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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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黄仙儿双眼之中呈现一丝怨恨。
“也不能怪他,你诉述时,连我都没想到。”桑无痕道。
“没怪的意思。”她脸色灰暗,长出一口气,又缓缓道:“有些已经命中注定,谁也无法摆脱。否则,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发生了。”
“后面又发生什么事?”
“你们绝对意想不到。”
“请详细一点说。”
反正是听,越细致越好。
“萧化仙挟着我往深山逃窜,大约行了半个时辰,他见四周安静,也没听到任何追来的脚步声,便把我放下来。由于受伤的胳膊刀口很深,血一直没停往下流,只不过量少了一点。萧化仙见此,连忙撕烂自己衣服,把我伤口包扎好。这一举动,自令人感激。”
不错,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作为一名女性一定会铭记于心。一直没插言的依依一思。
“此时天已经快黑,我们饥渴不说,因是深冬季节,过夜更成问题,若找不到一个山洞,露天睡眠简直会冻的要人命。但地形不熟,要想找山洞,也不那么容易。综合一切因素,萧化仙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快速走出山到无双镇去。”
“发生银子差点被劫,量想当时岳州境内已经戒严,你和萧化仙难道不怕被衙门捕快抓住?”依依终于问一句。
“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我们劫银时都蒙着面。”黄仙儿回答。
对的,只要他们到无双镇以真面目识人,除非被抓的聂清招供,否则,就算捕快看见也根本认不出。
但案发时间本是下午,下午离夜仅仅只有几个时辰,仓短的很,衙门不可能这么快便询问口供,更何况,聂清已经身受重伤,能不能开口都成问题。
这一点,可能萧化仙也考虑到了,所以才做出这样决定。桑无痕心道。
此刻,依依听到黄仙儿之言,当然再也无话可说。
“嗯,算我没问。”
“于是两人没半点耽搁,一前一后,穿梭山林而行。一个小时后,终于来到无双镇的一家客栈。当踏入内堂一刻,耳朵就传进几名就餐之人正在说下午劫银之事。”
“原来银子属于岳州和潭州百姓而捐、专做抚恤金之用及聂清被抓住等等一些事,都是从他们口中听到的。”桑无痕顿悟而说。
“对。我一闻听,心里自有点后悔,因为,作为一名大宋公民,再怎么去犯法,像这样人神共愤之事也是万万不能做。”
“幸好没成功。”
“是的,否则,我一辈子心里都会谴责自己。”黄仙儿一句完,接着叙述:“两人匆忙吃了一点饭,便上楼休息。由于睡不着,我敲开萧化仙房间,问他事情已经这样,下一步该怎么走?萧化仙沉默一会道:“明日一早尽快赶回“宁花”山庄,将这里发生的所有事禀告公主。””
“公主是谁?”桑无痕连忙打断。
“就是萧朝英,萧化仙一直这样称呼她。”
这一回答,令桑无痕心一沉:哪怕是堂堂辽国顶尖高手萧化仙,还真有许多平常理由都可以心甘情愿做萧朝英手下,比如在大宋境内以武讨教各门各派高手时,因某一件事受到了她大恩惠,所以报恩。
但称呼为公主,那性质就绝非一般。莫非?萧朝英是辽国人?并且萧化仙一直是她家仆奴?
可一名顶尖高手,又岂会是仆奴?
既然这种推测没道理,那他为何叫萧朝英为公主?
唯有一种可能:萧朝英在辽国身份极为显赫尊贵,萧化仙为了自己的名利,才会有此称呼。
若一切是真,那么他们为何到大宋境内来定居?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还有,商清凤之事,其内幕就真正不简单了。
难怪萧化仙会带着警告的口吻对黄仙儿说不要瞎打听,对你没什么好处之类的话语。
思此,桑无痕顿时感到大脑涨的有点痛,凌乱的很,无法再想下去。
他强压住大停转动的思维,问道:“山庄所有人都称呼萧朝英为公主么?”
“不是,只有萧化仙及她的两名贴身丫鬟丹青和杏玲。”
“为什以会这样?”依依神态十分奇怪。
“不清楚。”
“你跟萧朝英几年时间,知不知道她一点底?”桑无痕为恐依依问些无聊之事,连忙接口。
“什么意思?”
“比如,她祖上是谁,老家是哪儿?在利州住有多长时间,等等?”
黄仙儿摇摇头,显然一无所知。
桑无痕暗叹一口气,问话一变:“从劫银这件事来看,想必萧朝英手下人不少,她是不是创建了一个什么派或者什么教?”
“没有。自从了结了父母之仇,萧朝英见我孤苦伶仃,就挽留在山庄居住,这期间,从未见过她以什么派的掌门人及教主身份来发号施令。”黄仙儿说完,补充道:“她派我带人去查商清凤下落都是以一庄之主的名义。”
看来,心里所有疑惑想从黄仙儿口中得到答案,等于零。
桑无痕彻底心死,黯然沮丧:算了,还是听她把自己的经历讲出来,我再慢慢琢磨从哪个地方下手去查萧朝英。
只要抓住她,什么疑问,什么商前辈的生死之谜都会解开。
“好了,我没什么可问的了,你继续讲吧。”
黄仙儿点点头。
“我见萧化仙说回去禀报,连忙道:“嗯,甚好,以免聂清扛不住毒打招供,到时,“宁花”山庄一定会引来大批捕快,从而对萧姐姐不利。”“你真聪明,本人也是这样想的。”萧化仙赞赏的话语不禁令我心跳加速,脸一红。一种对他莫名好感悄然涌上心头。”
“那个时候你心里清不清楚萧化仙是辽人?”依依问道。
其实,这个问题桑无痕也想问,但感觉没多大意义,所以忍住。
“他号称辽国第一高手,名声在外,我住在山庄时就知道,只是不明白这样的人为何会成萧朝英的管家。这个疑问,我曾问过他,可惜,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