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第 144 章
全息游戏第一代天才职业选手, 江湖人称阿雪。
大家只看到她在游戏中令人叹为观止的技巧和卓越的领袖气质，当她站在上帝之眼螺旋星云之上, 成为重塑宇宙的王者时，将她奉为神的人可能想象不到，她在现实中是个需要用拐杖和轮椅才能行动的人。
全息游戏以晶体接入人类神经元的方式通过和大脑的直接沟通, 架设信息通道，让很多行动不便的人也能够在虚拟的游戏世界里能跑能跳，能够体验游戏甚至是生命本质上该有的快乐。
作为第一款全息游戏, 重塑宇宙刚刚出现在人们视野前的时候, 收到过很多批判，批判者们抨击全息游戏比传统游戏对青少年的危害更大。全息游戏所宣扬的“身历其境浸入式游戏体验”很有可能会造成年轻人深度成瘾。要知道, 老龄化已经让这个国家甚至全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年轻人就是一切, 就是人类的未来，当局者和所有民众都不希望出现一个有可能将年轻人和人类的道路拽向危险轨道的新事物。
重塑宇宙经历过一场可怕的封杀，几乎要被公司放弃的时候, 许幼鸢亲自去寻访了还在坚持上线的玩家，其中就有几位常年瘫痪在床的病人。
她将这些病人对的游戏感受拍摄下来，交由运营团队放上网, 迫不得已运用了一些营销手段让更多的人看见这个视频。
随着视频传播越来越广, 更多枯燥地卧在病床上, 后半生无望的病人们成为重塑宇宙的狂热玩家。他们失去了肉体的自由, 但是通过接入晶体, 他们能够在游戏的世界里穿梭, 甚至可以用双臂拥抱一块儿进入游戏的亲人。
在暗厢的体感芯片出现之前，这份拥抱的触感和现实中有一些差别，一个习惯了真实的拥抱，拥有健康体魄的人会清晰地感受到这种差别，可是从未能够抬起胳膊的人却完全将这种体验当做珍宝。
游遍整个虚拟的地球，从广袤的家园向宇宙深处探索，甚至成为某个星球的主宰，规划星系全局发展，开采资源，建造工业区产业链……这些在现实中被上帝遗弃的人，在重塑宇宙里成为了自己的上帝。
好几位玩家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喜极而泣，说他们终于寻找到了生命的意义，全息游戏的世界才是最公平的世界，不希望这种公平被再次剥夺。
这是重塑宇宙的第一个转机，在后来诸多大事件面前，这个转机看上去有点儿微不足道，却是很多人命运的拐点。
阿雪就是在那个时候进入到重塑宇宙的世界里，投入了全息游戏的怀抱。是重塑宇宙让这个本来颓靡不已甚至动过自杀念头的少女重燃生活的斗志，参加了SQUALL公司第一期职业选手培育计划，开始了全息游戏职业竞技之路。
她见过重塑宇宙的缔造者，许幼鸢曾经亲自给她颁过奖。
听说过这位让她人生彻底改变的游戏制作人是位年轻的女性，却没想到对方这么年轻漂亮又亲切。
那时的许幼鸢光鲜亮丽充满了自信，阿雪只偷偷看一眼脸就开始发烫，没敢直视。
许幼鸢是她的恩人，阿雪曾经告诉自己要一辈子感激对方。
虽然为了治病和维持家庭的开销，她手头一向很紧，可是出自许幼鸢之手的幻想美食世界刚一上架她就买了100份，送给了所有朋友，更在微博上转发抽奖，帮忙宣传。
许幼鸢被污蔑的时候阿雪身披数十个马甲为她掐架，甚至还和时悦的小号一块儿奋战过。
她喜爱、尊敬许幼鸢，但从来没有跟许幼鸢说过。在许幼鸢和时悦恋情公开且备受瞩目之后，阿雪更没有了其他心思。她会将这份尊敬永远放在心里。
参赛之前坊间有传闻说等离子带花奶油蛋糕是暗厢的老板时悦本人，Nothing就是许幼鸢的时候，阿雪是不信的。
