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棺材
潇洒坐在床上望着碗里冒着热气的浓绿色药液出神,脑袋里空空的好像什么都没想,又好像什么都想了。
“潇洒,你再不出去,门都要被敲碎了!”
在小牛皮包里睡觉的九命不堪其扰无奈的从小牛皮保重跳出来提醒潇洒。
“师叔,师叔,师叔,师叔你怎么样了,师叔你说句话呀,师叔你喝药了吗······”
小姑娘的叫喊声伴随着阵阵敲门声,潇洒看着屋外震动的门扉,轻叹一口气,果然多了一个人她连一天清净日子也过不成了吗?
“进来吧。”
话音刚落小姑娘急急推门进来,见药碗还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瞪大了眼睛道:“师叔,这药都凉了你怎么还没喝呀?闻人师叔吩咐了要我监督您一定要将药喝下,现在这药都凉了药效会不会减弱呀?”
得,闻人恨这是给她找了个祖宗。
潇洒得出此定论,是因为这姑娘完全没搞明白她自己的身份,明明是她李潇洒的侍者,话里话外就连心里却以为她是闻人恨的侍者。
周芸芸委屈的瞄了潇洒一眼,见她没有半点要说话的表示表情更是冷漠,委屈的端着药碗就要出去。
“你干什么去呀?”潇洒问。
周芸芸停下脚步转身委屈的看了潇洒一眼低头道:“师叔,我去将药热一热,药都凉了。”
潇洒淡然的道:“不用了,你放着吧,跟我来。”
潇洒径直出了自己的屋子朝着时空塔而去。
周芸芸看着周围的景色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害怕,终于想起来眼前这个好脾气的师叔是个元婴高手,她可不想外门那些欺负她的人,她挥挥手分分钟可以灭掉她的。
而且修为高的大能大都脾气古怪,说不定看她哪里不顺眼或是一个心情不好就将她给杀了。
想到这里周芸芸吓得脸色刷白腿肚子也开始打哆嗦了,结结巴巴的道:“师,师叔,你要,带我去哪呀?”
潇洒没说话沉默往前走着。
走到天枢峰广场的时候周芸芸终于忍不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师叔,你别杀我,求你饶了我一命吧,师叔饶命啊,师叔饶命······”
周芸芸嘴里拼命的喊着“师叔饶命”眼里的泪水扑梭梭的往下掉,脑袋在地上磕的梆梆响。
潇洒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惊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为什么要求她饶命,她有说过要杀了她吗?
还有她平生第一遭被下跪,这是怎样一种糟心的体验,老子还没死你丫的就给我下跪还号丧。
潇洒觉得她此刻因该躺在棺材里面,才对得起这姑娘的卖力。
潇洒往左边移开三步避开周芸芸的跪拜,道:“你起来说话吧。”
谁知这姑娘是个实心人,跪在地上往左爬了三步依旧跪在潇洒的身前低头卖力磕头,道:“芸芸行事粗鄙冲撞了师叔还请师叔饶命,芸芸再也不敢了,师叔饶命芸芸再也不敢了······”
于是周芸芸的台词自此变成“师叔饶命芸芸再也不敢了”然后无限循环。
潇洒长叹一口气,无奈的道:“芸芸是吧,我问你,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你了?”
芸芸抬头怯怯的望着潇洒道:“师叔没说过,可是芸芸知道师叔带我走一定是想带我到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她突然大惊不住的磕头“师叔,饶命,芸芸不该胡乱猜测师叔的真实想法,师叔饶命,师叔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师叔饶命······”
潇洒又叹了口气道:“我想,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在外门一直被人欺负了。”
“啊?为,为什么?”周芸芸抬头呆呆的望着潇洒白玉般的脸上还挂着两行晶莹的泪。
看着周芸芸这副小可怜的模样潇洒拿她没辙,这样的奇葩她没能力调教,还是交给有能力的人来调教吧。
潇洒看着又在磕头的周芸芸摇摇头。
原本她只是想带着她告诉闻人恨她不需要什么侍者,让这个姑娘哪里来回哪里去的,现在看来应该让无端招惹了人家的闻人恨自己头疼去。
“好了好了,你别磕了,我饶了你就是。你现在就等在这里,一会儿你的闻人师叔回来接你,你跟他走就行了,不用回我那里去了。”
潇洒不再理会呆愣的周芸芸小姑娘飘身离去径直走进时空塔,然而出乎潇洒意料的是闻人恨并不再时空塔内。
潇洒没找到闻人恨,转身往师傅所在的天枢阁而去。
进了天枢阁的门穿过前院中庭,来到天枢子日常起居的地方,门外的天枢峰管事于叔尽职的守候着。
“于叔,师傅他的伤怎么样了?”
于叔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云尊的伤一直由首席替他医治,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修为大跌,没个几十年光景怕是恢复不了,只是你也知道咱们天枢峰的特殊,如今又正值多事之秋碧海界大乱,云尊修为大跌的消息需得瞒住为好,否则多生事端。”
“潇洒明白了,多谢于叔提醒,师傅没什么大碍我就放心了。”
潇洒正说着就见闻人恨推门出来,望见潇洒微微愣了一下,顺手又将天枢子的门给带上了。
潇洒偏头朝屋内看去,就见师叔他老人家灰衣灰袍一头青丝如雪,面朝窗户背对着她静静的坐在蒲团上,大约是在打坐,窗外几从细竹在微风中轻轻拂动。
“你怎么来了。”
没有起伏的问句,潇洒也浑不在意,道:“我来看看师傅的伤好点了没有。”
闻人恨道:“师傅的伤没什么大碍了,他现在在修炼不能打扰。”
潇洒从门缝中朝屋内望去,却只看见师傅的一袭灰色的衣袍,点点头道:“没事就好,我改天再来看望师傅。”
别过于叔与闻人恨并肩往外走着,谁也没有说话,一路慢悠悠的逛着看看沿路的风景。
散步这样的事情发生在闻人恨的身上是一件极其罕见的事情,一来他是个宅男,总是一个人宅在时空塔,二来他出行要么瞬移最不济也是个御剑,根本没那个闲工夫来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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