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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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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武体育场就在临江亭前,这是除草之外的大坝。客人只能在阁楼外的走廊清楚地看到。

“张将军,让姜月婷小姐为你做一套'太阳'太极'。”『毛』主似乎在提问。

“好的,看看女孩的太极!”

“太极的太极拳,注意在动作中求和平,精神放松,动作画一个小圆圈伸展,双手强调开闭,气体跟随血『液』,真实和左右和左右合在一起就像是一个支队,坚持中庸之道,不渴望赢得胜利的人,先赢得胜利。“陶玉对知识产权部门的宣传部长低声说道。

张林喜看到总编辑的宣传部长甚至不笑。

蒋钰婷,行动缓慢,中途变得敏捷,活泼,紧凑。它就像一条连续的溪流,连续的,双脚向左和向右移动,所有这些都可以打开和关闭。有时候,像一只脚云,有时牦牛很慢,而杨柳随着风,光和精神而移动。整个运动一气呵成。

“干得好!”张林熙喊道。看门的门内,门外汉看着乐趣。张林溪看到孙的太极拳不是一夜之间的任务。没有近十年的技能是不可能的。与此同时,走廊里响起了惊人的掌声。

“我来表演一段陈式太极拳!”这个北方的肖芹跳了出来,一拱手说到。

“好!”『毛』主任和张林夕同时说出一个好字。

“陈式太极拳,重阴阳虚实。讲究全身意在神,不在气。以心行气,以气运身。开式即虚领顶劲,气沉丹田,走式时含胸拔背,沉肩坠肘;松腰圆铛,开胯屈膝;神聚气敛,身手放长。整个动作要求节节贯穿,连绵不断。“看到身边的宣传部兴致很高,陶竺继续的对他介绍。

再看肖芹的走式。从无极起势开式,动作就柔中带刚,如蟒蛇相缠,如青龙翻卷。一脚金刚倒锥,势大力沉,仿佛大地被震抖了一下。这突然发劲,势大力沉,暗藏杀机。腰走锅底,双脚虚实自然转化。直到收式,肖芹的动作都是稳重熟练。

“好一个陈式太极拳,果然绵里藏针!“张林夕还是第一次看到女子练太极拳练到如此水准的。

『毛』主任一眼就看出张林夕的兴奋劲一下上来了。

“张将军,还有精彩的呢。下面欢迎,张印中师傅给我们表演一下,他的铁扇子吧。这可是当代国术一绝吆!”『毛』主任看到两个姑娘表演完了,认为最精彩的压轴戏该上场了。

“等一等,怎么张师傅,是表演铁扇子?据我所知,铁扇子乃峨眉派的绝学。张师傅,是北方人,又是拦手门的,怎会这等功夫?”

“呵呵,张将军,可能有所不知。张印中师傅,虽然出身拦手门,但是年轻的时候就离开了天津,云游各地求学。从天津到北京,到河南,到山东,到广州,到四川,最后落脚我们重庆。所以,简直是当代国术活字典。到四川的时候,他跟峨眉的虚云师太,学的铁扇子,加上自己的改进,故独成一绝。江湖上给他一个美名‘铁扇蝴蝶’。”毕竟是报纸的主编,所以陶竺较为仔细的介绍了一番张印中。

“果真是当代武林奇人!今天饱眼福了。”张林夕乐呵呵的说。

张印中来到坝子中央,一卷长衫,拿出了一把扇子。拿扇子先行拱手礼,这就开始了。

左脚一退,半马裆,双臂圆弧展开,如赳虎蓄势。突然向前一扑,猛虎从此下山。扇子展开,迅疾一个金鸡独立,实则是苍鹰展翅。落地横扫,上穿,再横扫,如哪吒闹海。稳一步,右脚倒腿,立刻飞起一个旋风腿,动作干净利落。往前一刺,打出一招锥子追身,下浮串刺,后扫堂腿。起身,空中后翻鹞子。侧退,沉身,扇子画弧,就蓄势,向前冲两大步,腾空而起。身子在空中转了一个两圈落地,一稳又是一个旋风腿。整个动作,就想是苍龙翻云覆雨又回到了地面。所有的动作,虚实结合,变化莫测,前进后退,动作迅猛。紧接着一招双峰贯耳,再万佛朝宗,起收势。

