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你是谁？”老人困『惑』地问道。
“年轻一代的苏倩鹤，很久以来就听到陆先生的名字，特别来访。”苏倩鹤恭敬地说。
“有什么事吗？”老人显然是陆天真。
“年轻一代是喜欢学习和学习的人，只是遇到了一些问题，所以我想请绅士解决我内心的疑虑。”
“拜托，很难死。”陆天珍直接说。
“鲁老先生，这个学习的人，可以自豪，但不能自豪。”苏倩鹤突然说道。
卢天贞的目光冷笑着冷笑道：“傲慢的骨头和傲慢都来自同一根。傲慢的人有自己的骄傲，自豪的人有自己的骄傲。“
“我必须承认你所说的是合理的，但也有荒谬的事情。”
你怎么看？陆天珍接着问道。
“所谓骄傲，骄傲是高，是一种不屑与庸俗的一代交谈，不屑与身体外的伤害，不屑和令人作呕的人知道，不屑和胡说八道的傲慢，但傲慢是不同的，自豪和自豪这是傲慢的，它无视任何人或任何事情。“
“哈哈，我真的听不到，这两者有什么区别。”一名学生突然说道。
“差异非常大。这就是所谓的清晰本质。人们吃谷物，有七种情感和六种欲望，爱一个人的爱，恨一个人的仇恨，并且自豪。爱爱，恨恶，傲慢，是吗？理解？”
苏干和谈到了这些原因并且很吸引人。刚问过问题的学生突然惊呆了。
”我看小友，年纪怕是不大吧？“陆天震忽然问道。
”还不满十六岁。“苏千禾答道。
”如不嫌弃，屋里喝杯茶。“
”多谢。“
”再给你们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我再来查验。“
”是，先生。“
来到屋子里之后，陆天震便问道；”小友的见地，虽有些强词夺理，却也深得自然二字，老朽佩服，不知小友前来，有什么事需要问我的？“
”有一些文字，我不太认识，想请先生看看。“
说着，苏千禾就『摸』出一张纸片，递了过去。
陆天震接过纸片刚看一眼，便笑道：”这是梵文。“
”先生一眼便知，厉害！“苏千禾翘起大拇指赞道。
”梵文乃是佛门中管用的文字，是专门用来记载佛经的，难道说小友是信佛之人？“
”非也非也，我不信佛，只是偶然间见到了这样的东西，恨好奇上面写了什么。“
”不是老朽夸口，区区梵文，老朽实在提不起兴致。“
”但晚辈确实很想知道，还望陆先生帮个忙。“苏千禾说道。
”老朽有七个弟子，都在门外，他们人人都认识这文字，小友若是真想知道，尽管去问问他们就是。“
”哦？竟然有这等事！“苏千禾听了之后，大为惊奇。
”小友不必惊讶，天下所有的文字，老朽都能认识一二，纵然是那西洋的洋文，也难不倒老朽。“
”佩服佩服！棠姑姑，你拿着这个，去挨个问问他们。“
”是，公子。“
画棠很快就出去了，差不多一炷香之后，她就回来了。
”公子，外面的那些先生个个都认识这梵文。“
”那么，上面的内容都知道了？“
”知道了，公子啊，其实你想多了，上面只是记载了一些佛门典故而已。“
”哦？是吗？哈哈哈。“苏千禾开怀一笑道：”陆先生要见笑了。“
”哪里，求知者无过。“
”真是对不住，我刚刚看到先生还在查验课业，这样，今天就先不打扰了，改日晚辈一定再来拜访！“
”好说好说。“
离开放翁书院之后没多久，画棠就来到了苏千禾的身边。
”公子，刚刚我说的是实话，上面记载的，是修建那尊佛像的事，咱们见到的那具死尸，应该就是修建佛像的人。“
”没别的？“
”没有。“
”拿来我看看。“
”是。“
苏千禾从画棠手中接过一些纸片，按照顺序重新排列好，仔细地看着梵文旁边标注的汉字。
看了一会儿之后，苏千禾忍不住唏嘘一声。
”原来那死尸便是修建大佛的海通和尚。“
”是啊。“
”这海通和尚主持修建佛像的目的竟然是为了阻挡水灾，真是没有想到。“
”公子，海通和尚也挺可怜的。“
”是啊，居然有狗官找海通和尚索要修建佛像的钱，那可都是海通和尚一点点化缘得来的，不为了自己享受，拿出来造福百姓，比那狗官强百倍。“说到这里，苏千禾又顿了顿，然后叹气道：”可惜，海通和尚宁死不从，竟然挖出一只眼睛来证明自己的决心。“
”这样的人，确实值得尊重。“
”那地方，估计是后来继续修建的人为了留个念想，专门给海通和尚保留的，咱们贸然闯进去，还把门给砸坏了，真是罪过之极，今晚无论如何咱们要把东西放回去，再给和尚烧柱香。“
