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仙路可期

纪一川同时指着旁边的空地，呼，空地上凭空出现了一金属傀儡，金属傀儡手中还握着一把刀。　“这是一尊傀儡。”纪一川说道，“在炼气修仙流派中就有善于炼制傀儡的，这一傀儡算是最普通的傀儡，拥有着大概后天圆满的实力，不过它的躯体却是无比坚韧。”　“父亲，他身上怎么有些红点？”纪宁疑惑。　这黑漆漆的金属傀儡身上有着十几个红点，分别在眉心、喉咙、胸腹、手臂、手腕、背部等一些位置。　“纪宁，你尝试着一剑刺向它的眉心红点。”纪一川直接道，“要快。”　“是。”纪宁猛地右手一刺。　哗！　剑尖刺过去，却是刺在了头部，偏离了一寸左右。　“这……”纪宁微微一怔，自己明明是想要刺在眉心处的，忍不住又连续刺了三次，可总是偏了些。　“纪平，你来试一下！”纪一川对萧一说道。　“是。”萧一右手快速一刺，剑尖同样偏离了内心少许。　“发现了吧？”纪一川淡漠道，“你们虽然心中要将一剑刺在眉心，可是当你们做的时候，却根本刺不准。怎么才能刺准？一是需要对身体控制更自如，二就是要千万次的练习。”　“任何一种剑法如果完全分解开，都可分成劈、刺、撩、扫、崩、点、斩、架、截、绞、挑、拨、挂这基础十三式。”　“劈、刺、撩、扫、斩、点，偏向进攻。”　“绞、崩、架、挑、拨、挂、截，偏向防守。”　纪一川指着那金属傀儡：“这傀儡一动不动，身上共有十九处红点，你们在它身上施展‘劈、刺、撩、扫、斩、点’这六式，我会教你每一式的窍门，身形手法如何配合，每一基础剑式都要练上千万次！”　“进攻！”　“防守！”　“待得将来你们熟练了，傀儡就会和你们厮杀，你们的基础十三剑式便混合起来在它身上施展。”纪一川看着两个儿子，“哪一天，你们的基础十三剑式真的深入骨髓，精准万分，才算是将‘剑’的根本完全刻在了心中，你们的心，才算做好了练剑的准备。”　纪宁和萧一屏息聆听。　“身体做好准备。”　“心做好准备。”　“之后，你们才能真正开始练习剑法。”纪一川看着两个儿子，“剑法繁杂，是由基础十三剑式组合而成。如果连基础十三剑式都没融入到骨子里……练剑又能高到哪里？”　“待得我传授你们的剑法真的纯熟了，你们才算达到剑法第一境界‘基础’。”　“剑，也分三重境界。”　“基础、入微、天人合一！”　“步法的入微，是对身体的精妙掌控。而剑法的入微，却是对身体和剑的掌控都达到精妙地步，且彼此还要宛如一体！难度十倍增！”　“天人合一？那就更遥远了。”　纪一川看着两个儿子，“纪宁，纪平，明白自己要走的路了吧。”　“嗯。”纪宁和萧一同时重重点头。　赤明九天图修炼是让自己拥有神魔般的身体，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可是步法、剑法的修炼，却能决定……自己到底能发挥出多少实力来！　“父亲，我修炼多久才能人剑合一？”纪宁忍不住问道。　“难说。”纪一川摇头，“我当年六年奠定了基础，又用了六年才人剑合一。算是用了十二年吧！”　“十二年？”纪宁屏息。　父亲这般年轻就是纪氏西府第一强者，如此风华绝代，也用了十二年。像很多庸碌之人……一生练剑都达不到‘人剑合一’之境。　“那我呢？”萧一对纪一川问道。　“你……”纪一川看着眼前的小儿子，在刚刚他讲解的那段时间里，小儿子不停地对傀儡身上的红点刺着。　让纪一川感到恐怖的是，但萧一第二次用长剑刺击红点之时，便已经有模有样，仅仅距离红点毫厘之差。　当第三次刺击眉心之时，便能准确地触碰眉心宫殿，让傀儡发出蜂鸣声。　如果是一次也还罢了，但接下来一会儿，蜂鸣声不时地响起，开始还间隔响起，到了后来，蜂鸣声便连成一片，不停地鸣叫起来。　如果不是纪一川眼疾手快关闭了傀儡的触发装置，恐怕此时萧一便在于傀儡进行厮杀了。　这样妖孽天赋的小儿子，问自己能够多长时间学会人剑合一，饶是以纪一川的见多识广，也不由得有些难以定论。　“不得好高骛远，须得脚踏实地。”纪一川看着两个儿子，“开始吧，我先教你们基础十三剑式中的——刺！”　……　在父亲的指点下纪宁和萧一的姿势很是标准，一次次的刺！一次次的劈！一次次的撩！一次次的点！　萧一也终于放下了往日的懒散，极为专注地练习着每一个动作，即使动作已经完美无缺，也依旧不停地练习着。　纪宁更是不用说，在看到与弟弟的差距后，更是疯狂地练习着。　基础动作很枯燥。　很累。　幸好纪宁和萧一的身体恢复惊人，加上都是有大毅力的人，因此，虽然艰苦，但却没有谁发出一丝怨言，看得旁边的纪一川不住地点头。　进攻了一个时辰后，又开始练习防守要一个时辰。　金属傀儡根本不知道累，一次次的挥劈刀法令纪宁和萧一来防守。　“一川。”尉迟雪正站在远处，看着两个儿子辛苦练习着。　纪一川也走到了妻子身旁，遥遥看着远处和金属傀儡交战的两个儿子：“雪，没想到，我真没想到……我们的两个儿子的毅力竟然都这么强，我甚至做好了，如果他们嫌累不肯修炼，我逼也逼得他修炼的准备。没想到根本不需要我逼迫！”　“是啊！纪宁还好些，从小就聪明懂事，没想到纪平也能够坚持下来，看来我们平常对纪平的关心还是太少了！”尉迟雪不禁自责地说道。　“是啊！纪平这次的表现真是大出我的意料，加上他那无与伦比的天赋，仙路可期啊！”纪一川不禁高兴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