老板为什么要亲自参加比赛？许幼鸢还有那么多工作要做，怎么可能有时间备战？
之前即便不相信，阿雪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的隐忧。阿累投资了她们俱乐部，秉持着职业精神她必须要在竞赛中争夺冠军，也没有什么情面好讲。
一直到“猜物价”这个关卡，这个Nothing连续3题都抢在她前面回答正确，更让她否定了Nothing就是许幼鸢这种事。
许幼鸢就算落魄也是一代大神，怎么可能会知道垃圾的价格？
阿雪还是太年轻，对于人生的潮起潮落没有彻底看透。
许幼鸢最穷的时候在西郊的二手市场里买东西，那儿就是个巨型的垃圾场，二手裸铜的价格非常诱人，她甚至起过想要贩卖裸铜以维持生计的念头。
泡在半夜的菜市场，搜刮一切能够入口的便宜肉类，动手修理出租屋的电器，计算小超市临期产品什么时候上架……许幼鸢过过这种对于物价非常敏感的日子，“猜物价”对于她而言根本没有任何难度。
连续5题答对，许幼鸢和时悦以第一名的身份率先进入到本阶段最后的奖励场景，“大采购”。
当她们胜出的时候，整个场景炸开礼花，全服通告打满了每个玩家的视野。
无论是在竞赛中的玩家还是在普通约会中的玩家都会收到公告。
所有直播平台，各大社交媒体和各类游戏娱乐相关的APP同时推送了暗厢竞赛第一阶段第一名诞生的消息，一时间成为沸点。
“第一？”许幼鸢回头看向旋转门之外，和她隔着玻璃的时悦，表情带着僵硬的惊讶。
一直处于紧张比赛中的许幼鸢面对胜利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万众瞩目之时，时悦飞奔过去一把将她抱住，两人相拥的瞬间，作为第一名的特别奖励，一个巨大的红心从她们身上升起，升到天空炸出了无数的彩带，完完全全的结婚现场。
数十只直播蜂围绕着她们，从各个角度拍摄第一名选手的特写。
许幼鸢被盯着有点儿不自然，时悦哪里管这么多，肾上腺素猛增，抱住许幼鸢就亲。
两人接吻的画面出现在全球2亿直播观众和超过5亿的网民面前，让所有cp粉差点儿原地爆炸。
“妈呀好甜！发糖了发糖了！再吃一吨也不腻！”
“太不容易了！本来想着能够进入总决赛就好了，居然拿到了第一！今天也是幸福的月圆女孩了！”
“这对真是神仙cp，也太好磕了吧！这辈子我要看到她们白头偕老！”
……
“抱歉。”阿雪垂着头走到阿累面前，声音小到不能再小，看得出来她很失落。
“干嘛抱歉。”没想到阿累一点都不沮丧，一巴掌重重拍在阿雪的胳膊上，将她精神头给打了回来。阿累指了指身后，“比赛还没结束呢。”
DL战队的巫师和火冰月已经穿越了通道，即将到达猜物价关卡。
“这不是最后的总决赛，咱们还是有机会的。”阿累看向即将抵达战场的新对手，“保持斗志，不到最后不要放松，这是比赛前你跟我说过的话，你自己别忘记了。”
“好。”阿雪很快整理了情绪，恢复了冷静。
携手奔向大采购的时悦和许幼鸢一块儿回头看，她们发现草野象也成长了。
一直处于主导位置的阿雪受到她的鼓励，没有被痛失第一名的挫折影响，看来她们排在第二位进入总决赛应该不是问题。
在最终的总决赛里，她们依旧会是最大的对手。
华丽的通道灯光和轻松欢快的音乐声，让时悦和许幼鸢彻底从激烈的竞赛氛围中解脱了。
眼前就是大采购的入口，和普通的超市没有任何区别。
脑力竞赛中那只会飞的仓鼠再次出现，扇动着翅膀浮在空中，又肥又圆的肚子让它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支撑不住体重而摔倒地上。
