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见家长

纪恒的出现，就像他本人一样，古怪而神秘。　可能是老天爷不想看她继续颓废，也许是死去的妈妈不愿看她行尸走肉下去，安排纪恒这个疯子出现，折磨她。　认识他五年，除了知道纪恒是做生意的，长得帅，喜怒无常，变幻莫测，对他的一切叶青都一无所知。　——　周五课间休息时，叶青拿出聂小磊的资料，上面有预留电话。　叶青拨过去，很快便有人接听了。　是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　叶青道：“您好，这里是驰飞幼儿园，我是小宝......聂小磊的老师，叶青。”　那位老者笑道：“叶老师，您好。”　“您是小宝的爷爷吧？您周末有空吗？我想去拜访您，想和您谈谈关于小宝的事。”　老者笑道：“我是聂家的管家，我们老爷说，如果可以，想今天就与您见面。”　叶青一怔。　到了放学时间，外面都是来接孩子的家长的汽车。　直到所有的孩子都被接走，仍然有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外面。　司机从驾驶座下来，打开另一边车门，对着叶青笑道：“叶老师，我们老爷夫人在老宅等候您光临。”　叶青笑了笑，坐进车里。　聂家的派头确实挺大的。　叶青更加不相信能有什么女人会绿聂政了，除非小宝的妈妈本身就很有背景。　汽车驶进一座古色古香的庄园别墅。　里面雕梁画栋，厢庑游廊，园林景观更是别致清奇。　叶青忍不住惊叹了一番。　来到一个雅致的厅堂，聂老爷子聂鸿卓和聂老夫人丁月已经等在里面了。　叶青有些拘谨地坐在二老对面，时不时地喝口茶。　聂老爷子聂鸿卓看上去威严十足，两鬓有些斑白，眼神锐利如隼。　相对于聂政的冷漠，聂老爷子是纯粹的严肃，对叶青倒是十分客气。　聂鸿卓中气十足地说道：“叶老师，小宝是我们聂家唯一的孙子，你的救命之恩对聂家来说非比寻常，我们已经备好了厚礼，还请叶老师笑纳。”　叶青看着那一桌的名贵东西，淡然地说道：“聂老先生，我今天来是为了小宝的事，这些礼物还是请收回去吧，我不会接受的。”　聂鸿卓吃了一惊，他想过叶青可能会狮子大开口，但没想到她竟推得这样干脆。　聂鸿卓沉吟一声，见叶青目光清亮，没有丝毫作假之态，不由得露出几分赞赏的神情。　于是吩咐佣人将东西都收了去。　丁月笑道：“其实，我们请叶老师来，正是为了小宝的事。”　叶青将视线转向丁月。　丁月五十岁左右，脸上并没有明显的皱纹，有着贵妇的气质，却没有贵妇的架子，反而笑容和蔼，为人亲切。　提到小宝，连聂鸿卓都变得温和起来。　看得出，二老非常宠爱这个孙子。　丁月起身坐到叶青的身旁，握住叶青的手说道：“再次谢谢你救了小宝的命。”　叶青笑道：“我也是刚好路过。”　她看了看四周，问道：“小宝不住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