”公子所言甚是。“
到了夜晚，苏千禾和画棠二人又悄悄回到了佛像里的那个洞『穴』。
里面还是和之前见到的一样，苏千禾把羊皮纸恭恭敬敬地放好，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就，眼角瞥到了一幕奇怪的景象。
原来没注意看，现在才发现，海通和尚双掌合十竟然不在正胸前，而是在那只被挖去眼睛的眼眶下面。
这可太奇怪了。
羊皮纸上记载，海通和尚是在打坐诵经的时候去世的，后来人为了不打扰他，根本就没动过他的尸身，他现在的一举一动，身上任何一样东西，都是和他去世前一模一样的。
”棠姑姑，你说这奇怪不奇怪，和尚双掌合十不在胸的正前方，而是在一侧。“
”确实有些奇怪。“
”佛门中人，右手为净，左手为浊，是故净浊相对来映衬人的真实面，放在胸的正前乃是表明人的心『性』本源就是正邪均分。“
”公子，想必也是巧合吧。“
”不，海通和尚乃是高僧，不会......“
就在这时候，苏千禾突然闭上了嘴，眼神一闪，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
“啊，我明白了！难道说......快跟我来！”说着，苏千禾突然转身飞速跑了出去。
画棠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苏千禾就已经跑的没影了。
等她追出去的时候，苏千禾正在外面等她。
“棠姑姑，跟我来。”
“公子，去哪？”画棠疑『惑』地问道。
苏千禾道：“去佛像的眼睛那里。”
“去眼睛那里做什么？”
“我怀疑佛像的眼睛里有蹊跷，别多说了，跟我来！”
苏千禾话音一落，便施展轻功沿着绳索往上爬，爬到佛像鼻子处的时候，他手一松，脚尖点了一下佛像的鼻尖，便蹿到了佛像右边的眼睛那里。
他侧身贴在佛像眼眶那里，画棠跟上来之后，两个人便把这里给占满了。
“火折子！”苏千禾说道。
画棠随后将火折子点燃，苏千禾拿着火折子对着佛像眼睛里面四处照了照，随后便惊喜地说道：“看！这个地方有一个三角形的凸起，一定有问题！”
画棠随着他的手指一看，果然，佛像眼睛的眼角附近，确实有一个三角形的东西『露』了出来。
“公子，难道又有暗道？”
“海通和尚是高僧，升天之前必然不会做出奇怪的举动，他把双手故意放在右边没有眼珠子的眼眶下面，一定是有所指。”
“公子，我真是佩服你，你可真会联想。”画棠说道。
“从小我就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娘不让我去琢磨，我就偏喜欢琢磨，我告诉你，其实咱们红云坞里有好多好地方是你们不知道的。”
“哦？真的？”画棠一听这话，顿时眼前一亮。
苏千禾一边慢慢往佛像眼角的方向走，一边说道：“那是自然，等将来有机会，我带你去。”
“我在红云坞几十年了，还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当然有，尤其是那些你们从来不肯去的地方。”
苏千禾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挪到了佛像眼角的地方，他朝后面看了看，示意画棠避开，然后便伸手按住了那个凸起的三角形。
只听得一阵轻微的轰隆声传来，苏千禾当下飞快地向后卧倒，生怕有什么暗器。
但很快，他就发现没有什么暗器。
“公子！佛像的眼睛睁开了！”
画棠的声音让苏千禾马上站了起来，果不其然，佛像眼睛慢慢张开了，『露』出一个乌黑乌黑的洞『穴』。
“快！”
苏千禾马上猫腰爬了进去。
爬了一会儿之后，他就能站起来了。
又走了一会儿，身后忽然亮了起来。
他吓了一跳，扭头一看，不禁恼怒道：“棠姑姑！怎么突然点起火把了。”
画棠笑了笑说道：“黑灯瞎火的，刚才爬来爬去不方便，现在肯定要点了。”
“吓我一跳。”苏千禾埋怨了一句，就开始四下打量。
画棠刚刚在外面特意弄了一些树枝进来，现在全部放在地上给点着了，形成了一个火堆。
等到火堆燃起来之后，四周就亮堂了。