“恭喜二位获得暗厢竞赛第一阶段第一名，二位将有整整30分钟的时间进入到采购场景里抢物资。虽然叫采购，其实二位不需要花费一分钱，完完全全的福利环节。只要在30分钟之内你们能拿走多少，全部免费赠送，并且能够带入到总决赛。准备好了吗？”仓鼠抬起爪子，指向天空中倒计时浮窗，“考验你们抢货能力的时候到了！不过，你们两个人四只手，能拿走多少呢？”
时悦和许幼鸢小声交流着战术，在倒计时正式开始之时，露出了迷之微笑。
仓鼠：“？”
顺利击败了DL战队，阿雪和阿累迅速向大采购场景奔跑。
“最后一个场景就是搬物资，能拿多少拿多少。”阿雪说，“就算她们第一个进去抢，抢了最重要的米面水和武器等物资，也未必能够带走多少，毕竟只有两个人。所以咱们第二位并没有多吃亏。”
阿累点点头道：“总决赛第一个场景就是荒野生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极端情况，咱们尽量搬多点儿物资吧。”
“放心，我能拎能扛，进去之后我负责米面之类重的东西，你去找压缩食品。”
她们抵达大采购门口的时候，里面还剩下11分钟。
她们以常理来推断超市可能的地形和所有重要的物资可能会摆放的位置，制定出一套最快的方案后，前一组的时间终于到了。
超市大门即将开启，阿雪和阿累活动筋骨，做好了冲刺的准备动作。
随着倒计时“滴”地一声正式开启，两人飞速冲了进去，却在五步之内刹了车，脚下一滑差点儿摔个人仰马翻。
300平米的大超市，上百个货架上，但凡是能吃能喝生存能用得上的，全都空了。
只剩下文具、大型家电和儿童绘本……
阿累：“我们是来错地方了吗？”
阿雪：“？？”
两人完完全全的傻眼，Nothing和奶油蛋糕将超市里的物资全拿走了？怎么可能！
游戏规则是给玩家30分钟的时间选择能带走的物资，且要随身携带才行。
就她们俩，带走了所有食物，就连副食品和饮料都不放过？！
30分钟之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嗝，好饱。”
时悦和许幼鸢离开了竞赛场景，回到Nothing房间，冰柜货车的门敞开着，内部空间已经被塞满。
经历过竞赛的洗礼，时悦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角色的体力也快到极限。
时悦狂吃狂喝一顿，竞赛实在太耗费精力，先在游戏里摆脱饥饿感再说。
她也实在很累，难得不想亲自下厨，已经点好了外卖，等着外卖送到和许幼鸢来一顿疯狂的宵夜。
许幼鸢还有点儿精力，清点了一下外卖工具箱里新增加的物资，已经在脑中规划下一阶段可能遇到的场景以及应对措施。
“老许。”时悦摸着肚子，懒洋洋地说，“我说你，稍微放松一下别这么紧绷，咱们赢了不是么？”
许幼鸢纠正：“只是赢了第一阶段而已。”
“这也很不容易了，就算是暂时排在第一也是实力的象征。”
“实力和运气。”
“行吧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毕竟整个竞赛还是靠你才取胜的。而且要不是你脑洞大开，咱们也没法将超市搬空。”
在进入奖励场景之前，许幼鸢一直在琢磨如何在现有的游戏规则下赢得最大的利益。
时悦先提到了冰柜货车，在抽出这个载具的时候时悦还曾经失落过，觉得是个咸鱼载具，没用。没想到一转眼就能派上用场。
使用冰柜货车，将其装满之后再放回物品栏，也算是“随身携带”。最后这奖励关卡只要是带了载具入场的玩家都非常有利。只不过竞赛阶段携带武器道具的人占大多数，毕竟载具极有可能被人一招给拆了，看上去不太实用。