此套扇子功夫,难就难再连续不停的一系列的空中翻滚动作。落下来时,又稳而不晃。动作力度恰好,进退有序,阴阳虚实莫测。此乃多年的功力,不得其中玄机,即便是高手终其一生,也未必能成。

啪啪,啪啪,一完,就听见鞭炮一样的掌声。

“真是大开眼界呀,此等功夫,世上能有几人?”黄埔军校的韩旭发出这样一声感慨。

“来张师傅,我敬你一杯。”张林夕边看边喝酒。他有个习惯,就是看到武林高手,都要去过过招。见到这等功夫,他不是心虚了,而是兴奋了,是想今天跟这个人过过招,也好在别人面前吹嘘一翻。他一倒酒,就把酒杯递到张印中的面前。见张师傅,接酒杯的时候,一只手立刻抓向张印中的手腕。分明是偷袭!

张印中早已有所防备,手一转,画了一个圆弧,从外一下握住了张林夕的手。取下酒杯,退后一步,连声说:“谢谢张将军了!”

“张将军,有点醉了吧?”『毛』主任见此,不得不说了。在场的人都看出来,张林夕是趁酒兴要试一试张印中的功夫。

“张师傅,刚才是表演。我们还是要看一看,在实战中,这些功夫有没有用,交过手才知道。我张林夕交过无数人的手,今天机会难得,想让张师傅指点指点!”这酒喝多了,就能壮胆。张林夕,枪林弹雨中过来的人,本来就是玩命的人,胆大。也不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了,今天就耍横,要比试比试。

『毛』主任心想,比武不要紧,要是出个什么漏子,也不愉快。虽然张印中功夫好,比武时候的分寸极难把握。万一失手伤着了张林夕,可不好。他灵机一动,就对张林夕说,“张师傅,才表演了,你赢了他也未必英雄。你也知道,张师傅的徒弟,就是江湖上号称霹雳虎,何子恺。恰好,今天他就在我身边,你和他玩一玩怎样?”

张林夕一想,『毛』主任说的也有道理。他才表演了,非要去打,会被人说占他的便宜。但是放过和这个高手比试的机会,心又不甘。

『毛』主任看出来了张林夕的犹豫。干脆就这么办!对身边的侍卫官说:“去把何连长叫来!同时给张将军拿一双功夫鞋来。”

侍卫官刚走,笑棠走了过来。在『毛』主任耳边咕隆了两句。只听『毛』主任说,“没有关系,一会把他喊过来。”『毛』主任又转过身来,对张林夕说,“张将军,本来我给你做了一套上好料子的功夫服,还有一双美国进口的运动鞋。今天你做游戏,我就现在送给你。”

“谢谢,『毛』长官。”张林夕也没有想到竟然有这样的礼物。

没几分钟,精神抖擞的何涛就来了。何涛先给在场的各位打一声招呼,特别是他的师傅在场。张林夕去换了一身衣服。

一场龙虎斗就此开场!

蔡李佛拳讲究以快为尊。出手迅猛刚毅,主要是以手法为主,腿法疾速而隐蔽,手脚配合密切,上下起伏,前后横扫。劲力充沛,势雄力猛。常发“域、的、益”三音,故有“听其三声者可知其为蔡李佛派”之说。

张林夕大喊一声,一记冲拳就去,接着就上右手的横扫。何涛见他来势凶猛,就侧身让开了他的直拳。正好侧到他的这边,用隐蔽的右手推了一下左手臂。这一推是从侧上面推的,就一下散了张林夕的进攻的劲。

张林夕顿时感到一下浑身颤抖,力一下全散了。他那里服气,转过身去,心想看来这人有两下子,万万不可轻敌。于是一记摆拳晃了一下,这是虚招,回过来后猛的扫出去,这是实招。何涛往后一退,他就一记后摆腿横扫过去。这一腿扫的极为隐蔽,又势大力沉,像一根烧红的铁棍带着火星扫了过来。何涛对蔡李佛拳是有一些了解的,早有准备,也想到了他这一腿要过来,就猛后跳了一步,右手成掌在他扫过来的鞋子上挡了一下。只见,那只鞋在两力顶撞之中,飞了出去。