这是个四四方方的地方，周围都是墙壁，正中间挂着一幅画，画的下面有一个蒲团，蒲团旁边摆着一个小盒子。
苏千禾随手捡起一根点燃的树枝，走到画像前看了看，随后说道：“这画真奇怪，怎么是两个半个脸合在一起了？”
画棠闻言上前，定睛一看果然如此，画像上是一个人，人脸处左边是白『色』的，略有微笑状，右边则是黑『色』的，略带凶狠。
“公子，这有个盒子。”
苏千禾点点头，顺手将盒子拿起来，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小卷轴。
打开卷轴，苏千禾便走到火堆旁，细细地端详起来。
谁料，这一看，就是一个时辰，苏千禾越看神『色』越凝重。
画棠几次想凑过去看看，但终究没敢去打扰他。
一个多时辰之后，就在火势已经开始要减弱的时候，苏千禾才抬起了头。
“棠姑姑，这真是天降大运。”
“怎么了？这上面是什么？”画棠忍不住问道。
“世人都以为海通和尚是一位精通建造的能工巧匠，殊不知，他还是一位武学宗师！”
“真的？”画棠激动地问道。
“这东西叫净浊伏心经，是海通和尚独创的武功心法，上面说，人的本源是正邪均分，因而武学心法也是如此，武学心法也分净浊，净的武学乃是干净利落，光明正大，而浊的武学，则是另辟蹊径，鬼祟而生！”
“不错不错，海通和尚既然有这样的观点，那的确是一位武学宗师！”
画棠说完之后，苏千禾接着说道：“海通和尚说这部心法过于凶险，练成之时则会通汇贯通，知晓天下所有武学的奥秘！不过练功的时候极容易走火入魔！”
“有这样的心法？太不可思议了。”画棠惊讶地说道。
“现在我终于明白这幅画像的意思了。”苏千禾若有所思地说道。
“公子，那这东西是谁放进来的？”
“就是海通和尚自己，他在世的时候，佛像只修建好了上半身，因为他不想这种武学流传于世，但又不忍心毁掉，因而便藏在这里，去世的时候特意留下线索，只待有缘人能得见。”
“公子，那你练不练？”
苏千禾点点头道：“练当然要练，这种神功若是不练，简直是暴殄天物，哈哈！等我练成了这净浊伏心经，这天下武林就没人是我的对手了。”
“公子，你和这海通和尚真是有缘，不过这也是你的善意所起的缘故，若不是你诚信回来归还东西，岂能有此收获？”画棠说道。
“说的是，事不宜迟，我们马上走，路上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两人将火堆熄灭，苏千禾又跪在画像前磕了三个响头，临走时又仔仔细细地查探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什么遗漏之后，才和画棠两人走了出去。
两人出去之后，便沿着佛像的脸飞身而上。
就在他们刚刚站在佛像脑袋上的时候，突然间，四周出现了一些火光。
陡然之间出现的亮光让苏千禾和画棠的眼睛都极不舒服。
“二位施主，这是从哪里来？”
一听这声音，苏千禾心里就一阵慌张，因为他听出来这分明是凌云寺那个知客的声音。
苏千禾下意识地用手将怀中的卷轴往里塞了塞，然后才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四周站着几十个僧人，其中一个，正是圆觉，圆觉的身旁，还站着一位老僧人，身上还穿着绣金线袈裟。
“圆觉师父，真是有缘啊，没想到又见面了。”
圆觉脸『色』严肃，声音冷淡地说道：“施主，小僧本着广结善缘之心，诚信款待施主，但施主的行径，实在令人不齿。”
“圆觉师父这是什么意思？”苏千禾一边说，一边悄悄用手扯了一下画棠的衣服。
‘明人不做暗事，施主刚刚是不是钻到这大佛的眼睛里去了？“
”什么大佛的眼睛，什么钻进去？我听不明白，我只是眷恋此地的夜景，来看看而已。“
苏千禾说完之后，圆觉马上说道：”那施主敢不敢把身上的东西拿出来。“
”这是什么道理？“
”道理很简单，小僧怀疑施主拿了这佛像中的东西。“
听到这话，苏千禾心里顿时惊讶不已，难道这佛像中的东西，凌云寺里的人都知道？
”阿弥陀佛，施主，贫僧沉贯，是这凌云寺的方丈，请听我一言，偷窃乃小人所为，这位公子看面相乃是大家风范，还是不要做出这等事了。“