可是冰柜货车的空间也有限，装满之后或许能够让她们撑过荒野生存，可是总决赛一旦开始，绝对是你死我活的激烈对抗，物资是基础，如果能够将超市掏空的话，荒野生存关卡她们就已经赢一半了。
许幼鸢向时悦说了自己想要掏空超市的想法，时悦一时也有点儿为难，皱起眉头。
在仓鼠宣布超市大门即将打开之时，时悦拧紧的眉心忽然舒展了。
“你忘了，你随身就携带着一整个超市。”
时悦的话让许幼鸢豁然开朗。
一开始她们也不确定能不能将超市里的东西塞到外卖工具箱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一进超市争分夺秒将手边最近的东西塞一塞试试看，如果可以的话两人疯狂卷一波到外卖工具箱再说，剩下10分钟的时候再搬物资到冰柜货车。
毕竟这是暗厢，和传统游戏竞技不一样的是，身处这个游戏可以尽情绽放想象力，想象力可以化成最强有力的武器。
果然可以放进去！
两人疯狂收割物资的时候，许幼鸢腾出一点儿时间来称赞时悦：“暗厢是我玩过最不按常理出牌，也最有意思的全息游戏。”
时悦说：“全息游戏应该是高度自由的，它最大的意义在于让玩家感受到意料之外的快乐。这句话是你曾经说过的，我一直记得，且一直努力朝着这个方向前进。”
“是么，好像有点儿印象。”
“那期杂志有整整6页你的专访，还附带了3张生活照，我简直爱死了，买了10本回来珍藏。”
许幼鸢搬得气喘吁吁也不忘回头赐时悦一眼：“10本？你吃纸啊？”
“一本用来翻一本用来炫耀，一本用来借给朋友看一本再来剪照片，到现在我还有3本是全新的。”时悦想想看有点后悔，“10本还是买少了，应该买100本。”
许幼鸢：“……”
外卖工具箱本来快被许幼鸢掏个底朝天，现在又在奖励场景里全部补满，还连带着多了很多新的种类的物资，让许幼鸢心里的喜悦也跟着一块儿被填满。
她俩像码头工人一样将冰柜货车也塞满的时候，超市几乎被搬空了。
心满意足地离开超市时，完全能想象下一组进来的玩家们是什么表情。
阿累气得直接将货架给砸了，货架没事，她自己手被震得发痛。
最后还是阿雪将她劝下来：“别生气了，就算是荒野我也能找到食物，有我在生存不是问题。到时候她们坐拥着物资肯定会让人眼馋，不用我们出手，她们已经是众矢之的。”
阿雪的话很有道理，阿累扶着有点儿昏沉的脑袋，这倒霉游戏实在太磨人，只想下线狠狠睡上一觉。
暗厢竞赛第一赛季第一阶段排名已经出炉。
第一名：Nothing X 等离子带花奶油蛋糕
第二名：阿雪（隔壁阿姨俱乐部） X 草野象（隔壁阿姨俱乐部）
第三名：巫师DL（DL战队） X 火冰月（DL战队）
第四名：山山 X LOVE魔法天使
第五名：地球最强Alpha X 阿透其实还么想好到底养不养喵
第六名：Liar（隔壁阿姨俱乐部） X 键盘MJ（隔壁阿姨俱乐部）
第七名：风间（用爱发电） X 霸刀（用爱发电）
一共有7组选手进入到总决赛，其中最引人瞩目的除了弯道超车的Nothing和等离子带花奶油蛋糕之外，便是独占两个名额的隔壁阿姨俱乐部了。
三天后将举行“遗珠之憾”复活赛，一共有10组选手争夺两个复活名额。
最终总决赛将在一周后举行。
外卖终于到了，时悦和许幼鸢大半夜疯狂吃上一阵后，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完美镶嵌”一块儿睡去，第二天睡到快中午才醒来。
两人先分别去处理了一下工作，下午的时候时冶发来视频，说姐妹们都看了暗厢的直播，实在太惊心动魄了，想要聚一聚，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也算是庆祝一下。