“哈哈,林夕兄,我送你的这只鞋子还是尺码太了些。玩一玩,就掉了。”见到光了一只脚的张林夕,有几分尴尬,『毛』主任马上给他解围。

周围的人也强忍住笑,不敢『露』出声来。

“真是好功夫!”这个时候,从树林里发出一声洪亮的声音。

全部的人都扭过头去,看看是何方神圣,竟然敢叫出“好功夫”几个字。

来人,二十几岁。眉清目秀,两眼如日出的朝阳,神采奕奕。脸廓稍显清瘦,面颊如刀削一般,体格却如岩石般坚硬,脚风甚健,走起路来,呼呼有风。

“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重庆第一大门,三原门的现任掌门,江鼎天!”其实这里面多数人对这个人,都有所耳闻,只是未曾谋面。在『毛』主任给大家一一介绍的时候,张印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这不奇怪,里面有几个人知道,江鼎天是张印中的女婿!

张林夕也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见到了重庆三大门派中的两大门派的掌门人!

这时候,酒也醒了。想到刚才自己比试丢了丑,心里一下变的不舒服。江鼎天,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同时也意识到了刚才的那句话,说的不合时宜。连忙说:“我刚才说好功夫,是说张将军的功夫真好。虽然以前见过别人打蔡李佛拳的,但是从来都没有见过有将军打的这么好的!”后一句话,也确实是实话。张林夕的蔡李佛拳,已经打了很高的境界了。

“行军打仗,没有时间练功夫。平常就是抽一点时间练一练。”张林夕马上谦虚起来。

“我孤陋寡闻,只听说蔡李佛拳,威力无比,今天一见,果然异常厉害。特别是刚才将军那一招,猛虎摆尾,有千钧莫挡之力。有机会专门拜访一下将军,请将军指点一二。”

“江掌门,太谦虚了!那一招---”

这两人,竟然在这儿你一言我一语,聊了起来。张林夕也感到了心情舒坦了一些。

张林夕抬头一看太阳也偏了,掏出怀表一看,快到下午3点了。急忙说,军中还有事,看来得向『毛』长官告辞了。大家也一起准备向『毛』长官告辞。

『毛』长官说,“今天招待不好,还请包涵。张将军,劳驾你先等一会儿,我一事和你商量一下。江掌门,你也在这儿等我一下。”

『毛』主任把张林夕拉入屋里,叫警卫严格把卫住四围。进屋后『毛』主任先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就拉着张林夕来到房间的一个角落,『毛』主任凑过去,神秘兮兮的对张林夕说:“林夕兄,我想借你军中的宝贝一用。”

“宝贝?难道你指的是特务连的唐昭!”张林夕隐隐感觉到他指的就是一个人。

“恩,就是。外面不是传闻他打枪,千里之外,百发百中吗?”

这唐昭,是军队中数一数二的狙击手。人称,百发百中唐一枪。

“『毛』长官,可有什么事?”张林夕一双大眼看着『毛』长官,疑『惑』的问。借狙击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定是干个事!

“这你就不用问了,我想找你借一周的时间。怎样?”『毛』主任再压低一点声音说。

“『毛』长官你难开金口,借去就是了。他什么时候去你哪儿报到呢?”太子借个东西,还敢推迟吗,张林夕其实是不答应也得答应。

“好,痛快!”『毛』长官一听,高兴得直拍张林夕的肩膀,“明天上午就来。我有秘密任务交给他。这事来日,我再感谢将军。”

“『毛』长官,客气。那我就此告辞了!”张林夕就此告别。

“林夕兄,来日方长,保重!”『毛』长官握着张林夕的说,语重心长的说。

张林夕告辞了『毛』主任,坐着它的美式威利斯军用吉普,绝尘而去。

『毛』主任挥手告别张林夕后,走向等在一边的江鼎天,和气的说:“我们去走一走,怎样?”

