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灾难

一个月半后，在刘婶的照顾下秦岚终于能够下床，秦山这个月也没有去玄镜城，为了照顾秦岚，秦山和刘叔几乎天天进入森林为他寻找药材。　秦岚在刘婶的搀扶下出了屋子。　离开了屋子的秦岚忍不住感慨：“还是外面的空气清秀啊！”　“你也知道啊，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刘婶笑骂。　“不敢了不敢了，这根本就是噩梦。”秦岚说到噩梦，脸都变了。　刘婶宠溺道：“谅你再也不敢这么冒失了。知道怕了吧！”　突然一阵风吹过，秦岚嘶哑咧嘴的喊疼起来，刘婶急忙帮秦岚挡风，然后扶进屋里。　村口，七八男人光着膀子一起将一头六七米高的巨熊抬进村子，一会儿村里的大多数人都到了。　村子里的人正想讨论这头熊该怎么吃。　“要不烤吧。”有人提议。　“烤多难吃，还不如煮着吃。”　“不如一半烤一半煮”刘叔突然说，“不如今晚大家一起聚聚啊。”　“行啊”“可以”“同意”众人附议。　刘叔立马大声说：“男人肢解熊，女人去把材料啊锅啊什么的准备好，快点动手争取在天黑之前煮熟，还有大家把自己藏的酒都拿出来，别藏着掖着了。”　……　黄昏，除了秦岚和照顾他的刘婶没来，其他人都在村子里最大的空地上聚餐。　刘叔看着秦山说：“山子，要不把小岚子也叫来吧。”　秦山嘴里咬着一块肉含糊的说：“不用了，那小子现在风一吹就喊疼，还是盛点汤和肉送过去给他吧。”　“也好，”刘叔微微皱眉，又突然变得严厉：“那你还不快去，吃什么吃。”　“呃，吃完这块行不？”　“不行”　……　屋里，秦山带来了一分烤肉和汤。　“婶，你也去和大家聚聚吧，我看会儿。”秦山看着刘婶关心的说。　“不用了，乡里乡亲的，也就这么大地方，什么时候聚不不行，你毛毛脚的弄疼他怎么办。”　“那好吧，我这就再给您盛一份来”　说完秦山就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又带回来肉汤，看着正在喂秦岚吃饭的刘婶，一脸嫉妒的说：“早知道我也这么玩，有人照顾就是好，一天天啥也不干，就等人伺候。”　“要你管。”秦岚吃完一块肉吐了吐舌头说。　“快点吃，一会儿该凉了。”刘婶看着秦岚宠溺道，又对着秦山说：“你也别在这逗他玩了，出去和大伙吃吧，老这么走来走去不好。”　“那我走了，刘婶，这家伙不好好吃饭你就告诉我，回头我再教训他。”看了一眼一脸享受的秦岚，秦山威胁了一下。　秦岚翻了一下白眼。　“快走吧，小岚子可比你乖多了。”刘婶一副护犊子的样子。　秦山笑了一下就出去了，在门口看了一眼自嘲一句：“这小子真命好，那么多人疼他，不像我，没人更没人爱，唉。”　……又一个月过去，秦岚恢复了差不多，不再需要刘婶照顾，可刘婶还是每天都来看他，天天说你哥也不关心你之类的，秦山天天被刘婶抱怨，还只能忍着，十分难受。　深夜，村子里人都睡着后，秦岚再次出现在巨石上。　他躺着看着天上的星星，大概一顿饭的时间，就盘腿入定了。　不一会儿，身边又亮起萤火虫一样的光点，但这次他往里吸时，却感到疼痛，并且流不到丹田就消失了。　感觉没有任何变化的秦岚眼睛起了雾水喃喃自语：“我不能变得厉害了。”说着眼泪流了下来，流经他的脸颊滴在裤裆上，一直到裤裆湿了一大片后，旁边出现了一个身影。　“哟，大晚上又来这修炼，”突然看到秦岚裤子是湿的，又说：“修炼尿裤子，你也是人才啊！”　“哥，我不能修炼了，”说着扑倒秦山怀里放声大哭。　“修炼尿裤子而已，怎么就不能修炼了，没事的没事的。”秦山急忙安慰，但也没有忘记尿裤子。　秦岚带着哭腔说：“我的灵力流不到丹田，怎么办！”虽然对秦山误解自己尿裤子的事很不乐意，但觉得还是先说重要的事比较好。　“这是个问题，不过在解决之前你还是先换条裤子吧，”秦山显然对裤子十分在意。　回家换好裤子的秦岚回到巨石上，眼睛红红的，显然回去又哭了一次。　“你再入定一次我看看，”秦山抱着试一试的语气说。　“嗯”秦岚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可怜。　一旁，秦山目不转睛的盯着秦岚。　秦岚的身旁亮起光点，缓慢向秦岚的脸移动，光点被秦岚的五官吸收，但奇怪的是那些灵灵像堵了一样，没有再被吸进去。　秦岚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秦山。　秦山问：“你是怎么吸收的？”　秦岚小心的回答：“不是你们说直接吸进丹田吗？我照做了啊，可就是吸不进去。”　秦山看着秦岚沉思了一刻钟，这一刻钟对于秦岚来说宛如死刑前的一刻钟一般漫长可怕。　秦山有点不确定的说：“要不你再试试你原来的方法。”　“哥，你想让我躺两个多月啊！”秦岚惊呼。　秦山训斥道：“还不快点！”　秦岚不敢还嘴，立刻入定尝试灵力流动从全身再近丹田。