庆祝是跑不了了，正好时悦也想要请阎容苍麓她们吃饭，问许幼鸢能不能一块儿叫上。
许幼鸢打电话给苍麓，阎容和她在一块儿，也刚醒，肚子正饿得咕咕叫不知道吃什么才好。
“时总请客。”许幼鸢说，“让阎容定地方，时总包场。”
苍麓说：“上次那个居酒屋就挺好，行吗？我们大概一小时左右到吧。”
“我们走过去大概半小时。”许幼鸢道，“一会儿见。”
许幼鸢这边约好了姐妹，时悦那头说Alpha和阿透也约到了，正好大家出来认识一下，也算是大型团建。
“咦？你朋友也要来？我都没准备好。”许幼鸢忽然紧张了起来。
“还准备什么，不都在游戏里见过了么？”
“这怎么一样！你应该早说！”许幼鸢迅速将洗得有点褪色的衬衣换成了连衣裙，头发也盘起来，显得成熟稳重。在镜子面前看了看想了想，不行。时悦的朋友都是一帮小孩子，她这一身打扮是成熟了，和时悦站一块儿分明长了一辈。虽然本来就大了快一轮，可许幼鸢还是想要挣扎一番。
换了今年最流行的潮牌T恤和牛仔裤，连带着马尾也恨不得绑在头顶上，许幼鸢问时悦：
“怎么样，看上去有年轻点儿么？”
这发型跟要上台表演杂技似的——本来想要这么吐槽的，许幼鸢实在太多槽点太好吐，但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时悦还是打消了皮一下的念头。
吐槽硬生生地吞了回去自个儿消化，越消化越乐，笑容忍不住露脸上了。许幼鸢越看她越不对劲，揪着她的衣领将她领到面前：
“你想说什么？”
“我没想说什么啊。”
“那你笑？”
“这年头连笑都不能笑了？你是什么法西斯？”
许幼鸢用脚指头都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哼”了一声把有点可笑的马尾拆了，别折腾了头发就披着吧，该几岁就几岁，没什么大不了。
出门前时悦还粘上来，在许幼鸢的耳朵上亲了一口。
“干嘛。”许幼鸢捏住她的耳朵，作势要拽，“都要出门了，别整什么幺蛾子。”看时悦笑得太好看，忍不住补一句，“别闹，想闹等晚上回来再说。”
时悦几乎粘在许幼鸢身上：“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年龄。你知不知道现在小姬崽们都喜欢大姐姐？阿透她们知道我追到了个姐姐可羡慕死我了。你别装嫩了，不适合。”
步行到澎湃广场，从南江两岸时不时播放着暗厢竞赛宣传广告的高楼中穿过去，将要走到居酒屋的时候，时悦接到了电话：
“哦，你到了？行，我也差两步路了。”
时悦和许幼鸢到居酒屋门口，看见有个穿着短裙长袜的娇小姑娘正站在那儿，见时悦来了便和她挥手。
姑娘长发披肩，染成了奶奶灰，喷了点儿火焰喷雾，有点儿冰火两重天的意思，是2036年第一波美发潮流。她眼睛又大又亮，鼻子下巴小嘴都非常秀气，只是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的样子有点酷。
“嗨，阿透。”许幼鸢向她打招呼，“等很久了么？”
时悦和对方同时愣住。
时悦：“你叫她啥？”
许幼鸢：“阿，阿透啊。”
这姑娘和阿透在暗厢里的形象很吻合啊。
小姑娘冷着一张脸，十分不爽道：“我不是阿透。”
许幼鸢：“？？”
时悦忍着笑，拍拍她的肩膀：“向你正式介绍一下。具小舟，绰号小橘，地球最强Alpha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