头发花白,胡子也花白,一股子仙风道骨的站在仙鹤上面,从天空中飞向他们这里…… 说起来,原主苏沫真的算是个可怜人。 虽然原主的父母将她托付给了仙尊,但是这位仙尊和她父亲不一样,从不沾七情六欲,所以虽然收养了原主,但并没有精心的教养,而是直接扔给了他的两个徒弟,自己在外仙游。 就是原主死的时候,他都是不知情的,而是在原主死了三天后,才知道这件事,从万里之外赶回来,替这个徒弟收了尸体,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交集。 所以,在原主的记忆中,是没有这位师父的形象的。 林笑笑和苏沫一样,在见到仙尊以前,一直以为是位老者,所以当她看到站在仙鹤背上,端着天人之姿的仙尊徐徐而来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视线无法从他的身上挪开一寸。 其他人,除了墨子刑和吴俣之外,都和林笑笑差不多的反应,难以相信,这个是活了千年的仙尊的,竟然如此年轻,如此……虽然说出来很不礼貌,但真的好看到让人难以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完美之人! 不过,这么完美的仙尊,没人敢多看,他无情无欲的视线只淡淡一扫,所有人都自觉的低下了头,包括墨子刑和吴俣。 两人同时上前,朝已经落地的仙尊行礼:“徒儿恭迎师父。” “……”苏沫,这个时候,她是不是也该上去行礼啊? 苏沫正思索着,身后的小鸢扶着她起身,走到了路中间,低声在她耳边提醒道:“小姐,仙尊在你前面。” 苏沫连忙行了个女儿礼:“徒儿见过师父。” 仙尊状似无意的扫了她一眼,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即错开三人,朝正殿的主位上在走去。 等到仙尊坐上主位,才是宗门众人和三位门徒见礼。 林笑笑夹在两个男人中间上前,看着台上那仙人之姿,一颗心跳得几乎要出嗓子眼了,以前有的口齿伶俐现在全部不管用,只规矩的跟着其他人和上位的仙尊行礼。 她渴望被上位的男人多看一眼,可那个男人眼中无情无欲,仿佛他们不过是一些没有生命的物件,只随意的扫了一眼,就起身离去,顺便带走了他的三个徒弟。 看着苏沫都跟在后面离开了,林笑笑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嫉妒! 苏沫以为他们三人被单独叫走,是这个原主的师父要单独嘱咐或者勉励一番,却没想到,这个师父是来找茬的! 刚开始她听到他随意问了她两个师兄修为上的事情,得到答复后,点拨了两句后,就将话题转到了她身上,话虽简洁,但那意思却很明确。 大意是在责问苏沫行为有失,将婚姻大事当儿戏,让两位师兄将选婿之事立即停止! 两位师兄自然高兴,他们开始还以为他回来是真的要帮着把关的,还为此烦恼了一阵,现在见是阻止的,高兴的不得了。 连连应了下来。 唯独苏沫被郁闷的要命,可是还不待她说什么,那师父就已经一阵风似的走了,并且还言明,以后不用每日去给他请安,仿佛是要断了她的后路似得。 苏沫原先还准备趁着这个师父在的时候,每日早上去请安,以此来拉近关系,现在不但被否决了,连找大佬的事情都被耽搁了,气闷的厉害,一张小脸黑沉沉的。 偏偏这个时候,墨子刑还在问她,要不要让林笑笑跟着她。 她知道墨子刑的打算,是想让她和林晓晓处好关系,日后有了情谊在,这心头血估计也好取一些,原主那一世就是如此,毕竟这一次收了三个门徒,两男一女,这么分配是最合理不过的。 但原主的愿望之一是远离林笑笑,苏沫自然不肯让林笑笑跟着自己,心里又烦躁,直接道:“不要,另外两个随便是谁都行,不要她,师兄要是喜欢,自己收到房里去。”然后双双离得她远远的! 说完,也不管两位师兄什么表情,扶着小鸢的手臂就走了。 墨子刑被猛不丁这么刺了一下,有些莫名的看着她的背影,问身侧的吴俣:“师弟,你有没有觉得,师妹近来脾气越来越差了?” 能不差吗? 虽然前几个世界,胖橘接收的身体都不尽人意,可怎么算,都是健全的啊! 可现在这身体却是残体,让她从来开始就处于黑暗当中。 一开始还好,时间长了,她自然受不了,每天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只能束缚在茉莉院里,哪里也去不了,对于爱热闹的胖橘来说,哪里是能憋得住的,免不了就有些崩人设。 她一回院子,就甩开了小鸢的手。 也不知道在生谁的气,气呼呼的道:“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小姐。”小鸢伺候了苏沫这么多年,还没见她这副样子过,担忧不已。 “你出去,出去!”苏沫烦躁莫名,对着床捶打了两下,吓得小鸢再也不敢说什么,赶紧哄了哄苏沫,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等房门一关。 苏沫就在屋子里一顿乱挥,噼里啪啦的一阵响,急得外面的小鸢快要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