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惨厉的一幕
他心酸的将她抱紧,“小傻瓜,要你,我当然要你了。不许再哭了,伤了自己,也伤了宝宝。”
两人冰释前嫌,开心的吃晚点的晚餐。吃完煎蛋香肠,喝干贝汤。喝完汤,聂郁桀抢着洗碗,覃霓给他系围裙。
覃霓心里忍不住乐。这种人说爱你不一定是可信的,但要是肯干洗碗这种活,那一定是动了真情。
他在讨好她,放下了一切的架子。
不过,覃霓有些担心那套花了两千大洋淘来的碗碟的命运。要聂郁桀玩刀弄枪那是精湛的让人眼花缭乱,可一进厨房,那笨手笨脚的样子实在让人不禁揪眉。
聂郁桀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笑着推她出去,“我慢慢洗,一个一个洗,保证不再摔盘子。”
话还没落音,“哐当”一声,一个杯子扫落在地。
两人随之一颤,覃霓张大了嘴,聂郁桀呵呵的笑,“你看,摔的是杯子,不是盘子。”
摔吧,摔吧。原来摔杯子的声音这么好听。
覃霓乖乖的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嘴角勾着笑,甜的化不开的那种。
原来再高高在上的人,也会有平凡的一面。原来再霸道**的人,也会有体贴可爱的时候。
这些日子,旅途的奔波,身心的不适,覃霓压根就没睡好过。现在寒冬已去,春暖花开。覃霓坐了一会便支持不住呵欠连天。
聂郁桀洗了碗,见状忙去放洗澡水,然后又跑回去扫着地。殷勤的像个刚上任的店小二,忙的不亦乐乎。弄的覃霓心脏不堪重负。
“那个,boss,我自己来好了。”看这么帅气矜贵的一个男人提着个扫把,覃霓实在不忍心。
他是做大事的人,平时帝王一般。今天能给她意思意思一下,她就很满足了。真让他干家务,覃霓承认,她心疼。
她没他狠心,就算明知他可恶的时候太可恶,应该好好惩罚一番,可她早从骨子里变成了他的奴隶。
心甘情愿的那种,幽怨满腹的那种。
“我把玻璃渣扫掉,万一晚上你饿了,进厨房找东西吃,别不留神刮着脚了。”聂郁桀表现出未雨绸缪的谨慎。
覃霓绽然一笑,如夏花盛放,脸上镀着一层眩目的光。聂郁桀看了心痒痒,丢了扫把跑过来,蹲在她面前,情意绵绵的仰脸凝望着那双多情水灵的桃花眼,“老婆,你看我这么乖,可不可以给个奖励。”
老婆?
覃霓霎时红了双颊,别开脸。
咳,这也太快了,两小时前还是弃妇呢。
“我去看看洗澡水放好了没。”覃霓赶紧逃,脸上如火在烧。关键是心底如灌满了蜜,会溢出来的。若被他看见,多难为情……
“没呐,我刚看过了,今天水压特别小。”他粘着她,身上有淡淡的汗味,熏的覃霓心驰荡漾。
不知从何时起,她彻底迷恋上了这种气味,每一次,都无法抗拒。
“老婆……”他拖长了音调唤着,耳鬓厮磨。覃霓被他弄的全身酥痒,只得飞快的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第一次,主动吻了爸爸以外的男人,一阵心悸。
以前的亲密,她都是逆来顺受的。
“这是敷衍。”他抗议,看她娇红的脸,忍不住拿她打趣,“是不是不会kiss?教了那么多次还没学会?真是天资愚笨。”
“累不累?”他笑了会,关心的问,并没有再为难她。抱着她才知道,这真不是瘦了一点半点。抚摸着她的脸,以前多么白润光泽,如今却憔悴的让人眼睛酸涩。
覃霓点头。若不是被他打扰,她怕是已经睡着了。
“别担心,我会把自己喂胖的。”感觉到他微颤的呼吸,覃霓握着他的手朝他甜腻温柔的笑,不想他再有一丝的自责。
“真的原谅我了?”女人的体贴让男人心酸,原以为,起码也要哄好几天的。毕竟,这次狠绝了。可若不是这么狠,怕也还不知道她的心。这张嘴,太紧,这颗心,太木。
“嗯。”覃霓果断的点头,然后检讨,“我也有错。我不温柔,不体贴,不大方。多疑,患得患失,不信任你,只会和你赌气。”
覃霓的眼睛泛红,忧心感伤的看着他,“我没有经验,不知道怎么去哄你开心,你会不会像对别人那样,过几天就将我甩了?”