“恩”。江鼎天应道。

临江阁的后面是一个山坡,有石板路蜿蜒上去。路上树林茂盛,灌木众多。空气也新鲜,视线好,旁边的悬崖有几十米,地势颇为险峻。

他们往山上走,后面紧跟着『毛』主任的卫队,相距不过二三十米。『毛』主任转过身去对他们说,“我们有些事情谈,你们离我们远点。江师傅是武林高手,你们不用担心我的安全。”那十多个人又退后了一些。

『毛』主任边走边说,“我了解到你们三原门在重庆是第一大门派,功夫好,名气大,影响力也大。所以希望你们三原门能加入我搞的国术救国会。现在的重庆武林,就需要你们门派,振臂一呼,让重庆所有的门派,加入救国会来。大家团结一心,为抗日出力。”

江鼎天其实也猜到了『毛』主任请他来的意思。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们三原门是坚决支持抗日的!三原门不过是重庆的一个小小门派,何足『毛』长官挂齿?『毛』长官搞的救国会,已经是有大大小小80多门派了。胜友满坐,高手如云。可是在重庆,早已经有了武林同盟这个组织,并且还在前不久举办了抗日誓师大会。一旦三原门现在加入救国会,多年的西南武林同盟就名存实亡了。”

“武林同盟,那个时候潘文华当市长的时候搞的。以你们四川人为主,现在情况变了。南京来了不少的人,全国来了不少的人。一个武林同盟太小了,容得下这么多门派么?我知道,当初你们是重庆的领头羊,你的父亲也是盟主。但是现在你父亲意外过世了,你们应该重新考虑这个事情了。”

“是啊,父亲花了很多心血维护西南武林的稳定。现在他过世不久,突然要放弃以前的武林同盟组织,下面的师兄师弟可能不支持呀。”江鼎天颇为难的,语气上也有几分胆怯。

“为国效命,为什么不支持?”『毛』长官约为生气的反问了一句。

“最近外面有些传闻,让兄弟们情绪有些波动。”

“什么传闻?现在时局不稳,流言满天飞,也不奇怪。”『毛』长官进一步说到。

“这---”江鼎天还是犹豫,该不该说出口。

“但说不妨,我也算是年轻人,不会因你说错了话生气的,你放心。”

“好吧,民间流传,国民党炸了黄河大堤花园口,导致黄河水泛滥,让成千上万人无家可归。所以下面的兄弟,不想加入有『政府』背景的救国会。”江鼎天还是犹犹豫豫的说了出来。

“岂有此理!明明『政府』不是通告了全国人民,是日本人炸了花园口吗?是日本人!你的那些弟子,全是被驴踢了,全是些没有脑壳的人!”『毛』长官一生气,就狠狠的盯了江鼎天一眼。并且加大声调的说,“是不是还谣传我杀了江老爷子?这样做,不是说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你们江老爷子你们三原门1万多弟子,我用得着要得罪他们吗?今天还有一个事,就是我找了办案的一个警察。他给你说说,你父亲被害的案情。你自己听听,回去给你下面的人解释一下。”『毛』长官已经开始生气了。

“确实很多人怀疑因为江老爷子不愿加入救国会。所以被『毛』长官的手下暗害的。”江鼎天看话到了嘴边,也就说出来了。

“一派胡言!”『毛』主任听到这里极为生气。他愤怒的转过头去看江鼎天。江鼎天突然一掌向他拍了过来。他那躲闪的急,噗通一下被打到了地上,他惊恐万分,离他倒地位置不到二十米就是万丈悬崖!

大叫,“你想杀我!?”

“『毛』长官误会!前边有刺客!”看到『毛』主任一脸惊恐,江鼎天连忙解释道。这边话音未落,两个黑影就冲了上来。一个想抓江鼎天的手,同时抓他的肩膀,其实就是想反拧江鼎天,擒拿住他。他那里是江鼎天的对手,江鼎天右手一转,反而从外向里,把他一手拗了起来。只听咔嚓一声,来人的手臂被绞脱臼了。于此同时,另一个抓他的上臂和他的颈子。江鼎天反而向他来的方向顶过去,用肩膀猛顶他的胸脯。这一顶,人下飞出去一丈远。后面又冲上来三个人,一个接一个稔熟的掏出手枪,指着江鼎天大吼,“不许动,否则我开枪了!”其实这些人不是别人,全是『毛』主任的保镖,刚才一听到『毛』主任的叫声,就凶猛的冲了过来。

江鼎天看到瞬间三支黑洞洞的枪口同时指着他。他毫不慌张,反而冷静的反问,“把枪指着我干什么?还不去追刺客!”

