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似曾相识

十分钟后，顾深带着叶以绅赶到现场。他们两人的衣服都有些凌乱，脸上还带着深浅不一的淤青。看样子，他被们折磨的不轻，甚至还有发生过斗殴的嫌疑。　“情况怎么样了？”　路漫坦然回答:“还在验尸。”　顾深揉了揉脸上的伤:“叶子，去，拍照勘察现场。”　叶以绅点头。　“你……没事吧？”路漫轻声问。　顾深摆了摆手:“能有什么事，那群小崽子能打赢我和叶子？”　顾深在警校就是出了名的打手，摔跤擒拿样样拿手。叶以绅虽然只是警校刚毕业的新人，但也是跆拳道黑带。小区保安想在他们身上占到便宜，几乎是不太可能的。　那他们脸上的伤……　“地产大鳄有钱，雇了十几个打手围攻我和叶子。幸好我们是练过的，不然就进殡仪馆躺着了。”　顾深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怂了怂烟盒，夹出一根烟放进嘴里。接着，他又掏出打火机点燃烟头。顾深深吸一口，又轻轻突出烟雾。　对烟味较为敏感的路漫侧头轻咳了一声:“顾队长，现场不允许抽烟。”　顾深愣了一下，似乎也觉得自己这个行为不妥。轻声回应后，单手掐灭烟头。　这个时候，之前消沉的张自文突然站起身，脸色平淡却又难掩哀伤的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可以离开了吗？”　顾深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很客气的回复:“先别急着走，你是第一发现人，一会儿还有些事情要问你。”　张自文眉头一蹙，似乎是对顾深的回答很不满意:“你们要问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是那个样子了。”　“淡定，我并没有怀疑你。只是按流程，需要录口供。”　听了顾深的话，张自文整个人又像最开始那般泄了气。他顺势倚着墙，十指张开遮挡住情绪复杂的面容。　这时，正在屋内勘察现场的叶以绅发出一声尖叫。　“叶子，怎么了？”　顾深和路漫跑过去的时候，叶以绅在浴室门前缩成一团。他侧着身子，用手臂挡住眼睛，颤抖的手指指向浴室里。　“他……他……”　顾深朝浴室里瞄了一眼，嫌弃的说:“叶子，你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徒弟，我丢不起这个人。还有，于修远，你以后工作能不能正常一点？新人要是都被吓走了，你来刑警队工作啊？”　叶以绅提前并不知道于修远在浴室里，他刚走到浴室门口，一回头就发现一道身影正蹲在腐尸前，一手拿着内脏一手拿着沾满液体的解剖刀。　那场面，不仅恶心，还很吓人。　此时此刻，正在浴室里工作的于修远淡漠地朝身后望了一眼，说巧不巧，他正好对上叶以绅的视线。　叶以绅像只炸毛的小猫，快速钻到顾深身后:“于……于法医，你好。”　他试探性的打招呼，谁知于修远压根不搭理他，淡漠的扫视一眼后瞬间别开脸。　站在顾深旁边的路漫抽搐着嘴角，她总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貌似她第一次冲于修远打招呼的时候，他也是这副高傲自大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