伤,她甚至连接吻都还不会,她真笨的让自己抓狂。
覃霓傻气的杞人忧天的样子让他又气又笑。
聂郁桀恍然,原来她是没有自信,害怕被抛弃,才一直封锁自己的心。
他还以为,是他对她没有吸引力,是她讨厌他才一直拒绝懂他的情。亏他像个疯子一样的郁闷烦躁了这么久。
这还真不是一般的没经验,误打误撞的战术问题,现在却向他坦白了。真是个小傻瓜。没经验就弄得他失魂落魄日思夜想了,这要是有经验了还不得将他的魂魄都摄了去?
还好没经验,还好是个爱情白痴。
聂郁桀嘿嘿的笑,捏捏她的翘鼻子,“只要你听话,我保证不甩你,一辈子都不甩。”
很认真的口吻,明明是调戏,却跟宣誓一般。
“真的?”覃霓半信半疑,悬着的心缓缓落下。
“真的。要不,再签份合约?”男人郑重的提议。
“嗯。”覃霓郑重的点头。承诺和合约那都是一种约束力。有,总比没有好。
“傻瓜,真是个傻瓜。”聂郁桀笑着抱着她往浴室走,先下命令,“现在,不许乱动。”
话说,怀孕要十个月,这才两个月不到……所以说为人父母都是伟大的。
想到这个问题,聂郁桀沮丧了,纠结了。
“怎么了?”覃霓看他眉头揪着,迷茫而烦乱,以为他哪里不舒服,忍不住用手指去抚平他的眉心。
“你怀的,会是三胞胎吧?”聂郁桀满含期待的眸光对上她的,很无知很痴憨的神情。
覃霓一怔,不知道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这个,恐怕不会。”
接着想起,他可能是突然想到霍凯家一个双胞胎,一个三胞胎,羡慕了。
“这个和家族遗传史有关,我家追溯到前面五代,没有过生双胞胎的历史。你家有没有?”
覃霓被电话吵醒,昨晚忘记关机了。朦胧的睁开眼,天还没亮。聂郁桀的手搭在她的身上,嘴角微微勾起,像是沉浸在甜蜜的梦乡。
摸索着开灯,小心翼翼的不吵到睡熟的男人。
“EVA?嗨,怎么有空想起我?”覃霓显得很开心,并没有半夜被打扰的烦闷。
Eva是覃霓的死党,在巴黎时认识的一个香港女孩,现在在A市一家外资化妆品公司担任营销主管。
因为相距远,工作忙,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所以半夜接到她的电话,覃霓很意外,惊喜之余,又隐含着不安。
“你怎么回事?怎么惹上了这种麻烦?”EVA连寒暄都没有,语气有些焦灼,很担忧。
“怎么了?”覃霓心里一紧。Eva不是个半夜恶作剧开玩笑,或是大惊小怪的人。
“我发了几个衔接在你邮箱里。我在新西兰出差,起床一开电脑,看见关于你的新闻。说你涉嫌杀人,吓我一跳。接着又发现好几个网站有你的视频,都是发布不到半小时的,点击却高的吓人,明显是恶意炒作。”
覃霓一噤,EVA的声音又传来,“我已经找人黑了几个网站,但是转发的太厉害,你自己快想办法。虽说这是新西兰,可你们聂氏名太响,事情又牵涉到你们总裁,很快就会登上国际娱乐版了。”
覃霓推醒聂郁桀,在手机上查看邮件。
“怎么了,小乖乖。”聂郁桀慵懒的抱着她,睡意蒙蒙,两只手不安分的在女人身上摸。
“出事了,快起来。有人爆料说沐虹是我杀死的。”覃霓粗略的浏览了EVA发的几个衔接,眉揪着。一边和聂郁桀说话,一边打电话给公关部总监张烨。
聂郁桀坐起,“怎么回事?”
覃霓拿着电话,关机,于是拨他家里的座机,嘟嘟嘟的没人接。
“我朋友在新西兰,打电话告诉我那边的网站正在风传沐虹之死的视频,甚至有上次我和沐虹吵架的高清video。说我和她争风吃醋,一直不和。视频爆料者自称是沐虹的朋友,说沐虹死前曾打电话告诉他,如果她遭遇不测,必定是遭我毒手。再三嘱托他将事实的真相公布于众,也就是我不仅杀了她,还杀了你和她的孩子。一定要揭露我的种种罪行,不然她死不瞑目。”
聂郁桀呵呵一笑,“视频传了多久了?”