后面又上来一些人,全把枪掏了出来。江鼎天再加大了声调,“人在望月亭方向,快去追!你们没有看到飞镖吗?”由于距离比较远,发生的太快了,『毛』长官的人都没有看到有人发飞镖。江鼎天见他们还心存怀疑,就说,“你们看『毛』长官旁边的树上,是不是有一只飞镖?”『毛』主任和保镖们都转过脸去看,确实树上定着一只飞镖!

“还不快去追!”『毛』主任立刻反应了过来。

保镖中一个带头的人急忙说,“你们五个快去追,两个去岗亭报告,封山。我在这儿留着保护长官。”

刚才的一耽误,刺客已经跑出去了老远。不过『毛』长官的保镖都是耐跑的好手,很快就看到几百米远有一个人向山下狂奔。跑的太快,山上又有树叉挡着,手枪根本打不到,只有拼命继续追。追到山脚,看到护山的铁丝网下早已被挖了个大洞,刺客从洞口穿过,已逃的无影无踪了。

“『毛』长官你受惊了。”江鼎天不好意思的对『毛』主任说。『毛』主任现在惊扑已定,冷静了下来,神『色』黯淡的说到:“刚才多亏江掌门出手相救。”

“刚才事发突然,在下不敢肯定这飞镖是否有毒,所以不敢接,情急之下用掌推了长官一把。因为速度快,所以力大了一些,请『毛』长官不要见怪。”江鼎天言语中含有几分歉意。

“江掌门,说哪里的话,刚才你救了我,感谢都来不及,何来的什么见怪不见怪?”『毛』主任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所幸没有大碍。他又想了想说到:“今天的事,江掌门不要说出去,我自会处理。免得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外面风大,我们现在回去,还有一个人在等我们。”

“长官,且慢”『毛』主任话音才落,身边的那个保镖就突然说了一句。

“刘队长,有什么事?”『毛』主任对留下来的保镖说。

“刚才江掌门怎么知道有刺客?”这位刘队长问道,他显然仍然对江鼎天有很深的怀疑。

“练武的人,一定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随时处于戒备状态。我已经养成了习惯,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都要先扫一眼地形和周围的情况,以便有什么意外情况好应对。刚才我看到有一个人,在望月亭方向,形迹可疑,正要提醒『毛』长官,没有想到他先下了手,一个飞镖打了过来。”江鼎天答道。

“哦,那江掌门,果然是厉害了!?”这保镖酸溜溜的说。

“刚才让你的兄弟,受了伤,真是对不住。这样吧,你先把这位兄弟放下来,你抱住他,我给他的关节复位。”江鼎天也不理会他的怀疑,真诚的说到。刚才的一下过招,『毛』长官的两个保镖都伤的不轻。

“那真是太感谢江掌门了。”他们也知道江家开武馆也开医馆。武术功夫十分了得,医术也极其精湛,远近闻名。

按江鼎天的安排,这位保镖死死抱住刚才受伤的同僚,江鼎天拿着伤者的上臂,用力一抖,伤者啊的叫了一声,这脱臼的肩关节就接了上去。伤者刚才痛的直流汗,而接上后就立即觉得轻松了很多。

接下来江鼎天就告诉他们以后要注意什么,有空了去江家医馆复诊。边走边说,不察觉已经到了『毛』主任的候客厅。

这个王万里,已经在这儿等了多时了。『毛』主任叫他一点来,他是提前来的,因为通报的时候,说『毛』主任正忙,他又不敢再去催促,所以一直在候客厅干坐着。一见到『毛』主任来了,他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王队长,久等了。”『毛』主任恢复了精神,几乎的把刚才的事抛在了脑后。