可灵力被吸收一会后又从身体表层散发，秦山皱眉。　当秦岚醒差异的说：“奇怪，这次居然不疼，还有一点麻麻的感觉，挺爽的。”　“你的灵力全都散出来了，这不是一个好消息。”秦山有点发愁。　秦岚立马欢喜的说：“哥，我的丹田好像有一点灵气了。”　“怎么回事？”秦山皱眉。　“好像真的可以耶！”秦岚十分高兴并没有听到秦山的疑惑。突然想抓住了希望，对着秦山说：“哥，我可以修炼，我不是废柴”　秦山无语：“好好好，你可以修炼，现在先回去吧！再不回去睡觉，明早我又挨刘婶的骂。”秦山显然也替秦岚高兴。　回去的路上，秦山看着前面蹦蹦跳跳的秦岚，喃喃道：“这小子，命不会真的这么好吧，经脉居然没有全废。”　……　三年过去，秦岚并没有长多高，但也和刘婶一样高了。秦山还是和每月都去玄镜城，自从秦岚伤痊愈后这个习惯从未变过。这三年秦岚不再和秦山出去，几乎天天修炼，好像一天不修炼就浑身难受。而刘婶和刘叔也天天串门，秦山在的时候都免不了刘婶的一顿教训，而且每次都是你怎么没照顾好你弟弟之类的，每次都秦山都欲哭无泪。　转眼又到了秦山去玄镜城的日子。　秦山找到秦岚忍住说：“岚子，今天你一定要陪我去，东西太多，没你我不行啊！”　秦岚教训道：“你说你，怎么打个人了，这点东西都扛不动，货物堆起来不就比你高一点吗？还筑基。”　秦山用威胁的眼神看着秦岚说：“那你是去还是不去啊！”声音低沉宛如冬天寒风。　秦岚急忙说：“去，必须去，谁让你是我哥呢？”说完干笑了两声。　到了玄镜城，秦山带着秦岚去卖货是地方，买完了货。之后就按惯例酒楼吃饭，客栈洗澡，再回来酒楼看灵溪姑娘。不过今天虽然人依旧多，但秦岚总感觉少了一个人，不过他并没有在意。　回到客栈，秦山又出去了，秦岚一人在客栈睡觉。　次日清晨，他们离开了玄镜城。　秦岚看着秦山的熊猫眼问：“哥，你说你，怎么有顶了个熊猫眼，你到底干啥了？”　秦山略显尴尬的说：“呃，熬夜熬的。”说完干笑了两声掩饰尴尬。　秦岚一脸的不信，什么也没说就盯着秦山，而秦山则看向远处装作若无其事。　回到了村子，兄弟俩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而空气中的血腥味十分浓重。　秦山色变，离开冲往村里。　秦岚奇怪，但也跑了过去，心中纳闷。　一会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公子哥在村子里的空地上看着一头鹿的骨头，身边躺着的是众人的尸体。　秦山的眼神露出骇人的光芒，慢慢向白衣公子边走边说：“你干的？”声音平淡但却带着浓重的杀气。　白衣公子回头笑道：“这里还有别人吗？”　两人相差十米左右时，秦山停住了，带着血丝的眼镜盯着对面的白衣公子说：“公良齐，为什么！”　此人正是当初看不起秦岚的公良齐。　“为什么，你一个土包子凭什么能拥有灵溪姑娘的垂青，”公良齐带着嫉妒的眼神看着秦山，语气突然又平淡的说：“当然，这不是屠你全村的理由，理由是这头银角鹿。”　秦山看着公良齐，“就为了灵溪和一头鹿。”声音显然很悲痛，因为这头鹿是他抓来的，当时看着这头鹿受伤快死了，就顺手当成猎物带了回来。　公良齐带着讽刺说：“你不知道吗，这头鹿是三阶晋级四阶失败的银角鹿，虽然不知道你一个筑基是怎么弄到的，但我并不好奇，而且我命好认出来它的器官，你命真不好，刚好我需要材料去你卖货的地方买材料开出来了。”　秦山虽然自责，但不在说话，而是盯着对面的凶手。　“啊”　赶来的秦岚看到地上的尸体痛哭。　公良齐看着秦岚说了句土包子，而秦山看准机会，提起地上掉落的石斧向公良齐杀去，公良齐立刻提起手中的剑回击。　秦山的每一斧都不带任何花哨直冲公良齐的命门，而公良齐显然是个用剑的高手，把每次致命的攻击都化解开来，不一会儿便占了上风。　公良齐面带嘲讽道：“土包子就是土包子，空有力量。”　秦山每一次挥动石斧砍向公良齐都觉得劈到水面上，力量感觉被削弱。　公良齐的剑法相对与秦山的招式高明不知多少倍，之所以只占了一点上分还是秦山经常出入森林的原因。　秦山眼看自己快要落败，使用的力量也大了几分。　公良齐似乎没有耐心在打下去了，他的剑逐渐亮起。　而秦山看完脸色白了几分朝几十米外呆呆的看着四周的秦岚大声叫道：“跑啊！往南一直跑别停，快跑啊！”说话是分心了，又被削了几剑。　秦岚听到后，看了一眼秦山，转身向南方跑去。　看了一眼逃走的秦岚，嘲讽道：“跑？谁都跑不了，”说完剑又亮了几分，又对着秦山说：“能在半步化凡的我手中坚持那么久，够让你骄傲的了！”　而公良齐好像没耐心攻势又快了几分，而秦山只能一边跑一别向西北方向跑去，到了森林边缘，秦山已经浑身是血他一头就往森林深处跑，打算挺复杂的地形逃脱。　公良齐看着森林犹豫了一会儿，面露狠色同样进了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