“半个小时候多一点。”覃霓说。
聂郁桀点点头,在左手中指上的戒指上按了一下,停顿两秒,“你打电话给大哥,沐虹是他公司的人,他会处理的。视频的话,我找人解决。不用担心,她的死原本就和你无关。”
一边说,他在手机上发了一串指令,然后躺下。
“大公子关机。”覃霓眉微蹙。
现在才凌晨四点不到,肯定都在睡觉。新西兰差不多八点,刚好上班时间。
对方选择在这个时间段发视频,是很明智的。
若不是她昨晚忘记关机,若不是EVA发现及时,这视频不知道会怎么疯传开来。
“那就天亮再说,娱乐公司那边昨天收到消息,会早有准备的。睡吧,小乖乖。”聂郁桀拉着她躺下,枕着他的手臂。
“沐虹死的很冤,她一定是被人利用了。”覃霓心里揪着,联想起这几个月的一幕幕,“一直就被人利用,你说,会有谁要一直阴魂不散的缠着我?又不让我死,似乎只是让我身败名裂,承受无休无止的痛苦。”
不等聂郁桀啃声,覃霓幽幽的沉重的叹息,“我觉得,是有人不高兴我和你在一起,一直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昨天,几乎就成功了。差那么一点,他不仅信了沐虹的指控,还要将她赶出他的生命。
她敢肯定,若她因此而和聂郁桀决裂,这段视频绝对不会公布于众。因为这无疑,也是一种暴露。多一次暴露,多一分被发现的危险。
“你想说什么?”聂郁桀闭着眼睛问,带着几分困意,像一个急于安睡的婴儿般沉静。
覃霓却清醒的很,抬眸看一眼男人,近在咫尺,那棱角分明的线条愈加完美的逼人。垂眸,她叹口气,并没有直接明确的回答,“这条线是很长的。沐虹脑部有动脉瘤,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的病情。上次体检,她的报告里少了一份脑扫描。她不是想真的自杀,只是想使用苦肉计离间你我,但是,有人却想让她死。利用她的死再让我失去一切。刘茗也并没有告诉你沐虹的真正致死原因吧?她已经逃走了,三天前买的机票。”
聂郁桀呼吸匀称,但覃霓知道他没睡着,于是继续说,“听说她上一次想告我,现在想想,她流产的事很可能也不是她导演的。不是我,也不是你,那就还有第三个人。持有片子的这个人。若沐虹当时有这段视频,应该会拿出来作为检控我的证据。这个谁,真的很残酷。而且,一定就在我们身边,熟悉我们的一举一动。”
而且一定是一个爱着你的人。覃霓将这句话隐了。
没有证据的话,她也不敢在他面前乱说。
可不是的话,又怎么解释她所遭遇的这一切?
沐虹的死暂时还没有公开,只有他们几个知道。而新西南那边,就登出了“沐虹之死”这么尖锐的字样。
明天,这就会成为新闻和娱乐版的头条。覃霓将被千夫所指。
沐虹唱歌出道好几年了,铁杆粉丝数以万计。
再怎么镇压,网络上流传了半个小时的东西,那就不可能肃清。
传闻的煽动性是巨大的,因为它迎合了大众的好奇心,给人臆想和揣度的空间。而事实的真相如何,往往没有说服力。
“你换手机了?”聂郁桀突然问。
“嗯。”覃霓点头,“中病毒了。”
聂郁桀只将女人抱的更紧,半响,“对不起,我一直不相信你。害你受了这么多苦。”
“过去的已经过来了。只是恐怕这苦还没受完,而仅仅只是个开始。”覃霓无奈的笑,对方那么心狠手辣,不会就此罢休的,“希望没有下一个沐虹。”
也希望,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你能对我多一点信任。
覃霓将头摆在他心脏的位置,默默的在心里说。
这件事情,聂郁桀一直就被人牵着鼻子走,只当做普通的,女人们之间的争风吃醋来对待。万没想到是连环借刀杀人案。
不得不承认,是他的疏忽和大意。
沐虹的死,他是有责任的。
若他早些相信覃霓,就会彻查沐虹。她不是个很谨慎的人,做什么一定会有很多马脚,沿着她的这根线索,一定可以查到幕后的那个人。也就不会有昨天那惨厉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