”沉贯师父，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做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做。“苏千禾笑着答道。
”这佛像眼睛里的东西，请你交还回去，听贫僧一句劝，修炼这种武学，是要丢了『性』命的。“
”哈哈哈，既然沉贯师父知道，我也就不隐瞒了。“苏千禾见沉贯知道这些，便不再隐瞒了。
”施主，请将东西放回去。“
”诸位都是高僧，以礼相待，千禾甚为感激，但我是习武之人，遇到此等高深莫测的武学，自然是难掩喜爱，因而恕难从命。“
”可这并非是你的东西，你岂能拿走？“沉贯说道。
”难道这东西是沉贯师父你的？“苏千禾反问道。
沉贯一怔，摇头道：”自然也非贫僧的。“
”既不是你的，那你也无权留下，这东西是海通和尚的，要不你把海通和尚找来，他如果不同意，我马上物归原主。“
”荒唐，海通大师早已圆寂多年，岂能出现？“沉贯说道。
”既然不能的话，那就说明这东西是无主之物，既然无主，那谁有缘得见就是谁的。“
沉贯摇头道：”海通大师为了这佛像，受尽委屈，受尽折磨，你可知这佛像保了此地百姓的平安？那心法乃是大师留在此地的宝贝，这么多年也是通了灵『性』的，你若是取走，这佛像怕是不保，这里的百姓也要遭殃了。“
”荒谬至极！你就少拿这些来吓唬我了，东西我是不会还给你们的，如果有本事，就自己来拿。“苏千禾傲然道。
”如果施主执意不肯交还，那为了苍生安危，贫僧只好无礼了。“沉贯说着，便往前走了几步。
”什么？你要和我动手？哈哈，好啊。“苏千禾兴奋地说道。
”公子，我来应付就行了。“画棠说道。
”不行不行。“
”不劳师父动手，弟子将东西取来便是。“圆觉也开口了。
沉贯摇摇头道：”别看这位公子年轻，但武功却是不低，真不知是哪位武林高手的门下。“
”有眼光！“苏千禾竖起大拇指说道。
”贫僧若是得胜，还望施主归还东西。“
”那个自然，但若是你赢不了，东西就归我。“
”贫僧赢不了，只能说明贫僧不找你讨回。“
”那不行，你还得保证你这凌云寺的僧人，不找我讨回。“苏千禾说道。
沉贯和尚点点头道：”可以，施主请。“
”那我就不客气了。“
苏千禾说完，两腿一弹，直接从佛像的脑袋顶上飞了过去，右掌半途中伸出，直取沉贯的面门。
沉贯双腿稳如磐石，等到苏千禾临近之时，才缓缓将两掌分开，随后身体灵巧地往后撤了一步，手掌自然而然地向前迎了过去。
苏千禾有心试试这和尚的功力，因而不躲不让，直接用手掌抵了过去。
刚一接触，苏千禾就感觉到这沉贯的掌心一阵火热。
沉贯缓缓将内力灌于手掌之上，期望将苏千禾震伤，他能看出来苏千禾武功不低，但觉得他内功并不深厚，用内力震伤他，既可以夺回经书，又不至于伤到他。
然而，沉贯想错了。
因为他渐渐发觉，自己竟然丝毫占不得便宜。
苏千禾脸『色』平和，甚至略带笑意，身体也没有任何摇晃的迹象。
两人对掌一阵子之后，沉贯终于明白在内功上自己丝毫没有便宜。
带着疑『惑』的心情，沉贯变招了。
他猛一撤掌，随后右腿摆动，直接对着苏千禾的腰就踢了过去。
苏千禾扭动身体，侧身让过的同时，右手变爪，直接抓在了沉贯的小腿上。
就在他准备用力将沉贯的小腿骨捏碎的时候，沉贯的左腿突然也抬了起来，目标也是他的腰。
腰眼处是死『穴』，刚才比拼内力的时候，苏千禾也很惊叹，没想到随便一个寺庙的和尚，就有这种功力。
因而他不敢冒险，他可以现在马上捏碎对方的小腿骨，让他变成残废，但自己的腰眼势必被击中，那样的话，自己可能就没命了。
紧要关头，苏千禾手掌张开，顺手往右侧扫去，将沉贯的腿扫到了一边。
在他看来，沉贯双腿没有沾地，现在肯定要先摆正身形。
可沉贯根本没有任何变化，身体竟然凌空而卧，双腿接二连三地踢过去，弄得苏千禾是狼狈至极，只能向后退。
退了一会儿之后，沉贯上半身猛然抬起，两腿往后甩的同时，上半身前倾，双掌接力推了过来。
刚才攻下路，瞬间改为攻上路，令对手无暇顾及。
如果苏千禾学艺不精的话，现在就败了。
但是，苏千禾毕竟不是普通人，他从小受到的都是顶尖武学的熏陶，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飞快地转过身，用后背朝着沉贯的身体撞了过去。