“没有,没有。”王万里急忙答道。

“我想你们两位就不用介绍了吧。”『毛』主任看了江鼎天和王万里一下。

“哎呀,这位就是三原门掌门,江掌门呀。认识,认识。”王万里连忙回答道。

“这位是市警察局的王队长,失敬,失敬。”江鼎天也连忙拱手回礼。

“认识就好,你们重庆的武林界派别林立。相互之间难免有恩怨,江掌门是三原门,王队长以前是洪门。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恩怨,我希望在此都一笔勾销。怎么样?”『毛』主任又分别盯了他们两眼。

“报告『毛』长官,没有恩怨。”王万里连忙说到。

“『毛』长官,我们以前都曾认识,有一些往来,谈不上什么恩怨。”江鼎天也开口说了。

“好,那就好!有就一笔勾销,没有就最好!”『毛』主任听到这话,也舒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到。“今天就是专门请江掌门来,听一听关于你父亲被害一案的案情汇报,我一直都关注,不过现在进展缓慢。江掌门,你先请坐,王队长,你现在就说一下。”

王万里事先也做了准备。拿出了警察局的卷宗,把案情进行了一翻梳理。

案件追溯到一个多月前,1938年10月2日。

重庆三原门虽然是重庆第一大门派,但是单靠开武馆收徒为生是极其艰难的。在多年以前,江家在重庆开始拓展了多种经营,在开武馆的同时,开『药』铺,做『药』材买卖,开医馆,做一些中医的接骨斗损。

重庆秋天的雨会下的很吓人。这个秋天10月1号开始,重庆就连下暴雨,10月2日那天雨下得更是极其凶悍,雨水打在屋顶青瓦上,石板路上就像一颗颗子弹打下来巴,巴的作响。重庆原本就是一座山城,地势由低到高沿山势而建,因此落的地上的雨水就汇集成一条条小溪从上到下,在街道中哗哗的直跑。几乎所有的店铺也就在傍晚早早的关了门,无家可归的人,也都无可奈何的躲进了防空洞。满城尽显冷清,任雨水在全城四处『乱』掠。这样的暴风雨背后,对三原门而言,对三原门的江家而言,还暗藏了一个更大的风雨。

在两路口的江家医馆,天一落黑就关了门,江家家境还算殷实,店里接了电灯。开了灯,江老爷子,独自一个人,在大厅里看着《三国演义》。看着看着,实在太困了,合上书,『迷』『迷』糊糊进了梦乡。梦里梦见,战鼓齐擂,自己领兵一万,白盔白甲手拿着自家的大鹏枪,使出罗汉大鹏枪法左冲右杀,杀进曹『操』的大营,眼看就要接近曹『操』的营帐。突然迎面一个大汉『裸』着手臂,挥舞着大刀向自己冲过来。心中一惊,这不是曹『操』的大将许褚么?好,今天就要你许褚尝尝我江某罗汉大鹏枪的厉害,于是一拍马就和许褚打了起来。这许褚果然力大,挥舞大刀横扫竖砍,自己奋力抵挡几个回合,臂力渐渐不支,心想这样打下去,说不定会败在他手里。于是虚晃一枪,拍马就走。自己所骑战马风驰雷电的飞奔,后面的追兵也马不停蹄的穷追不舍。也不知跑了多远,渐渐的马实在跑不动了。前面出现了一个寺院,寺院上门匾挂着“罗汉寺”三个字。实在太累了,又特别口渴,想进去讨口水喝。进去后,才发现和重庆的罗汉寺全然不同,是个破庙,断垣残壁空无一人。疲惫不堪的走进正殿中,抬头看见所供神像面目狰狞,瞪眼怒目,拿着一支笔舞在空中,再看两边护法,啊,竟是黑白无常!正在吃惊之余,只听见随手关上的庙门,“况冬,况冬,况冬---”一阵阵巨响。江老爷子猛然被惊醒。

这一惊醒,才发现“况冬,况冬“的声音原来是来自家店门,是有人在猛力的敲店门。

“老爷,我去看看。”厢房里的秦妈,走了出来。江老爷子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正指向凌晨1点钟。

“啊,老爷!”通过密集的雨点声,江老爷子听见秦妈的一声尖叫。

江老爷子一步跨过半尺高的门槛,手提腰刀两三步就跃到门口。一看眼前的情景,竟然心里为之一震:一个恐怖怪异的人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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